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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出手

  雨,依舊肆無忌憚的下著,一些山洪爆發,帶著駭人的轟隆巨聲,震動山川…

  山風帶著潮濕的水氣傾進洞里,讓得入定中的沉風復緩緩睜開眼來。

  由于上次修煉飛行戰技太莽撞的緣故,使得周身經脈都是受到了一些損傷,要不是腦域之中躥出的那股暖流,恐怕性命就堪憂了。好在納戒之中存有不少療傷丹藥,兩天兩夜下來,這才恢復過來。

  不過,經過上次之事也不是全無好處,畢竟得到了一次寶貴經驗,上次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沒能控制好功法運轉的節奏,運轉的太快引來的雷電也太多了,要不是莫雷功法本身帶有一些雷屬性,抵擋吸收了絕大多數的雷電能量,單憑沉風復現在的這點修為,身子骨恐怕早已被轟成渣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此次的沉風復業顯得有信心得多,站在洞口,沉風復深吸一口氣,以最好的狀態縱身一躍,待得身型下墜半丈之時,背后的莫雷戰翼呼的一聲伸展開來,強悍氣息盛涌間,將周圍數丈之內的雨幕都是震蕩而開,形成一片真空地帶。

  隨著沉風復功法的運轉,縷縷精純玄氣從丹田之內升騰而起,經過周身經脈的淬煉后,變為一縷最為純正的能量,向雙翼灌輸而去,有了精純能量的支撐,莫雷戰翼的性能瞬間被激發,滋滋作響間,一絲絲極細的黑色閃電在戰翼通體游走不息,強悍的雷氣息擴散開來,引來云空之中的雷電瞬間而至…

  沉風復只覺渾身一麻,體內的玄氣都是一陣涌動,在那雷電能量所過之處,一些經脈擴張開來,仿佛渾身的細胞都在這一刻被激活了一般,麻痹過后,一陣異樣的舒適感彌漫全身,此刻的沉風復頭腦分外清明,功法不急不緩的運轉,不斷煉化著那侵入體內的風雷之力,此刻,被煉化的風雷之力不再受到丹田之內玄氣的排斥,它們慢慢的匯聚在丹田的一角,經過一絲絲源源不斷的新能量的注入,緩慢的壯大著…

  “呵呵,數日來的努力總算沒白費,終于成功凝聚了一枚雷源,日后,待得這雷源逐漸壯大,用其施展莫雷戰翼,速度定然快上數倍不止,到那時,就算是一些戰玄之流,恐怕也是望塵莫及了!”盤坐于石臺之上的沉風復從入定中退出,內視著丹田之內那枚指頭大小的風雷之力凝聚成的雷源之后,欣慰的笑了笑,五天來,他每天頂著風雨,無間斷的堅持現在終于有了一些回報,風雷之力的吸收與煉化其過程及其艱難緩慢,從他五天來不斷的堅持才有指頭大小的一團可以看出,但沉風復不會輕易放棄,如今已成功凝聚了源頭,只要自己堅持不懈,源頭變為江河之日,終究會到來…

  “經過了連續數日的陰雨,現在已經雨過天晴,此地也不再適合修煉,該回城了,自從閉關那天算起,已經半個多月沒有露面了,族人怕是該著急了…”用一塊巨石重新將洞口堵死,沉風復伸展著戰翼,朝沉風城的方向飛掠而去…

  風情日麗,山川河谷之上,一條影子急速掠過,莫雷戰翼盡情的施展而開,沉風復的速度較之以前,快了十倍不止,飛掠了將近一個小時,在遠處視線的盡頭,便隱隱可以看見一座城市的輪廓,沉風復趕緊降低高度,落到地面將戰翼收起變為步行,莫雷戰翼是他的底牌,他絕對不會輕易暴露,人生的很多時候,只有韜光養晦寶玉蒙塵,才是上上之道。

  “海金!這望江酒樓可是我們沉風堡管轄的,你們今日在此無故找碴兒,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沉風臨滿臉怒氣,在一眾手下的簇擁下,對著一個紫衣青年怒喝道。

  沉風城的望江水月酒樓,是沉風堡旗下勢力之一,也是城里最大的酒樓,平日里,每到茶飯時分,這里基本都是坐無虛席生意興隆,然而近日來,許多食客卻是紛紛離席而去,生意很是冷淡,這對于這樣偌大的一家酒樓來說,其損失是可想而知的,這一切事情的原委,都是因為海家在作怪,今日吃飯吃到一條蟲子,明日吃到一只蒼蠅,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完全是沉風家與海家的爭斗,但作為尋常人的他們怎敢插手兩家之事?所以,也只有選擇暫避鋒芒了。這正是酒樓生意冷淡的原因。

  對于這些小交鋒,兩家長老之類的人物當然是不便出手,而是,沉風堡大長老的長孫沉風臨,帶著一眾族人氣勢洶洶而來,他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這里生事。

  “呵…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小角色,叫你們長老來見我,我說你們這望江樓好歹也是全城最大酒樓,可這招待方面,可是大不盡人意呀,飯菜難吃不說,還盡是吃到不該吃的東西,大伙說說看,天下哪有這樣的酒店,哪有這樣道理?”那紫衣青年中的身材,頭發枯短眼睛細小,只見他輕蔑一笑,長相不是如何,口齒倒是頗為伶俐。

  “哼哼…就憑你們這些下賤東西,也配我們家族長老出手!廢話不要多說,立刻離開酒樓,否則打斷你們的狗腿!”沉風臨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海家的一眾人冷哼道。

  “我們不走又當如何?”看了看沉風堡的陣容,那紫衣青年不屑的說著,今天他就是奉了上頭的命令來試探的,現在目地未達,怎能輕易就走。

  “那便給我橫著出去吧!”沉風臨氣極,隨手抓起一把椅子就向海金怒砸過去。

  “嘭…”來襲的椅子被擊得四分五裂,那稱作海金的短發青年臉色一冷道:“想動手么,奉陪到底!”

  海金話落,一股頗為不弱的氣息升涌而起,代表六品玄師的實力,讓得沉風臨神色略微一變,但對方的實力也還遠沒有達到讓他畏懼的地步,當下也是不甘示弱的運轉起玄氣,戰技更是早已醞釀于掌間。

  酒樓后院的廣場,原本是用來停放獸車的,此時一輛獸車都不見蹤影,卻是站滿了圍觀的人群,人們神色各異,議論紛紛…

  “這海家最近怎么如此大膽,竟然敢跑到此地來挑釁?”一食客模樣的中年胖子,與身旁之人議論道。

  “哼,要不是望江酒樓掌柜的近日不在的緣故,他們哪里敢。”另一人神色輕蔑,語氣有些不忿的道。

  “不過海家來的那小子實力也著實不弱,六品玄師!比沉風家的可要高出兩品呢!”

  “別管這些了,先看看再說!”

  “濤怒!”嘭嘭之聲響徹不息,二人此時已經交手了百招有余,通常雙方實力若不是差距太大,一般近身交戰很難分出高低,當下,海金怒喝一聲,用上了戰技,不過這種名為濤怒的水屬性戰技,可遠沒有當日海狼使出的那種氣勢與威力,沒有兵魂的協助,戰技的威力往往都是大打折扣,這就是玄師與大玄師之間真正的差距。

  隨著海金喝聲的響起,其渾身氣勢也是瞬間攀升之巔峰,雙拳猛然轟出,一道如波濤般的能量流,如大風卷起的海浪般,對著沉風臨席卷而來…

  “焰反!”望著那席卷過來的能量流,沉風臨臉色凝重,醞釀許久的戰技也是瞬間施展開來,只見他布滿淡赤色玄氣的雙掌往前一推,一片火焰般的能量,同樣對著來者呼嘯而去。

  “嗙…”兩股不同屬性的能量瞬間對撞,轟然大響間,殘存的能量波對著四周潰散而開,化作一股大風襲人面門,讓得一些過于靠近者,紛紛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數米。

  沉風臨大退三步,而那海金卻是紋絲未動,實力的差距,此時顯現無余。

  “還是回去叫別人來吧,四品玄師的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海金傲慢一笑,對明顯處于下風的沉風臨輕蔑說到。

  “焰斬!”聽得海金言里的那抹譏諷,沉風臨臉色一變,一股屈辱之感彌漫心間,丹田之內剩余的玄氣被其通通調轉而起,使出了前段時間剛剛習練不久的玄階低級戰技,這也是他目前的最強攻擊。

  沉風臨雙手舉起,一道隱約的焰茫伸展而出,焰茫長達數丈,其上火焰如實質般的燃燒,將周圍的空氣,都是攪得有些動蕩起來,雖然還只是雛形,但威力已是頗為不凡。

  “哼,來真的么!”海金嘴上這般說著,臉色卻首次出現一抹凝重,同時身型往上躍起,大喝一聲:“怒浪返!”

  一道明顯比那道焰茫凝實許多的水紋對著來者怒斬而下,“噗…”。轟然巨響間,沉風臨的身子頓時被沖擊波擊得吐血倒飛,那戰技他剛剛練到一些皮毛,再加上二者實力的差距,這一招之下,他完全輸了。

  再看那海金,也是身型暴退的險險的避開了沖擊流,但其臉上毫無血色氣息凌亂,顯然也是受了一定的震傷,畢竟,玄階戰技可不是開玩笑的。

  “怎么樣沉風臨,我看你們這酒樓,以后干脆關門得了,今日人們吃到了蟲子,明日還指不定會吃到什么呢,如此邋遢的酒店,不開也罷啊!哈哈哈…”一眾海家的小嘍啰見得此場景,簇擁著海金哄笑起來,其中那抹羞辱之意,絲毫不加掩飾。

  “呵,一群下三濫的東西,也敢跑到這里來撒野,既然都活膩了,小爺就收下你們的狗命吧!”正當沉風堡的眾人臉色鐵青的就要上前與海家拼命時,一道清朗聲音,卻是在人群之后唐突傳出,眾人下意識的回過頭,想看清來人的面目時,只覺眼前一道黑影一閃,海家的那幾個小羅咯眼前一花,突然覺得胸口一涼,當他們疑惑的低下頭時,卻駭然的發現,自己的胸膛之上,不知何時有了一個血洞,立時間,他們頓覺呼吸困難,肝膽俱裂之下,浸透血液的心臟慢慢停止了跳動,幾人眼中駭然更甚,瞳孔擴散,眼中生機頓消,最后變為一具具尸體,無力的倒地…

  這一切當然是沉風復所為,回城后,他原本打算在酒樓歇歇腳填飽肚子,來到這里后發現情況不對,來到后院后,他已經知道了一切,當下,在海家幾人得意忘形之際,瞬間取了數人的性命,這樣的角色,他在前世做殺手時不知殺了多少,如今許久未用,這些手法倒是生疏了不少,不然,效果還會更好。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甚至還為弄清是怎么回事,海家便已死了數人,正疑惑間,沉風復已現身站在了沉風臨身旁:“你沒事吧?”

  “是你!?沒…我沒事!”接過沉風復手中的療傷丹藥,沉風臨的心中比之前受傷時還要不平靜,他萬萬也想不到,被自己廢材廢材叫了數年的人,今日卻…

  復雜的看了前者一眼,沉風臨微微點了點頭,在那里,沉風復分明讀到了一抹歉意。

  “是…三少是你?”在看清了來自的面容后,海金臉色驟變,下意識的退后少許,心中一片冰涼,眼前這人雖然階位不高,卻始終是探海家年輕一輩心中的陰影,上次,此人連海狼的最強一擊都能接下,反而震傷海狼,那種恐怖的攻擊手段,想起來都是令人心悸,就拿剛才來說,此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瞬間就取了數人性命,這種手法,這種速度,自己那是萬萬達不到的,在心里思量了半響,海金已有了退意。

  “留下一條狗腿滾回去,小爺便留你們狗命,否則,死!”沉風復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淡淡的聲音,卻透著一股深然。

  “什么?這…三少,我們并非是來滋事的,今日打壞的桌凳門窗,我們雙倍賠償如何?”海金獻媚一笑,話說間準備啟開納戒。

  “呼…”沉風復懶得與之廢話,身影一閃,便已消失在了原地,莫雷身法雖說習練不久,但對付這些人,綽綽有余,那海金比他高出一個境界,他卻有八成把握擊殺此人。

  海金臉色大變,身型立時暴退,在他退后的那一刻,身旁又有兩人倒地斃命,今天他帶來的九人現在就剩下包括自己在內的兩人了,心中悔恨交加之下,最強戰技暗暗醞釀而起。

  但還沒等海金有下一個動作,一股危機感便是在心里迎刃而生,情急之下,海金將身旁的最后一個手下向前一推,抵擋在身前,“嘭…”那名手下正飛退間,頓覺被一股巨力向前一推,駭然之下,身型便已化為一團肉泥,沉風復冷冷的收回雙拳,望向海金的眼神,更為冰冷了,此人棄他人性命自保,更該死!

  望著那不斷暴退的海金,沉風復冷笑一聲,這人比自己整整高出了一個階位,卻是絲毫不敢應戰,若是他能夠竭力回擊,自己不一定能夠討得道多少好處,可惜此人這種草包心性,今日注定必敗無疑!

  抓住絕佳時機,沉風復靈魂之力自眉心盛涌而出,化為一只無形的靈魂大手,對著海金所在之處狠狠一握…

  “啊…”無形的波瀾席卷開來,海金如遭雷擊,頓覺體內的靈魂都是為之巨震,好像要散開一般。一股無法形容的痛楚與驚懼自內心深處傳來,讓得他七竅流血,倒地抱頭亂滾。

  “好犀利的手法!”圍觀的人群嘩然議論,望向沉風復的眼神,有多了一份敬重。

  “三少上次能夠三招抵擋那已是八品大玄師的海狼,自然是有本事之人,今日這海家竟敢來此找事,也是罪有應得了!”

  “是啊!是啊!”對于海家這幾天來到無故生事,許多人本就心有不滿,現在,見得這般結果,均是點頭應和起來。

  “各位鄉親,各位朋友,今日之事,大家都有目共睹,是這海家屢屢前來滋事,擾亂我們酒樓的生計,也擾亂了眾位朋友吃飯的興致,在下實在是無奈之下,不得已出手。今天所有朋友的花費一律免除,酒樓此刻起正常營業,繼續歡迎大家的光臨!”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之聲,沉風復命人將尸體清理一番,對著圍觀的人群抱了抱拳,朗聲道。

  “多謝三少…這海家不知死活,屢次搗亂,實乃罪有應得。”

  “沒錯,既然此事已了,那我們大家加上繼續喝酒吃飯去吧!”聽得沉風復的話,人群里,應和之聲接連響起,大家紛紛拱手回禮,漸漸散去了。

  “三少,這海金怎么處置?”沉風臨領著一眾手下,他們滿是崇拜的看著沉風復,前者指了指不醒人事的海金詢問著道。

  “丟到街上去吧!”淡淡的應了句,沉風復向著酒樓內走去,這些天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他實在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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