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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夜下的陰影,真正的勇敢(6K大章,開殺吧)

  夜幕下的城市,燈火輝煌,華燈閃爍。電燈的出現,讓人類徹底擺脫了對晝夜光陰的依賴,開啟了豐富的夜生活。

  提個問題,誰知道現在中國人最顯著最鮮明的夜生活是什么?別一臉曖昧的樣子,不是那個玩意。那個玩意的確在黑夜下比較盛行,但要說當今中國最為鮮明的夜生活行為,那當之無愧就是——廣、場、舞!

  也不知道是神曲催發了廣場舞,還是廣場舞市場產生了神曲。總之,以中國大媽為主體,混合了各年齡段各性別的廣場舞人群在濟平市已經很成熟了。蘇慕華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不僅是之一,而且是很著名的之一。

  就蘇慕華自己而言,跳跳廣場舞有利于身體健康,還能多交幾個朋友,何樂而不為呢。尤其是前些日子楊綺偷偷弄得生命精華肉片餐,讓她自覺有些增重,于是就正好減減肥。一場舞跳下來已經是夜里九點半,人群漸漸散去,蘇慕華也收拾收拾開始回家。

  再怎么燈火燦爛的城市,也總有黑暗的角落,蘇慕華從廣場回家會經過一片黑燈瞎火的小區。不過蘇慕華倒也不膽怯,一來這片小區治安還是不錯的,二來蘇慕華本身也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蘇懷恩軍旅出身,是正兒八經參過戰的。雖然他不怎么提,但家里人都知道他當過什么首長的警衛員,身手很是了得。蘇懷恩相信,最好的保護就是教給兒女如何保護自己。所以從小將很多東西傳授給了兒女。蘇慕遠沒什么天賦。但蘇慕華可沒少學。加之她雖是女子。但自小體質強健,所以歹徒什么的等閑近不得身。專業的暴徒不好說,街頭混/混級別的卻從來沒害怕過。

  但今日,蘇慕華走在黑暗的小區中,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哪里不對也說不上來,總之就讓她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么東西,危險的東西。潛伏在四周的黑暗中一樣。

  蘇慕華不禁站定,戒備起來,前后左右的觀察著。沒有什么詭異的現象,相反胡同的出口處還有吆喝著買東西的夜市。這條胡同雖然黑,但前后也有幾個行人,看衣著舉止應當不是什么壞人。

  蘇慕華散開了眉頭,搖搖頭失笑一聲,看來是自己神經過敏了。自己又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怎么可能像電視劇里一樣有什么奇異感應。但剛剛這么想,她耳朵里就聽到了唰啦啦的跑動聲。就在身后不遠處!

  “誰?”豁然回頭,只見卻是一只花貓。躡手躡腳的往一個垃圾箱靠攏。看到蘇慕華的動作,跐溜一下就竄進了垃圾箱的洞口里。

  “呵,真是的,只是貪嘴的貓啊。”蘇慕華失笑搖頭,打消了可笑的念頭。

  但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垃圾箱里傳出了喵喵的亂叫,還有搏斗聲和廝殺聲,好像有另外一個體型差不多的生物和那只貓打起來了。

  “哈哈,先來后到,在哪個世界都是這樣啊。”蘇慕華忍不住笑了,但轉又皺眉,因為那貓叫的聲音很快就變得很凄厲,很凄慘。聽這聲音,實在是不像兩只夜貓為了爭食而發生的械斗。就連附近另外一個行人也不禁駐足,愣頭愣腦的聽了片刻,自言自語道:“這叫的也太慘了吧,簡直就是在殺雞一樣。”

  看著那垃圾箱,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有點詭異。

  蘇慕華正猶豫要不要上去看看,叮咚一下手機卻忽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卻是單位里打來的。一般來說,單位里不會在自己下班的時候打電話——除非是出事了。

  “喂,我是蘇慕華,你哪位。”

  “慕華姐,我是小猴子,快過來科里一趟吧,出事了!”電話對面的人語氣聽起來很慌張。

  蘇慕華一皺眉:“什么事?”

  “有一個產婦,情況很特殊,在電話里說不清楚,您過來就知道了。對了,這事還和警方有關系,連警察都來了。”

  警察?看來事情不小。“我馬上就去。”

  掛斷了電話,同時,那垃圾箱里也安靜下來了。蘇慕華又疑惑的看了一眼垃圾箱黝黑的洞口,轉身走了。

  來到醫院后,果然見這里圍了不少人。大體分為三方,有表情沉痛到五官都扭曲的家屬若干,有面色緊張、嚴肅的警察若干,還有一些穿白大褂的醫務工作者。大概掃一眼,竟然是外科的,還有些不認識的不知道哪里來的醫生。有警察看到蘇慕華來了,立刻上前招呼道:“蘇主任,您終于來了!今天的事情,恐怕只有您出手了!”

  楊謹的弟弟楊謙在市警察局當領導,所以這些警官自然都認識蘇慕華。

  “到底什么情況?”蘇慕華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前面的人紛紛閃開,而一個警察就跟在身邊說明:“是這樣的,今天接到報案,在濱湖路發生了一起惡性傷人事件,受傷者就是里面的產婦。這起傷人事件非常的惡劣、嚴重,具體的您看一下就知道了。”

  “行,稍等。”蘇慕華先去更衣室,三下五除二換了衣服,推門就走進了那個被警察把守的病房。一進去,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產婦。一瞬間,蘇慕華的眼睛就瞪大了。

  從醫三十年,蘇慕華見過各種各樣的傷害、病患。可以說,學醫的人必須練就包天大膽,要不然就沒法干醫。比方說干婦產科,最簡單的側切手術,普通老爺們都未必敢看下去。

  剛實習的那段時間,蘇慕華還去外科手術室搭過手,見習了一場截肢手術。術后,蘇慕華倒提著那連根截下來的腿就走,一點負擔都沒有。回頭該吃吃該喝喝,沒什么影響。

  但就這種醫學心理素質。在看到這名產婦的時候。蘇慕華依然屏息了一瞬間。

  頭部、臉部、頸部、胸部、后背。各種傷口密密麻麻。貫穿傷、撕裂傷,星羅棋布。不僅是傷,而且還有缺失,左臂手肘以下的就沒了,還剩一截白森森的骨茬子。一張臉血肉模糊,五官都快沒有了,肌肉也絞纏在一起,比好萊塢的特效更讓人不忍目睹。根本就不能想象。這個產婦是在什么情況下,遭遇了怎樣的事情。

  可以說,如果不是親眼見到,蘇慕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人傷到這樣還能活著。

  “蘇主任,這是診斷結果。”一個護士小妹拿來了病例。蘇慕華翻了翻,面色沉重。“左胸貫穿傷,嚴重氣胸。多處肌肉撕裂。還有右側腎缺失和肝破裂?!”蘇慕華把病例一放:“病人還有意識嗎?”

  “已經休克了。”

  “家屬現在是什么態度?”

  “最好都保住,如果大人實在保不住,那就保孩子。”

  “孩子什么情況?檢查了嗎?”

  “已經檢查過了,一個胎兒。狀況還算穩定。產婦是在婦幼保健院做的產前檢查,已經調來了相關資料。預產期已經很近了。”護士小妹囁喏道:“蘇姐,這產婦…還有救嗎?”

  蘇慕華聞言沉默了一下,回頭看了看那不成/人形的產婦,唯一完整的右手還緊緊捂在腹部上。一咬牙,推門走了出去,對外面留守的外科大夫以及警察,發號施令一般道:“準備地方,緊急開會。”

  “是!”

  不多時,一個辦公室被整理了出來,婦產科、外科、警方,三方坐在了一起。

  蘇慕華問道:“這件事,警方什么態度?”

  一個中年警官立刻答道:“跟據報案人的描述,他是聽到了受害者的慘叫才趕了過去。到了地方后,受害者已經是這樣了,沒有看到犯罪嫌疑人。我們想爭取把大人孩子都保下來,這樣有助于抓捕施暴者。當然,遵照家屬的意愿,優先保孩子。不知道,現在實施剖腹產會怎么樣?”

  蘇慕華斷然道:“剖腹產的話,產婦就死定了。她現在失血過多,臟器缺失,隨時有可能徹底衰竭。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一旦剖腹產,她這口氣泄了,就沒有一點希望了。陳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如果我能保住胎不死,你能把產婦救回來嗎?”

  外科的陳大夫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蘇主任,這…實在很困難。這個產婦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維持生命就已經很勉強了。平產不可能了,只能剖腹產。但想治好,或者說最低標準能讓她撐過剖腹產,恐怕只有去全國最頂尖的醫院才有可能做到。”

  “最頂尖醫院是嗎?”蘇慕華立刻道:“那我們立刻穩定病情,和家屬談,然后聯系最好的醫院,準備轉院!”

  “等、等一下!”蘇慕華剛說完,卻有人開口了,只見那種年警官苦笑道:“關于轉院的事…這次傷害事件太嚴重了,聳人聽聞。一旦轉院到了別的地方,很容易就被媒體報道,進而很可能引起恐慌。市里的大領導不希望人民的正常生活受到太大影響,所以…如果咱們自己人能…”說到這里,他也說不下去了,臉上全是慚愧的神色。

  蘇慕華聞言,把眼睛閉上了。不成/人形的產婦,那緊緊捂住腹部的手,不停地在她腦海里回蕩。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二十多年前,那個無助的自己。片刻后,她睜開眼睛緩緩道:“我終于知道楊謙為什么不來了,他是對我說不出這種屁話,所以才讓你來。”

  “呃,楊局他…”中年警官尷尬的低下頭,他也不知道怎么接話。

  “行了,都別啰嗦了。”蘇慕華站起身,沉穩的號令道:“陳大夫,你去組織各科室專家來會診。用藥方面,一定要和婦產科確認過才能用。快!”

  “好的!”雖然沒有上下級關系,但陳大夫不自覺地一個肅容,領命去了。

  “你們,”蘇慕華看向了警官,冷聲道:“和家屬扯淡的事情我可做不來。該說的我都會和他們說,他們要是問起為什么不讓轉院。那就你去解釋吧!希望他們能夠理解你那領導的苦心!”說罷蘇慕華大步流星就往外走。中年警官連忙跟在后面。陪笑道:“蘇大夫。我知道您生氣,可是我們也…”

  “你閉嘴!”蘇慕華豁然站住,逼視著中年警官,雙眼中盡是鋒利的光:“轉院不轉院,家屬說了算,其他人都靠邊站。我,全力以赴救回產婦,把大人孩子都保住。你。不管你們要走什么程序但是別、墨、跡!該排查排查,該搜捕搜捕,我現在唯一想聽到的消息,就是兇手被、槍、斃——明白嗎?”

  “明白!”

  “那還不快去!”

  “是!”

  因為不知道是否是仇殺、嫌疑人會不會有進一步行動,所以中年警官留下了兩個小警察守著,自己奔出了門診樓。挨了一頓臭罵,中年警官卻沒法生蘇慕華的氣。他自己也生氣,把一個懷著孩子的孕婦折磨成那個樣子,這兇手簡直喪盡天良!而那些所謂的大領導也…唉,不提也罷。不過中年警官自己也感覺一陣陰霾。因為據他的觀察,那些傷口。不大像是割傷、挫傷。

  反而有點像是,撕咬…

  中年警官打了個冷戰,開車回了警局。

  蘇慕華在醫院中忙了一夜,用盡了渾身解數,總算是讓產婦的情況稍微穩定下來一點。從孩子的發育狀況來看,臨產期也不遠了。一旦產婦產生了自然宮縮,那么就真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留給他們的時間并不多,與死神搶人,真的很難。

  清晨,天蒙蒙亮時,在同事的勸說下蘇慕華打算回家歇會兒。路過那個小區的時候,有環衛工人正在清掃垃圾箱。忽然,一個環衛工人驚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蘇慕華趕緊上去把那大媽扶起來,大媽指著垃圾箱里面叫道:“里頭、里頭那是什么東西?血乎淋拉的怪嚇人的!”

  蘇慕華忽然發現,這正是昨天有異響的垃圾箱。探頭往里面一看,赫然是一大片模糊的血肉。那些碎肉、爛骨頭、糾纏的毛發混雜在一起,在盛夏的清晨中散發著惡臭,普通人看一眼就會惡心的吐出來。蘇慕華卻仔細的觀察了片刻,發現那些碎肉的總體積——類似一只貓…

  蘇慕華的瞳孔緊縮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有人虐貓,故意損毀成這樣,然后扔到了垃圾箱里?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小城市的生活壓力沒那么大,遠沒有讓人抓狂到虐貓的地步。如果不是有人虐貓,那么…蘇慕華的腦海中,想起了昨夜垃圾箱內凄慘的叫聲。

  夜下陰影的…………芙恩…………戈呃…………西伊暗…………

  “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本次《做客齊魯》的演播現場。”簡單地演播大廳里,漂亮的主持人和幾十個觀眾,屬于訪談節目的標配。“今天來到《做客齊魯》的,是最近受到廣泛關注、被廣大網友戲稱為現實蝙蝠俠的蕭景哲先生。大家歡迎!”

  掌聲中,蕭景哲身著的體服裝,來到了主持人對面坐好。高大帥氣的身形、陽光干凈的笑容,讓下面一些小妹嘩然尖叫。

  “呵呵,蕭先生一出場就引起了轟動啊。”主持人也笑了,然后面向鏡頭道:“電視機前的各位觀眾或許還不太熟悉今天這位嘉賓的事跡,那么我就來簡單介紹一下吧。”

  后面的大屏幕上立刻開始播放短片:“蕭景哲,從今年五月份開始名聲鵲起。打擊過拐賣兒童的人販子、營救過不慎落水的小學生。更多次救助過被強暴的女性,被搶劫的市民。還曾協助警方破獲過販毒、制假集團,被網絡評選為見義勇為好男人,古道熱腸真漢子。”

  短片中一邊說明,一邊穿插著各種鏡頭、摘要、報道等東西。短片放完,現場觀眾立刻鼓掌,熱烈而持久。蕭景哲沖著觀眾微笑致意,好一派翩翩風度。

  主持人笑道:“可見好人在哪里都受歡迎。你一來,鼓掌的主動性都不一樣,今天都沒用導播指揮!”眾人的笑聲中,主持人俏皮的一眨眼:“不過景哲。溢美之詞可能你也聽習慣了。今天咱們來點不一樣的。你看如何?”

  “好啊。”蕭景哲微笑點頭:“我也喜歡不一樣的東西。”

  “那你可要小心接招了。”主持人收起了巧笑倩兮的表情,發問道:“在報道頻傳的時候,也有網友對你提出了質疑。他們很想知道,為什么你的身邊總有犯罪。好像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出事一樣。有些網友說這是炒作,是國家捧起宣傳典型地‘又一力作’。”主持人又笑了:“當然,我覺得這種說法有些偏激,但是其實我也很好奇。為什么你會遇到那么多別人可能好幾年都遇不到一次的事情。”

  這個問題提的很刁鉆,也很尖銳,現場的觀眾也都露出了關注的申請。

  “嗯,這個問題其實挺好的。”蕭景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從前在看電影、、看漫畫的時候,也總會有這種疑惑。為什么超級英雄的身邊總是少不了犯罪?為什么犯罪總會被超級英雄遇上?柯南走到哪哪就死人,他到底是謀殺犯的克星還是無辜者的死兆星?”

  觀眾聞言紛紛笑了,覺得這蕭景哲說話有趣。

  “但現在我有點明白了,雖然我并不是超級英雄,但是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句:并不是我到哪那就有犯罪,而是犯罪。一直都在我們身邊。”

  蕭景哲這話一出口,很多人都瞪眼了。主持人確認道:“你是說,犯罪一直環繞在我們身邊嗎?”

  “是的。”蕭景哲神色平靜:“我去過很多地方,在這里我就說一下自己的見聞。某一次,我看到有小偷行竊,但被偷竊的人警覺性很高,于是當場發現了失竊,并追擊小偷。小偷一路奔逃,失主就一路追趕。一邊追,一邊高喊‘抓小偷’。可是前面的行人卻沒有一個幫忙的,沒有任何舉措。那些行人沒看到嗎?他們當然看到了,又當做沒看到,告訴自己啥都沒有。所以他們的世界是歌舞升平的,是欣欣向榮的。無視所有不想看的不想聽的,自然如同生活在和諧社會中。”

  蕭景哲看向鏡頭,面色嚴肅:“那些電影中的超級英雄,他們或許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色彩,聽到普通人聽不清的聲音,但這不是他們成為英雄的原因。他們之所以是英雄,他們身邊之所以紛爭不斷,只因為他們敢看敢聽,只因為他們敢在危機時挺身而出。

  “之前也有人問過我,說坐一趟火車就能碰到拐賣兒童,是不是太假了?我想告訴大伙的是,不是我‘碰上’了,碰上那件事的有整整一車廂人,絕不只是我。我只是‘說了’、‘管了’。如果我當時不說、不管,沒人會知道那里曾經發生過兒童拐賣。但那些孩子卻會離開父母,開始悲慘的生活。”

  看到現場略沉重,蕭景哲又笑了:“當然,這只是一個例子。我想說的是,如果大家去留心注意身邊的事情的話,大家也能看到很多、也能做到很多。比方說前幾日我去市場,就有大媽悄悄叮囑我說那邊的誰誰是小偷,千萬小心。我覺得那大媽同樣也是超級英雄,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事。這樣可愛的大媽如果多一點的話,我相信世界也會更加美麗。”

  現場鼓掌,掌聲過后,主持人感懷道:“你今天說的讓我感慨良多啊。那我要出第二招了,小心了:據網友考證,又一次你在救助了一個被強暴的女孩后,因為施暴者有錢有勢,反而將你告上法庭。開庭審理時,包括受害者女孩在內,無人為你作證。關于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這又是個沉重的話題。

  蕭景哲也不笑了:“這件事其實挺諷刺。我去幫助他人,被人反咬一口。當時那么多目擊者,就因為施暴者是某市委領導的兒子,結果法庭之上無人為我作證。我覺得,他們應該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恥辱,但這并不妨礙我做我應該做的。”

  “也就是說,你依然會這樣做好事?”

  “對。”蕭景哲肯定的點點頭道:“我不敢說自己要成為什么旗幟、標桿、榜樣,我只是看不順眼,我只是覺得也必須有人站出來做點什么。其實很多時候,人們的熱血并未徹底冷卻,有人挺身的話,其余人也會跟隨。只不過大家現在被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束縛著,不敢動、不敢管而已。既然大家不敢出頭,那么我出頭。說蠢也好、傻也好、多管閑事也好,我就是不能坐視這種風氣、這種思潮繼續蔓延。”

  蕭景哲正正看著主持人:“縮頭,只會助長不公。勇敢,才能帶來真正的公平。這個時代,必須抗爭。”

  主持人被蕭景哲鄭重其事的話鎮住了,她覺得眼前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場。那種發自真心的話語,筆直不屈的眼神,讓她心肝亂顫、怔忪良久。半晌后才反應過來:“你這樣做,恐怕日后會遭遇很多危險,很多非議。在面對那些搶劫犯的時候,你難道就不怕刀刃、槍彈嗎?你為什么如此勇敢?”

  蕭景哲笑了:“關于危險,其實刀刃和槍彈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直面刀刃也算不上勇敢,真正勇敢地人是去面對自己。不怕愛、不怕恨、不怕交朋友、不怕分離、不怕失去、不怕面對未知的前路、不怕改變齷齪的自己,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勇敢。至于非議…”

  在所有人以為蕭景哲又會發表一番高大全的寬宏之詞的時候,蕭景哲的面色卻嚴肅起來,很有一番不怒而威的氣勢:“我在這里可以很清楚的告訴所有縮頭烏龜:想當懦夫、想縮頭,那就縮著,一輩子被人看不起被人欺凌是自己的事。但有人站出來的時候,有人英勇戰斗的時候,就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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