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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岳不群

  云飛回到客棧,驚擾起早已經睡下的伙計,他們見著云飛衣服上的血跡,身上的傷口,一陣驚呼。云飛無奈,只得自身上摸出幾許銀錢,說道:“此事不許聲張,我只是遇到一個賊人,爭斗之中受了點傷,你們速去幫我準備一盆熱水來。”

  說罷便將手中的銀錢拋給他們,又道:“這些銀錢你們拿去,還勞煩各位不要到處聲張,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店中的伙計連連點頭,口中說道:“不敢不敢。這就為客官您準備熱水去。”

  云飛點了點頭,便行會房內休息,打理傷勢去了。

  不一陣店中的伙計便將燒好的熱水送了上來,云飛道了聲謝,便將他們打發下去,并吩咐明日一早,準備一些酒水干糧再套一輛馬車。

  之后回到屋中,療傷打坐不提。

  次日清晨,云飛早早起床,神采奕奕,眼神中泛出些許精光,渾然看不出昨夜還曾受傷。

  吃了一碗羊雜湯,結了銀錢,拿著包裹干糧,坐上馬車吩咐了一聲,便躲中沉睡,馬車便朝華山緩緩駛去。

  華陰縣距離華山并不遠,馬車緩緩行了一個半時辰,也便到了。

  忽聽聞車外有人叫嚷,“車內的可是云飛兄弟?”

  云飛探出身來,便見令狐沖腰挎帶鞘長劍,手中牽著一女童站在車外。這女童生的眉清目秀,面頰紅潤,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瞧著云飛。

  云飛喜道:“令狐兄弟。”當下便躍出馬車。

  令狐沖身旁的那個女童便喊道:“你便是那個昨日與大師兄飲酒的白馬藍衫客楚云飛么?就是你還得大師兄昨日被罰么?”

  云飛一愣,看向令狐沖,只見令狐沖一臉的尷尬,隨即笑道:“你就是君子劍岳掌門的掌上明珠岳靈珊岳女俠嘍。”

  岳靈珊聞言喜上眉梢嘴角含笑,答道:“正是本女俠,你是怎知本女俠的名號的?”

  云飛嘿嘿一笑,也不答話,轉身打發走了車夫,便于令狐沖閑談幾句,便隨他二人上山去了。

  華山之美在于險奇,云飛一路游覽,越往上走,山路愈是難行曲曲折折,行至半坡,一株蒼松掛在山腰,云飛想來這便是那株迎客松了。

  此時令狐沖背負起兩眼淚汪汪岳靈珊,復行而上。行約半響,便有一平臺,頗是平緩,四周青松古柏郁郁蒼蒼,此時山風迎面卻并不柔和,頗有寒冬惡風之感,又似鈍刀刮面,但見得山尖似有白雪未融。山麓往上,入眼便是一片屋舍,云飛想來這便是華山派駐地,比之嵩山派房舍,卻是有些不如了。

  令狐沖伸手一指略微喘息,便言:“到了。”

  云飛心想,終于要見這位原著中云飛最為佩服之人,也最為鄙夷之人岳不群,心中竟是有一絲的激動,云飛暗自苦笑,不知是何心思。

  往屋舍群中彎彎小路行了片刻,眼前豁然開朗,一片平整擴地,映入眼簾,想來是華山派弟子平日里演武練劍的地方,行過此處,便到了一草廬,上書‘有所不為軒’。

  令狐沖放下背上的岳靈珊說道:“云飛兄弟在此稍后,我前去通傳。”

  云飛又客氣一句:“有勞了。”

  令狐沖擺了擺手,拉著岳靈珊便進了屋舍,云飛左右探看,見著華山派房舍雖不如嵩山派那般的富麗堂皇,卻也有一股清新雅致。

  這時令狐沖出了門來,沖著云飛說道:“云飛兄弟,我家師傅有請。”

  云飛聞言收了收心思,便順著令狐沖進得廳堂,只見一中年書生輕袍緩帶、面冠如玉、神色瀟灑,手持古書坐于堂中,岳靈珊那女童卻不在廳中,想必是被人抱了出去,云飛抬眼一望,這書生也是舉目仔細打量云飛。

  云飛連忙上前行禮道:“武當派末學后進弟子楚云飛拜見岳掌門。”

  岳不群呵呵一笑說道:“云飛師侄多禮了,你與沖兒年歲相仿,若不嫌棄,喚我一聲師叔就好”說罷竟是親身走近將云飛扶起。

  云飛起身說道:“家師常常提及岳師叔,乃是當世少有的謙謙君子,吩咐弟子面見時定要謙遜有禮,不可有半分的逾越。”

  岳不群說道:“岳某能得武當沖虛道長的贊譽,當真是榮幸之至,云飛賢侄一路除魔衛道誅滅魔賊,我早聞大名啊,當真是名師高徒,比我這不成器的弟子強了何止百倍。”

  云飛說道:“小子胡鬧而已,倒是教岳師叔見笑了,哪里承受的起如此的贊譽。小子此次前來是有家師書信送上。”說罷自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岳不群。

  岳不群哦了一聲,伸手接過拆開一看,細細讀了一番。語氣頗為歡喜的說道:“沖虛道長果然是要執掌武當門戶,當真是可喜可賀啊,到時候岳某必定前去,以備厚禮。”說罷將書信放在一旁桌上,繼續說道:“云飛賢侄此次下山也必定是為了此事。”

  云飛點頭稱了聲是,又道:“此番之后還要去北岳恒山一趟。”

  岳不群微微點了點頭,又與云飛閑談了幾句,便說道:“云飛賢侄一路行來想必是舟車勞頓,沖兒你先領你云飛師兄前去精舍休息,用過午飯之后便叫沖兒帶你游覽一番。”

  云飛道了聲謝,便跟隨令狐沖出了草廳,一路上令狐沖盡是向云飛打聽江湖上的一些瑣事,在折來折去石徑當中行了一陣,便至精舍。

  令狐沖說道:“我只聽聞師父師娘常常提及魔教賊子,想來在那魔教之中能當上長老之位的人武藝必定高超,你與他們交過手,并將一人斬于劍下,必定是高于他們了。”

  云飛搖了搖頭說道:“魔教長老的武藝,絕非平常,我那日與那魔教的葛長勞爭斗,若不是他先在少林寺的方生大師受了重傷,后又心態不平,貿然行險,我決計是打不過的。”

  令狐沖聽了面色黯然,心想自己昨日與云飛交手,輕松便被打敗,若是,若是日后遇到魔教的賊子,拔劍便殺這是自然,不敵被殺不過是自家武藝低微,但若是弱了華山派的名號可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云飛見其面色,便知其心中所想,便說道:“你我這般年紀,正是大好的練武時光,又何須長吁短嘆。”

  令狐沖聞言略有所思,說道:“正邪自古不容,自家日后努力練武,日后下山碰見魔教賊子管他是誰,拔劍廝殺打上幾架,縱使不敵,也沒甚么了不起。”

大熊貓文學    笑傲之武當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