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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 忙里休閑

  夏鳳鳴笑半天好不容易忍住笑,雙手按住肚皮問:“常校長,你說他們一家一家是什么關系?”

  是啊,什么關系?你心里想是什么關系就是什么關系,夫妻、父女、爺孫、親戚關系都行,為什么偏要申明一下呢?申明一下是什么意思?難道酒桌上坐在一起喝酒的男女必須是夫妻?其他關系就不可以?

  常校長看到大家都在笑也知道自己說了糗話,便自嘲道:“我這人,死腦筋,把湊在一起熱鬧的事也當真!”

  夏鳳鳴笑著說:“常校長這是先入為主的定式思維反應,是不是?”

  常副校長樂呵呵說,對對對,我這是定式思維的反映!他隨即端起杯,對身旁姑娘說,把酒端起來,我們這家子正正經經敬夏校長一家子一杯!

  常副校長說得認認真真,大家反到不笑了,見兩家子人碰杯、干杯,仰臉一飲而盡,廳內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經常副校長這么一個插曲,對酒桌上家庭的理解怎么都行,大家反到放開了,陳天民和夏鳳鳴還真成了一對,離座挨著敬各位的酒,這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玩笑話反到沒有說的了,敬酒變得禮尚往來一樣的正經。

  以家庭為單位敬酒,這頓飯吃得真高興。

  吃完飯夏鳳鳴安排玩牌,撲克扎金花,時下在領導干部這個階層最盛行,人多人少不論,沒事了坐下一玩就是半天,輸贏幾千幾萬不論。

  中國的賭博,其實不在社會,而是在官場,賭錢、賭官、賭色,這個階層的賭博不僅僅是為了娛樂和剌激!

  女孩子們被叫走了,除了夏鳳鳴全是男人,夏鳳鳴便主動擔負服務員的責任。

  常副校長不會扎金花,夏鳳鳴說我教你,很好學的。她坐在常副校長旁邊指點,果然一教就會。常副校長是大學校長,高級知識分子,理解能力自然不是一般水平。

  常副校長身上沒帶多少錢,夏鳳鳴便塞兩萬在他懷里:“贏了我兩分,輸了算我個人的!”

  常副校長看似喝醉了,給夏鳳鳴較起真來:“不行,輸了我個人認,算是交學費!”

  幾個人便哈哈笑起來,說改革嘛,時興交學費,扎金花也一個道理,不交學費三張牌就會給你作對。

  玩笑話要說,當然也不會耽扎起金花的正事。

  黃老板、伍老板、夏局長表現拘束,給人種放不開手腳的感覺,老是丟牌,不僅陳天民面前丟,在銳智、易正波、常校長面前一樣丟,不免丟得太明顯。

  銳智、易正波顯得小心翼翼,即便手拿好牌遇上陳天民不丟牌也不跟上去較勁,看得出兩人希望陳天民贏得高興。

  到是常副校長,在夏鳳鳴的指導下,什么人也不認,且玩得越來越有興致。金花這么好扎呀,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不一會兒,他面前就堆了一大堆百元的票子。

  幾個人圍著桌子玩著玩著銳智突然說:“老大這次下來不聽工作匯報,不作指示,不到現場視察調研,是不是有心不管我們了?”

  都知道銳智是未書記的人,但又都知道跟陳天民鐵心,陳天民早已經把銳智當成了自己的人,所以私下彼此間說話比較隨便。

  陳天民在大眾視野里是屬于工作狂類型的領導,平日下基層除了工作還是工作、除了說事還是說事,像今天這種情況坐在一起開玩笑、喝酒逍遙、還扎金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作為鐵心下屬自然看得出端倪。

  陳天民看看自己的牌,散打,2、3、5,小得可憐,他丟了牌,看著銳智笑笑:“你想自由了,是不是?”

  “看來我還真懵著了呢?”銳智丟了牌,在座都是自己人,便毫不掩飾驚訝神色看著陳天民,“怎么回事?”

  未書記小心眼官場一部分人知情,陳天民為了團結拱手讓權下面也有議論,許多情況聯系在一起,不僅銳智在猜測,連未書記的人都在犯嘀咕呢!

  陳天民想這事已經定了,瞞著也沒意思,于是說了去中央黨校離職學習一年的事情,他說:“市長還掛著的,你們在下面搗蛋、偷閑,我一樣可以過問。”

  原來是這樣,大家松了一口氣,隨即高興起來,能進中央黨校學校是天大的好事,中央掛了號的人,作為人才儲備在那里,有大用呢!可喜可賀呢!

  陳天民認真說道:“這事省上還沒有最后定,嘴巴緊一點,誰敞出去走不了,看我不扒誰的皮!”

  大家都說是,有人說了,走前是不是聚一聚,陳天民說到時再說,扎金花,別讓這事耽誤眼下的正事!于是幾個人便認真扎起金花來!

  一個下午下來,大家有讓陳天民贏的心思,陳天民確老是丟牌,最后略有盈余,到是常副校長,第一次扎金花很來勁,最后下來贏了三萬多,分給夏鳳鳴兩萬,說是老師指導得好,憑他那點技術,怎么贏得了錢。

  在場人心里有底,陳市長不贏錢,大家看在夏鳳鳴的面子上才讓常副校長撿到機會,可常副校長知識分子,偏偏懂不起這些。

  晚飯時陳天民說玩了一天,中午也沒休息,隨便吃一點各位請回,他就在月亮湖賓館休息。眾人覺得也該如此,玩一天下來一樣累人,于是吃了晚飯各自散去。

  送走眾人,陳天民對小何、小張說,你們也回去,我想個人好好休息。

  小何、小張疑疑遲遲不肯回去,陳天民知道兩人的意思,他對小何說,你回去考慮一下,如果要繼續做秘書,可能要重安排,要想下去任職,我給組織部講一句。小何應聲是。他對小張說,這一年車隊安排任機動駕駛員,我回來后仍然跟我,行不行?小張當然說行,我啥也不想,就想一輩子跟著陳市長呢!

  兩人高高興興走了,陳天民轉身夏鳳鳴:“怎么樣,我這樣安排還可以吧?”

  夏鳳鳴撲進陳天民懷里。

  第二天傍晚時分,夏鳳鳴駕車與陳天民一同回市里。陳天民叫夏鳳鳴送他回家,夏鳳鳴卻笑而不語,直接把車開去御園休閑莊,說有人在那里等。

  見夏鳳鳴神秘兮兮樣子,陳天民只得跟了去,進小廳才見是陳梅。

  陳梅看著夏鳳鳴笑道:“看你高興的,撿到大便宜了吧!”

  夏鳳鳴看陳天民一眼,對陳梅說:“何止撿到大便宜,他個人留下要在月亮湖賓館住的,真沒想到啊,小姑子!”

  陳梅瞟眼陳天民,對夏鳳鳴說:“那里人多眼雜,她知道了怎么辦,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陳梅說的她,是趙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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