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曉,別忘了把你那幾首歌的曲譜發給我。”麥潔心扶著出租車的門,說道:“我晚上就要坐火車回松江了,請替我祝賀喬雅丹,祝賀她應聘成功。”
“我會的。”
“你的那個演唱會,如果決定了時間,也請通知我一下。”麥潔心著看方曉,說道:“可以的話,請留幾張票給我,要位置好一點的哦。”
“沒問題。”
“潔心,快點上車,我兩點鐘要去實驗室。”
麥潔心微微一笑,很優雅的擺了擺手指,向方曉以及站在他身后的幾個人告別,然后坐進出租車離開了。
“這對雙胞胎差別真大。”施麗琳感慨,說道:“妹妹能說善道,八面玲瓏,姐姐卻是個冷場王,一開口,沒人能搭得上腔。”
猴子站在路邊商店的臺階上,眺望出租車消失的方向,說道:“我覺得她蠻有意思的。”
“喲,猴子,動心了?”
“沒,這種又漂亮又厲害的女人,招惹不得。”猴子收回目光,說道:“我只是覺得她講話的時候很有意思。”
“怎么個有意思法?”
“她好像把我們都當機器人看。”方曉插口說了一句,問猴子:“是不是這感覺?”
“不是。”猴子搖頭,說道:“我的感覺和你相反,我感覺她是把自己當機器人了,說話的時候像游戲里的NPC。”
“差不多了,反正就感覺她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方曉掏出手機,看了看新來的短信,然后問道:“大劉,你們是回住的地方還是回宿舍?”
劉誠杰看施麗琳,施麗琳說道:“我們先回住的地方,那邊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
大劉你戰斗力也太弱了,這么快就了妻管嚴…
“理解理解。”方曉嘿嘿而笑,說道:“回去慢慢的收拾,好好的收拾。”
“一天到晚油嘴滑舌,剛才真應該灌死你!”施麗琳揮了一下拳頭,挽上劉誠杰,告辭道:“晚上再見。”
等他們倆走后,方曉和猴子慢悠悠的朝學校走,一邊走一邊閑聊。
“水軍團發短信過來了?”
“還沒有。”方曉晃了晃自己的破手機,說道:“猴子,這次說不定我還真紅了,剛才的短信是有人告訴我,李品哲的微記轉發了我那個視頻。”
“李品哲?就是唱《一種彩虹》的那個?”
“嗯。”
同學只知道早上有個李大少找方曉麻煩,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李品哲,因此猴子有些驚訝和意外,笑著說道:““那家伙很受中學生小姑娘的歡迎,粉絲好像有兩百多萬,比丁瓊音多一倍,等水軍團那邊再操作一下,估計明天你那視頻點擊率就過百萬了,妥妥的紅遍全國。”
“但愿吧。”
“對了,許富婆家里那么有錢,關系應該也不少,你讓她幫你聯系聯系幾個大網站或者報紙,搞個專訪什么的,紅的更快。”
“不用了,那樣太麻煩。”方曉擺手,說道:“記者都是很煩人的家伙,咱們自娛自樂,不搭理他們。”
“靠!你又想紅,又不想搭理記者,怎么可能。”
“我想搭理誰,就搭理誰,不想搭理誰,誰都別想來煩我。”方曉霸氣十足的吹了一句,然后指了指街對面的通訊商城,說道:“猴子,陪我過去一下,我買個新手機。”
“要是許富婆讓你去見記者,你還能不去?”猴子不信,在過馬路的時候說道:“有錢的才是大爺,她既然那投資了你,你就得乖乖聽話,再有才也沒用。”
“猴子你可以啊。”方曉學他的口頭禪,說道:“連這都懂。”
“最近才搞懂的。”猴子咂嘴,唏噓道:“這學期開學的時候,我和幾個有錢的主一起去新服務器開荒,尼瑪我辛辛苦苦的搞了個精英團,本來推BOSS進度全服務第一,結果那幾個鳥人今天塞個朋友進來,明天塞個妹子進來,全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滅的讓人心碎,還TM不能反對,一反對,人家就拿錢講話,什么你這武器是我買的,那裝備是他買的,照顧個朋友你嘰歪個毛,媽蛋,沒意思,現在進度都掉到第三了,我都不想玩了。”
兩人說話間,走進了通訊商城,這家店面積挺大,十幾個柜臺,琳瑯滿目,方曉游目四顧,打量了一下之后,直奔Avalon手機專柜。
“服務員,給我拿兩臺最新的Avalon旗艦機。”
“請問要裸機還是合約機?”
方曉懶得折騰,說道:“合約機好了。”
“我靠!方曉,你買這手機干什么?剛出來的,貴的要死。”猴子嘖嘖驚嘆,說道:“瞧你這揮金如土的架勢,莫非真被許富婆了?”
“我都跟你說了,許富婆投資,和我一起開了家公司。”方曉用手撐著柜臺玻璃,看里面的手機模型,說道:“買手機走公帳。”
“公帳私賬都一樣,反正都是許富婆的錢。”猴子呵呵賤笑,說道:“我看你這軟飯,吃的十拿九穩了。”
“毛的軟飯。”方曉把服務員拿過來的手機盒子推了一個給猴子,說道:“這個給你用。”
猴子驚詫。
方曉對服務員做了個稍等的手勢,然后解釋道:“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講好了么,你來幫我做網絡公關,這個手機,就是工作用具。”
“我剛才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猴子推開手機盒,說道:“你要是讓我搞網絡游戲,我二話不說,但是網絡公關我完全不懂啊。”
“我也不懂。”方曉上前一步,攬著他的肩膀,推心置腹的說道:“猴子,我看過你在論壇里發的帖子,你夠意思,爆料都只爆對我有利的,而且文筆好,寫的簡潔又有針對性,你和水軍團也熟,做網絡公關完全沒問題的。”
“其實像我這樣的土鱉,要不要網絡公關都無所謂。只不過我聽說唐依依和唱片公司簽約了,你想,我要是萬一真紅了,肯定會有人爆料我和她以前的故事,唐依依有大公司撐腰,媒體資源多,她要是顛倒黑白亂講話,對我影響很不好,對不對?”
猴子點頭。
“你跟唐依依一個班,又和我住一層樓,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最清楚不過了,我也不要你搞別的,就是在別人爆料的時候,針對性的發幾條微記或者回一下帖子,再幫忙管理一下聊聊群,簡單的很。”
猴子微一沉吟,說道:“搞這些沒問題,不過不用買新手機,我用自己的手機就能搞定。”
“那不一樣,這個手機是公器,你先用著,等你不想做了,再把它退回來的。”方曉敲了敲手機盒子,說道:“公歸公,私歸私,許富婆的軟飯可不好吃。”
猴子一愣,然后接過盒子,笑著說道:“許富婆確實很較真。那行吧,我先用著爽一爽,Avalon的新手機可是裝B利器。”
OK!又搞定了一樁心事…
那天在酒吧臨時建立的聊聊群,短短兩天,成員已經突破了300個,一天到晚無數的消息閃爍,方曉和許可都很忙,根本就沒時間和精力去管理。
猴子是個網蟲,搞過水軍,建過大型網游公會,懂公關,會管理,又是知根知底的好友,有他幫忙,方曉可以當個甩手掌柜,不用為管理聊聊群而發愁,也不用為和唐依依的往事頭疼了。
“這兩臺手機我都買了,辦4G的套餐。”
這么爽快的顧客,在大學城這邊很難得,服務員喜笑顏開,很快就搞定了一切手續,方曉掏出銀行卡,刷的分外爽快。
土豪的感覺,真是好啊…
在聚餐剛結束的時候,他收到了兩條短信。
一條是許可發的:“交易完成,兩首風38萬,兩首雨25萬,扣掉12的稅,扣掉10的傭金,扣掉2萬給寶叔的說情費,扣掉15萬的公司投資,你還有32.14萬。”
一條是銀行發的,確認了轉賬信息。
有錢了,方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換手機,一來他需要隨時隨地掌握網絡信息,前任遺留的舊手機主頻低,屏幕小,內存少,用的還是2G網絡,早就該淘汰了,二來他要研究一下Avalon的手機系統。
許可總攬實務,劉誠杰處理細務,猴子管理網絡公關,方曉負責寫歌,校園演唱會的草臺班子算是搭起來了。
寫歌對方曉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一天就能搞定,但其他人的工作不可能一天就完成,在等他們的時候,正好用來搗鼓《2048》。
據說地球是天堂和地獄的中間層,人類是天使和魔鬼的結合體,因此人類永遠在守序和混亂之間掙扎,所以縱觀歷史,會發現人類社會所有的集群活動,只有兩種形態,一種是開放,一種是封閉,比如民主社會開放,獨裁社會封閉,比如自由經濟開放,壟斷經濟封閉…
這種特征,在計算機和IT行業表現的尤為明顯,比如在方曉前世,80年代初個人電腦興起的時候,蘋果搞封閉,IBM搞開放,90年代軟件盛世的時候,微軟搞封閉,Linux搞開放,21世紀智能手機風行的時候,蘋果搞封閉,谷歌搞開放,來來去去,一直是這兩種商業模式在競爭。
這種人類社會固有的規律,在這個新世界也得到了延續,Avalon就是類似蘋果的公司,操作系統是封閉的,不向第三方開放,這樣的系統開發環境穩定,生態規范,延續性好,對開發人員比較友好,所以方曉打算研究研究,先把《2048》移植到這個平臺上,練練手,小試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