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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白衣老者,龍息靈獸印

  秦風不顧一切的攻擊,將樵云周圍的近百米的區域都炸成了碎片,樵云腳下,是一個數米深的大坑,到處都是碎裂的血肉,霎時間,這片空間里,到處都彌漫著刺鼻的血腥氣味。

  樵云躺在大坑里面,渾身上下都是血污,氣息若有若無,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圍在他周圍,有著約么五六個人,他們因為所站的位置較為偏遠,所以這一場血腥的爆炸過去后,他們活了下來,不過,這幾人也是出氣多入氣少,活不了多久。

  “嘔...”

  不知道是誰最先忍不住這股血腥氣味,吐了出來,不過隨即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這小子...竟然真下的去手!”云蒼瞪著老眼,難以置信的自語道。

  云可心嘆了口氣,微微搖了搖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樵云不死,死的便是他,不過現在最應該擔心的不是樵云,也不是他,而是已經被觸怒了的云州父老,以及那個隱藏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家伙...”

  “這回,該輪到我們云家出場了!”云婉兒撇了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這小子不能死,否則以后誰還會幫我們云家,希望...還來得及吧...”

  “呼...呼...”

  此刻的秦風,半弓著腰,雙手支撐在大腿上,勉強站立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離近的話,或許能夠看到他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汗珠,以及清秀的小臉上面的猙獰。

  拼盡了全力的他,本是應該已經昏迷過去,不過他卻死死的咬著牙根,強忍著那股令他昏厥的感覺,因為秦風突然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一次的麻煩,遠遠沒有就此結束。

  “秦風,抓緊離開這里,你若是繼續硬撐著而不休息的話,很容易對靈魂造成創傷的,馬虎不得!”空間之環里面韻兒焦急的叮囑道。

  秦風苦澀一笑:“說的容易,我現在連動都動不了,哪有力氣逃走啊。”

  “你放松身體的戒備,讓我來控制,我現在的魂力不能夠戰斗,但是帶著你離開還不成問題。”

  “好,交給你了!”

  說完,秦風眼眸緩緩閉合,由著從空間之環里面涌出來的力量擴散到自己全身各處,然后一點點的取得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此時,人群中已然沸騰起來。

  “樵亥,你老子已經昏迷不醒,樵云會就屬你的話語權最大了,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幾位身著華麗的壯漢攔住了正打算要逃走的樵亥,沖著他面色陰沉的怒喝。

  樵亥此刻也是有苦難言,他也沒有想到他老爹那么坑爹,不僅把自己栽了,更是連帶著把云州的各大勢力也給坑了。

  死的那些人本可以不死的,但是因為偏向于樵云會的一些人的阻攔,而讓樵云及時擠進人群里去了。

  雖說這些人對秦風的怨氣很很大,但被秦風那霸氣的一招徹底的震住了,就連云州實力最強大的人都敗在他的手中,誰還敢小覷這個少年。

  看起來他是搖搖欲墜,好像什么時候就掛掉了,但誰敢保證?

  至少,樵亥這一頭還是可以痛宰一番的,不趁著這個時候砍樵云會一刀,以后誰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咳咳,人家都打到云州來了,你們這群崽子竟然還只知道內斗,真是給老夫長臉了!”

  就在這時,從天空上傳出來一道蒼老的聲音,當眾人的目光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便是瞧見一位身著白衣的老者腳踩翔云,懸于空中。

  白衣老者拄著拐杖,一步步走了下來,一對渾濁的老眼,掃視著圍在樵亥周圍的那群人,灼人的目光再加上若隱若現的威壓,更是令這些人心跳猛地加速。

  “云老前輩,你要給晚輩做主啊!”

  白衣老者的到來想是給樵亥帶來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起來,把剛剛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樵亥講的故事繪聲繪色,聽得云蒼一家臉色驟然一變,脾氣最為火爆的云婉兒指著樵亥便怒罵道:“姓樵的,你他娘的放屁,若不是你鼓動這些人到我家里來鬧事,怎么會弄到這個地步?”

  “咳咳...云家的女娃子,老夫不曾問你,也請你不要胡亂插言,否則別怪老夫不給幽州蘇家面子!”白衣老者手拄著拐杖,沖著地上敲了幾下。

  “是。”

  云婉兒抿了抿紅唇,略微低下了頭。

  聽完樵亥的描述,白衣老者便轉過身來,老眼中射出一道凌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秦風,略有些不善的說道:“外鄉人,對此,你有什么要說的么?”

  這白衣老者說的義正言辭,但是這話語間的語氣,就已經把他的立場確立下來了,這件事已經追究不到誰對誰錯了,在他看來,秦風肆無忌憚的屠戮云州的父老,便是與整個云州為敵。

  就算樵云他們與云家鬧得再兇,那也是云州內部自己人的矛盾,還輪不到外人指手畫腳,肆意插手,就如同剛剛對待云婉兒一樣,嫁出去的女人,便已經被打上了幽州的標記,哪怕她還是云家的人。

  “云老前輩還愿意聽晚輩辯解么?”秦風嘴角翹起一絲戲謔的弧度,反問道。

  白衣老者皺了皺眉:“不想。”

  “真干脆。”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

  這老家伙護犢子,秦風一點都不意外,天外天可是連四大宗派都不敢深入的地方,而身為天外天九州之一的云州,怎么可能又有什么牛人鎮著?

  而且就沖這些人一貫的排外德行,秦風也不指望這老家伙能做出什么公平的評判。這沒有什么值得抱怨的,沒有誰會為了所謂的公平而把自己人賣掉,換位一下,放在秦風身上,有人去隱逸村裝逼,他也不會為了什么對與錯把這家伙放走,當然打不過的話就另說。

  白衣老者想問的是秦風的出身,若是真有一個強橫的勢力撐腰,白衣老者也會吃下這個虧,畢竟有些人他惹得起,有些人惹不起。

  一些大宗派的子弟外出歷練也是常事,而且在遇到類似于此刻的這種爭端的時候,會自報家門,一般情況下都是可以避免爭端的,畢竟這已經算是不成文的規矩了。

  當然,若是報出家門之后,還是追殺不放,那就真成大仇了,若是外出歷練的人不報家門,那么被人殺了也是白殺,不允許再來找麻煩。

  現在這種情況,秦風當然不可能會自報家門,那不是作死嘛。

  “小輩,你應該知道老夫為何有這一問,若是你能夠說出一個讓老夫忌憚的名字,那么今日之事,老夫便不再管了,若是說不出來...”

  白衣老者眼神變得愈發冷冽,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刀子,刮得秦風臉頰刺痛。

  這時,云可心走了出來,柔聲說道:“云老前輩,他剛剛戰過兩場,現在正是力竭的時候,若是落井下石,未免不符合老前輩的身份呢。”

  “云可心,這家伙是我們云州共同的敵人,你難道要包庇他么?”樵亥氣得牙根發癢,忍不住怒喝道。

  云可心美眸輕瞥他一眼,一絲失望的神色浮現出來,這便是大姐想要自己嫁的夫君么...

  縱使他日后會有通天之能,可是這心性,實在令人不齒。

  “難道不對么?”

  云可心櫻唇微啟,聲音溫婉可人,“云老前輩乃是我云州的支柱,若是乘人之危這種事傳出去,豈不是令其他幾州恥笑?更何況,以前輩的實力,就算是讓他恢復實力再戰,也不過是輕而易舉便能夠擊敗,既然如此,又何必做趁人之危的事情呢,樵亥,你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

  “你...你...”

  樵亥被云可心說的啞口無言,他第一次見到,一向溫婉可人的云可心,竟然會說出如此犀利的話語來,一時間竟是讓他無從反擊。

  “好了,云家的女娃子,老夫已經知曉事情經過,樵云父子做事確實不光明,這少年是你們云家找來的幫手,打了人,老夫不應過多干預,但他枉殺無辜,老夫便決不能容他。”

  說道這里,白衣老者看向云可心的柔和目光開始變得冰冷,“老夫不管你打了什么算盤,但還希望你記得,你姓云,是云州的人!”

  “小子,老夫再問你一次,當真沒有想要說的?”

  “啰嗦。”

  秦風緩緩睜開眼睛,眸子深處,一層混沌紫氣彌漫起來,充斥在了他渾身上下,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變得一發詭異,就連白衣老者都是身軀一顫。

  “我想走,你攔不住。”

  秦風薄薄的嘴唇微微啟動,聲音冰冷中略帶輕蔑。

  “豎子,看招!”

  白衣老者臉色陰沉下來,身形一閃,手中的拐杖散發出來一股雄渾的靈氣,在他手上,凝聚出來一道長龍模樣的虛影來。

  “這老家伙還真厲害。”

  韻兒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一亮。

  “他的靈獸印竟是有著一絲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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