就江成目前所知,木系靈力的魂武者別說是在白渾八部,就是在整個碧元王國也是極為罕見的。
按照戰靈殿的官面所說,整個碧元王國的木系靈力魂武者,不超過兩巴掌雙十之數。
數量極其稀少的同時,這些人的戰魂品階也是極低,幾乎全部是只擁有一顆戰魂珠的黃階下品的戰魂。
只擁有一顆戰魂珠的戰魂,換句話說,這些人,就算是再怎么苦修一輩子,修為也不見得能夠達到承恩境九重。
不僅木系靈力的魂武者極其稀少,就連木系妖丹也是少到幾乎沒有。
因為松月那身瞬間能夠療傷救死的本事,江成一直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憑借黑靈塔,江成能不能擁有催動木系靈力擁有治傷的能力?
為了驗證這個嘗試,江成曾經讓藥殿幫他大量收購木系妖丹。
但即便以碧元王國一國之力,好幾個月的時間了,都沒有收購到木系妖丹。
如今,卻讓江成在這陰嵐大澤得到了一顆木系妖丹,讓江成曾經的那個想法,死灰復燃。
當然,想歸想,卻也不能在這里嘗試。
哪怕是周夙已經跟他半裸相見了,黑靈塔這種可能引起滿天腥風血雨的寶貝,可不能隨隨便便現世。
收起這顆得來不易的木系妖丹,江成再次苦笑起來。
目前這種狀態,可太利于他們的行程了。
安慰了好一會,江成與周夙兩人才極為尷尬的重新上路。
不過此刻重新上路,卻沒有了先前踏入陰嵐大澤的歡聲笑語,兩人之間總是隔著個兩三米的距離,哪怕是路過危險地段也是如此。
不像是此前稍有異常。江成與周夙的雙手就很自然的拉到了一起。
這種沉悶一直持續到了天黑。
“阿夙,其實,我老早就知道你是女扮男裝......”眼看著天色將黑,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江成,再次開解起周夙來。
聞言,周夙卻是猛地轉身,丹鳳眼死死的盯著江成,“你老早就知道,那豈不是說,你給我灌酒。你邀我共浴,切磋出意外等等一切親密行為,都是你有意的。”
“阿夙,不”
“這么說,你老早就對我心存不軌?你這個混蛋!”一下午來。情緒一直起伏的周夙突地激動起來。
被周夙這么一罵,江成卻有些張口結舌。
“阿夙。不是這樣的。應該就是想試探一下。再者,你這么漂亮,我若是沒點想法,那還正常嗎?”有些郁悶的江成干脆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
聞言的周夙一呆,神情一悲,仿佛憋了許久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眼眶中狂彪了出來。瞬地就變成了一個淚人兒。
“連你也欺負我。
他們都欺負我,大伯,二叔他們欺負我,堂兄堂弟們欺負我。現在,連你也欺負我”
“嗚嗚嗚”
悲切間,周夙索性雙臂一抱,蹲伏在泥地中,不停的抽泣起來,隨著她的抽泣,香肩抖動的越來越劇烈,卻是哭得越來越厲害了。
這一遭,卻讓江成有些不知所措,這種事情,江成還從來沒有經歷過。
當然,江成也不至于太過愚蠢。
在周夙哭了一會,先是給周夙披上了自己的一襲披風,等待了幾息,不見周夙哭泣停止的江成,就很勇敢的走到周夙的身邊。
先是蹲下,然后輕輕的擁住周夙的肩膀,鼓起了十二分的勇氣,“阿夙,我會保護你,你再這樣哭,我會傷心的”
這么久相處下來,若說江成與周夙之間沒感情那是假的,只不過因為周夙一直女扮男裝,所以這份感情一直很隱約罷了。
出奇地,周夙并沒有再罵江成,而是有著幾分順從的靠到了江成的肩膀上,卻是哭得更大聲了。
江成能做的,也只能是輕輕的拍著周夙的肩膀,安慰著她。
“江成,你要發誓,今天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說出去。”
這是周夙停止哭泣之后,用那滿是殺氣的丹鳳眼盯著江成說出來的第一句話。
“好,我發誓!”
“你認真點好不”
“不行,你要分開發誓,這可是兩件事”
“江成,方才你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的什么?”
“就是你說的那句話?”
“哪句話?”
“阿夙,我們要是再不上路的話,今天晚上,估計就只能在爛泥地里站一夜了。”在應付了周夙無數問題之后,江成終于有些急了。
因為,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被江成提醒,周夙才發現這一切,驚呼了一聲,懾魄的丹鳳眼盯了江成一眼道:“你怎么不早說?”
聞言的江成只能報之以苦笑。
陰嵐大澤的夜晚,是極其恐怖的。
夜晚,毒蟲與蚊蠅更加的囂張,也許你看不到的水潭內,一條毒蛇正盯著你的脖子。
精神高度緊張的走了一大段路,江成終于找到一個背風還算干燥能夠露營的丘陵。
用備在乾坤戒內的柴火燃起了火,將各種驅蟲的香料草藥投了起來,驅散著聞著人氣蜂涌而來的各種毒蟲蚊蠅。
遠方的夜梟時不時的傳出的滲人的叫聲中,江成極其熟練的搭好了兩座帳篷。
“阿夙,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雖然冰釋了前嫌,但是在周夙的女兒身暴露之后,兩人間總是多了一種莫名的距離。
聞言,周夙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江成,卻又欲言又止。
有些幽幽的鉆進了她那座漆黑的帳篷,看著周夙進入帳篷,江成也鉆入了自己的帳篷。
不過,江成并沒有馬上睡,在仔細的傾聽到周夙進入熟睡之后,江成神念一動,取出下午新得的那顆木系妖丹,取出黑靈塔一罩。
黑靈塔旋轉之間,那顆木系妖丹就精華盡失。變成了粉末,同一時間,黑靈塔內塔窗內,也多了那食人花的妖靈。
心念一動,令經脈極為溫和舒服的翠綠色的木系靈力驟地從那食人花妖靈塔窗內緩慢流出。閃爍在江成的指尖。
江成指尖的木系靈力,向著江成剛剛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劃出的一道傷口撲去。綠色木系靈力撲上。讓江成的傷口立時感受到了一種極其清涼的感覺,那種被割傷的火辣辣的感覺剎那間就消失了。
“難道這就成了?”
感受著手臂上異樣的感覺,江成很是詫異。
松月那救死傷于瞬間的神奇本事,讓江成極為震撼,但卻沒想到,竟然如此的簡單。
不過。當江成催動的那團木系靈力從傷口移開之后,事實卻讓江成很是失望。
事實,跟江成想像的壓根不一樣。
江成從黑靈塔催動出來的精純的木系靈力,并沒有松月那種神奇的療傷救死的本事。木系靈力一移開,傷口還在照常流血,火辣辣的疼痛再次持續襲來。
如此數次三番之后,江成徹底的失望了。
他從黑靈塔內弄來的精純木系靈力,并沒有松月那種療傷的本事,充其量,能夠加快傷口的愈合,而且這種加快還極其有限,還不如水靈力。
“看來,要想木靈力擁有松月那種神奇的本事,肯定需要戰魂技甚至是戰魂秘技的支持,只能慢慢尋找了。”
試驗失敗之后,江成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吞服了兩顆丹藥后,專心致志的修煉起來。
這修煉之事,非一朝一夕之功。
但也只有一朝一夕的堅持,才能成就不世之功。
值得一說的是,這陰嵐大澤中水氣極為充沛,修煉起來,效果卻是極好。
時間在江成的修煉中一息一分的過去,夜色也是越發的靜謐。
突地,一聲凄厲的尖叫猛地撕破空氣鉆進了江成的耳朵中,讓江成的面色不由得大變。
因為聲音來源于他隔壁周夙的帳篷。
周夙的聲音叫得如此凄慘,周夙那里肯定出了大問題。
幾乎不假思索的,江成沖出帳篷,向著周夙鐵帳篷疾沖過去。
可就在江成剛剛沖出帳篷的剎那,一道黑影帶著幾絲香風就向著江成撲了過來。
江成本欲動手,卻驚覺那黑影就是周夙。
“蛇,蛇,被窩內有蛇......。”
不容江成問詢,周夙的尖叫就先響了起來。
“蛇?”
江成的面色一變,他在帳篷周邊都撒了驅蛇藥的。
兩步沖進周夙的帳篷,江成就看見一條黑不溜秋的長達一米的類蛇物正在周夙的被窩里鉆進鉆出,頭頂的一根尖角,分外的顯眼。
“黑角魔蚓?原來是這玩意。”
愕然間,江成將這要黃階中品的并沒有多少攻擊力的黑角魔蚓給挑了帳篷,隨手的斬殺了。
但是之后的事情,卻讓江成有些意外。
撲到他懷里的周夙卻是死活不肯再回到她的帳篷里,神情更是驚恐萬分。
這模樣,看得江成苦笑不已,女人終究是女人。
其實這種事,換個常在外行走的女性魂武者,肯定能應付,但像周夙這般不怎么出門的,就被嚇成這樣了,一身修為,完全成了擺設。
無奈,江成就這樣抱著受驚過度的周夙,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睡覺干點不純潔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雖然撲在江成懷里的周夙,讓江成的小小弟又抬起了頭,但是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江成還不屑于干。
于是,江成的帳篷里,江成就這樣抱著周夙,輕聲的跟周夙聊著。
聊著周夙的家事,周夙為什么女扮男裝......
聊著江成的部落,聊著阿公,也聊到了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