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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兩個獸王候選者？”
諾倫握著生死眼的手在顫抖著，頭上三只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得老大。
雖然自己的底牌被諾倫看見，對曾榮來講算不上什么好事，但見到諾倫被驚成了這副樣子，曾榮心中一陣暗爽。
“我需要冷靜…冷靜。”諾倫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將生死眼收起，望著此刻天空中同時向他露出看白癡一樣眼神的黑寶和小黑寶，輕嘆了一聲。
“我可能真的老了，曾榮。”諾倫重新坐下，揮了揮手：“把這兩個家伙收起來吧，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顯出這兩個家伙的真正面目。”
“你已經展露出了讓人不安的潛力和實力，如果這兩個家伙的真正面目再被他們知道的話，恐怕，那幾個人會拼盡全力將你滅掉。”諾倫停頓了一下，道：“不僅僅是你，包括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凡是跟你絲毫關系的事物，都會被他們徹底地抹殺！”
望著諾倫嚴肅的面容，曾榮心頭一跳。要知道，諾倫可是他自出道以來見到的最強者，沒有之一，能讓強大的他都如此嚴肅和慎重，曾榮不得不重視。
將黑寶和小黑寶收入體內后，諾倫這才微笑道：“好吧，雖然不愿意說，但我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你未來的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過獎了。”
“過獎？”諾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哈哈，活到了我這種歲數，再加上我有五只眼睛，還有什么看不透的？對了小子，你可能對我有所了解，但你可知道我從出生到現在經歷了多長時間？”
曾榮搖了搖頭。在天玄軍服役的時候，他確實沒有找到過這方面的情報。
“兩個宇宙紀，一百六十一億八千四百八十萬零九年。”諾倫笑了：“是不是很吃驚？”
不僅僅是吃驚，曾榮的大腦都出現了短路。
將近一百六十二億年！這個數字實在太驚人了！
“活的時間長了，經歷的人和事也就很多。現在的十大宇宙之王，有三個曾經是我學生。”諾倫說到這里，嘆了口氣：“天玄，岐山，還有…還有靈華。”
諾倫的話再一次讓曾榮目瞪口呆。從先前諾倫說的話里，他便已經隱隱猜到諾倫對十大宇宙之王深有了解，但卻根沒有想到，十大宇宙之王的三個，居然是他的學生！
“哈哈。雖然是師生關系，但恐怕我在他們三個心目中，是位列必殺名單第一位的。”諾倫又是一聲輕嘆：“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打斷您一下，前輩。”曾榮咳嗽了一聲：“我有很多的疑問西藥您來解答，您…”
“我又沒有不讓你問，說出來就好。”
曾榮想了想：“您之前說想和我合作。究竟是因為什么？”
諾倫思索了一陣，道：“你已經知道，我是從上一個宇宙紀活到現在。而那段歲月之所以被稱之為上一個宇宙紀，是因為發生了難以想象的災難。”
“正因為那場災難。導致了所有宇宙中的生命，明等等幾乎完全消失。”諾倫停頓了一下，道：“像我這種能從那場災難中僥幸活命的，少之又少。現如今。除了那五個已經離開的人，恐怕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似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諾倫又是道：“因為選擇不同，所走的道路也不同，見到的終點，更是不同。”
“包括我在內的那些人，那些幸存下來的人，根不知道那場災難的原因。”諾倫緩緩地道：“但因為時間長了，很多人都失去了探尋那場災難真相的動力。他們開始一心一意地追求進步，追求自己能向更高的領域邁進。于是，我們分道揚鑣。”
“而選擇繼續追尋真相的，只有我一個人。”
曾榮默然不語，他望著諾倫的側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他們最終都如愿以償地得到了想要的，而我，一直在追尋那個可能根就不存在的真相。”諾倫自嘲地笑笑：“我沒有他們那種機遇，我也不想有他們那種機遇。我想，進階到他們那種層次，絕不會只有那種途經。所以，當時距離他們那種層次只有一步之遙的我，選擇了放逐自己，毀滅自己，重生成一個新的生命，重頭來過。”
見曾榮露出的驚訝和敬佩的表情，諾倫笑了笑：“別佩服我，這樣做實在不是什么理智的行為。甚至于在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覺得自己當初做這個仙則實在有些犯賤。”
“因為我發現，我從頭來過之后，原預期中的快速提升根不存在，相比于第一次修行要難得多！”諾倫望著曾榮疑惑的表情，道；“你一定覺得這很荒謬，但這確實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實。我的第二次修行之路，比之第一次，要長上十倍，這還是我擁有遠超一般人的豐富經驗的前提下！”
諾倫說到這里，眼神愈發變得凝重起來：“所以我開始懷疑，是宇宙，在對我進行壓制！”
“因為，自從我選擇了追尋上一宇宙紀終結的真相那一刻起，原在幸存者中境界最高，資質最為出色的我，無論如何苦修，都沒有了絲毫的進步。”諾倫握緊了拳頭：“而選擇追尋實力和最高境界的那幾人，則是以一種反常到近乎妖邪的速度，在實力上很快追上了我，并將我甩到身后！”
“是不是因為您對真相的執著，阻礙了您實力的增長？”曾榮沉思了一陣，問道。
諾倫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我從來都不是那種人。而且在當時，若非我竭力修行，我的實力恐怕就會在不知不覺地無形削弱中出現倒退！”
“于是，第二世的經歷與第一世后期的詭異情況，讓我將懷疑的目標，轉移到了我們所處的宇宙！”諾倫沉聲道：“就是宇宙！它怕我追尋到上一宇宙紀終結的真相，于是便開始對我進行壓制！”
曾榮徹底地呆住了。如果說這話的不是諾倫，他絕對會認為對方是個頭腦不正常的瘋子。
但是諾倫不一樣，作為一個活了一百六十多億年的恐怖存在，他根沒有必要欺騙曾榮。
“你既然是被宇宙選中的人王候選者，就說明，你對人王源有一定的了解。”諾倫繼續道：“我在上一宇宙紀終結之后，立刻便和那幾人一樣，得到了宇宙的肯定，體內出現了人王源。”
“但是，自我選擇追尋真相的那一刻開始，我體內的人王源便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
諾倫又甩出了一顆重磅炸彈，徹底讓曾榮陷入了呆滯。
曾榮雖然在因為人王源得到了常嗯難以想象的好處，但他對人王源的了解其實并不是有多詳細。可是，即便不詳細，他也知道一件最為基的事情。
人王源既然被融合，那么除非是被殺死，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會自行消失的！哪怕是自己想要放棄，都不行！
諾倫的經歷實在太過詭異了，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自己選擇和他合作，會不會也會因此受到宇宙的壓制？人王源和獸王源慢慢消失，甚至會發生實力的倒退？
他可不像諾倫一般無憂無慮，他還有需要自己守護的親人，朋友，以及家園！失去了實力，恐怕就意味著什么都沒有了！
見曾榮變了臉色，諾倫笑道：“小子，你不用擔心跟我在一起會被宇宙盯上還是怎么的。因為這么長時間，宇宙盯上的，僅僅是我自己而已。像天玄他們三個，和我在一塊兒修行的時候，沒有受到任何壓制。”
諾倫能選擇和曾榮合作，選擇把這種事情告訴他，自然事先對曾榮的性格和為人有很深刻的認識。他知道曾榮，是那種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不惜性命的人。
雖然不知道曾榮是否會像之前那三個學生一樣發生改變，但諾倫感覺，自己這一次據對沒有選錯人。否則，諾倫不可能一直對曾榮這個在他眼中還是毛頭小子的家伙這么有好感。
聽見諾倫的解釋之后，曾榮長出了一口氣，伸手抹去了已經滲出腦門的細汗。
“看來，那些人和事物，對你真的很重要。”諾倫感嘆道。
曾榮點了點頭，笑道：“我覺得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只要活著，就必須要有自己所守護的東西。那是根，是家，是依靠，也是希望和動力。”
諾倫仔細品味了這句話好一會兒，輕嘆一聲。
要守護的東西，我還有那種東西嗎？
見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曾榮仔細想了想，問道：“對了前輩，您剛才說，宇宙因為您想要追尋上一宇宙紀終結的真相而被壓制。您…有什么證據了沒有？”
“或者說，有沒有真正能證明您猜想的事物？”
諾倫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臉上又露出了那種和煦的笑容。
“現在還沒有。”
見曾榮又有些發呆，諾倫接著道：“這也正是我來找你合作的原因。”
“您終于要說我們合作的內容了嗎？”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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