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中心位置…
整棟指揮大樓里都是一片死寂,昔日忙碌的工作人員逃的逃,散的散,當然,大部分都是沖向了隔離區。``x`
就在這時,樓道里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沉寂,顧澤武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一名年輕的通訊員上氣不接下氣的闖了進來,看其神情慌張,甚至連門都忘記敲了,只聽他語無倫次的對著輪椅上顧澤武的背影道:“將軍,來…來了,他們來了!”
顧澤武靜靜的坐在那,絲毫沒有要回身的意思,讓人瞧不清他面容,良久他低沉道:“來了就來了好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既然他們都已經進來了,你讓樓里的人都散了,各自逃生去吧,不必管我這將死之人了!我這把老骨頭,做不了別的,但是慨然赴死還是會的,今天我勢與基地共存亡!”
顧澤武的回答讓這名小戰士愣在了原地,這老將軍怎么莫名其妙的讓大家各自逃生呢?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自己這剛才說話沒頭沒尾的,老將軍可能是誤會了。
深深的舒了口氣,這名小戰士站直身體,利落的行了個軍力,大聲重新匯報道:“報告顧將軍,剛剛前方斥候部隊傳來消息,說是有一支支援部隊及時趕到,城墻上的戰況暫時被控制下來了!”
顧澤武的背影猛地一震,緊接著他那虛弱的身體好似重新煥發了生機,倏地快速滾動輪椅轉過身子,大聲問道:“什么?支援部隊?好幾次支援部隊?什么時候?哪里來的?他們強不強?”
那股銳利的目光驟然讓這名小戰士壓力大增,從沒想象過如此一虛弱的蒼老身體里竟能蘊含如此威勢,趕緊低下頭,顫栗道:“額,支援部隊。就在剛剛,您的副官第一時間就讓我來通知您!楚陽大人正在城墻上和他們交涉呢!至于具體情況,那個,那個,我也不太清楚。還請大人親自前去了解。”
重重的噓了口氣,顧澤武心思急轉,思考著在yw市附近究竟有誰有這個實力來支援自己,可這越想越覺得這似乎不太可能,有一支這樣實力的隊伍在基地附近,兩個多月了自己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黃楊梅?不可能,這個已經被喪尸攻襲掃平了!
寺前村?據說這是黃楊梅基地的人創建的,但是他們有這個實力嗎?而且他們的首領不是失蹤了嗎?
浦江縣?難道是滅世神教總部所在的浦江縣?
最后只能問道:“知道是什么人嗎?哪里來的?”
小戰士急忙道:“暫時還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不過…”
見小戰士猶豫不覺,顧澤武逼問道:“不過什么?”
“不過對方都穿著一套制式盔甲,統一黑巾蒙面!”
顧澤武那渾濁的眼神中突然精芒大盛,追問道:“黑巾蒙面?是不是渾身煞氣,就像電視小說中那種狂信徒一般的宗教裁決者一般?”
小戰士點頭道:“嗯,他們都是一臉煞氣,氣勢十足,和您說的狂信徒有點像。另外,據楚陽長官和您副官說,好像他們都是進化戰士!而且是等級不低,戰斗力極為強悍的進化戰士!”
揮退了這名小戰士,顧澤武陰沉著臉將自己移到辦公桌前,從上面拿過一份文檔,翻開幾頁大略的掃了一眼,等到他將那份文檔放下時,臉上的神情越發的難看,隱隱約約聽他冷哼道:“黑巾蒙面,難道真的是滅世教,青鸞峰上,此刻的你也知道唇亡齒寒了嗎?你這是控制不住那些喪尸的動向了嗎?這么多狂信徒,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出樣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一席黑衣、邪氣凜然的瘦削男子,他邪氣凜然的微笑加上那裸露在外的血腥疤痕,染血的龍鱗槍和鱗甲,給人的視覺沖擊太過強烈,渾然不似凡間中人。
只見他伸手隨意的抹去手中槍上黏糊的血漿肉末,厭惡的甩了甩,然后對著楚陽等人打了個手勢,瘦削的身軀以極不相稱的速度陡然躍入混亂的人群,再次看時,已然不見了他的身影。
不對,楚陽他們一群人懵然驚醒,那孤獨的望著并不是同他們打招呼,而是他們身后那名有如嗜血修羅般的喪尸,急忙回過身,卻正好看見那名男子一槍將一只從背后偷襲的喪尸劈成兩半。
似乎是感覺到了楚陽等人的目光,那名男子轉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面前的楚陽一眼。
在這之前,這個軍人世家出身的男子,讓他感覺除了有點軍人的愚忠和正義感有點泛濫的意味,并沒有給他留下太深的印象,沒想此時看到同喪尸浴血奮戰的他,竟不禁生出一絲敬佩的感覺來。
這樣的人,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有其可悲之處,但也有其可恨之處。當然,你也絕對不能否認他的可之處。
想到剛剛如果自己再稍來晚一點,這個傻的可的年輕士官只怕就已葬身在喪尸的利爪之中,冷聲提醒道:“做事要量力而行,光憑勇氣與犧牲并不能殺光它們!楚陽,你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但是你絕對不是一個值得青睞的兄弟。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不應該對你的戰友下毒手。不管是,什么原因!”
說罷,陳杰長槍一甩,筆直往城墻方向殺去。
由于陳杰實力大漲,體形的改變加上氣勢上的巨大差距,讓楚陽覺得他聲音極為熟悉的同時,又一時半會想不自己在何處認識了這么一個人,職責所在加上好奇心驅使,他便帶著幸存的戰士緊跟著陳杰沖上了城墻。
然而這一路上,陳杰所表現的實力簡直讓楚陽感到心驚,左沖右突堪稱無一合之敵,一柄兩米多長的龍鱗槍在他手中如指臂使,被他舞得如風輪一般,喪尸觸之非死既殘,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在密集的喪尸群里掀起一陣陣腥風血雨。
同時這人的冷血也讓楚陽感到心寒,為了最有效率的消滅喪尸,每每有人與喪尸糾纏在一起難以分割時,或有人被喪尸所傷時,此人竟然不管不顧,絲毫沒有憐憫之意,照樣殺無赦,直到此時,楚陽才恍然大悟,這些人身上的如此之重的血腥殺戮之氣是如何而來,用從地獄出來的惡魔形容他們也不為過。
可不管楚陽是不是記得起他,此時的陳杰已然不會為他人的想法有所改變,今天的他已然成為梟雄,為了日后更多的人能夠生存在這個魔鬼的年代,這么一點小小的犧牲對他來說,對整個華夏,對整個地球,都不算什么。
此時的陳杰已經殺向了喪尸最為密集的城墻之上,由于綠色煙霧的限制,哪怕陳杰心里很清楚這群喪尸背后肯定有智慧型喪尸領導,有自己的首領的。
但此刻的他根本無法辨別這群喪尸中有沒有首領,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殺了它?殺了它們的首領這些喪尸也一樣不會退卻,只不過是沒有了凜然秩序的進攻罷了,但此時此刻白刃戰的喪尸與我,有哪里還有什么秩序可言呢。
只怕就算斬殺了隱藏在其背后的喪尸之王,他們也不會絲毫為之所動了吧!既然他們已經看到甚至觸摸了食物,就算沒有首領的控制喪尸的本性也會驅使它們,至死方休。他們,本就是無腦的生物,又哪里會知道退卻一說呢!
現在的戰場太大了,根本容不得陳杰仔細去分辨那些是喪尸,那些是人類,所以為了盡可能的減少傷亡,陳杰必須以最有效率的方式來消滅它們。
所以,那些被自己誤殺的人,也只能算他們倒霉了吧!
沖上城墻的那些零散喪尸根本不能阻止陳杰他們的步伐,每每視野里出現一只喪尸時,就會有一名黑甲戰士立馬提速,寒光閃爍間,血光乍現,等那戰士再次回到隊伍里,那落單的喪尸定然已身首異處。
一路疾奔,從城墻到當行進到炮火仍在轟炸地區,陳杰一個手勢,近六十人的作戰隊伍瞬間提速往兩邊散開,有序向著自己的目標沖去。
其實幾萬的喪尸中,能夠躲過炮群攻擊的喪尸并不是很多,加上城墻基地內軍民悍不畏死的防守,最后聚集在護城河前與城墻上的喪尸也就接近千只,只是因為個體實力的極度差距與它們那層出不窮的變異能力,才導致了防守的崩潰,當然,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那籠罩這一片區域的大霧和那飛上天空實行生化空襲的紅色血翅喪尸。
楚陽作為此刻前線的最高指揮官,沒有因為陳杰沖入前線而有所畏退,他緊緊尾隨著陳杰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著白刃戰最為火熱的戰場前行。
面對陳杰這個變態,他既為其果斷殺戮而心驚,同時她心里也越發的焦急,面對這樣一個不可戰勝的男人,以后的基地還會有自己有大伯說話的話語權嗎?
再說,從白刃戰至今,已經有了小半天的時間,慢慢的已經有不少被咬傷抓傷的戰士或平民出現了病變癥狀。如果不能及時消滅這些正在肆掠中的喪尸及驅散周圍的大霧,等到那些受傷的人失去理智而變成喪尸,那基地就可以正式宣布淪陷了。
可就這時,陳杰終于沖上了城墻的遍布了紅色血翅喪尸,戰斗最為火熱但又最為危險的那處哨塔,周圍尸山血海,寒風陣陣,他那被鮮血浸透的身影站在哨塔傲然而立,就似那嗜血屠夫巡視著自己的修羅屠場。重重的將手中龍鱗槍倒插在腳邊,陳杰雙手平舉胸前,一聲狂嘯驚天動地…
霎那間,天地風云為之涌動,陳杰高大身軀此時仿若成了一個能吞噬萬物的黑洞般,籠罩著整個戰場的血霧快速向他平舉的雙手中匯聚。
楚陽震驚了,他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實力竟能強大到如斯程度,這還是人力能所完成的么?這已經不是人,是神了。
天地異象仍在繼續,從天空俯瞰,如今整個戰場的綠色霧氣正在以陳杰為中心快速聚攏,形成了一個順時針旋轉的漩渦,隨著陳杰所站立于這個漩渦中心,其手中的水球越聚越大,籠罩住整個戰場的綠色霧氣漸漸的淡了,直至那些隱藏在綠色霧氣深處的喪尸一一暴露在人們的視線之下,此時的龍嘯聲、劉煒等人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殺戮機器,兩兩一組以極快的速度剿滅那些顯露出身形的喪尸。
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些變異了的喪尸似乎知道了陳杰就是化解這濃霧的罪魁禍首,竟不約而同的往那哨塔撲去,天上飛的,地上跑的,一時之間陳杰所立的那座尸山之上黑影閃動,厲嘯連連。
這一刻,楚陽突然感覺,自己這一輩子還從沒有如此為一個人的安危擔心過,那道身影代表著整個基地的希望,可他真的能從那數百喪尸手中活下來嗎?
望著那些向自己疾速撲來的喪尸,黑巾下陳杰嘴角不屑的往上翹了翹,原本他還以為在這綠色霧氣中應該會有一只變異首領,可沒想他清空了整個虛無區域也沒見一只超過二級的喪尸,也許是被炸彈炸死了吧!陳杰只能如是安慰著自己。
“初入天階,就讓你們這些不長眼的小嘍嘍來見識一下我陳杰的厲害吧!”陳杰突然仰天大笑,平舉在身前的雙手陡然合攏,只見他身前聚集的那血紅色水球驟然炸開,一股至寒的寒流以他為中心猛的向四周擴散,那鋪天蓋地向他撲來的喪尸,受到血水的沖擊,身體猛地一頓,再次看向它們時已然成了一具具血紅色的冰雕,那長著肉翼的變異喪尸更是直接從半空中墜下,“鐺”的一聲,撞在地面之上,摔得粉碎…粉碎…
(作為蟻族,回家有多無奈,只有自己心里知道:父母的面子、鄉親的厚望…叫我如何去面對,我不能讓以我為榮的父母在鄰里面前顏面掃地。他們好不容易把我培養成才,可是報答他們的物質上自然不必說,連精神上的安慰都難以得到滿足,為人子女真的無顏面對,更有種“無臉面對江東父老”的感覺。但是有的時候想想又真的挺委屈,好不容易回次家,被嫌棄來嫌棄去,更有某些見不得他人好的人在你背后不知道說什么。過年回家,工作,女朋友,車子,房子,好多好多不能說也不想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