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把慧慧叫過來吧？”
“搞個網絡視頻聊天也找她來，咱們也太挫了吧。”在許可的那間辦公室里，方曉對照著預覽畫面，調整電腦屏幕上的攝像頭，說道：“這個效果還是弱了點，下次買套視頻會議專用的。”
“這個要2000多，已經是市面上最好的視頻聊天攝像頭了，那種開會用的，一套要好幾萬。”
“咱們現在不缺錢，貴點沒關系。根據合約，只要《f&q夢想秀》的點擊量超過一億，多藝網要立刻支付500萬給我們，現在前兩集點擊量加起來有4000多萬了，再出兩期，500萬就到手了。”
“沒想到賺錢這么容易，跟做夢一樣。”猴子咂咂嘴，說道：“那天你說能賺幾千萬，我以為你瘋了，現在搞的我有點瘋了，500萬說來就來了。”
“以后還有你瘋的。”方曉點擊鼠標，一邊調整攝像頭的參數，一邊說道：“早上我去開會的時候，鄭總說有好幾家公司都找上門，想買《f&q夢新秀》的獨家冠名權。”
“他們出多少錢買？”
“鄭總沒說，不過聽郭崢嶸說，最高的一家開了800萬，但被鄭總拒絕了，他打算開一個競拍會。”
“800萬還拒絕？”
“800萬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看和誰比了。”方曉退后兩步，看了看效果，說道：“像《麥克風爭霸賽》這種去年大熱的節目，今年電視冠名權競拍賣了2.5億，網絡播映冠名權賣了8800萬。我要去參加的那個《原創新人王》，因為是第一季，誰都不知道火不火，電視冠名權才賣了5100萬。”
“我靠，這才是真瘋了。冠個名就要2.5億！”猴子嘖嘖驚嘆，問道：“你說咱們的競拍能拍多少？”
“這我哪知道。”
“網絡還是不能和電視比啊。”猴子把辦公椅推給他，說道：“要是《f&q夢新秀》能上電視臺就好了。”
“電視臺都是如狼似虎的大爺，被他們上了。小心懷孕。”方曉調侃了一句，他坐在椅子上，左右動了動，測試了一下畫面，然后說道：“差不多了，就這樣吧。”
猴子過看了看，點頭說道：“那我開始推送房間密碼了。”
“好。”
方曉每周健身五天，星期三和星期日晚上休息，倆妹子不在，一個人呆在那么大的別墅里挺無聊的。他就和猴子商量了一下，決定搞一個視頻聊天，和微訊收費會員互動，這些都是鐵桿粉絲，以后的衣食父母。要好好勾搭。
在互聯網2.0時代，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偶像明星是沒有前途的，混娛樂圈，一定要會和粉絲互動，這樣才能凝聚人氣，助推事業發展。
社交網絡興起之后，最火的那些明星。幾乎都是玩互動的高手，像方曉前世，比如范冰冰，話題女王，比如姚晨，微博女王。不管是話題還是微博，都是和粉絲情感互動的手段，而那些不會玩的，就有點跟不上時代了，最典型的就是劉亦菲。在2010年之前，“神仙姐姐”迷倒了萬千少男，然而2010年之后，人氣卻日漸萎靡，關注度越來越低，而當年在《神雕俠侶》里演配角的楊冪，話題和微博一起玩，逆襲上位，人氣居高不下——她們兩個的微博都有3000多萬粉絲，但劉亦菲只發過200多條信息，而楊冪發了2000多條…
人氣對藝人來說至關重要，劉亦菲在2010年前后，還能拍《倩女幽魂》《鴻門宴》這樣比較高大上的大制作，到了2012年之后，拍的就是《四大名捕》這種超級爛片了，而楊冪連續出現在《畫皮2》《小時代》這些大賣特賣的電影里，雖然口碑不佳，但票房卻非常高，電影是票房為王的行業，制片人在選演員的時候，是選劉亦菲，還是選楊冪？誰的事業前景更好，一目了然。
在社交網絡之前，因為缺乏溝通工具，客觀條件限制，明星就像天邊的云彩，看得見，摸不著，粉絲們會自動把空靈、純潔之類的美好形象腦補出來，而社交網絡興起之后，明星就像路邊的豪車，買不起，但摸得著，粉絲們不會去腦補各種美好形象，他們會坐等你主動展示形象，要是不會展示，空靈就變成了空洞，純潔就變成了寡淡，性格也跟著模糊了，在娛樂圈里，沒有性格的明星就像超市里沒有標簽的商品一樣，沒人會買賬。
劉亦菲并非特例，和她一樣處境的還有黃圣依、景甜等一批被人力捧，卻始終紅不起來的女星，她們都是按照傳統模式去包裝和炒作的藝人，形象單薄，性格蒼白，除了一張臉，什么都沒有，沒有特色，很難讓人記住。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范冰冰，好幾年都沒出過一部值得一提的作品，人氣卻絲毫不見低迷，“范爺”之稱，名震江湖，今生也是如此樂團里，施麗琳論容貌，不如許可，論身材，不如喬雅丹，論氣質，不如麥潔心，論擺酷，不如藍小溪，而且還有公開的男朋友了，然而她卻是人氣最高的一個，就是因為她的性格最鮮明，容易被人記住。
從f&q發布先行版預告片開始，方曉就安排樂團的所有人，每天至少要發一條微記，時不時爆點自拍照，說點有性格的話，和粉絲互動，而這番努力也沒有白費樂團的粉絲數量直線上升，現在已經超越千萬大關了。
和樂團相反，方曉很少在微記上發言，經常在微訊上出沒，使得微訊粉絲比微記的多，這和形象定位有關，方曉偏實力派，是旗艦，走高端路線，拉攏精英粉絲。所以走私人色彩比較濃的微訊路線，而樂團偏偶像派，是羽翼，匯聚人氣抓眼球。不管什么粉絲，只要是粉絲，都要籠絡，所以走媒體色彩比較濃的微記路線。
“小陳，喝茶。”
“謝謝方老師。”小陳老師接過茶杯，放在電腦旁邊，說道：“方老師，你這個電腦用著真舒服，尤其是鍵盤，手感特好。我用過之后，再也不想用辦公室的那個破鍵盤了。”
“你要是喜歡，拿到辦公室去用好了，我不怎么會打字，很少用鍵盤。”
“那哪行。這是方曉給你買的。”
方東平呵呵一笑，他看著屏幕上空蕩蕩的視頻畫面，問道：“方曉怎么還不出來？”
“推送的消息說8點半開始，還差幾分鐘。”
“現在科技是真發達，以前說起看到人的電話，都覺得是天方夜譚，現在隨隨便便就能視頻聊天了。而且還挺清楚的。”方東平戴上眼鏡，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后面的背景，好像是個辦公室。”
“我看也像。”小陳老師點開不停閃爍的聊聊，一邊打字，一邊說道：“方老師。我好多同學都是方曉的粉絲，他們都在找我要視頻聊天室的密碼。”
“聊天就聊天，設密碼干什么。”方東平批評道：“故弄玄虛。”
“話不能這么說。”小陳老師笑著說道：“這是會員的福利。”
“你們這些小年輕，真搞不懂，聊個天也能算福利？方曉他又不是皇帝…哎。出來了。”
小陳老師關掉聊聊，開始看視頻聊天。
“大家晚上好，我是方曉…”
“這小子，怎么穿這么花里胡哨的衣服，看著就鬧心！”
“我覺得挺好看的呀。”小陳老師很喜歡，說道：“很潮，現在好多人都穿這樣的衣服。”
“有道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今晚也沒別的事，就是想和大家聊聊天，但是一個人瞎扯談很沒意思，所以我們來玩個游戲。”方曉從口袋里摸出一疊撲克牌，對著鏡頭展示，說道：“我們有500個會員，每個會員都有一個數字id，我手上有10張撲克牌，花牌代表0，其余的各自代表各自的數，我抽三次，湊一個id，抽到誰，就和誰玩真心話大冒險，互相問對方一個問題。大家覺得怎么樣？同意的話，就點視頻下面的鮮花，不同意的話，就點臭雞蛋。”
小陳老師操縱鼠標，點了個鮮花，然后驚嘆，說道：“哇，方老師，聊天室里有3000多人了。”
“不是說只有500個會員嗎？”
“可能很多會員都把密碼告訴了別人。”小陳老師笑了笑，說道：“我剛才也告訴了好幾個朋友。”
“我看到有很多人問什么時候開放會員，說實話，我受了500個會員的會費之后，就感覺心里很不踏實，因為我覺得我所能提供的服務，并沒有達到會員的要求和期望，心虛的厲害，所以就暫停了會員注冊，等我做好了準備，能提供與會費相符的服務之后，會再次開放會員注冊的，請大家稍安勿躁。”
“這小子還算懂事！”
“好了，既然鮮花數量遠超臭雞蛋的數量，那我們就開始了。”方曉開始洗牌，一邊洗一邊說道：“如果我抽到的會員不在的話，就重新抽，如果抽到的數字超過了500，也重新抽，如果你們問的問題我答不上來，或者不想回答，就會接受懲罰。”
他洗好牌，抽了一張3，然后重新洗，抽了一張5，最后一次，抽了一張1。
351號會員正好在，放開麥克風之后，立刻就聽到一陣驚喜的笑鬧聲，似乎不止一個人。
在攝像頭背后的猴子舉起平板，向方曉展示351號會員的資料：黎貞，18歲，南師大人文學院大一學生——最初的那500個會員名額，有四分之一都是南師大的學生買的。
“黎貞學妹，是你本人嗎？你好。”
“方曉，你知道我的名字？”
“每個會員的名字我都知道。”方曉笑著說道：“這算是你問的問題嗎？”
“不算不算。”
“那你想問什么？”
“讓我想想。”麥克風里傳來一陣嘈雜音，過了一會，黎貞才說道：“方曉樂團里誰是你女朋友？真心話哦，不準騙人，我和我同學打過賭的。”
方東平坐直了身體，小陳老師興致勃勃。
“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方曉摸了摸腦袋，很干脆的說道：“我接受懲罰。”
“啊！！你怎么能這樣！”黎貞不滿意，然后麥克風里傳出另一個女孩子的大叫的聲音：“方曉，罰你把衣服脫光，我們要看你的！”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太能鬧騰了！”
小陳老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忍俊不禁的表情，然后看到聊天室下面的文字框里無數人在刷屏，一排一排的全是脫脫脫脫…
方曉倒是干脆，三下兩下就把他那印花拼色襯衫脫掉了，露出雖然還是偏瘦，卻有一些肌肉線條的上身，然后笑著求饒道：“不能再脫了，不然會被人告猥褻的，求學妹高抬貴手，放過師兄。”
麥克風那邊傳來一陣笑聲，然后黎貞說道：“好吧，放過你了，身材挺好的，就是瘦了點，師兄你要多吃點。”
節操喪盡，無臉見人，跪求原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