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時間差不多了,菲米尼斯特也該打來電話了。”為了省電,楊奇和菲米尼斯特約定了每日電聯的時間來交流最新的情況。其他時候,楊奇就把手機放在儲物空間里。在一切都保鮮的儲物空間中,菲米尼斯特的手機已經達成了七天有電超長待機的壯舉。
“喂,楊奇,給你說三個好消息。”
這姑娘真給力,一張嘴就是好消息,而且是三個:“什么好消息啊?”
“第一個,我找到了那個斂尸官,他現在就在本市,工作地點在城市對角。”
“哦,這算一個,第二個呢?”
“第二個是我終于查到了酷比救的那個老頭。那老頭竟然是大公司的老總,所以受傷之后有私人醫護措施,難怪在醫院中找不到信息,能找到他可費死勁兒了。那老頭剛痊愈,還好好活著呢。”
“哦!這的確是個好消息,第三個呢?”
“第三個是我打通了所有關節,你隨時可以出來,并且可以自由行動,沒有警察還會再追捕你。不過,你想出來嗎,還是說在小黑屋里住舒服了想再住兩天?”
理智上來說,楊奇應該繼續在小黑屋里呆著,直到自己回歸地球世界。這樣的話,自己能保證安全,死神找不到自己或許就會卡在這里,其他人就也可以安全了。但最近越發靈敏的直覺告訴楊奇,事情沒那么簡單。而且那種日漸增長的陰暗晦澀的氣機籠罩了四周,讓他感覺不到回歸的日期。
或許,被死神盯住的人無法輕易逃離,所以他必須要有個了斷。
“如果我想繼續待下去,我能待多久?”
“其實你也待不了兩天了,法律不允許,這些警察畢竟還是要照規矩辦事。”
看來,不走也不行了。
“那好,把我弄出來吧。”既然不走不行,那就事不宜遲:“我最快什么時候能出去?”軍貴神速,遲恐生變,楊奇要先去找那個大難不死的老頭。
“等我打個電話,十五分鐘后你就能見到我了。”
十五分鐘后,楊奇出現在警局門口,與菲米尼斯特勝利會師。那個胖警官就站在旁邊,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待楊奇走后,那胖警官對著旁邊的同事嘟囔道:“該死的,七天小黑屋,那家伙竟然還神清氣爽的,他是我見過的最硬的男人。”
另外一邊,在凱文的房子里。
在楊奇和菲米尼斯特離開后,這棟房子里還剩三男三女共六人。或許生物在被死亡威脅的時候總會被激發繁殖的本能,所以緹麗雅和巴特瑞在卿卿我我,而溫迪和凱文也走得很接近。
不過和緹麗雅那一對男女不同,溫迪和凱文雖然肩并肩的坐著,卻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已經經歷過一次死神事件的兩人,對于當下的情況更不樂觀,心頭的陰云更多。尤其是溫迪,滿臉都是憔悴,原本肉嘟嘟的臉也都清減了下去。
凱文看的心疼,抬手摸了摸溫迪的臉頰,而溫迪沒有躲。凱文的聲音很溫柔:“嘿,你最近瘦了很多,不要太折磨自己。雖然你是靈媒,但靈媒不是萬能的。征兆這種東西不是想出現就出現的,你不用給自己太多壓力。”
作為一個靈媒,卻不能把握到死神襲擊的次序。雖然楊奇給出了解釋,雖然其他人也沒說什么,但是溫迪自己的壓力很大。
“嗯。”溫迪點點頭,但表情并未有所放松。片刻的沉默后,溫迪看著凱文道:“你說,咱們還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嗎?半年前,我們以為自己逃出了死神的追殺,但是半年后再次遭遇這種事。這次我們就算努力求生,但或許也一樣只是暫時的中場休息,死神還會再現。這樣的日子,我有點受夠了。也許在那次畢業狂歡節上,我們就應該死去。也許那輛云霄飛車就是我們應有的終點,我們應該接受自己的命運。”
發現溫迪的三觀有跑偏的趨勢,凱文立刻規勸道:“溫迪,不是這樣的。就算我們本應在那時死去,那也只代表我們現在的每一天都是珍寶,我們就更應該珍重的活著。你只是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記住,不論是多大的危機,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凱文沉著的鼓勵和暖心的開解讓溫迪的眼中有了點光,兩人以目注目,近在咫尺。在某種情緒的驅動下,兩人不由自主的靠近,輕輕地張開了嘴。但在最后關頭,溫迪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迷茫,還是偏了偏頭錯開了。
有些尷尬與抱歉的看著凱文,溫迪站起身來:“呃,我還是聽從你的建議,去睡一會兒吧。”說著轉身走了,那有些慌亂的腳步仿佛在躲避著什么。
而凱文看著溫迪的背影,自語道:“溫迪,我一定會保護你,不讓你再生活在恐懼中。”回過頭,凱文忽然看到桌面上放著一摞資料,那是菲米尼斯特出門前留下的。拿起來一看,第一頁紙正是那篇攻略,但是在熟悉的五條攻略下面又多了第六條。
凱文的目光立刻凝聚了。
“黑人斂尸官?”凱文連忙翻了翻后面,果然是那個斂尸官的相關資料。看了看溫迪離去的方向,凱文一咬牙,再次自語道:“我不會讓你永遠生活在恐懼中。”
這一刻,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同一時間,另一個男人也做了個決定,這個人就是酷比。“這里也是一對兒,那里也是一對兒,菲米尼斯特去找了楊奇,天知道那兩個家伙會做什么,說不定他們也是一對兒。看來大家都知道及時行樂的道理啊。”自言自語的抱怨了一句之后,酷比看向了蜷縮在沙發里的朱麗,這個妹子前凸后翹的臉蛋也俊俏。“嘿朱麗,死神在側,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掛了。所以死前要不要…”
“免了,想都別想。”朱麗立刻起身,追向了她的姐姐。
“好吧好吧,隨你去吧!”大聲抱怨了一句之后,酷比下定了決心:“我不管別人怎么想,我酷比只能有一種死法,就是死在女人的腰上。”
半小時后,他來到了一家彌漫著曖/昧氣息的店門前。點著頭抖著腰,酷比臉上樂開了花:“對,這才是我酷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