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很順利的說服了楊斯頓,并在他的引見下見到了克利夫蘭財團的幾個核心人物。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克利夫蘭同為全美十大財團之一,但相比摩根和洛克菲勒,他在金融方面的能力太弱了,甚至連被持續打壓了半個多世紀的美隆都比不過,這結果就是導致他在資金籌措方面長期需要仰仗美隆和摩根這些金融豪門的幫助。
因此在其他財團里,一般都是以銀行為核心的架構在克利夫蘭這里并不適用,這里是克利夫蘭的幾大豪門聯合起來成立的一個基金會作為核心,其中掌控能力最大的楊斯頓家族作為會長。
就在基金會的最高會議室里,周銘將之前的話重復一遍,告訴他們自己給他們帶來賺錢契機,只要求他們做好準備。
相比年輕的小楊斯頓,這些理事會的老狐貍可不那么好糊弄,他們聽周銘說完,馬上就拋出‘他們該如何賺錢獲利’、‘他們要做好什么準備’和‘會不會得罪摩根和洛克菲勒’這樣的問題。
不過周銘對此倒也早有準備,周銘并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只是冷冷給他們一句:“各位先生們你們好像誤會了什么,我想我需要和你們重申一遍,我來這里并不是來和你們探討合作,而是來通知你們的,所以對于你們這些問題,我一個都不會回答!”
周銘這話說出口立即驚了所有人,當即一個中年人就憤怒的拍案而起,指責周銘太囂張,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也有人把矛頭指向小楊斯頓,指桑罵槐的說他怎么這么不懂事,為什么什么玩意都敢往基金會領,萬一是個要飯的可怎么辦。
小楊斯頓也是滿臉苦色,他本以為自己這是給家族帶來了一大利益,卻怎么也想不到居然見面就吵成了這樣,他更不敢相信一貫軟弱的華人怎么會擺出這么一副姿態。
他瞪著眼睛看向周銘,希望周銘能軟下態度,這樣大家才有談下去的可能。
周銘哪能看不出他是什么意思,但周銘卻并不打算遂他的意:“楊斯頓先生看來到現在都沒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沒打算和你們談什么,你們愿意就合作,不愿意就算了,言盡于此,告辭。”
丟下這番話,周銘居然真的轉身離開,而克利夫蘭的核心豪門自然又是一陣憤怒至極的怒罵,各種問候語漫天飛舞,讓人仿佛置身祖安一般。
小楊斯頓當場懵逼在那里,整個人好像突然斷了電一樣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直到得到老楊斯頓的偷偷授意,才如夢初醒的追著周銘出去。
“周銘先生您這是干什么呀,您怎么能那么說話?您不是還希望以后多和克利夫蘭建立合作,以后保持長久友誼嗎?”
“我知道那些老家伙的態度都很糟糕,但那些老家伙就是那樣的,他們不會變通改變,就算對我也是如此,可為了咱們的合作,為了克利夫蘭能做足準備,我們可以假裝看不見他們的態度!”
“周銘先生我知道你也生氣,但談判就是這樣的,如果你不收斂自己的脾氣,合作就永遠不可能達成!”
其實周銘本不想理會,可奈何小楊斯頓還很有耐心的不停嘮叨,周銘這才無奈的停下腳步,扭頭看著他:“你真的認為合作沒戲了?”
小楊斯頓見周銘終于有了回應,這讓他高興極了,但他也不敢說什么話刺激周銘,于是他只得委婉的表示如果現在回去還可能被基金會接納,畢竟他楊斯頓家族在基金會很有話語權。
但周銘卻直接告訴他:“我就是現在回去,合作才不好辦了,反倒是我現在囂張,合作才萬無一失。”
對于周銘這個說法,小楊斯頓當場就要罵娘了,他嗎的你這么囂張還想基金會這些豪門跟你合作?你這是有什么大病呀?還是你認為基金會那些老家伙都是超級抖m?
小楊斯頓根本不信周銘的話,可后來當他得知結果,頓時感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
因為隨著周銘和小楊斯頓的離開,在基金會大廳里,剛才還憤怒罵成一團的克利夫蘭豪門大佬們,現在全都在哈哈大笑,面露喜色,哪里還有剛才盛怒的模樣。
基金會會長老楊斯頓高坐上位,他微笑看著所有人:“看來大家的意見非常一致,都認為應該加入這次合作了。”
隨著老楊斯頓的話,馬上有人回應,就是剛才最憤怒指責周銘的中年人。
此時的他同樣激動:“我們必須加入,我們都知道那些華人生性謹慎,對其他人種唯唯諾諾,現在他敢這么囂張,就證明他的合作肯定利益巨大,不缺合作者,這樣的合作,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其他人也都認可這樣的判斷,而且周銘的合作還不需要達成任何合作協議,也就是他們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這種毫無負擔的合作,不接受才有鬼了。
當然也有人質疑周銘會要在哪里進行合作,又如何通知他們,但這些問題思來想去也不那么重要,畢竟他們只是準備,不會有任何負擔。
老楊斯頓滿意的點點頭:“那我們就這么決定了,現在我們就開始準備吧。”
隨著老楊斯頓的最后拍板,整個克利夫蘭財團便開始準備起來。
他們首先收攏自身的資金,同時調整工業生產訂單,要讓工廠留有一定余力應對,做完了這一切,他們接下來就是等著,看周銘究竟能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了。
而當克利夫蘭財團上下都在準備的同時,周銘早已離開了克利夫蘭,到達了芝加哥。
和克利夫蘭一樣,芝加哥同樣是五大湖區的資本強鎮,甚至相較于在金融方面短板的克利夫蘭,芝加哥的金融可是相當強悍的,他不僅擁有全美頂尖的銀行和保險公司,甚至還擁有全美最大的期貨交易市場,而周銘看上的也正是這個期貨市場。
周銘到了芝加哥,郎克家族也同樣效仿克利夫蘭和匹茨堡,也同樣給周銘來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同樣也給周銘準備了禮賓車,甚至鑒于芝加哥的特殊情況,他準備的還是防彈的禮賓車。
這讓周銘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感慨不愧是哥譚的原型城市,果然民風淳樸,只是自己可不想體驗芝加哥打字機的狂野了。
但就算是原型哥譚,也不是哪里都很危險,至少周銘在去往郎克家族莊園的一路上,就沒遇到任何危險。
而在郎克莊園里,芝加哥財團的核心豪門大佬,也早就等在這里。
芝加哥的情況和克利夫蘭差不多,都是由多個當地豪門聯合組成的財團,不像摩根美隆和洛克菲勒那樣有一個單一的強勢家族。
由于此前周銘玩了一出負價格的小麥期貨操縱,現在郎克家族是芝加哥最具話語權的核心,也正是這樣的原因,當周銘提出合作的邀請以后,芝加哥這邊才能那么順利的展開會議,否則要換成其他人,未必會那么認可周銘。
到了郎克莊園,面對這些芝加哥的大佬們,周銘仍然還是克利夫蘭的那套說辭,告訴他們自己是來帶他們賺錢,給他們一個賺錢契機的。
雖然有郎克家族的保證,但丹尼斯等其他家族也還是對周銘提出了質疑,認為周銘什么方案都沒拿出來,就像讓他們加入合作,這也太不拿他們當回事了,他們可是知道現在周銘和美隆是在面對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豪門圍堵的。
這言下之意就是在提醒周銘,他們一旦答應是要站在摩根這樣豪門的對立面,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們不怕摩根,但需要搞清楚自己的活力能不能支持自己做這個決定。
就連郎克也讓周銘多少說一點,不需要全說出來,只要能說服這些家伙就行。
周銘給出的答案一如既往,他告訴這些人,自己只是來通知他們,提醒他們做好準備,至于他們接受與否,自己并不在意。
郎克一下子就驚了,忙勸周銘不要這么莽,也提醒周銘他還要借用期貨市場的,如果現在將矛盾搞崩了,對于接下來的合作并不是好消息。
可周銘并不在意,周銘直言:“期貨市場不比股市,全美并不只有一個芝加哥,我不介意和紐約或者堪薩斯合作,雖然收益方面可能會受到影響。”
周銘這話更讓丹尼斯這些豪門怒氣沖天,一個個破口大罵周銘太囂張了,是不是瞧不起芝加哥,當心走不出這座哥譚城,讓他嘗嘗芝加哥打字機的厲害。
既然表面上都放不下架子,那周銘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興趣,畢竟周銘可不是抖m,沒興趣在這里聽這些家伙罵娘,更何況接下來自己還要去底特律和布法羅等好幾個城市,還需要得到他們的支持。
而也同樣是和克利夫蘭的情況一樣,當周銘離開以后,芝加哥財團的各位核心大佬們,都對周銘的合作笑容滿面。
當然,周銘也并沒興趣等他們的回應,接下來當周銘去到底特律和布法羅這些城市,見到了當地的豪門大佬,也完全是一個態度,在囂張狂傲的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
至于這些豪門大佬,他們的反應也和克利夫蘭和芝加哥一樣,表面震怒,事后笑容滿面的欣然接受了。
這讓在匹茨堡等待消息的亨特和威斯丁知道,他們只能感慨囂張也是一種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