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杜精,這一次比武大會,因為大雪封山,懸賞為糧的原因,將會變得無比兇險,我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完整無缺的活著回來!”
說話間,阿公從江成跟杜精面前走過,輕輕撫過二人的頭頂:“愿祖靈護佑你們。”
兩天后的清晨,江成與杜精這兩位前去參加比武大會的葛山部少年,在阿公的木樓前,接受阿公的祝福。
部族里的老老少少們,此時幾乎都圍在了阿公的木樓附近,給江成和杜精送行。
“阿公,你就放心吧!”江成說道。
“阿公,我絕對不會給部族丟人的!”杜精一臉堅毅的說道。杜精這段時間來也得到了阿公不少的特殊照顧,修為一路飆升,算是達到了承恩境三重。
“好了,我們早點出發吧,連續幾天大雪,路上積雪厚重,行進困難。”看著族人們不停的上前進行祝福,族長葛熊吼了一嗓子。
這一次前去白渾部參加比武大會,將由族長葛熊帶隊,阿公是輕易不會離開部族的。
走出部族寨門的時候,江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遠處渾河邊的三個身影,淡綠色的身影站在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雪白身影后,分外的顯眼。
綠色的身影是松月。
尤其是那抹淡綠色,就像是冬天里的希望一般,看著讓人賞心悅目。江成回想的,卻是昨晚讓他耳熱心跳的一幕。
至于那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則是江成跟松月在昨天傍晚親手堆的雪人。
“江成哥哥,這個雪人應該再高些。”
“江成哥哥,這兩個雪人應該靠緊些。”
“江成哥哥,這個雪人應該再瘦些。”
兩人忙活了大半天之后,相互捂著凍得通紅的手取暖的時候,才發現,那個高些的雪人分明是江成的眉目,瘦點的,活脫脫的就是松月。
“松月,你說這倆個雪人像不像我們啊。”江成握著松月的手更緊了。
松月瓊鼻的臉龐驟地變得通紅,使勁的捶著江成道:“都怪你,竟然把兩個雪人的模樣堆成你我的樣子,還抱得這么緊,明天要是族人.......”
下一刻,松月的嬌嗔陡地停住,因為江成已經把她樓在了懷里,“呵,那會是誰說要靠緊些,這個要瘦些,那個要高些的?
再說,摟就摟了.......”江成一臉的壞笑。
俏臉通紅的松月只是狠狠的在江成臂膀上掐了起來,“還笑......”
輕擁在一起的倆人笑得更自然了。
“江成哥哥,天一熱,這兩個雪人終究地化掉而分開的,那我們.......”良久之后,松月的聲音悠悠的響了起來。
“就算是融化掉,我們也會合二為一,溶為一體的.......”
甜蜜了半天之后,想明白江成這句話意思的松月,才俏臉火熱的狂錘起江成來,“你個壞蛋,大壞蛋.......”
沖松月揮了揮手,做出一個只有松月才知道的甜蜜動作,江成驟地轉身,就去追族長的隊伍了。
只留下松月站在渾河邊,陪伴著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雪人,久久的凝望著江成消逝的地方。
當一座褐色的土墻出現在江成眼中的時候,同行的獵人大叔們已經介紹了起來。
那褐色的土墻被白渾八部的獵人稱作土城,也是這方圓千里最堅固的防御工事,就算是承恩境四五重的存在,也很難在上邊留下拳印。
據說,那褐色的土墻乃是用無數的獸血、獸毛加山林中的一種樹汁和泥澆鑄而成,堅逾精鋼。
同時,那土城也是白渾部的部族大本營所在。
而這一次的比武大會,也是在這土城內舉行。
顯然,白渾部老早就做好了安排,葛山部一行二十余人到,就有引到土城西側一處名為外使院的地方安置。
僅僅聽這個院落的名字,江成就大約能夠猜測出白渾部立國之心切。畢竟立國之后,對麾下各部族的掌控可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更多的物資和力量將掌握在白渾部的手中。
“什么外使院,我看就是一破爛院,灰塵都一指厚,我看白渾部壓根就沒拿正眼瞧咱們!”踏入這間落腳的院落,羊澤大叔的眉頭一皺,就當著那領路的白姓青年人面罵了起來。
那白渾部的領路白姓青年人卻是傲氣的一瞪眼:“就你們這些山民,給你們院子住已經不錯了,不愿意,自個搭帳篷去!”
一句話,就將羊澤大叔氣了個夠嗆。
羊澤大叔可是魂武者,白渾部的一個普通獵人都敢給他甩臉子,羊澤氣得當場就要動手,卻被族長葛熊攔住了。
“湊合吧,白渾部就是這副鳥樣子!”葛熊嘆了一口氣,常來白渾部辦事的他,顯然是沒少受氣。
“是啊,反正就住一兩晚而已,方才那家伙哪能經得起你一拳頭呢,對不,大叔?”江成沖羊澤笑笑,“走,杜精,我們去外邊找找看,收拾收拾就好!”
招呼了一聲杜精,江成便向著院外走去,方才來時,江成發現,這外使院的大院內,卻是有口水井。
江成與杜精之間的那點小嫌隙,在一次切磋之后,老早就化解了。
“杜精,你去打水,我去找點掃地的東西!”江成隨意的交待了一句,就去外使大院內四處尋找起來。
手底下在找,江成卻在想另一個問題,就白渾部現在這模樣,真要讓他們立了國,恐怕白渾八部都是為奴做苦力的命。
“你干什么,這是我打的水,放手!”
江成正尋思間,耳邊突地傳上來了杜精的怒吼聲,轉身的剎那,就看到一個大冬天都裸著臂膀的漢子直接拽著杜精的領口,輕輕一奪,就將杜精剛剛打好水搶奪了過去。
“搶水的?”江成楞了一下,臉色陡地陰沉了下去。
這不是來搶水的,壓根是來故意找茬的,因為那壯漢的臂膀上紋著一只仰天長嘯的猛虎,虎力族的人。
“放開他!”吼了一聲,江成向著那個壯漢沖了過去。
虎突,也即虎力族的那個壯漢看著沖過來的江成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低喝了一聲廢物,就將杜精狠狠的扔了出去,轉身就走。
猛地躍起,輕輕的托了一把杜精,讓杜精平穩落地之后,江成再次向著那虎突沖過去,“站住!”
“干什么?連我一抓之力都頂不住的葛山部的廢物們,怎么,想替我打水?”虎突不屑的看著江成。
“把水放下,道歉........”
話說了一半,江成突地失聲一笑,跟這些家伙講這些干什么,對付這些家伙,拳頭最好。
身形一頓,江成就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虎突,單手直接去搶虎突搶走的水桶。
“找死!給我滾!”
看到江成竟然敢過來,虎突猛地一拳擊出,醋缽大的拳頭向著江成當胸轟來,拳頭揮出間,都帶出了嗚嗚的風聲。
這一拳,虎突揮得極為自信,因為他的戰魂,可是以力量著稱的赤目狂象,在他的拳頭面前,就是承恩境四重、擁有靈力的魂武者,也得上竄上跳,不敢硬接。
拳頭重重的撞擊聲傳來,虎突只覺得眼前一花,就感覺到自己的拳頭好像被攥進了虎爪一般,生疼生疼的。
在虎突還在考慮眼前這家伙為什么沒有被自己轟飛的時刻,劇烈難忍的疼痛就讓虎突忍不住的殘呼起來。
他那只被江成叼在手中的左拳,正被江成使勁的往下折,縱然全力對抗,他也頂不住那種大力。
他感覺,自己的左手快被折了。
忍不住的虎突卷曲著身體,右拳一出,又是一拳轟向江成。
“哼,太慢了!”
江成嘴角一撇,左手閃電般的探出,再次將虎突的右拳叼到了手中。
雙膀一叫勁,江成便喝道:“虎力族的廢物,讓你看看什么叫神力!”
幾乎是江成發力的同時,被江成使勁彎折手腕不欲手腕折斷的虎突忍不住就屈膝跪在地上。
他知道,他若是再不跪下去,他的手腕就要斷了。
這邊的動靜,卻是驚動了住陸陸續續住在外使院的白渾八部的各族。
“咦,那個虎力族的家伙,怎么給葛山部的下跪了?”
哄笑聲中,發現不對的虎力族人終于沖了出來。
“小兔崽子,**的干什,給我放手!”最先沖出來的是虎力族的虎滿山,看到這副情景,又驚又怒,就向著江成撲了過來。
“嘿,虎滿山,欺負孩子算什么本事,來,咱倆練練!”早已聞聲趕來的羊澤就迎了上去。
“放手,好,我放手!”對虎滿山的喝罵,江成一反常態的嘿嘿一笑,雙手猛地一用勁,咔嚓咔嚓的脆響聲就響個不停。
在虎突雙手背與手臂詭異的呈三十度角,白色的骨頭碴子都翻出來的時候,江成猛地就松手了。
“想搶我葛山部的東西,怎么著也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厲笑聲,江成將虎突一腳踹飛,指著沖過來的虎向山喝道:“我先代石老爹的那條胳膊,收點利息!”
仇人見面,本就分外眼紅。
看著虎突那雙幾乎只連著皮的斷手,虎向山一聲發喊,就欲向著江成沖過來,卻被他身后滿臉鋼須的虎力族的族長虎鎮江捏著脖子扯了回去。
“葛熊,今天你不給我個交待,這事沒完!”虎鎮江往前一站,體表驟地彌漫了一層厚厚的靈力,只是這層靈力此時在不停的涌動著,代表著虎鎮江此時暴怒的心情。
大有一言不合立時大打出手的意思。
幾乎是同時,虎力族跟葛山族的獵人們也沖了過來,個個開弓上弦,大戰一觸即發。
“交待?給你個**的交待!
在山林中搶我糧食,殺我族人的時候,也沒見給你交待!依我看,還是這江成這小子手軟,事是你們挑的,換做我,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族長葛熊厲喝一聲,周身靈力涌動,喉嚨中發出隱隱的熊吼聲,護到了江成的面前。
末了,葛熊還回頭給江城交待道:“小子,以后碰到這種人,直接擰了脖子,要不,就不是我葛山部的爺們!”
“你......”
“干什么,干什么?”就在虎鎮江意欲發作,在比武大會之前先來一場大血拼的時候,領著各部族入場的那名眼高于頂的青年突地出現了。
“要打,就滾出去打,別臟了我們的外使院!小靈公早就有言在先,哪個部族敢鬧事,就立馬攆出去,明天的比武大會,也休想參加!”
看著白姓青年囂張又堅決無比的模樣,虎鎮江胸膛劇烈起伏著,劇烈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要是往常,這比武大會不參加也就罷了,但是現在,前三名糧食的獎勵,就像是毒藥一般吸引著每一個部族。
“向山,虎銳,明天比武大會只要碰到葛山部的混蛋,來幾個,給我擰幾個腦袋!”扔下這句殺氣騰騰的話,虎鎮江怒氣騰騰的離開了。
“江成,明天,你死定了!”離開前,虎向山指著江成,猛地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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