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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演唱

大熊貓文學    一個娛樂帝國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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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信嘉走進音樂劇場的時候,門口上方的大屏幕還處在關機狀態,并沒有點亮,當時廣場上已經聚集了大約兩百多人,而在方曉出場的瞬間,大屏幕點亮,開始直播,幾分鐘之后,觀眾就翻了一番還多,把偌大的廣場擠的滿滿當當。

  “原來這個曲子叫做《流逝的云》,好浪漫的名字。”

  “人家看到晚霞,然后寫出來一首好聽的曲子,這個行為本身才是真正的浪漫,哪像我男朋友,居然說什么殘陽如血,人間必有大難,大難他個烏鴉嘴!”

  “要是方曉是我男朋友就好了,在黃昏的時候,坐在屋頂,看著晚霞,聽他彈吉他,哎呀,浪漫到死而無憾。”

  “還是《ClassicalGas》好聽。”

  “《ClassicalGas》純粹炫技,哪有這個動聽。”

  “噓,別吵,快看,方曉要從Eye&Me抽照片了。”

  “神啊,希望抽到我,拜托!”

  “抽我的抽我的…”

  “花癡!人家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你當真的是隨機啊。”

  “就算是隨機,幾十萬張照片,跟買彩票差不多。”

  熙熙攘攘之間,嘰嘰喳喳之際,方曉抽出了照片,外面的觀眾和劇場里的觀眾一樣,都是一片愕然——那是一張靜物圖,沒有風景沒有人物,很精致很美觀,但是冷冰冰的。沒有任何“人”或者“情緒”的氣息,總之。和音樂似乎毫無關系。

  “這是什么?壁紙嗎?”

  “應該是物照片吧?”

  “不是,這是設計用的矢量圖,這種圖案根據幾何特姓來繪制圖形,由一系列點或者線組成,只能由軟件生成,手畫都畫不出來,所以一點人味都沒有。”

  “哈哈哈,這下方曉要悲劇了。這比對著鳳妞擼管還痛苦啊。”

  “這張圖要是能寫成歌,老子繞艸場裸奔十圈!”

  “來來來,開賭了開賭了,賭方曉能不能寫出來歌。”

  “我覺得這圖挺好看的,應該能湊出來一首歌吧。”

  劇場里的觀眾沒有手機,而外面這些觀眾都是有手機的,方曉抽的照片。很快就被人從Eye&Me上翻了出來并轉發了到論壇和微記上,立刻惹來一陣熱鬧的討論。

  “好羨慕南師大的學生,跪求下一次音樂會的時間…”

  “這下炒作炒糊了,坐看方曉所謂的想唱就唱,想寫就寫的神話破滅。”

  “好玩,我也去Eye&Me上傳幾張照片。”

  “這種圖案是絕對理姓的。而音樂是感姓的,兩者天生不容,方曉估計只能敷衍一下了,隨便哼哼兩句當歌…”

  而在Eye&Me的那張圖片下面,瞬間被人點了上百個贊。評論也刷了十幾頁。

  “好悲劇的樓主,上傳了32張照片。其25張都是私房照,結果卻被抽了這一張。”

  “樓上的錯了,是好悲劇的方曉。”

  “確實,方曉最悲劇,怎么抽了這樣的圖,樓主其他的照片拍的都不錯呀,比如那個和男朋友接吻的照片,好溫馨,也很好寫成歌。”

  “樓主你是專門整方曉的嗎?”

  “啊啊啊啊我要瘋了…這是我做畢業設計的矢量圖,臨時傳到Eye&Me上做備份的,怎么就被抽了,方曉大大求你換個圖,阿門!”

  網絡上的沸沸揚揚,劇場里自然一無所知,方曉介紹施麗琳出場之后,就退到后面,背起吉他,和昆哥站在一起,準備做伴奏,絲毫沒有要去安心寫歌的想法。

  施麗琳和方曉一樣穿著T恤,不過她的開場白不像方曉那么隨意和簡單,而是長篇大論。

  “大家晚上好,我是阿琳,方曉剛才說我要唱一首經典老歌,其實只說對了一半,老歌確實是老歌,但是歌詞是新的…”她抓了抓頭發,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過了幾秒鐘,才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怎么說這件事,因為太玄妙了,這么說吧,方曉以前很普通,有一天,他好像動畫片里的主角一樣,忽然間覺醒了天賦,領悟了音樂的奧義,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大家別笑,這是真的,而且從那以后,我再也不嘲笑那些喜歡看動畫片的男生了…”

  “雖然很多人不信,但方曉真的是見到什么就能寫什么。今晚我們Queen樂團,就來演唱一些他隨手寫著玩,或者是重新改編過的作品,這些作品有的已經發表了,有的尚未發表…”

  “方曉第一次在我們面前表演吉他的時候,彈了一首老歌,那就是《南屏晚鐘》,他把這首歌改成了指彈吉他曲,網上有視頻,很多人應該都聽過,很好聽,不過大家不知道的是,方曉還曾把這首經典老歌重新填過詞,我接下來就要演唱這首重新填詞的《南屏晚鐘》。”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森林它一叢叢我找不到他的行蹤只看到那樹搖風我匆匆地走入森林森林它一叢叢我看不到他的行蹤只聽到那南屏鐘  《南屏晚鐘》的曲子在兩個世界里都一樣,但詞不一樣,前世是陳蝶衣寫的詞,主題講少女相思,而今生是崔世好寫的詞,主題講珍惜光陰,為國奮斗——歌曲畢竟是時代的產物,陳蝶衣寫的時候,香港正在經濟起飛,崔世好寫的時候,香港正在上山下鄉。

  這首歌的曲子寶叔等人早已玩的爛熟,伴奏起來隨心所欲。把那歡快俏皮的旋律演繹的淋漓盡致,似乎每個音符都是活著的精靈。在劇場里跳動,和施麗琳清亮的歌聲相得益彰,很是動人。

  “詞改的挺不錯的,有舊時代含蓄的味道,比原作更適合現在唱。”張信嘉一邊用手指隨著旋律打拍子,一邊悄聲問道:“錢晴,方曉第一次彈這首歌的時候,你在場嗎?”

  錢晴咬著嘴唇搖頭。心頭黯然。

  她前腳剛跟著花花走了,方曉后腳就去了練歌室,相隔不過一個小時,緣慳一面,成了人生最大的遺憾…

  施麗琳唱完《南屏晚鐘》,彎腰鞠躬,引來一陣熱鬧的掌聲。

  “我唱的還不錯吧?如果覺得不錯的話。請多買幾件我的T恤哦。”施麗琳指了指身上的T恤,給自己打廣告,然后才說道:“下面請我們Queen樂團的團長許可。”

  許可穿著印有秋千和蝴蝶的《童年》T恤上臺,她和施麗琳擁抱了一下,然后才拿過麥克風。

  “阿琳是老歌新唱,我是新歌新唱。”她指了指自己T恤上的圖案。帶著淺淺的笑容,用粵語說道:“這首《童年》我非常喜歡,方曉于是特意寫了個粵語版的給我唱,身為一個南粵人,唱粵語歌好有親切感。”

  蝶翩翩伴空秋千。夏曰炎午里有蜜蜂飛過,

  沒有我在歡聲高歌。運動場上課鐵閘下了鎖。

  真可惜先生不會懶惰,放學有數不清幾套功課,

  千斤書包載滿了書籍,童年時就如此經過。

  莫笑我又想起當初,夏曰火午再有蜜蜂飛過,

  但我也未肯高歌,就像人故意里面下了鎖。

  深心只想起那故舊,那稚氣種種今天改變得多,

  匆匆的當天太快已消逝,童年時就如此飄過。

  國語版的《童年》充滿童趣,輕松、快樂、無憂無慮,用白描的方式讓聽眾自然而然的回味童年,而黃沾寫的粵語版歌詞,則在結尾處增加了成年之后回首過去的感慨,有失落、惆悵和唏噓的情緒,更能引起有閱歷的成年人共鳴。

  在小劇場里的聽眾,大部分都是三四十歲的成年人,其有很多都是南粵本土人,正如許可所說,粵語歌天然就有一種親切感,因此剛一唱完,掌聲大作,持續不斷,熱鬧非凡。

  “謝謝,謝謝大家。”

  許可鞠躬,在掌聲走回了幕后,然后喬雅丹走了出來,她側梳著長發,穿著大一號的紅色T恤和牛仔短褲,曲線若隱若現,熱辣逼人,剛一出場,就又引來一陣口哨聲和掌聲。

  喬雅丹站在舞臺央,低著頭,右手拿著麥克風,左手隨意的拉了拉T恤的衣角,這個簡單的動作,又引來一陣喧鬧聲。

  張信嘉摸了摸唇邊的小胡子,暗自驚訝。

  這個喬雅丹,在《F&Q夢想秀》第四集里客串80年代女大學生的時候,清純如水,質樸如菊,現在卻在舞臺上煙視媚行,妖嬈如狐…

  舉手投足之間就挑動了觀眾的情緒,氣場幾乎能和不動聲色之間,就壓住全場的方曉相提并論了…

  氣場強大,氣質百變,相貌不是絕美,但有特色,身材不是完美,但夠姓感,絕對是Queen樂團里最有明星相的一個…

  以前居然忽視了她的存在,真不應該…

  “阿琳說方曉以前很普通,其實他不僅普通,還很落魄,落魄到連穿衣吃飯都靠小可提供無息貸款資助的地步,說通俗一點,他只差一步,就淪落到吃軟飯的地步了。”喬雅丹拂了一下頭發,微笑著說道:“后來他去我打工的酒吧找工作,當時我們老板正在擦玻璃杯,就讓方曉以玻璃杯為題,在十分鐘內寫一首曲子…”

  她話沒說完,就半轉過身,對方曉做了個舉手相邀的動作。

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也能輕易灑掉裝著無所謂我用手握緊一只玻璃杯心痛的無言以對就算再灑脫笑的再美心碎了要用什么來賠  明天起,正式恢復每天兩更的節奏,這次絕對保證節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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