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先生,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達拉斯會議中心的貴賓休息室里,皮耶羅和弗里曼提斯曼等一群人圍了一圈,這些人每個人都是怒目而視,仿佛周銘要是給不出一個交代的話,他們就要給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兲材弌眇汜鉒んΤδ://www.Ζwω.(cΟm)hτpδ://Μ.sξω.ó
其實麥迪遜和波克曼博朗他們也想質問周銘,不過他們最終沒能下了這個決心,一方面是丟不起這個人,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是他們認為有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出面效果也是一樣的。
事情確實如此,皮耶羅和弗里曼他們都要氣瘋了,畢竟伊蘭克戰爭遠遠不是德州財團一家的事情,同時也是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所投入巨量資源的密謀結果。
原本他們都打算利用這個消息的先發優勢搞點事情,卻萬萬沒想到周銘就這么堂而皇之的公布出來了。
那可是一場伊蘭克戰爭啊!
要知道上一場海灣戰爭就讓這些豪門狂賺千億美金,那么這一次呢?
而且要知道這種消息,自己秘密的運作,打市場一個措手不及,和提前給市場透露,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所獲得的收益也是天差地別。
他們拼命的保守秘密,結果給周銘直接捅了出來,這怎么能不讓他們想當場殺了周銘。
這些家伙,一個個表情極度猙獰:“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嗎?你他嗎根本是在利用我們,是想故意將消息散布出來,然后倒逼我們投資皮薩特公司,跟你站在一起嗎?我告訴你這是絕不可能的!”
也有人沖著周銘破口大罵:“不能不說你這個家伙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爛最惡心最卑劣的混蛋!你的手段就像是一塊被放爛了的鯡魚罐頭,渾身散發著腐朽和惡臭的味道!”
面對這些人憤怒的質問和怒罵,周銘卻是一臉惆悵和無奈,甚至還45°角的憂郁仰頭。
“我以為你們會感謝我,結果你們不僅不感謝我,居然還這么的指責和辱罵,這真是讓我對你們太失望了!”
周銘這番話當時就給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一眾人當時就給整不會了,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完全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情況,怎么明明是這個華人混蛋壞了自己的好事,怎么到頭來他還失望了?
而且自己感謝?感謝他個什么東西?感謝他壞了自己的事情,感謝他給自己憑空弄了那么一大堆競爭對手來嗎?
這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啊!
周銘環視一圈,然后重重嘆了口氣:“看來你們是真的還沒有明白,難道還要讓我在這里,重新再把事情給你們說一遍你們才明白嗎?”
周銘這話一出,皮耶羅和提斯曼等幾人當場臉色就變了,但更多如弗里曼這樣的人,卻是疑惑。
“你他嗎別在這里裝神弄鬼!什么狗屁事情,有本事你他嗎就說出來呀!”
有人當場怒噴周銘道,可皮耶羅和提斯曼他們當場就急了,異口同聲的說:“不行!”
當然他們也沒打算當自爆卡車,緊接著又往回找補,表示他們跟周銘的接觸很多,知道周銘很能忽悠人,所以他們不能讓周銘開始他的話術。
弗里曼看了自己這兩位老朋友一眼,呵呵一笑道:“不就是那點事嘛,你們還怕什么?既然大家都有求于周銘先生,那何不大方一點。”
弗里曼說著大手一揮:“周銘先生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因為我信任周銘先生!”
“弗里曼你這家伙瘋了嗎?”皮耶羅和提斯曼異口同聲的說。
但弗里曼卻冷哼著洋洋自得的樣子:“我瘋了,我看是你們這些家伙根本什么都不懂,難道真要周銘先生在這里給你們復述一遍嗎?”
如果說之前周銘的話還有人覺得是周銘這家伙在裝神弄鬼的亂搞的話,那么此時當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么說了以后,這些人終于反應過來,覺得不對了。
聽他們這話…難道這些家伙之前其實真有什么秘密嗎?
這個念頭就像是病毒一般瘋狂在每個人心里繁殖,而緊接著皮耶羅和提斯曼他們的沉默,更是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這時周銘接著又說:“我能明白”
旁邊麥克倫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顫顫巍巍的給周銘豎了一個大拇指:“周銘先生您是魔法師嗎?”
是的,麥克倫一直都在這里,只是在剛才面對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大佬壓力的時候,他再沒有此前在臺上講話的那種鎮定自若,整個人直接抖成了篩糠,也就是皮耶羅這些人都沒直接懟著他來,否則他早就崩潰了該。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面對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人,周銘甚至什么都沒解釋,就只是憂郁的說了一句失望就解決了?
這怎能一句離譜了得,在麥克倫看來就是一種能操縱人心的魔法。
周銘對此卻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魔法師,只不過是這些家伙自己相互之間不信任罷了,你應該知道我之前找他們聊過關于皮薩特投資的相關事情。”
麥克倫當然記得這個事情,畢竟當初麥迪遜可是給了他和整個皮薩特公司相當大的壓力,就是周銘說服了皮耶羅和提斯曼這些豪門的支持,才最終緩解了壓力,否則麥克倫都是準備好放棄一部分股權了的。
“可是周銘先生您不是只說服了一部分嗎?”麥克倫好奇的問。
“就是只有一部分知道,我才敢這么玩的。”周銘回答。
麥克倫瞪著眼睛明顯有些不明所以。
周銘告訴他邏輯很簡單,就是不管渲染任何事,都是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才最有說服力,而現在皮耶羅這些金融豪門知道,他們現場的表現就會不一樣,弗里曼他們就會猜測背后究竟藏著怎樣重大的事情。
“尤其是弗里曼,他作為跟皮耶羅和提斯曼一樣的紐約豪門,他并不知道我和皮耶羅他們會談的事,所以他會非常恐慌,擔心自己被其他兩家給甩開,這種情況下,他就會更加想要跟我合作。”周銘說道。
麥克倫聽后這才恍然大悟:“所以剛才弗里曼才會首先支持周銘先生您。”
周銘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但這時麥克倫又提出一個新的問題:“可如果他們在外面相互之間提起這個事情,如果他們把這個事情說開了,那豈不穿幫了嗎?”
哪知道周銘聽后更開心了:“我怕的是他們相互之間什么也不說,如果他們相互之間溝通這個事情,反而會對我們更有利,你要相信,就那些家伙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事實正如麥克倫擔心的那樣,皮耶羅和弗里曼這些豪門出門以后,皮耶羅和提斯曼果然拉走了弗里曼,要跟他好好說說看了。
在旁邊一個房間里,皮耶羅非常直白的問他:“弗里曼,周銘那個家伙到底許諾給你了什么好處,或者你們到底在合作什么,讓你這么幫他?”
弗里曼看著皮耶羅:“很好,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你們到底在跟周銘合作什么?”
“你誤會了,我們跟那個周銘并沒有合作,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皮耶羅下意識的否認道。
不過弗里曼拿鼻孔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他這話。
皮耶羅和提斯曼沒辦法,相互對視一眼,然后皮耶羅老實告訴他:“周銘給我們解釋了皮薩特能源公司的運營模式,他希望我們加入進皮薩特公司里來,以便對沖德州財團帶來的影響。”
甚至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皮耶羅還告訴弗里曼關于凱特琳在背后推動伊蘭克歐元結算,其實伊蘭克戰爭也是周銘的某些目的。
不過皮耶羅的推心置腹卻并沒有換來弗里曼的信任,相反弗里曼更堅定的認為皮耶羅和提斯曼肯定有大事瞞著自己。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周銘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而且僅僅一個皮薩特公司的利益,遠遠不足以抵消關于伊蘭克戰爭的消息吧。”弗里曼說。
“我們他嗎的也不知道周銘這個可惡的混蛋在干什么!”提斯曼說。
皮耶羅也表示他們也很憤恨周銘的背叛,所以他們今天也加入了對周銘的指責和討伐,可他們也根本不明白周銘到底有什么依仗。
說著說著,皮耶羅和提斯曼反而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弗里曼身上:“反而弗里曼你是怎么回事,今天可是你帶頭表達了對周銘的支持。”
“我當然也是為了皮薩特公司的投資,和你們一樣。”弗里曼回答道。
“這不可能!正如剛才弗里曼你自己說過的,僅憑一個皮薩特公司的利益,根本無法抵消關于伊蘭克戰爭的消息!”提斯曼毫不留情的說。
弗里曼對此并沒有回答,然后場面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最終他們不歡而散了。
然后在不歡而散了以后,提斯曼提起弗里曼就咬牙切齒的:“弗里曼那個該死的混蛋,他肯定和那個周銘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合作!”
但皮耶羅和提斯曼所不知道的是,另一邊弗里曼也同樣有這樣的想法:“皮耶羅和提斯曼那兩個混蛋,他們肯定跟周銘達成了合作!”
我決不能讓他們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