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的臉色微微一變。
儲物袋空間有限,獵殺怪獸之后,只能收進怪獸身上最有價值的材料存儲,所以,如果是十二頭四級怪獸的材料,根本不可能這么重。
“十二頭四級怪獸,與一千一百九十三片侯級蜥甲鋼獸的鱗甲,請諸位過目!”
林曉峰的聲音,在將軍殿中回響。
將軍殿中除了幾個有限的人外,其他人都是滿臉震驚。
剛剛進入將軍殿的蔣厚等人正好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個趔趄絆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滿是吃驚。
蕭寧更是愕然,一臉的不信,這小子說什么?侯級?蜥甲鋼獸?
將軍殿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足足安靜了數秒鐘。
“咳!”
鐵犀純宮咳嗽了聲,打破了這份震驚,“來人,把林公子獵殺的所有物品全部拿出來。”
身后的一名鐵犀軍的戰士走出來,把渦紋寶袋中的物品一一取出來。
看著除了那十二頭四級怪獸的材料,還有一片片堅硬厚重的鱗甲,不斷的取出,在大殿中堆積如山。
蔣厚等人吃驚的表情漸漸的化為驚喜,歡欣鼓舞的把林曉峰簇擁在中間。
而蕭寧難以置信的瞳孔漸漸凝縮成針尖狀,死死盯在這些鱗甲上。
以他縱橫血獄大澤多年的經驗,一眼就能辨認出,這些鱗甲正是侯級蜥甲鋼獸身上的。
“這怎么可能!”
蕭寧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牙關緊要。
侯級蜥甲鋼獸啊,這可是以堅實的防御著稱,名列地榜九十五的強大怪獸。
此時,鐵犀純宮聽了手下的匯報,朗聲道:“共有一千一百九十三片鱗甲,還有十二頭四級怪獸的材料,根據市價,大約能值十二億。”
轟隆!
聽到這個數字,蕭寧腦袋里一片嗡響。
十二億,這是什么概念,是他的整整十二倍,可以兌換一千二百顆能量丹。
十二億?
林曉峰也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些鱗甲價值這么高。
如果能夠換到這么多的能量丹,我必能把其他獸能也全部提升到淬體境,還可以幫助內堡進一步恢復。
雷蛙墓刻看了眼蕭寧,笑著說道:“蕭寧兄,林公子獵殺這頭侯級蜥甲鋼獸時,我們都看到了,他只動用了幾種獸能,并未依靠獸魂。”
魅狐明蓉與鐵犀項鐘也都點頭,表示他們可以作證。
蕭寧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無比的深沉,神情一陣劇烈變幻。
竟然真的完全依靠獸能獵殺侯級的蜥甲鋼獸,這份驚人戰力,與他相比也只高不低,讓他深深震驚,甚至生出一絲黯然苦澀的情緒!
江山代有人才出,蕭寧隱隱覺得,自己這次真的要輸了。
將軍殿中一片安靜,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蕭寧。
這個在血獄大澤叱咤風云的淬體境強者,剛剛還耀武揚威,滿懷得意,如今,被林曉峰用事實狠狠的打了臉,卻不知道他將如何應對。
眾目睽睽,蕭寧臉膛發燙,溫度能煮起開水了,這比當初在侯府中無法擊敗林曉峰更讓他尷尬難堪。
畢竟,這將軍殿中聚集了三大侯族的長老,鐵犀軍的精英和祭壇的一批狩獵祭司。
林曉峰看了臉色難看的蕭寧一眼,淡淡的道:“獸血大陸的獸能千奇百怪,各擅勝場,蕭寧閣下的獸能,適合群體攻擊,大面積滅殺怪獸,若單純比拼獵殺怪獸的數量,我一定會輸。”
聞言,將軍殿中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說出這話。
“但要說按獵殺怪獸的價值高低來評判,贏的一定是我!”林曉峰從容不迫的說道:“各種獸能都具有獨特性,擁有各自優勢的同時,又有著相應的弱處,只有各種獸能相互配合,才能發揮出最強大的戰力。”
將軍殿中的眾人均是微微點頭,他們都是身經百戰,與怪獸有著無數次廝殺經驗,對他的林曉峰十分贊同。
“或許我在烈風奔雷馬方面的獸能境界不如蕭寧閣下深厚,但我可以用其他方面的獸能彌補不足,相互配合,發揮出的戰力比蕭寧閣下的火獅獸獸能強很多!”
說到這里,林曉峰看向蕭寧,“蕭寧閣下,你可認同我這個說法。”
蕭寧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艱難的道:“你想說什么?”
林曉峰道:“我認為你我的這個比試可以告一段落了。”
蕭寧濃眉一挑,咬牙道:“你是說我輸定了?”
盡管他不得不承認林曉峰的手段厲害,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他認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林曉峰聳了聳肩,沉吟片刻后,走上前,挑出其中一片最大最厚的鱗甲,約有磨盤那么大,沉甸甸的,約有三百來斤重,放在蕭寧腳下。
“如果你能把這片鱗甲擊碎,我便認輸!”
“你…”
蕭寧頓時惱羞成怒,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
他掌握的火獅獸獸能,擁有火系能量,施展出來時,可以把無數道頭發包裹著精純的火系能量,激射出去,大面積滅殺。
但是,力量也隨之平均分散,不夠精純,凌厲。
這也是當初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破不了林曉峰獸魂防御的原因之一。
林曉峰淡淡一笑,拎起那快沉甸甸的鱗甲,走出了將軍殿。
眾人迷惑,跟隨他來到將軍殿門外的廣場。
林曉峰把那塊鱗甲放在地面,手掌輕輕地按在上面。
廣場上陷入安靜,無數雙眼睛注視著林曉峰。
蕭寧神色變幻,心中狐疑,難道這小子能把這么厚的鱗甲擊碎?
這些鱗甲可都是伴隨著侯級蜥甲鋼獸成長的,經過多少年的土系能量淬煉,質地堅硬,里面還蘊含著雄厚的土系能量,防御極其的強大。
驟然間,一團紫色的光芒在林曉峰的身上閃耀而出,如巨大的電流瞬間透過他的手掌,悍然擊在這塊鱗甲之上。
“轟隆!”
一聲響徹駐地的爆響。
地面震顫不已。
光芒消散。
就見這塊磨盤大的厚實鱗甲,被深深的轟進了青石鋪就的地面。
廣場出現了一個凹坑,深達半米,一條條裂痕以這塊鱗甲為中心,呈圓形向外擴散,鱗甲與青石均是寸寸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