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帖0.3元，回帖0.15，高質量原創貼以及大論壇高級賬號5塊起步。”猴子回頭看了看方曉，用帶有一點點西川方言的口音問道：“你到底要炒啥子？”
這行情和前世差不多，方曉之前還沒和劉誠杰商量，所以一直沒透露到底要炒什么，現在自然沒什么可隱瞞的了，就笑著說道：“我要炒那天晚上唱歌的視頻。”
“靠！你還真是炒自己啊。”猴子又坐回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了兩下鍵盤，指著屏幕說道：“不用找水軍炒，你已經紅了，看看，那個唱歌的視頻，上傳兩天，播放次數超過了30萬，回復都有700多條。”
我暈…
這是什么節奏…
方曉湊上去一看，還真是的，雨夜狼嚎，神曲神人，泡妹子必看！，31.4萬，點贊2.7萬，評論785條。
媽蛋，最近兩天忙著泡妹子，沒怎么上網…
還說許可對互聯網不敏感，看來自己也不敏感了…
猴子隨手點開視頻，在播放的時候，坐在斜對面看書的杜子淳說道：“方曉，你這歌寫的是真不錯，就是太難唱了，我昨天試了一天，都感覺唱的不到位，沒有你唱的有感覺。”
當然難唱了…
唱這首歌，要融滄桑、深情和大氣于一體，除了原唱羅纮武，其余所有的翻唱，都不怎么出彩，林志炫唱了，沒有滄桑，鄭鈞唱了，不夠深情，潘越云、高慧君、江淑娜、黃小琥這一群實力女唱將都唱了，統統有些小家子氣，張震岳也曾在“滾石30年”演唱會上翻唱，唱的慘不忍睹…
方曉那晚唱的好，也是機緣巧合，一來這個身體的嗓子好；二來他那天被喬雅丹的表白刺激了，情緒上頭；三是他剛穿越，時空變幻，憋了一肚子的感慨，天然就有點滄桑感；四是他當時什么都沒想，就想吼一吼，發泄一把，唱的很純粹，氣勢十足。
真要去錄音室唱，方曉也不敢保證會唱的比那晚更好。
“杜胖你就別磕磣我了。”方曉假假的謙虛，笑著說道：“你是音樂系第一學霸，保研去中央音樂學院的人，哪會唱不好。”
“不如你把這首歌讓給我，我把保研的名額讓給你。”杜子淳也笑，他拿著書本，走過來說道：“這首歌只要唱好了，一輩子都不用愁吃穿，還讀什么研究生。”
紅螞蟻合唱團只存在了兩年左右就解散了，羅纮武退居幕后，給趙傳和李宗盛制作專輯，原唱太低調，翻唱不夠理想，普通人又唱不上去，在KTV流行不起來，因此這首歌在前世知名度和流傳度都比較低，但那么多歌手去挑戰它，可見其質量絕對上乘，作為一個學霸，杜子淳很識貨。
方曉呵呵干笑，他撥了撥猴子，讓他讓位置，然后坐在電腦前，翻看視頻下面的評論。
剛開始的評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學校論壇轉戰過去的學生，翻了七八頁之后，就開始豐富多彩了，有摳腳大叔唏噓往事，有花季少女憧憬未來，有人泛酸吐槽，有人深情感動，有人求歌，有人科普…
再以“愛情釀的酒”為關鍵字搜索，發現已經有上百個視頻了，除去翻唱之外，還有四五個“雨夜神曲字幕版”“雨夜狼嚎剪輯版版”等等變種視頻，而且率都超過了萬次。
是有點要火的樣子…
不過沒過百萬，就不能算真火，還得炒一炒…
“猴子，我不要論壇水軍了，我要微記大V。”方曉站起來，讓開位置，說道：“幫我問問，粉絲數量超過百萬的大V轉發一次要多少錢。”
“可以啊方曉，你很懂行嘛。”猴子點開一個聊聊號碼，打了幾句話過去，很快就收到了回復；“普通百萬粉絲的大V3000，粉絲五百萬以上的大V6000，社會名人1萬起步。”
“問他有沒有娛樂圈的大V，最好和音樂搭邊的。”
“好。”猴子一邊打字，一邊說道：“方曉，和娛樂圈掛鉤的，收費可不低。”
“沒事，許富婆掏錢。”
“我靠！許富婆收你當小白臉了？”
“是啊，昨晚剛伺候完，現在腰都是軟的。”方曉用自嘲撇清，說道：“要不然剛才干嘛要找那么多兄弟們幫忙撐腰。”
猴子和杜子淳大笑。
“他可以聯系到丁瓊音的大V號，要價3萬。”
丁瓊音是誰…
方曉不清楚她，但杜子淳馬上就給他釋疑了：“丁瓊音就是去年‘麥克風爭霸賽’第三名的那個？”
“嗯啊，MD轉發個微記就要3萬，真是一夜成名，賺大發了。”猴子感慨，說道：“杜胖，今年咱倆也去參加爭霸賽如何？滅了那群只知道作秀的家伙，然后吃香的喝辣的去。”
“要去你去。”杜子淳揉了揉肚皮，說道：“上電視要的是外形，又不是水平，你太矮，我太胖，第一輪就死翹翹，我還不如拿報名費去吃點海鮮。”
“也未必啊，那個羅以勇，不就挺難看的。”
“人家沒外形，但是有苦情啊，咱倆父母安康，家境殷實，從小到大都沒遇到什么挫事，你天天泡吧，我天天吃肉，拿什么去賺眼淚？”
麥克風爭霸賽是和前世中國好聲音差不多的選秀節目，前三名，那曝光率和影響力應該還不錯，不過3萬塊不能說丟就丟，方曉打斷了兩人的扯淡，說道：“猴子，用尋覓搜一下，我看看丁瓊音最近有沒有負面新聞。”
“當然有負面新聞，不是傳說她和評委周子寒有一腿么？周子寒都五十好幾了，她才20出頭，老牛吃嫩草，不是，是嫩草吃老牛…”猴子一邊八卦，一邊打開類似百度的搜索頁面，檢索了一下，然后側身斜坐，讓開屏幕給方曉看，說道：“麥霸賽前十名里，就她最丑，可是人氣卻最高，的最好，又拍又演電影，真心想不通。”
“因為她長的有個性。”杜子淳大發議論，說道：“丑的有特色，那就不算丑，現在這年代，漂不漂亮不是關鍵，關鍵是要能讓人看一眼就記住，現在娛樂圈里，哪個不是美女？個個都漂亮，可是沒特色，那什么松江八艷，京城四美，你閉上眼睛想想，能想的起來誰的長相？”
“我還真TM一個都想不起來。”猴子閉眼又睜眼，然后說道：“杜胖，不愧是學霸，有見地。”
在兩人侃大山瞎扯淡的時候，方曉探身拿著鼠標，頁面，查看了一下丁瓊音的信息，確實如杜子淳所說，她長的很有個性，小眼睛，高顴骨，厚嘴唇，完全不符合傳統美的定義，乍一看確實丑，但仔細看，卻又有一種怪異的美感，有點看奇石怪松的意思。
滾動鼠標，查看了一下近期的新聞，果然很紅，緋聞，高價代言，客串大片，出入秀場，演唱會嘉賓…
“那行吧，就她了。”方曉放下鼠標，直起身，說道：“猴子，讓他們圍繞丁瓊音的微記搞個推廣的組合套餐，預算就定在6萬吧，做好了發給我看。”
猴子驚訝，說道：“套餐你都知道？”
略知一二…
專業水軍團一般都是大型公司或者營銷公司的下線機構，內部組織很嚴密，策劃部門指揮，文案部門設置話題、起草帖子內容，執行部門組織協調各路“水軍”密集發帖，監測部門監測、分析和反饋輿情，外聯部門聯系客戶，談方案、收定金、簽合同，總而言之，好的水軍團，絕對不是散兵游勇。
和對方溝通了一會之后，猴子說道：“團長說沒問題,下午就可以做好。”
“怎么交易？”
“一般都是走網銀。”猴子敲了幾行字，等回復過來了之后，說道：“那邊會購物網上開個單子，比如手機充值什么的，售價6萬，你先買下來，等微記轉發了之后，就確認收貨。”
“幫忙把我的電話發給他，讓他搞好了就發短信過來。”方曉看了看時間，說道：“快11點了，先去吃飯吧，把兄弟們都叫上。”
“方曉，有許富婆，你這是要成名了啊。”杜子淳把手上的書本放好，笑呵呵的說道：“以后可別忘了提攜兄弟們一把。”
“是啊方曉。”猴子一邊打字，一邊嘿嘿賤笑，說道：“許富婆家財萬貫，你吃上軟飯了，別忘記留點殘羹冷炙救濟一下兄弟們。”
“許富婆很有錢么？”方曉探口風，說道：“我看她也就一般有錢。”
“那你就想錯了。”杜子淳雙手按著猴子的電腦椅靠背，神秘兮兮的說道：“許富婆可不是一般的有錢，我上次聽金院長說，咱們學院的那個音樂劇場，就是她家建的，投資3000萬。”
“隨隨便便就扔了3000萬！”猴子打完字，推開鍵盤站起來，摸了摸方曉的肚子，說道：“方曉，你這小身板吃不完這么大的家業，要記著，兄弟們不僅能幫你撐腰，還能幫你撐肚子。”
“那也得人家讓我吃才行。”方曉笑著擋開他的攻擊，又問道：“你們知道她家是干什么的么？”
“那就不知道了。”杜子淳搖頭，說道：“我們在網上查了，香港姓許的那幾個大富豪，似乎都和她沒什么關系。金院長也不清楚，只知道很有錢，那3000萬是用基金的形式的。”
方曉還想打聽，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麥潔心——那個當初一起面試的女孩子。
“喂，方曉，還記得我吧？”
“記得，當然記得，麥潔心，你好。”
“你好，呵呵。你收到圣心的通知了嗎？”
“沒有。你呢？”
“那看來咱倆都沒戲了，我剛才打電話過去問，他們說招聘結果已經發給中選的應聘人了。”麥潔心為方曉鳴不平，說道：‘我還以為你收到了呢，你表現的那么好，十拿九穩的呀。”
不知道喬雅丹收到了沒有…
作為走后門加幕后操縱者，方曉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問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回松江繼續找工作唄。”麥潔心似乎并不沮喪，說道：“我現在在大學城這邊，離你們學校不遠，中午有空嗎？把喬雅丹也叫上，我們三個一起聚聚，那天一起面試，也是緣分。”
“中午恐怕不行，我和同學約好了聚餐，走不開。”方曉想了想，說道：“你要是不嫌人多吵得慌，也可以過來玩玩。”
“那好呀，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