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鐵鎖寒江 document.writeln('風靈兒確實就在郭邈山‘旗艦’上,而且這艘‘旗艦’本就是她們螃蟹島的船只,螃蟹島這些年漸漸轉型做正當生意,但島上之人多是江南一帶犯了案逃到海上的,為防身份泄漏,所以原來島上之人很少在江南地面上岸,生意往來多選擇荊襄一帶。
年前風刀子隨著李清陽他們的船隊,跑占城去了,風靈兒就暫時負責將島上的貨物運到內地銷售,這次風靈兒帶著兩船貨物來到襄州,剛與老客戶交倒完,襄州被被郭邈山攻破并迅速控制,風靈兒她們也被堵在了城內。
今天郭邈山突然下令收繳城內一切船只,風靈兒這兩艘船比較大,第一眼便被叛軍看上了,而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野性美,和城里的那些大家閨秀絕然不同,健美之中不失婀娜,加上那寶藍色的辟子,讓男人一看之下便沖滿了征服的欲望。[搜索盡在]
負責收繳船只的叛軍都頭、頓時起了心思,打算把風靈兒獻給郭邈山,以換取上位。
而襄州被禁軍圍困幾天后,風靈兒也聽說了城外領軍的就是許清,出于一種說不清楚的心里,風靈兒止住了幾十個手下的反抗,隨著叛軍去見了郭邈山。
風靈兒本想著尋找機會擒住郭邈山,迫降城內叛軍,然而這些天郭邈山身邊防范極嚴,加上突圍在即,雖然風靈兒確實有讓男人一見心動姿色,郭邈山也沒心思在這個時候尋歡,風靈兒眼看沒機會下手,干脆亮明自己的身份,請求與郭邈山合作。
她將眼下的形勢向郭邈山一分析,讓他在事不可為時,帶著手下退到海上,與螃蟹島聯手,縱橫四海。
郭邈山聽后也心動了,眼下的形勢,雖然還不到走這一步的時候,但留著一條后路總不會錯的,將來萬一兵敗,他就算是上山落草也不可能了。
他和普通的山匪已大是不同,經歷這場波及一路之地的叛亂,只要還身在大宋境內,就算躲進山洞里,宋廷也必不會放過他和張海。
那么風靈兒提出退到海上,就成了非常不錯的選擇,雙方竟然就這么一撈即合了!
西行的船隊前面不斷傳來爆炸聲,許多船只被炸后引起熊熊大火,將江面照得亮如白晝,風靈見了既心驚也興奮。
船隊出發前,郭邈山跟她說將會從東面突圍,然后順江而下轉戰東南,風靈兒信以為真,讓白蝦偷偷給城外的許清傳了信。
可主力船隊出發后,風靈兒才發現,自己上了郭邈山的當,心里悔恨得要死。
她擔心許清被自已的信誤導,把兵力全調往了東面,使得郭邈山輕易逃出襄州去,若真如此,舟己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她可以不在乎宋廷如何看待她和螃蟹島,卻不知為什么,心里極度在乎許清對她的看法,生怕許清對她起了誤會,為此她還不惜找郭邈山理論過,把郭邈山臭罵了一通。
現在看到許清在西面也有防備,風靈兒總算稍稍放下心來,這邊是叛軍主力,船上擠滿了人,戰斗比東邊慘烈十倍,江面上火箭飛騰,火光船影斑駁交錯,怒罵聲,呼喊聲傳出十數里外。
而那幾十條小船如飛魚般,在大船的暗影里穿梭著,時隱時現,每扔出一串手雷,大船上便是死傷滿地。
引燃的大火,逼得擠滿船上的叛軍如下餃子一樣,撲嗵撲嗵的,不停往水里掉,才一盞茶功夫,那些小船雖然也損失了好幾艘,但叛軍的大船至少已被炸毀、引燃近四十艘。
四處都是哭喊聲,呼救聲,江水都被染紅了,水里的尸體和破碎的船板,不停地撞擊著后面的船只,使得船上傳來連串的‘咚咚’聲,仿佛有水鬼在下面鑿船一般。
叛軍之中也并非全是無能之輩,很快就有人看出了門道,郭邈山得到手下的提示后,很快讓混亂的船隊靠攏,排成兩列整齊的縱隊,這樣每條船只須護住外面一則,減少了受攻擊面,不給小船渾水摸魚的機會。
船隊排好縱列后,叛軍持火箭于外則站成兩排,只要那些小船靠近,就不間斷的射出火箭,逼得小船無計可施,只能綴于外圍尋找機會。
“報!許招討!已確定西邊河面上的,就是叛軍主力,每條船上都站滿了人,初步估算不少于八千人!目前叛軍船隊排成了緊密的兩列縱隊,河上的兄弟一時沒無法接近,急須支援!”
“好,傳我命令,除了留一下些人馬控制各個襄州城門外,其它人全部向漢水上游機動,并讓江面上的兄弟,盡快找出郭邈山所在的船只,其他可以暫且不管,但一定要咬死郭邈山不放無論如何今夜不能讓郭邈山這個叛軍頭目脫出咱們的掌心…”。
“喏!”
“六郎!走!”許清大喝一聲,帶著護衛和關不離那一營預備役向上游趕去,馬蹄聲碎,江水嗚咽,這一夜的漢水注定被鮮血染紅,被火燒沸。
郭邈山的船隊付出了四之一的代價,才沖過那些小船的的封鎖,向上游行去,為了防止小船偷襲,兩列船上點起了無數的火把,遠遠看去,江面上就象條火龍在逆流而上。
而那些飛快穿梭著的小船則燈火全無,就象一群兇狠的狼,在船隊四周時隱時現,伺機而噬!使在大船上的叛軍一刻不敢松懈。
船隊行出十余里,還未到牛首鎮,在一個河道相對狹窄的地方,卻見一串的小船橫在江面上,被連成了一道浮橋,將航道徹底的封死了。
浮橋靠下游這面,同樣豎起了一人高的木板,如同一道墻般,讓叛軍看得心驚肉跳。
郭邈山知道現在等不得,厲喝道:“用火箭引燃它!燒掉它!”
風靈兒一聽,頓對出來阻止道:“不可!郭將軍!若是小船被鐵鏈拴緊,而上面又有火油,咱們這一燒,前面就會成為一道火墻,沒有個把時辰,等火墻燃盡,咱們就過不去。”
個把時辰?到時候天都亮了,鬼知道會有多少禁軍圍上來,經風靈兒這么一說,郭邈山一時也不敢冒這個險,心急地吼道:“風島主慣行水上,對此可有什么辦法?”
風靈兒搖了搖頭,就算有辦法她也不會說啊!郭邈山失婆之余,更是心急如焚,只得命令前面兩條大船試著硬撞過去。
趕到浮橋邊的許清看到這一幕,不禁嘿嘿冷笑,漢江水道的存在,讓他這四千騎兵徹底失去了優勢,這幾天他在江面上可謂下足了本錢,郭邈山不從水道突圍則已,一但從水道突圍,許清管都他插翅難飛。
果然,那兩條大船才靠近八九丈,浮橋上就飛出了一連串的手雷,有的落在船頭,有的落在水中,轟隆的爆炸聲讓船上火光四濺,木屑紛飛。
船邊炸起的水柱,把幸存的叛軍潑得滿身濕透,船上的叛軍被這通接連不斷的狂炸,亂成一團,哭爹喊娘,狼奔豕突,紛紛向船尾逃竄,相互擠撞踩踏,半數被擠入水中,打了幾個漂就沒了影蹤。
“侯爺,您也累了一晚上了,這會兒先歇著吧!郭邈山就算辮了魚肚子里屬下也把他給搶回來…”
“就你能!現在你先別吹大氣,真等郭邈山到手了再說吧!”
火堆旁,荊六郎就象在看新年大戲,此刻已經沒有多少緊張,搬來一塊大石頭放在火邊,讓許清坐下來歇息。
他還變戲法似的弄出一塊熏肉,將槍頭擦干凈后,把熏肉往槍頭上一插,置于火苗上燒烤,準備給許清弄頓夜宵了。
“嘿嘿,不是屬下能耐!是侯爺您布下這天羅天網,郭邈山他就算再怎么蹦噠,弄出八面疑兵也是枉然,注定逃不出侯爺的手掌心,屬下這是對侯爺有信心吶!”
“行了,行了!少拍馬屁,等下若是讓郭邈山這條大魚脫網了,我第一個先剝了你皮!”
許清懶得再理嘴碎的荊六郎,轉頭又向江面上看去。
船上的郭邈山早氣炸了,見浮橋上有埋伏,這么耗著只會是死路一條,于是命令手下用火箭點燃浮橋,浮橋上的禁軍一見火箭飛來,便迅速向兩岸撤去。
浮橋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猛烈無比,江面上就此橫亙著一道高高的火墻,熱浪逼人,可見風靈兒說得沒錯,上面確實放置了火油等物。
“撞過去!撞過去!不要停!不要停下!”郭邈山有些歇斯底里的厲聲吼著,讓兩個心腹手下親自指揮,兩條大船就往火墻上猛撞過去。
轟轟的兩聲巨響,一時火花四濺,江波洶涌,然而浮橋雖然被撞開了兩個豁口,兩條大船下卻傳來了咔嚓聲,便再難前進寸步,大船的船頭也很快被引燃。
“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眼看過不去,郭邈山徹底失去了冷靜,不斷地狂呼著,拔出鋼刀將兩個擋在前面手下砍落船下。
風靈心里暗暗好笑,卻故作緊張地說道:“郭將軍,水下可能還有暗樁或橫江鐵鏈,這樣撞是撞不過去的!”
“快快!下水將鐵鏈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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