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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納格莊園里,一場需要躲著周銘的會議正在悄然進行著,是亨特伍德和楊斯頓這些五大湖的豪門。
“我認為跟紐約的這場輿論戰到了可以喊停的時候。”
楊斯頓首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表示輿論戰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足夠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就是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再繼續下去根本毫無意義。
在楊斯頓說話的時候,其他五大湖的人都在默默點頭,很顯然他們都是支持楊斯頓的。
是的,當紐約皮耶羅他們不想繼續這場輿論戰的同時,匹茨堡的這些五大湖豪門們也有了同樣的退卻想法。
資本家永遠是逐利的,雖說開始的時候,這些家伙為了擺脫東部財閥的控股,為了好好報復那些可惡的混蛋,他們混拼盡全力,但漸漸的隨著輿論戰的開支越來越大,也讓他們慢慢褪去開始的激情變得冷靜現實,就開始懷疑這么做值不值了。
而當這種念頭開始發酵,于是就有了這次會議,還是特意躲著周銘的。
“我不同意!”
作為周銘緊密的合作者,亨特當即發表了自己的反對意見,他認為這場輿論戰才剛剛開始,怎么能這么輕易的認輸。
“的確我承認在輿論戰上,紐約的那些混蛋占據優勢,但我們也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啊,至少哥倫布電視臺是堅定站在我們這邊的,還有那些NGO團體,他們還在時代廣場上為我們大打出手,你們這不是背叛嗎?”
亨特還說:“都想想吧,咱們五大湖都已經被東部的金融財團欺負多少年了,現在終于有了擺脫他們的機會,難道我們不應該戰斗到底,為什么還要當跪下求饒的懦夫呢?”
面對亨特的指責,伍德和一些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但楊斯頓卻不這么認為。
楊斯頓表示亨特太偏激了:“我們不是認輸,而是選擇一種體面結束的方式。”
楊斯頓強調他們現在跟皮耶羅他們的輿論戰是根本沒必要的:“畢竟我們是跟華夏合作搬遷,主動權在我們自己手上,媒體想怎么說都讓他們說好了,不可能阻止得了我們。”
“就算我們輿論戰打到底也得不到什么,對搬遷行動本身也不會有多大幫助,那還不如趁著現在輿論戰焦灼的時候,我們主動跟他們談判,大家各自體面的結束,這樣才是最合適的!”
楊斯頓的話得到了其他所有人的一致贊同,他們七嘴八舌的都表示輿論戰不是目的,反正不管打贏打輸,他們最后都是要跟紐約那邊談判的,那不如趁著現在大家誰都奈何不了誰的時候,大家都能有個臺階。
他們表示自己為了輿論戰,已經盡了全力,他們尤其給亨特強調輿論戰所需要的花費。
“雖然哥倫布電視臺是在支持我們,可他們管我們要錢也一點不含糊呀!尤其我們的花費還是要比曼哈頓的那些混蛋更高的。”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呀,亨特你不是不知道我們五大湖的工廠都是什么情況,要是換在三十年前,我肯定跟皮耶羅那些雜碎戰到底,但是現在不行呀,本身資金就是我們的弱項,現在我們的工廠又那么久時間沒開,我們是真的沒錢呀!”
“你們美隆有銀行有錢,我們可沒有,要不然亨特你援助我們一些好了,或者你們美隆自己來,之前你們彈劾威靈頓不是做的很好嘛…”
這些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解釋開脫著,還有直接朝亨特伸手要錢,或者讓亨特自己來的。
亨特聽了真是肺都要氣炸了,難怪這么多年五大湖一直被東部財閥欺負壓制著,就他們現在這么懦弱的表現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亨特這話就踩了這些人的尾巴了,一個個的馬上就跳腳起來。
“他嗎的亨特你說什么?說的好像你們美隆就很厲害似的,有本事你們自己上啊!”
“你才是懦夫,你們全家都是懦夫,我現在真想一槍打爆你的狗頭!”
更有甚者還說的更險惡起來。
“亨特你.他嗎說的好聽,其實還不就是幫那個華人說話。”
“拿我們的錢去在那個華人面前顯好,亨特你也不是個東西!你讓我們撐下去,還不是為了你在美隆的話語權。”
“那個華人說的挺厲害,有本事讓他自己來啊,別躲在后面,他才是懦夫!”
亨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雖然他在這個資本國度混了大半輩子,很了解這些家伙都是什么操性,卻還是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嗎的自己和周銘先生忙前忙后的幫他們搞搬遷活動,結果他們居然反過來指責他們,這他嗎還有一點臉面嗎?
楊斯頓則面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切,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看來好像大家已經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一致,那我簡單說兩句吧。”
楊斯頓突然說道,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相比剛剛被人唾棄的亨特,組織這次會議的楊斯頓,顯然更對大家的胃口。
“首先當然很感謝亨特先生和周銘先生為我們做的這一切,畢竟搬遷活動,還有聯系華夏商會的對接等等,都是你們的成果,我們對此時刻都懷揣著感激,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有些事情的結果,我們還是希望自己掌握!”楊斯頓說。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直接聯系皮耶羅他們嗎?你們認為這種主動示弱的做法,憑什么能給自己爭取好條件?要我看恐怕只會更糟吧。”亨特最后試圖挽回一下。
但楊斯頓既然站了出來,必然已經做好了對策。
楊斯頓表示現在的局勢明顯是他們有利的:“而且我相信對皮耶羅他們來說,他們肯定也不希望繼續這場毫無意義的輿論戰,所以我們只要給出.臺階,他們沒有理由不下。”
亨特沉默了,盡管他很不爽楊斯頓這種雜碎做法,但不得不說他很聰明,因為自己和周銘先生討論到最后的結果,也差不多是這樣。
想到這里亨特幽幽嘆口氣說:“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那我也直說了吧,其實在周銘先生早就為這場輿論戰畫好了句號,只是和楊斯頓你不一樣的,周銘先生在等待由紐約的那些家伙先提出來…”
噗嗤!
楊斯頓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真是非常抱歉,雖然我也很想為亨特先生你鼓掌,但還是得承認你找的這個借口真的太爛了!”
隨著楊斯頓的嘲諷,其他人也都紛紛笑出了聲。
楊斯頓接著說道:“我可以說服自己相信亨特先生你和周銘先生是真的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是這里卻產生了一個問題,就是你認為資本雄厚,要遠比我們更耗得起的曼哈頓那些混蛋,他們憑什么要主動求和?所以這個臺階必須由我們開始!”
亨特還想說些什么,但楊斯頓卻先擺手表示大家已經都達成了一致,這次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楊斯頓留下這番話很瀟灑的起身離開,而其他人也先后站起來,他們不住的嘲諷著亨特,讓他不要再給那個華人找補了,或許那個華人能贏了一次,但并不意味著他每次都能贏,這一次肯定是楊斯頓對的。
面對這樣的情況,亨特沒再說什么了,他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只看著這些家伙一個一個走出去,最后只剩下伍德、郎克和一些最早跟周銘接觸的芝加哥豪門。
伍德告訴亨特:“其實我也很想相信周銘先生,不過我確實想不到皮耶羅他們要主動求和的理由。”
郎克則說:“亨特你也別怪那些家伙冷酷無情,畢竟除了芝加哥和美隆,這五大湖的家伙們,不管怎么號稱豪門,也掩蓋不了他們就是窮鬼的事實。”
亨特則遺憾道:“楊斯頓那個混蛋是帶他們走了一條最差勁的路呀!”
正如亨特感慨的那樣,當楊斯頓帶五大湖這些人離開以后,立刻迫不及待的聯系了皮耶羅,畢竟現在輿論戰的每一分鐘都在燒錢,對他們來說,能早一分鐘結束,都能為自己省下大把的美刀。
“尊敬的皮耶羅先生,我是克利夫蘭的楊斯頓,貿然給你打這個電話是認為眼下這個局面,我們雙方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談了,畢竟繼續這么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楊斯頓很開門見山的說。
皮耶羅那邊沉吟片刻,他并沒有急著回復楊斯頓的問題,而是先問一句:“怎么是你打這個電話,那個華人已經不信任亨特和威斯丁先生了嗎?”
對于皮耶羅這么問,楊斯頓顯得很不高興:“如果皮耶羅先生堅持的話,可以繼續等待他們的電話。”
皮耶羅連忙表示:“當然不是,我也很希望和富有理智的人一起,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輿論戰。”
通過剛才的話,皮耶羅已經明白楊斯頓恐怕是背著周銘打來的這通電話。
同為資本家,皮耶羅也明白這個家伙恐怕是扛不住資金的壓力了。
皮耶羅想到這里不由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仿佛看到楊斯頓這頭肥羊,自己就把頭伸到了自己的鍘刀下,還能有比這更美妙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