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榮譽和實力的體現,希望大家看更新的同時不要忘記點擊簽到 陰陽鎮的天穹上,一個龐大的身影,不是夜公子,又是何人。
這位魔宗公子如在擁抱著天地,又似在俯瞰著寧風,嘴巴開闔間,字字句句,清晰地回蕩在陰陽鎮的天地間。
“長夜漫漫,有酒無知己,奈何奈何。”
“神宮寧風,七夜久候,緣何不至…緣何不至…緣何不至…”
“不至…不…至…”
魔宗七夜的聲音悠揚回蕩,在天地的大背景上,漆黑如墨是夜幕,夜幕之下,一個驚人的景象,伴隨著七夜的話徐徐出現。
夜幕明明是黑得純粹無比,伸手難見無指,卻有一道銀白色的絲線垂掛天地。
絲線的另外一端,有一個人被綁得如同粽子一般,無論四肢還是身軀,好像蠶繭里的蠶,不得掙扎。
他正在被緩緩地吊上夜空,由慢而快,再到靜止,最終懸停在半空。
“是他!”
寧風目光一凝,認出了那個被吊上夜空的人是誰。
“曾醉墨!”
為銀色絲線束縛者,正是號稱神宮這一代速度最快的曾醉墨。
此刻,曾醉墨全無反抗之力,腦袋低垂著,似乎連意識都已經失去了,任憑人將他如死豬般高高地吊起來。
寧風腦子里閃過當初在太陽神宮里,雙方的一場激戰,勝負只在一線。
若不是輸給了他,曾醉墨完全有資格跟四強中的任何一人爭鋒,寶璽如此。陳昔微如此。
這樣一個年輕一代當中強者。此刻卻生死不知地落到魔宗七夜的手上。不難想象寧風此刻有多震驚。
隔著大半個陰陽鎮的距離,隔著大半個長空,寧風與夜空中倒映出來的魔宗七夜對視。
他嘴巴抿得緊緊的,片言只語不曾發出。
寧風不是不想說話,不是不想問曾醉墨現在何在,陳昔微又在何方?魔宗七夜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他知道,問也無用,索性便不問了。
魔宗七夜。壓根就不在此處,就是寧風說了什么,他也休想聽到。
“這是什么魔道功法,竟然將其他地方景象,倒映在長空之中。”
“你這是想示威嗎?還是想激怒我?”
“你就不怕,這樣反而會讓我判斷出東西來,對回頭的對決不利嗎?”
寧風腦子里諸般念頭閃過,伴隨著長空中魔宗七夜的身影淡去,漸漸所有念頭都收斂了起來。
他心中有數,說到底。不管魔宗七夜到底是什么目的,他終究是先行一步。占到了上風。
“時間不多了。”
寧風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曾醉墨會落到七夜手中,那其他人呢?那陳昔微呢?”
“我得抓緊時間了。”
他豁然回頭,望向一臉呆傻弄不清楚情況的白瀟瀟,道:“走吧。”
白瀟瀟還想說什么來著,一看寧風一臉嚴肅,不由得心頭一緊,到口的話就說不出來,應了一聲,默默地頭前帶路。
在他的身后,跟著同樣沉默的寧風、牛妖。
前行一兩刻鐘的功夫,或許是因為之前鐘馗大尊的威能所致,一路不見任何鬼怪,讓胸中憋著一股氣的寧風愣是沒找到發泄的地方。
走著走著,寧風眼前一花,忽然就發現好像什么地方不對。
在他前面,牛妖在原地繞著圈子,原本就是憨憨傻傻樣子,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頭霧水,好像什么東西找不到了一樣。
的確有東西找不到了。
“小白呢?”
寧風一股氣騰騰地就上來了。
走在前面十來丈距離引路的白瀟瀟,突然身子一矮,消失不見,還能是什么原因?
“地上有洞…”
“走路不長眼睛。”
寧風深呼吸了幾下,勉強控制住怒火,往白瀟瀟消失的地方走去。
這都多長時間過去了,幾個呼吸總有了吧,“嘭”的一聲,從下面傳了上來。
“這洞,還夠深的。”
寧風站在一個洞口邊上,往下望,只見得黑漆漆不見底,天知道有多深。
“這么大的洞,他都能掉得下去…”
寧風徹底無語了,眼前這個洞口大得大象都能掉得下去,這樣竟然都能看不見?
他都有不想理會下面呼救聲音,直接掉頭就走的沖動了。
“哥哥,你要等我啊”
伴隨著白瀟瀟顯得空曠無比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候,寧風發現身旁牛妖“嘭”地一下化作一縷青煙不見。
“哎”
寧風嘆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念頭:“青茅山是專門出養牛的嗎?”
他想也知道牛妖為什么會消失,十成十是白瀟瀟先取消了召喚,在洞底再將牛妖召喚出來,助其出困。
寧風遲疑了一下,有點拿不準是繼續等這個不靠譜的,還是自行沿著之前方向追去。
恰在此時,原本就晦暗的陰陽鎮中,又暗了下來。
“七夜!”
寧風豁然抬頭,果然看到在陰陽鎮的上空處,夜公子的龐大身影再次出現。
邪魅得不辨男女的臉龐后面,是純粹的黑的夜幕,是一個懸掛在半空,一個正在被吊上去的身影。
“寶璽…”
寧風以手捂額,堂堂太陽神宮這一代站在最頂尖的幾個弟子,就這么一個個變成粽子被吊起來嗎?
緊接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一般無二的內容,再次傳入他的耳中:
“緣何不至…緣何不至…緣何不至…”
“夜空之下,少了你,何其無趣。”
“神宮寧風,七夜在此恭候。”
天穹上,夜幕成袍,自后往前收攏,將魔宗七夜包裹在其中,漸漸隱沒,消失,最后一個烙印在寧風眼中的形象是夜公子當空鞠躬,如開門迎客。
“呼”
寧風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閉門半晌,豁然回頭。
在他身后腳邊,一只手掌搭上洞口的邊緣,不是白瀟瀟的手,是牛妖的。
緊接著,牛妖背負著白瀟瀟,氣喘吁吁地爬了出來。
“哥”
白瀟瀟一臉沒事人地說道:“你還在就好了,我們走吧。”
寧風無語地看了他半晌,緩緩地點頭,吐出一個字:“走!”
這一回,兩人的腳步,一如夜公子的進度,越來越快了。
寧風也就罷了,白瀟瀟緊趕慢趕,氣喘如牛,又忌憚寧風鐵青的臉,愣是沒敢喊慢點或是休息一下。
突然,“噗通”一聲,一個落水的聲音,忽然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