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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待到他朝重逢日,助君雪恨殺滿天。

  “你離開之前帶我去見一次玄心姐姐好不好?怎么說也是要入了你們秦家的門,我也想去見見長輩”

  葉寒煙微微低下羞紅的俏臉,兩只小手攥著秦風的衣袖,輕輕的搖晃。

  “那里,我已經回不去了,她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明Zhīdào自己極其危險,還要把這種危險帶給她”說到最后,秦風咬著嘴唇,一絲腥甜流淌出來。

  “對不起,秦風哥哥,我有些任性了。”

  小丫頭強撐起嘴角上的一抹微笑,但是從她那躲躲閃閃的眸子里面,依舊能夠瞧得出那份掙扎。

  “不怪你,煙兒,是我秦風虧待了你。”

  秦風雙臂微微用力,再度將葉寒煙嬌小玲瓏的身軀擁入懷中,堪堪發育的身軀沒有多少豐胰的柔軟,卻有著不一樣的芳馨感覺。貼著她粉嫩的耳垂,以及光潔無瑕的側臉,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瞬間變充斥在秦風的大腦里面,片刻過后,秦風咬了一下嘴唇,疼痛之下,方才恢復常態。

  而依偎在他雙臂里的柔弱女孩,嬌軀如一根琴弦一般緊繃起來,豆蔻年華的她,還是個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女孩而已,被一個男孩子擁入懷中,已然亂了方寸,不知該如何?

  “煙兒,有一件事,我”

  話說到一半,秦風反而變得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起來。

  “你是說詩語姐姐么?你們的事情我Zhīdào一些,能夠為你親身犯險,被血蟒噬的毒差點要了性命。而且,明明Zhīdào你的身份卻不被那令人眼花繚亂的賞金誘惑住心神,為你保住秘密,換了誰,都會心動的,不是嘛。”

  瞧著葉寒煙那一對美眸不喜不悲的神色,已經毫無變化情緒的話語,秦風暗自嘆了口氣,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么好解決啊。

  “啊”

  突然,秦風感覺到肩膀上一陣劇痛,小丫頭一排潔白的貝齒深深的印進自己肩膀上的皮膚里面,頓時,鮮血將她櫻唇小嘴染得血腥紅艷。

  一把推開秦風,葉寒煙顧不得擦拭小嘴上面的鮮血,而是取出一瓶金瘡藥,涂抹在秦風的傷口:“這是為了妤萱姐姐懲罰你花心的,至于我嘛,剛剛進門,可不敢有所怨言。”

  秦風苦澀一笑,應聲稱是。

  不過,葉寒煙卻像是絲毫沒有聽到一樣,玉手輕柔的撫摸著秦風肩膀上的皮膚,大眼睛里面再度席上一層水霧。

  “秦風哥哥,今天你能夠說會來娶煙兒,煙兒真的震得很開心了,所以所以”

  說到這里,葉寒煙哇的一聲,再度哭泣起來。

  秦風微微嘆了口氣,你這丫頭,假話那么違心,還說出來干嘛?

  喜歡一個人都是自私的,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就像一個心愛的玩具,剛剛拿到手里,卻要與別人分享,無論是誰,都會很傷心,也很不情愿。

  “煙兒”

  秦風伸出手,為葉寒煙擦拭了一下俏臉上的淚痕,剛打算說聲安慰她的話,不料卻被她輕聲打斷。

  “不,秦風哥哥,我說的是真的,煙兒不反對你們真的,直到今天煙兒才Zhīdào,喜歡一個人到了無可救藥的時候,腦海里便全部都是那個人的樣子、那個人的身影、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的一切!那個人,便是煙兒的生命”

  “傻丫頭”

陽光傾斜而下,那一對相擁的年輕人,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的氣息,許久許久  “梆梆!”

  修長的手指敲打在紫檀木打造的木門上面,響起一陣低沉的聲響。

  許久過后,屋內也不曾有人應答,秦風站在門外,繼續輕輕敲打了幾下木門。

  “詩語,在么?”

  那日在棲鳳山上的一場大戰,詩語受傷并不嚴重,但眾人之中,尤數她實力最低,無法抵御住血蟒噬的毒素,而且,在秦風蘇醒前的時間里,她拼命阻止血蟒的攻擊,也因此吸入了不少毒素。

  這些毒素雖不致命,但是她還是因此受到了重傷,回到離塵之后,解了毒,不過她身子虛弱,仍需靜養,這也是在地人兩殿爭奪領隊的時候,不曾見到她的緣故。

  如今,因為突如其來的波折,這龍血靈芝的事情,秦風也是無法幫忙了,所以在臨走之前,去探望了一下重傷不醒的顏月兮。可惜的是,就連離塵的高級醫師出手,也僅僅是治好了她的傷勢,無法令其在短時間內蘇醒過來,無奈之下,秦風只好轉了一圈,便離開了。

  走到詩語這里,見到她房門緊閉,秦風便打算來與她道個別,不過站在門外,敲了半天門,里面都沒有半點反應。

  “轟!”

  手中勁力一出,木門應聲倒塌在地,秦風身形一閃,向著房間里一竄,靈識四散開來,籠罩住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可惜讓秦風心臟猛地一驚的是,整個房間里空蕩蕩一片,絲毫沒有詩語的影子。

  緩緩走到臥床旁邊,只見床邊的小桌上,放著一封信,信封上,筆走龍蛇的寫著‘暗影親啟’四個字。

  秦風皺了皺眉,打開了信封。

秦風,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的離塵很久,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因為我不Zhīdào自己究竟以一個什么樣的情緒來展示在為你送別的時候,或者強裝歡笑祝你一路順風,或者梨花帶雨,戀戀不舍  想了很久,感覺這些都不太像我自己,而且,離別的時候總是非常難過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們彼此留一份念想,不要看到對方眼淚鼻涕一起流淌的樣子吧。

  和你在一起的這半月時間,我很開心,因為我終于Zhīdào自己生活下去的意義,而不是當一個花瓶,擺放在趙家裝點門面。

  我Zhīdào以你的性格,不會就此消沉下去,你會在這東南地界游歷,等到你的實力成長到了足夠你報仇的那一天,就是我們再次相聚的日子。

  我曾經在你面前發過誓,我要成為守護在你身邊的利劍,為你斬盡世間一切鬼魅!

  可惜我如今的實力,只能夠成為你的累贅,而不是助力。或許我應該感謝天鷹海涯的青乾圣者,如果沒有他,我Kěnéng還是無法狠下心來獨自去歷練,無法狠心離開你的身邊。

  在你游歷東南的時日里,我也會加倍努力的修煉。

  等我們再見的那天,我的實力,定會讓你驚駭不已!

待到他朝重逢日,助君雪恨殺滿天  “詩語”

  讀完整封信,秦風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了一般,癱軟得坐在地上,將詩語留下來的信捧在懷里。

  此刻,秦風的腦海里,都是那個外表柔弱,內心卻無比倔強的女孩。

  面對著別離的痛苦,自己有人相伴,她只能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去默默承受,萬寶閣所提供的紙張,質地堅硬,不會像普通紙張一般,一沾水便被浸透了。

  可是自己手中的這張紙,卻是殘留著點點濕潤,這是她再寫這封信的時候,忍不住所流淌下來的淚水。認識這么久了,自己見她笑過,見她怒過唯獨沒見她哭過。

  無法想象她梨花帶雨流淌淚痕寫信時候的樣子,但是透過這些滴在信紙上面的眼淚,秦風能夠感受到她那個時候的酸楚。

  “也好也好啊不辭而別,省得大家瞧見了這般女兒態,呵呵,也好走了也好啊”

  秦風如同得了魔怔一般,失神的自言自語一番,旋即仔細的信紙折好,放進空間之環里面,整理了下衣衫,緩緩離開了這間房屋。

  東南地界,小元山。

  這片平日里繁花似錦的宗派,今日,卻是尸骸遍地,流血漂櫓。

  七柄數丈之高的巨大魂劍,構成一道巨大的劍陣,將這座小山峰籠罩在其中,就連一只鳥都不曾飛出去過。

  平日里欺行霸市已久的小元山宗宗主,正抱著他兒子已經發涼的尸體,聲嘶力竭的痛哭。

  “閣下閣下究竟是何人?我小元山宗雖是小宗小派,但我們可是與西冥蛇谷一向交好,閣下近日滅了我小元山宗滿門,他日西冥蛇谷定會向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心去吧,西冥蛇谷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與你們一樣,全宗上下,雞犬不留!”

  站在那位小元山宗宗主對面的,是一位身著寬大黑袍的瘦弱少年,臉上的黑布遮掩住了他的相貌,唯一露出在外的,只有那一對琉璃般的眸子,如一汪古井,幽暗深沉。

  “噗呲!”

  少年手中巨鐮猛地一揮,那位老宗主瞬間身首異處。

  夕陽西下,那一抹殘陽的余暉,映襯在這小元山上,顯得格外的妖異。

  在那已經破碎的宗碑上面,被人用鮮血寫上了八個大字。

  西冥蛇谷,秦風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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