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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破碎的香港,憤怒的驚蟄

  “是!”一個身穿魔法袍的人一欠身,然后從大袖中抽出一根法杖。請百度搜眼;快,即可找到本書最新最全的章節這不是網游中的那種鑲著寶石的法杖,也不是日漫中詭異少女法杖。放在中國街頭,大媽們會把這毫不起眼的東西當成炸油條的大筷子。那人就一邊揮著這大筷子,一邊嘴里念念有詞:“轟隆隆、嘟嗡嗡、天神在聲!”然后,他將手搭在另兩個人肩膀上。

  另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開始講話。一個人講的是普通英語,另一個人說的卻是誰也聽不懂的東西。普通英語只有方寸之間的人能聽到,細弱低微幾近無聲。但那誰也聽不懂的語言卻遠遠地擴散開去,在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直接響起,滾滾回蕩如同天神吟詠。

  然后,“小島”有了反應,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從水面下傳來。這吼叫聲中帶著震撼,也帶著殺氣。碧藍的大海中,掀起了幾道不正常的浪潮。

  岸邊的機甲里,燕子第一個注意到異動并喊道:“看,那邊是什么?”

  基地工作人員立刻緊張的檢查,并大聲報告:“所有人注意,探測到怪獸反應,距離基地十二公里,加接近中!數量一、二…天吶,不、不可能!”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最后尖叫道:“一共有——七頭怪獸啊!七頭三級怪獸來襲!七頭!”

  “糟了,恐怕是剛巧趕上獸潮了!”在對抗怪獸的十幾年中,人類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大波怪獸來襲的情況生,被稱之為獸潮。時間間隔長短不一、無從預測,但要命的是竟然在當下生了。馬龍恨恨地一拍桌面,然后吼道:“副官。接替我指揮!”然后他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去。

  副官的面色有些惶恐,七頭怪獸,而且都是三級,基本上是泰山壓卵一樣的危局了:“長官,您要去哪里?”

  “戰場。”馬龍頭也不回:“我是馬龍。英雄馬龍,怪獸想逞兇就必須先殺了我才行!”

  外面,五臺機甲嚴陣以待,十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海面。包括燕子和青狼在內,每個人的表情都變了。眼前,大海狂暴起來。一座座明顯異常的浪“山”滾滾而來,終化作碎裂的水花。一頭頭形態各異的怪獸大吼著分開大海撲了出來,有快有慢有高有低,仿佛天上地下都是敵人的蹤影。瘋狂的殺氣撲面而來,沒有真正面對過怪獸的候補駕駛員的小腿肚都在打顫。

  三代機甲中,燕子關上了通話頻道。然后對青狼道:“咱們找個時機詐敗。”

  “詐敗?”青狼不解:“為什么?”

  “當然是為了從戰場上撤走。”燕子的眼里都是陰沉的光:“所謂火中取栗,七頭怪獸攻香港,兵荒馬亂人人自危,而這里又是研究院,你不覺得這是個天賜良機么…”

  戰場是個熔爐,熔盡世間百態,熔煉出最真實的本性。它能把窩囊廢變成孤膽俠。也能把夸夸其談的家伙弄成喪家犬。有人沖,有人撤,有人守護,有人投機,還有人不顧一切的千里馳援。

  蕭景哲和李云聰駕駛著機甲沿著海岸一路狂奔,號稱度最快的五代機甲不是胡扯的,駿馬號全力狂奔時度的確驚人。這一天,整個中國的東南沿海都看到了這一臺狂飆的白色機甲,卷起的波浪讓防波堤受到了嚴重的考驗,港口中的船只也被晃的無法自控。五代機甲的優異性能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但一般來說即便有相應的性能。也基本不可能做到如今駿馬號的地步。主要是駕駛員本身的問題,越接近極限揮,機甲帶給駕駛員的精神壓力就越強。像這種一跑就是小半個中國沿海的情況,從來沒有生過。駕駛艙中,李云聰有點擔憂的看著蕭景哲。他感覺到蕭景哲的精神如同燃燒的光焰,這種情急之下的爆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又能堅持多久。

  一路奔跑的過程中,不停地接收到來自各個渠道的訊息。起跑后十五分鐘,傳來了怪獸現身的訊息。七頭怪獸在所有人的心頭掛上了大幕,讓人喘不過氣來。起跑后三十分鐘,怪獸們兵分兩路,分別對基地以及香港全境展開了攻擊。

  然后是各種雜亂的信息,這個負傷了,那個倒下了。南海艦隊緊急回防,航空母艦戰斗編組派出戰機狂轟濫炸。臺灣省也迅派出艦隊,臺北基地更派出兩臺機甲支援。轟隆隆的炮火聲一刻不停,各種戰報也頻繁傳來。駿馬號一路飛馳,蕭景哲每聽到一條消息,精神海就沸騰一分。他咬牙切齒,揮出底力,將機甲的度提到最高。

  一個小時后,駿馬號機甲進入了香港市的目視距離。看到了機載觀測系統反饋的信息,蕭景哲和李云聰都呆了一瞬,然后齊齊喊沖刺了過去。

  只見曾經的雄城華都、國際化大都市,現在已經烽煙遍地。一條條街道都已經破碎坍塌,曾經如同森林般繁茂的摩天大樓,現在已經倒塌了三分之二。這里一根斷臂,那里一條廢腿,機甲獵人的殘破部件到處都是。那些死去的機甲倒在一片片廢墟里,似乎象征著大勢已去的人類時代。

  走近后再看,就更是觸目驚心。

  每一片斷壁下面,都有刺眼的鮮血流淌出來。這場襲擊來的太突然,民眾來不及逃生,死傷甚為慘重。最慘的是那些庇護所,在兇悍的怪獸面前成了肉罐頭。怪獸鋒利強壯的前肢能輕松地把庇護所天頂挖開,而這些大坑已經變成了荒涼大地上的血肉沼澤,根本無法直視。

  蕭景哲如同當機了一樣愣愣的站在原地,雙目極的掃視著,將一切都印在心中。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吼,喚回了他的神智。只見一"adu"臂機甲還在努力反擊,在兩頭怪獸的圍攻中兀自勇猛作戰。這獨臂機甲。正是馬龍的專屬座駕——怒號。

  但他再英勇也無力回天,兩頭怪獸打了個配合,將馬龍逼入了死角。

  “啊——!”蕭景哲忽然一聲大吼,然后邁開大步向那邊沖了過去。白色的機甲化作狂風,如同高奔行的列車。在對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狠狠地撞在一頭怪獸身上。

  轟隆,這頭怪獸被撞飛出去,但蕭景哲的機甲也產生了形變。駿馬號度快,但防御力低,硬碰硬的戰斗方式不是它擅長的。但蕭景哲已經管不了這么多了,怒吼著揮動鐵拳。對兩頭怪獸展開猛攻。馬龍得到了支援后緩了口氣,然后立刻揮著獨臂上來助攻。兩臺機甲與兩頭怪獸,一時間倒是打的平分秋色難解難分。

  蕭景哲一邊打一邊在頻道中喊道:“不是有七頭嗎,其他怪獸在哪?”香港市暫時就只有這兩頭,其余的也看不到身影,也看不到尸體。

  “其余的都…去海上了。在和艦隊戰、戰斗…”馬龍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而且上氣不接下氣的,很虛弱。

  蕭景哲立刻道:“你沒事吧?”

  “沒、沒事…我是馬龍,英雄馬龍,打敗怪獸前、不會、有事…”

  雖然對方是如此回答,但是蕭景哲卻越感到不安。不過怒號的動作依然靈敏而犀利,這讓蕭景哲稍稍壓下心悸。全神貫注在戰斗中。藍血飛濺,金屬扭曲,兩機甲兩怪獸戰至狂。但這時遠處傳來一聲震撼人心的巨吼,這吼聲特別有穿透力,讓人心神動搖——這是怪獸在吼叫。

  聽到這聲吼,兩頭怪獸轉身欲走,但被蕭景哲抓住機會撲上去壓倒一個。雙拳掄起左右開弓,蕭景哲將這頭怪獸摁住猛揍。另一頭怪獸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上前救援,而是迅離去。

  最后一拳砸下。咔嚓一聲響,怪獸腦殼碎裂,血和腦混合在一起高高濺出,怪獸徹底沒了聲息。蕭景哲喘了口氣操縱機甲欲要追趕另一頭時卻現不對——怒號,沒動靜了。

  回頭看去。只見怒號以一個邁步的姿勢站在原地,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馬龍?馬龍?”蕭景哲叫了兩聲,對方卻沒有反應。

  “馬龍你怎么了?受傷了嗎?”對方還是沒有反應,機甲也紋絲不動。

  白色機甲立刻伸出手搭在怒號的肩膀上,同時嗤的一聲響,機甲后頸處的閘門開啟。蕭景哲鉆了出來,然后順著機甲的手臂奔向了怒號號。來到怒號的后頸,卻現它的手動門已經開了。從緊急通道里鉆了進去,蕭景哲三兩步奔入了駕駛艙后,他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只見馬龍還保持著邁步向前的姿勢,人卻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護甲表面全是鮮血,血液來自于他的右胸,一個拇指大小的破洞——這個前后貫穿的傷,絕不是什么怪獸造成的。那傷口的血都紫黑色,顯然時間已經不短了。這個男人竟然帶著這樣的傷,忍著無法想象的通,和怪獸戰斗了這么久。

  “馬龍!”蕭景哲大吼一聲,忙不迭的把他解下來,扯下護甲后將手捂在了馬龍的傷口上。他從學院畢業后到香港基地執勤過很長時間,與馬龍的交流雖然不多,但一直很敬佩這位被稱之為英雄的男人。這個不高的男人身上,的確有讓人心折的英雄氣概。

  圣光展開,蕭景哲全力搶救。馬龍眼皮顫了顫睜開了眼睛,看到了蕭景哲,也看到了圣光。他笑了,艱難道:“難怪、我總覺得、你們幾個、藏著什么,原來是、有特殊的、力量。”氣胸讓他說話都困難,他看著蕭景哲的雙眼,低聲道:“別費勁兒了,今天是我的、大限,我只能、到此為止了。”

  “可是!”蕭景哲還待再說,馬龍卻艱難的舉起了手,蕭景哲連忙伸出手,男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如同接力跑中的交接棒,他似乎在托付什么,傳遞什么。

  馬龍咳出兩口血,最后努力道:“大多數人,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在生存面前,可以放棄一切。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但、如果、能有一件哪怕死,也一定、要去做的事,就能在終末的時候、坦然面對一切,告訴自己——我、沒有、白、活…”

  啪,手背砸在地上,臉上掛著笑,身軀卻失去了溫度。英雄馬龍,在這一天,戰死。

  蕭景哲跪在馬龍身邊,一臉悲痛。他并不僅僅是在為了馬龍的離去而傷心,他更是在質問,質問策劃一切的天選者,也是質問同為天選者的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了所謂的國家利益,就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就可以胡作非為嗎?就可以草菅人命嗎?就可以——屠城滅種嗎?!”

  蕭景哲忽然一拳砸在鋼鐵的地面上,咚的一聲響,這一拳全力以赴毫不留情。雖然有強化的軀體,但依然皮肉崩裂,鮮血長流。他霍然起身,眼中有噴薄而出的怒火、和幾欲實質化的圣光。這場戰斗還沒有結束,他要打到底!

ps:這周五我要去長春呆兩天。從來沒有去過我大三省,不知道現在冷不冷,要穿什么衣服。不過聽說長春妹子都長得不錯,希望能碰到啊哈哈!我會盡量把章節提前寫出來,到時候按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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