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不遠處的姜博見兩人如此忽略他的存在,不由得輕咳兩聲,雖然他修道已數百余年,但面對男女之事還是有些尷尬。
龍辰撇了前者一眼,沒說什么,反而雙臂更加用力的將其擁入懷中,一副親昵的模樣。
姜博見此一幕,輕嘆一聲旋即搖搖頭,不再說什么,因為他知道就算是說也沒有用,任若穎宗主千金的身份,就算是放在宗門中任何一位長老也不敢干涉。
半空中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而在兩人的身旁還有這一個類似燈泡老頭,場面看上去永遠都是不那么協調。
青云飛逝,最終在片刻之后幾人在一處較為雄偉的山峰落了下來,這座山峰高聳入云,峰頂之沖云霄,仿佛接天連地,其上更是怪石嶙峋,云霧繚繞,再加上環繞其外的縷縷薄霧,更是仿若仙境一般。
此峰名為無名峰,是無情宗開宗祖師無情老祖所起,寓意就是讓弟子拋棄一切世俗,天之大,本無名,地之闊,本無名,天地萬物生衍定律皆本無名,以無名為道,創無情大道。
眾位長老也只是停留在這山腳之下,并不敢直穿而上,并不是修為不夠,而是本宗的規定,為了尊重無情老祖,無論何人就連宗主在無名峰下,都要步履而上,此為修真一途,大道艱險,須克服險阻,勇往直上,最終位列仙道。
“無名峰下,步履而行,此規自開宗便立,希望你們按此規而行!”姜博看著那一條通天山路,轉身對著兩人說道。
此時的龍辰體內傷勢好轉了許多,數十枚凝元丹最起碼是讓他恢復了行動能力,自己獨立行走應該是沒有問題,任若穎知道前者好強,也就沒有在堅持要攙扶,不過看著前面那仿佛沒有盡頭的山路,眉頭不禁皺了皺。
“姜長老,龍辰明明受了傷,而且還是那么重的傷,你卻還要他走著通仙路,就算是走上去恐怕也只會加重他的傷勢罷了!”任若穎聽聞此言,俏臉上頓時一怒,說道。
姜博卻是搖搖頭:“大小姐你既然已知這是通仙路,那定然知道其中的規矩,就連宗主在此路面前,都要步履而行,所以別無他法!”
任若穎還想說什么,但是卻被龍辰給攔了下來:“穎兒無妨,此路既為通天,那我便走上一遭,大道險阻,困難重重,若是連此路都懼,那我這數年修行算是白費了!”
姜博等幾名老者都是詫異的看著龍辰,顯然是沒想到龍辰在第一次來到這里便已經猜想到這通仙路所為寓意,心中不由得驚訝了些許,但轉念一想便已經這只是他的運氣好罷了,自古以來多少宗門才能參膜此路,都無一人參透,他一個小小少年豈能如此聰慧。
任若穎拗不過龍辰,只得答應。
姜博則是有些好心的提醒道:“少俠,此路極為崎嶇,而且險、陡非常,你現在有傷在身,若是堅持不住說聲即可,雖然不能凌空而行,但幫下忙還是沒問題的!”
龍辰絲毫不領情,淡淡道:“多謝前輩擔心了,我想晚輩應該用不著!”
話以如此,姜博也不再說什么,袖袍揮動間,整個直接踏上了通仙路,那身形就仿佛沒有絲毫重量的棉絮,輕飄飄的,在踏上第一層后,腳尖在臺階上驟點而出,迅速而上,每一節臺階都未曾錯過分毫。
其余老者紛紛隨之而去,速度同樣奇快無比,腳尖幾乎只是在臺階上輕輕觸碰一下,便飄忽而出。
整個山腳下就只剩下龍辰與任若穎兩人,他們根本不擔心龍辰會逃跑,這是他們的自信,同樣也是對于宗門的自信。
“走吧!”龍辰看了任若穎一眼,隨后略顯疲憊的說道。、
任若穎搖搖頭:“我要跟在你后面,你先上!”
龍辰無奈的看了前者一眼,隨后邁開腿腳向著山頂走去,這條路與尋常山路并無異樣之處,只不過是經過人工的開鑿,而顯得平整起來。
話雖如此,可是龍辰走著走著便感覺到了不一樣,這山路越來越陡,只不過是走過了數十個臺階,便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若是如此走下去,恐怕前方的坡度更加陡峭,那難度也隨之增大。
自己從小時訓練便一直都是爬山,這種自然不會是嚇到他,可是他現在體內經脈受損,元嬰陷入虛弱之中,體內根本沒有一絲的力量,若是想安全而且快速的走上山頂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任若穎顯然并不是第一次走這通仙路,并沒有感到絲毫的吃驚,只是美目一直盯著龍辰,在其中充滿了擔憂,她雖然也受了傷,可是那點傷早就在真元的流轉下給恢復了許多。
龍辰咬著牙,不去看前方那沒有盡頭的臺階,只是埋頭一步步向著前方走去,額頭上與鬢角旁很快就布滿了點點汗水,體內的虛弱再加上體力上的消耗,使得他四肢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一步一個腳印,在原先他的修煉任務就是爬山,而且還是披著沉重的鐵衣爬山,有時更是穿著鐵衣在山上與那些野獸搏斗,而結果也是從開始的不行到最后的行。
這種山路若是放在龍辰全身時期,也能在最快的時間沖上去,可是現在卻是不同,呼吸漸漸變的沉重起來,面色也是隨之蒼白,可是面前的臺階依舊是望不到盡頭。
“小子,堅持下去,無情宗的無名峰可是當年無情老祖羽化飛升之地,傳聞通仙路上蘊含著通天老祖羽化的感知,不過數百年來,卻是沒有一人能夠感悟,以導致百年來無情宗沒有一個奇才出現,才漸漸的沒落,雖然依然為七宗之一,可是戰斗力卻是減弱了許多,踏上這通仙路你若是能夠感知其中飛升之道,或許對你以后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就在龍辰默默堅持的時候,耳邊響起了江巖那驚喜的聲音。
龍辰深吸一口氣,又是繼續向前方邁去,盡管全身筋疲力盡,盡管體內的真元已經消耗殆盡,旋即問道:“我現在全身經脈盡數受損,真元耗盡,別說去感悟了,能不能爬上去都是一個問題!”
“感悟之力,心誠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