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奶奶是怨咒啊,跑啊。”大胡子一邊喊一邊拔腿就跑,我心道你跑的了嗎。咒怨指的是含怨而死的人對害他的人所下的詛咒,現在這個降頭師倒好這些尸體生前的怨念積聚到自己身上,那就是意味著我們會和這些含著怨念的靈魂們交戰。
“你媽.的就知道跑,你是說你是盜墓的你快想想辦法啊。”周宇杰看見拔腿就跑的大胡子罵道,大胡子一聽身體停了下來轉過頭來說道“就是因為我是盜墓的,我才叫你們快跑,這種東西我們是打不過的,除非你變成一個更厲害的惡靈,就算是這樣你也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自殺,不要魂魄被著白毛怪給利用才行啊。”
“你被嚇傻了是不是,彭家姑姑在這里就她踹人的動作惡靈哪里極她。”周宇杰一聽大胡子的話就忍不住數落他,只是這彭南玉兒說過她不出手的,我在墻角處可憐兮兮的盯著彭南玉兒,看著某人一臉單純無害的模樣就想把剛才的仇給報回來。
彭南玉兒感受我們看她的目光伸了個懶腰說道“在把鏡玉環交給顏兒時,我們血液相互流通過,你們怎么不看著她。”一聽這話除了彭小瓦都把眼光放到了我這里,我把遍體鱗傷的身子骨縮了縮,靠我,我要是能靠得住豬都會上樹,要是我真的那么厲害還會成現在這種四級殘廢相。
“我來。”這是彭小瓦的聲音,我心中感慨道這娃終于裝不下去了,他明明就是一個百毒不侵的體質,身體里有一半的血液是老爺子的,他可以算是一千多歲的活人五百多歲的死人,他非要演戲我也不好拆穿他,還要假裝自己中了降頭,現在自己暴露了我也不用打前陣那么累。
“姑姑,怎么做。”彭小瓦向彭南玉兒問道,現在的降頭師已經開始蘇醒,對付這種很多尸體形成的怨咒是沒有辦法躲的,因為這就和一個詛咒是一樣的,不論你去了哪里這些怨氣都會找到你,唯一可以解決的方法就是消滅了眼前的降頭師,那些魂魄沒有了宿體自然就煙消云散了。
“把那個白頭發的魂魄搶到你的身上,他沒有那些聚魂就和普通人無異,我們搞定了那個未老先衰的,你再把身上的魂魄放出來,那些魂魄自然就灰飛煙滅了,這么簡單你都要問我。”彭南玉兒回答的有一絲無奈,我一聽真想罵她祖宗十八代,這和沒有說有什么分別,回答那么多話沒有一句到點子上。
“方法,啊那個未老先衰的醒了。”大胡子剛從院子里一回到屋子就大聲叫道,我連忙一看那個降頭師一頭銀白色及地的長發在飛舞,他那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我們,他手中的武器已經拿到了胸口。一看這場景我靠墻靠的更近了。
“你們幾個先纏著他,小瓦過來我幫你去搶那些魂魄。”彭南玉兒沖彭小瓦吼道,一聽這句話彭小瓦一溜煙就跑到了彭南玉兒那里,大胡子有向往門外跑去,被莫現野一伸手給抓了回來,他這氣的哭爹喊娘的,恨不得把莫現野的手給砍下來。
我把臉往墻里面靠,不想看到大胡子他們幾個被眼前這個白發怪給錘成肉泥,只聽到幾人尖叫的聲音然后大胡子大罵“我的仙人板板,這怪物太兇了,彭家的老女人你們快點頂不住了。”我縮在墻角感覺這屋子快要塌了,不停有灰塵從屋頂掉下來,本打算睜開眼睛看看的,灰塵太大眼里全是沙。
就那樣聽著大胡子他們慘叫了幾分鐘,然后才恢復過來,接著就聽見大胡子叫了一聲,這屋子終是沒有坍塌,我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就看見彭小瓦臉色如同一具尸體,灰白色表情挺痛苦的,盤腿坐在了地上,就這短短幾分鐘大胡子他們傷的那是慘不忍睹。
大胡子那件衣服上全是血跡,臉上也全是那個白頭怪手里兵器的那種傷痕,現在正坐在地上吐著舌頭喘氣,周宇杰臉上的眼鏡也掉了,衣服也是一條條布片,連鞋子都掉了一只,也是渾身浴血,莫現野臉上掛滿了汗珠,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當慶幸我這半條命還好沒有出去拼個你死我活,不然現在肯定是不能夠活著了。
那個降頭師已經被打暈擱在了一旁,彭南玉兒正在幫著彭小瓦把身體里的怨靈放出來,出來以后的怨靈全部煙消云散了。
幾分鐘以后彭小瓦醒了,艱難的站起了活動活動身子,一見那個降頭師就示意大胡子他們把他弄醒,他們也休息了一下恢復了些體力,大胡子起身一腳就踩在了降頭師的肚子上,這一腳絲毫不留情,降頭師叫喚了一聲,口中吐出一些污穢.物出來,大胡子連忙捂住鼻子,降頭師咳嗽了幾下就醒了過來。
“往生咒。”這是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他的眼睛看著墻角上的那只青銅鈴鐺露出了傻笑。“這白頭發是裝傻充愣吧,什么往生咒我看我們倒是可以送他去往生。”周宇杰看了一眼那幾個鈴鐺不解的說道。
“往生咒。”彭南玉兒重復了一句突然叫道“快走,不是快跑。”,她這一句沒頭沒腦就出來了,這往生咒是什么東西,連彭南玉兒都叫快跑。大胡子他們一向以彭南玉兒的話為圣旨,一聽這話溜得比兔子還快。
“姓何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他媽與彭家的養的狗狼狽為奸。”那個降頭師用盡全力罵道,聲音就在耳邊回旋,什么姓何的,什么彭家養的狗,彭小瓦和彭南玉兒一人拉著我的一只手向門外跑去,耳邊響起了清脆的鈴鐺聲,在心間徘徊盤旋回蕩,那些已經淡忘了的往事在眼前出現,我在那一刻麻木了,就想著停下來認真的聽完。
我們出了院門,在門口喘著氣我這才回過神來就問道“什么是往生咒。”大胡子一邊喘氣一邊點頭,跑到這么快總需要一個答案吧。
“聽說過指骨術沒有,就是法師手拿人骨,指向一人口中念叨咒語,被詛咒者再被詛咒過以后,不久就離奇死去,這個咒語和這個鈴鐺的聲音如出一轍。”彭南玉兒往那院里看了一眼繼續說道“這鈴鐺的聲音可以讓人迷失心智,就是傳說中的攝魂術,鈴鐺攝魂咒語往生讓人永世呆在地獄里不可在轉世。”
一聽這話大胡子拍了拍胸口,感嘆著自己跑的快,不然就那樣就死了。“為什么不把他拉出來,我們可以問問那個姓何的是怎么回事。”彭小瓦說道,這娃也是撿命要緊誰能拖著一個敵人。
“沒用的,他先是被下了蠱,加上往生咒定會尸骨不存,這念咒的應該在不遠處念的,現在這人應該也離開了,他不想我們找到答案所以連尸體也毀了就更不會留下證據。”彭南玉兒回答道,那鈴鐺聲已經沒有了,彭南玉兒一回答完就走進了院子。
我連忙跟上,一進院子就問道濃烈的腐爛味道,那些尸咒和那個降頭師都化成了一灘血水,地上只剩下他那耀眼的白發。為了我們找不出證據這點也太殘忍了,尸骨無存這在死亡中是最大的忌諱。
往生咒,攝人魂,奪人魄,命終結,人歸西。
回去以后集體住進了醫院,醫生一看我們這個傷勢建議我們住院觀察一個月,我們只住了幾天就回了大胡子那里,害怕還沒有進沙漠這警車就來調查那個小鎮子的人集體失蹤案,我們總不會告訴他是被下了降頭吧,誰相信啊,到時候不被判刑就是去精神病呆著。
大胡子一回來就去準備進沙漠的東西,彭小瓦與彭遠他們聯系過了,最近彭家風平浪靜的,沒有一個人下過山。那個降頭師死前說的那個姓何的和彭家養的一條狗,彭小瓦叫人去查過了沒有一點線索,就連那天在附近念往生咒的那個人,大胡子叫人去打聽了一下,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了,看來這狐貍尾巴收起來藏得很好。
彭南玉兒第二天就以姑姑的名義向彭小瓦伸手要錢,彭小瓦在醫院教了她怎么去取款的,給了一張卡給她,千叮萬囑她沒有身份證不能這樣不能那樣,更不能提起她的身份,不然不是去精神病院,就是去解剖一下,她最后不耐煩送彭小瓦兩個白眼就離開了。
我在想她走了也好省得被她再度打殘,要是一個不小心沒有控制好,不用往生咒我都會往生的。
我們的行程安排的很快,回到大胡子那里的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前去尋找那個地址不明的小宛古國,但只要一想到我們這一路上會被一群駱駝追著跑就很憋屈。
蟠桃樹的事身為8大守墓家族應該都隱隱約約的都聽說過,大胡子問過彭小瓦他選擇沉默,那么謠言的可信度他們自然是都明白,大胡子美曰其名為了長生而奮斗,只是這長生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比如我。
這又是往生咒又是蟠桃樹,背后那個人會的邪門歪道很多,知道的彭家秘密也很多,我們在明他在暗只有加倍的小心,不然定是防不勝防。
再次深入沙漠,這次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這次明顯沉重很多,大胡子刮掉了胡子,撕下了臉上那些猥瑣的人皮.面具,站在我們面前的就是黑胖子了,只是看著那張熟悉的臉感覺就不一樣了,畢竟我們是親眼看見黑胖子死了,砍了黑胖子的頭的周宇杰一個勁叫大胡子換回那張臉,他心中也挺愧疚的不管黑胖子是好是壞。
我有一件事一直沒有說,就是那個老教授的懷里盒子里記載著沙漠里的一個陵墓,我想就是裴家祖墳無疑了,他的幾個學生找到了那里,只剩下一個已經瘋了,現在他和他的學生也都死了,裴家墓只剩我們幾個人知道了,我不說是因為我和彭小瓦一樣不相信身邊的人,他們是否也是戴著一張人皮.面具也我們談笑風生那就不得而知了。
現在正是黃暈時分,氣溫驟降我們找了一個地方生火做了一個簡單的晚餐,因為這次是開車所以晚上就睡在車里,不過輪流守夜,他們四個輪這種事總不好叫我這個女孩子來,因為那天傷的太重了,現在我們幾個身上都依舊傷痕累累。
一天下來我全身都痛忍不住錘了起來,大胡子就嚷道“腰酸背痛腿抽筋,我要急支糖漿。”我瞬間笑抽筋了,當晚我們在一個梭梭林里停的車,這景色與一望無際的黃沙比起來真是好太多了。
我本來睡得很香的聽見大胡子和周宇杰的聲音,那高了很多分貝的聲音在這夜里格外嘹亮,難道那些駱駝找到這里來了,我連忙爬起來打開窗戶一看,這兩人正往車這里跑見我就喊道“快把車門打開。”我看了看他們身后什么也沒有,我連忙開了車門。
一進來他就喘著粗氣,周宇杰也是這兩人半夜三根又是唱的哪出。“這死胖子非要叫我陪他去放水,原來這梭梭林有問題。”周宇杰看見我迷惑的看著他們就說道,這時彭小瓦和莫現野也從那個車里過來了一來就問“你們嚷什么嚷,見到鬼了。”
他們上車坐好,我把周宇杰的話重復了一次,莫現野拿出手電就說再去看一次,本來神經就夠脆弱的被大胡子這樣一叫,我覺得這林子有問題,商量了一下就鎖好車門一起去看一下。
外面的溫度很低,大胡子打頭陣往他們剛才看見東西的地方走去,這夜里起了濃霧,能見度很低那手電的光芒在這霧中活像一只螢火蟲,到了大胡子他們剛才到的地方,用手電往林子里一照,那里面立著一只駱駝的干尸,那駱駝的四肢深深的陷進沙地里,那四肢處還長著一些矮小的梭梭草,在往里一看里面全是那種干尸,至少有十幾具。
“這就是你們說的問題。”莫現野向周宇杰問道,連死人都見慣的看見十幾具動物的尸體都要跑了,大胡子一細看琢磨道“這些干尸是有些問題,怎么好端端的都以一個姿勢死在這里了,不過就這幾個也不至于跑啊。”
我們都看出來了這些動物的尸體不正常,那大胡子看到了什么嚇得那是驚慌失措的。“進去看一下,但不要碰到那些梭梭草,這些干尸的問題可能就是這些梭梭。”彭小瓦認真的打量了林子里以后振重的說道,也是第一個往里面走去。
大胡子比較納悶了,剛剛看見的那個影子哪里去了,也跟著鉆了進去,我和莫現野站在外面等著他們。“咦,你們過來看。”我聽到了大胡子的聲音,我和莫現野也連忙隨著聲音處走去。
走過去一看心中頓時就不好受了,地上有兩個明顯的腳印,還有一個煙頭,有過扎營的痕跡,更重要的是地上有規律的擺放著那種生了銹的青銅鈴鐺,難道外面的這些動物干尸和這些攝魂鈴有關,看這里的痕跡這里的人剛才才離開,這就意味著那個會往生咒的那個人一直跟著我們。
可能是大胡子發現了他,他們還不想與我們正面沖突就摸黑轉移了,說實話大胡子要是發現了一個鬼怪我們也沒有現在的反應大,他一直跟著我們。
就是害怕被跟蹤我們出發的時間特地選在一早,這一路上也時刻觀察,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和車包括動物,那這些又是,難道一早就在這里候著我們了。
我們的路線是今早才決定的,而且決定以后誰都沒有離開誰的視線范圍,也沒有人帶上了手機,就是怕里面有內鬼,那這是怎么回事,我們在這一刻都沒有人說話了,默默地回到車里,大胡子點了一支煙,我們已經被跟蹤了,假如我們現在換地方也無濟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