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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 意外

夢想是個諾言記在心上,寫在面前因為相信所以我看得見f&q成立,以《夢想天空分外藍》開篇,f&q解散,以《夢想天空分外藍》結束,是一件很有意義的ending,這首歌的流傳度也非常廣,所以當藍小溪唱起這首歌的時候,很多觀眾都站了起來,有的跟著唱,有的則在唏噓。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哎,這就結束了?我真不想結束。”

  “我也是啊!雖然又累又困又餓,可我就是不想走,好像以前上大學通宵打游戲時候的感覺。”

  “都3點多了,還有一會天就亮了。”

  “不知不覺,一夜就過去了。”

  “你覺得一夜過去了,我覺得一個時代過去了。”

  當藍小溪唱完最后一句,回到許可身邊,所有人手牽手,準備再度感謝觀眾,然后退場時候,出現了意外情況,第一排的一個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來朝舞臺這邊走,他很快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擋住了——今晚來的嘉賓中有不少重量級人物,安保措施做的非常嚴密,每隔兩排就有一個便衣武警執勤。

  “嘿!”

  “嘿!方曉!”

  他站的近,聲音又大,方曉聞聲一看,略感驚訝——這位可絕不是f&q的腦殘粉,而是香港三大地產商之一的南華地產老板馮偉倫,這位老板作風很像前世的任志強,喜歡在網絡和媒體上發表有爭議性的行業評論,在地產界影響力很大,是著名的意見領袖之一,南華地產只在華南和華東幾個大城市發展高端項目。但他的名字卻舉國皆知,備受關注。

  谷歌租的辦公樓是南華地產旗下的物業,方曉住的翰墨人家也是南華地產開發的小區,馮偉倫本人在小區里也持有一套獨棟別墅。兩家相隔不遠。跑步的時候遇到過幾次,他也曾邀請方曉和許可參加過家庭聚會。算是關系不錯的熟人。

  “沒事的,沒事的…”方曉示意保安讓開,拿著許可的麥克風,走到舞臺邊緣。彎腰遞過去,笑著問道:“馮董有什么指教?”

  “方曉,咱們是老朋友了,不說虛的。”馮偉倫指了指手上精致的腕表,大聲說道:“今天5點39分日出,現在是3點20,咱們唱到5點。ok?再唱兩小時!一小時一百塊,全場有兩萬五千名觀眾,一共500萬,我們南華地產出了!ok?”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鼓掌叫好四起,熱鬧非凡,那些有離場打算的觀眾紛紛停住了去意,站定不動。

  “唱到天亮!”

  “唱到天亮!”

  “唱到天亮!”

  吶喊聲仿佛軍隊喊口號,越來越整齊,越來越大聲,響切云霄。

  沈山博哼了一聲,面露不虞之色,說道:“嘩眾取寵。”

  “你呀,思維跟不上時代啦,人家這叫營銷,你看,現在都半夜3點多了,網絡上還有500多萬人在看直播。”周秀曼舉著手機給他看多藝網剛公布的數據,說道:“500萬人口口相傳,一傳十,十傳百,議論來議論去,能炒好幾個月,馮偉倫可真會做生意,只用了500萬,就讓f&q為他做了一次廣告代言人——你知道今晚的演唱會可口可樂給了多少錢嗎?7000萬!”

  “這么多?”

  “4200萬是兩年的代言費,2800萬是冠名費,其實aqua手機開的價格更高,給了8000萬,但可口可樂的綜合營銷能力更好,所以選擇了他們,現在大街小巷全是方曉的歌詞可樂瓶。”

  方曉有些無奈,本來好好的ending,這么一搞,就亂套了,其實唱通宵他并沒有問題,f&q年輕,又是六個人輪流轉,壓力不大,但樂隊的那些老人們可能會受不了,畢竟玩樂器是體力活,六七個小時下來,即使是二十歲的小青年也吃不消…

  他回頭看了看,寶叔舉了舉鼓槌,示意沒問題,但方曉還是不放心,走回小舞臺,一個個的問了一遍,然后才又回到齒輪邊緣。

  觀眾見狀,也都逐漸安靜了下來,畢竟音樂只是音樂,誰也不想見到老人們出問題。

  “馮董,我雖然年輕,好歹也是個文藝工作者,文藝能用錢來衡量嗎?我像見錢眼開的人嗎?你這不僅是侮辱文藝,還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方曉拿出前世爛大街,今生卻沒有的段子,語氣嚴肅的說道:“對于你這樣無恥下流蠻橫不講理的行為,我只想說四個字:請多來點!”

  馮偉倫和觀眾一樣,先是愕然,然后哈哈大笑。

  “只是開個玩笑,馮董不要介意。”方曉直起腰,對觀眾說道:“你們愿意來現場聽我們唱歌,是我們f&q的榮幸,既然收過門票了,哪有再加錢的道理…”

  他招了招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說道:“馮董,你來,上來嘛,你是地產大鱷,名滿九州,有幾千萬的粉絲,你上來高歌一曲,我就陪你唱到天亮,ok?打賞就不要了,下次租金少收點,好不好?”

  沒有人不喜歡看熱鬧,尤其是名人的熱鬧,鼓噪聲此起彼伏,各種催促。

  馮偉倫舉起麥克風想說話,但是砸吧了兩聲又沒說出聲,他把麥克風放在左手,舉起右手大拇指,對著方曉點了點,慨然說道:“行!我今天舍命陪君子,為歌迷豁出去了。”

  經常通宵看球或者打游戲的人都知道,午夜一點左右最困最想睡覺,一旦熬過去了,即使身體很疲憊,精神也會很活躍,同時很多并不打算通宵的人,一旦到了三四點,不通宵也變成通宵了,因為這個時間段很尷尬。睡眠性價比很低,去睡了的話,兩三個小時之后要不要爬起來去上班上課?起來吧,一整天都會精神萎靡。哈欠連天。不起來吧?不起來那睡毛啊,都high了一晚上了。也不在乎這一會,繼續high唄,天亮了再好好睡…

  所以馮偉倫的舉動很討觀眾的喜歡,他們用一陣一陣的掌聲。打著拍子給他加油助威。

  “馮大嘴搞什么嘛,把好好的ending弄成了鬧劇。”

  “鬧劇也沒什么不好嘛,聽了一夜的歌,正好休息休息,挺有意思的。”

  “方曉真是財大氣粗,送上門的500萬都不要。”

  “方曉很聰明,這500萬對他來說不算什么。還不如拿來做人情,一方面放低姿態,向歌迷表示誠意,樹個好形象。一方面送給人情,交個大佬做朋友,何樂而不為。”

  “嘖嘖,方曉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還不止啊,方曉剛才那個玩笑,看起來像玩笑,其實是自重身份,他那意思很明顯:我不是普通的小歌星,別在我面前擺大款。”

  “確實,南華地產雖然很有錢,但馮大嘴自己的錢,可能還沒方曉多,《福布斯》上說方曉的財富有5億美元。”

  “或許還不止。”

  在觀眾的助威聲中,馮偉倫從側面的小舞臺走了上來,他先向許可等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和方曉擁抱了一下。

  “馮董準備唱什么歌?”

  “我是個球迷,阿根廷的球迷。”作為一個經常在媒體上出沒的大佬,馮偉倫在臺上很活躍,他笑著說道:“今晚小組賽阿根廷對意大利,被認為是提前進行的決賽,大伙說要唱什么歌?”

  “這歌我非常喜歡,早上起床的鬧鈴都用它,不過我五音不全,只會吼,不會唱。”馮偉倫很會活躍氣氛,笑著說道:“方總,不如你帶著我唱一個?”

  “說好了馮董高歌一曲的。”反正是娛樂觀眾,方曉也放開了,故意刁難道:“哪能偷工減料呢?”

  “這不是偷工減料,這叫術業有專攻…大伙是想聽我吼還是聽方曉唱?”

  他把麥克風指向觀眾,收回來的聲音幾乎都在喊方曉,而且喊聲非常大——這首英文歌,方曉只出過錄音室版本,從沒在公開場合演唱過,而此時世界杯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中,觀眾的期望值非常高,在演唱會開始之前的各種歌單預測中,這首歌一直排在前十,只是沒想到方曉連安可的時候都不唱,要知道這首歌在歐美同樣非常受歡迎,雄踞billboard單曲榜和手機音樂下載榜榜首已經四周了。

  “那好吧,我和馮董一起唱。”

  在方曉去和樂隊溝通的時候,下面有觀眾大喊:“馮大嘴閉嘴!”

  “我們要聽原汁原味的!”

  “只要方曉!”

  馮偉倫也不尷尬,他笑呵呵的把麥克風對著鏡頭,大屏幕上顯示他手上的麥克風處在靜音狀態,觀眾這才作罷,有部分人還給了他掌聲。

  《wearethes》這首歌純論演唱技巧的話,其實不難,難在情緒的渲染,先是消沉自責,接著反省奮斗,然后咬牙堅持,最后奪取勝利,層層醞釀,慢慢疊加,厚積薄發之后才有激情肆意,歷盡磨難之后才有壯懷激烈,幾乎每一句都變了一種情緒,非常不好掌握,方曉的錄音室版本,足足唱了一個多星期才搞定,其中還用了一些技術修正,他不在公開場合表演,是覺得掌握的不夠好——既然是剽竊,那就剽竊到最好,沒本事做原創達人,至少有本事做個真正的唱歌達人,歌曲是別人的,唱功是自己的。

  方曉穿越之后,戰果輝煌,一路走來,看似順風順水,但從一個內斂平凡的碼農宅男進化到一個長袖善舞的商業傳奇,其中投入的精力和經歷的磨難絕對不少。就像貝克漢姆一樣,短短幾年,就從一個青澀的金發少年成為一個帥酷的全球偶像,看似一帆風順。光鮮亮麗。但他背后在訓練場上灑落的汗水少嗎?

  從一開唱,方曉就拋開了馮偉倫。全心全意的融入歌曲中,一心一意的去演唱,今晚的演唱會,是他穿越之后的階段性勝利。戰果輝煌,堪稱拿到了一次冠軍,但他并不滿足,因為前面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

  你們給我帶來榮譽和財富,以及一切隨之而來的東西…

  但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一次愉快的旅程…

  我把這當作一次挑戰,而我絕不會失敗!

  方曉在舞臺上的氣場非常強大。火力全開的時候,就算林秋夕這樣的天后也要暫避鋒芒,何況馮偉倫這樣的業余歌手,他一開口。馮偉倫就覺得氣息壓在咽喉處出不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動著嘴唇,跟了兩句之后,很明智的放下了本來就靜音的麥克風,后退了兩步,不再裝摸做樣的假唱。

  歌曲唱的好不好,有沒有投入感情,即使是木耳朵,在現場也很容易聽出來,方曉的全情投入,自然感染了萬千觀眾,當唱到最后的時候,他高舉著手,仿佛一個舉著獎牌的世界冠軍,萬千觀眾為他歡呼,萬千觀眾為他鼓掌,萬千觀眾為他激動,為他加冕…

  “真夠勁!今晚就算只聽了這一首歌,也值票價了!”

  “方曉的現場感真強,這歌唱的好有感染力。”

  “是啊,要是他在世界杯決賽前演唱的話,那些球員踢起來一定很瘋狂。”

  “上次有傳言說f&q要在足總杯前表演,可惜是假的。”

  “那時候他們名氣不大,現在連《時代》都報道了他們,這首歌又紅遍全球,很多球星都喜歡,說不定真能去。”

  “馮董,不好意思。”方曉向馮偉倫作揖道歉,說道:“剛才有點太投入了…這樣好不好,你獨唱,我給你伴奏,如何?”

  “不了不了。”馮偉倫推脫,笑著說道:“再也不敢在方總面前說唱歌了,太震撼!把我出丑的心都震碎了…方總重新開個條件,我一定照做。”

  方曉微微一愣,回頭看許可,許可上前,沒有用麥克風,輕聲和馮偉倫說了幾句話。

  “好,沒問題,沒問題。”馮偉倫聽了之后,連聲說道:“包在我身上,一定辦的妥妥帖帖…我就不在上面浪費時間了,先下去了。”

  觀眾好奇心大起,好幾個人高聲追問,但馮偉倫不說,他含笑把麥克風交給許可,然后和方曉握了握手,就從舞臺上下去了。

  唱歌不是一個人的事,剛才安可的時候,即使是隨機抽簽,曲目樂隊事先也都有準備,但被馮偉倫一攪和之后,接下來再唱哪些曲子,就要再商量一下了。

  “把那些砍掉的歌拿出來唱唱吧,不唱怪可惜的。”——這是施麗琳。

  “唱一些以前的發過的歌吧,這樣有互動,也比較輕松。”——這是麥潔心。

  “丁瓊音和韋雨純都在臺下,不如邀請她們上來唱幾首歌?”——這是藍小溪。

  “小可,你說呢?”

  “讓錢晴上來唱首歌吧,為樂團招新做個廣告,潔心和喬雅丹也都唱一首你們的新歌,做個宣傳,剩下的時間,就唱幾首熱門老歌。”

  “就這樣吧。”

  幾個人商量妥當之后,麥潔心和寶叔商量具體曲目,許可去了和聲那邊,方曉則回到了主舞臺,他略一沉吟,說道:“現在電影喜歡在結束之后留彩蛋,為下一部電影做廣告,我們也來唱幾個彩蛋歌好了…樂團在五月初,曾經招收了一名替補隊員,你們可能不記得了,她叫錢晴,只做了兩期節目…其實今晚的演唱會,她也有參加,吶,她過來了。”

  錢晴從和聲團里走出來,跟著許可來到了舞臺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向觀眾揮手致意。

  “本來在演唱會里,有她的節目,但是被我砍掉了,因為我覺得時間拖的太長了,要是早知道你們想玩通宵,我就不砍了…因為錢晴是非常有實力的選手。”

  方曉含糊不清的介紹了一下錢晴之后,錢晴也沒怎么說話,只是演唱了她被砍掉的歌——《不了情》。

  “這歌不錯,看歌詞的意思,應該是在愛情篇里的吧?”

  “不對吧,愛情篇不是說每個歌名都要有愛字么?”

  “這歌不好唱,但是唱好了會非常好聽,方曉說她是很有實力的選手,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彩蛋,肯定有隱情。”

  錢晴唱完之后,麥潔心唱了第二首彩蛋歌《rme》,這首歌意思比較明顯,是在表明心跡,離開樂團去做個更好的自己。

  最后是喬雅丹,她一個晚上都沒怎么說話,這次難得主動開口:“我很喜歡唱歌,舍不得離開樂團,也舍不得離開舞臺,但是我必須要離開,至于離開的原因,全在這首歌里。”

盼不到我愛的人我知道我愿意再等疼不了愛我的人片刻柔情它騙不了人我不是無情的人卻將你傷得最深我不忍我不能別再認真忘了我的人  這首歌《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歌詞太了,幾乎坐實了她和方曉以及許可之間的三角戀,觀眾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同時,也被傷情又傷心的歌曲感傷的一塌糊涂。

  “喬雅丹好可憐。”

  “是啊,整個晚上方曉和許可結了兩次婚,她在一旁看著,情何以堪!”

  “哎,方曉也真是的,怎么為她寫這樣的歌。”

  “不是說彩蛋歌么?或許是假的。”

  當筋疲力盡的觀眾討論著八卦,迎著旭日東升的朝霞走出滿地狼藉的體育場時,背后留下了一個傳奇,一個時代,以及無數個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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