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世界大戰快有結果?
周司長一行人聽這話都簡直驚呆了,都露出了不滿的表情,覺得這小同志有點得寸進尺的表現了。
就連周司長也難得的皺起眉頭:“周銘小同志,你這是什么意思?剛才我的話你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嗎?雖然我承認你在美國的關系網很厲害,就連美隆這樣的豪門都能聯系,但你仍然要戒驕戒躁,一定要保持謙虛謹慎的態度才好,你不要嫌我啰嗦,因為這很重要!”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一樣紛紛開口:“周銘同志我勸你還是要謙虛一點的好,沒聽就連國家都無法預測這場資本世界大戰的形勢嗎?你憑什么說快有結果?”
“你是不是總覺著自己什么都懂?說什么就是什么嗎?那我只能說你這樣的想法著實自大到可笑!”
“周銘同志不會認為自己在美國看了幾天電視,知道哪個大企業破產,就認為是資本世界大戰了吧,我告訴你資本世界大戰就沒有那么簡單,你知道南聯盟戰爭嗎?那其實就是資本世界大戰的一部分,是美國為了打壓新生的歐元而發動的一場戰爭,這是不是你永遠想不到的?”
“這個世界很大,絕對大到超乎你的想象,很多事情如果你不是得到了確切的消息,你根本想不到他的背后聯系!知道周銘同志你很要強,但也不要看到什么說什么,這只會像井底之蛙一樣可笑…”
幾個年輕人居高臨下的說著,就好像擁有這些消息的他們,終于在周銘這里找到了多少優越感一樣。
周司長見周銘滿臉糾結的表情,也拍拍周銘的肩膀對他說:“其實周銘小同志你也用不著氣餒,畢竟這是全世界最大的秘密,也是所有媒體都不可能播報的,你不知道再正常不過。而且你還年輕,國家的未來還是要靠你們,也就是一個現在還是將來知道的問題…”
周銘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手:“周司長,其實剛才你們說的這些我也都知道,不管是南聯盟戰爭,還是后續對歐元的打壓,我都很清楚,因為這些都是我參與的方案。”
“胡說八道!”
周司長當即怒道,表情也變得嚴肅:“周銘你這個小同志怎么回事?原本我看你還是中央領導看重的小同志,我對你還有所期待,結果你就是這樣給我吹大牛說大話的嗎?你聽聽你剛才說的那叫什么話,南聯盟戰爭是你參與的,那你怎么不說互聯網泡沫是你戳破,納斯達克是你弄崩,安富汗戰爭也和你有關系呢?”
周銘搔搔頭:“如果不那么嚴格的說,周司長你說的這些還的確都和我有關系。”
“越說越離譜了,我看呀,中央對你這個小同志的評估應該重新進行了,是不是你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有夸大吹牛的成分!”周司長十分氣惱的敲打著桌子,根本不相信周銘的話。
周銘無奈的攤開雙手:“我知道周司長你不相信,但這的確是真的。”
萊斯在旁很適時的幫腔道:“我可以為周銘先生證明,對歐元的打壓是當年的威靈頓總統邀請周銘背后策劃的;互聯網泡沫也是周銘先生看出了納斯達克股市的泡沫情況,聯合幾大豪門一起動的手,還有安富汗戰爭,以及現在非常紅火的地產金融,也都是周銘先生設計的…”
這下周司長他們全傻眼了,因為這是最出乎預料的結果。
要是別人說,周司長他們還會認為那是故意給周銘幫腔,可偏偏眼前這位是聯邦總統的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她的話他們就不能不信了。
而且驚訝過后,他們更加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話,自己剛才居然在周銘面前不斷說著關于資本世界大戰的問題,卻沒想到周銘居然就是親身經歷者,這回想起來只能讓他們無比尷尬;還秀什么優越感,現在只想讓他們恨不能馬上挖個地縫鉆進去。
雖然剛才周司長一行人在自己面前秀了一波優越感,但周銘不認為自己非要秀回去。
因此周銘只是很輕巧的帶過了話題:“至于我剛才說資本世界大戰快有結果了也很簡單,因為通過我在達拉斯成立的地產協會,小沃爾什總統已經穩住了過的房地產,那么接下來他就該主動出擊了。”
“而對小沃爾什來說,他們首先對付的仍然是以試圖走國際化的歐元,他會發動伊蘭克戰爭,一方面掌控油價,另一方面也震懾其他有益拿歐元結算的國家,讓他們不敢輕易這么做。”
周銘接著說道:“而在老美借助這次出擊,如果運作的好,基本能讓歐元一蹶不振,以后回歸美元霸權,這同樣也是我想看到的!”
說著周銘擺擺手:“不過相比這些,我倒是沒想到中央領導也能利用這個窗口期,盡可能的承接西方發達國家的工業轉移,這是非常有眼光的,畢竟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未來迎來的很可能就是美國持續的封鎖和壓制了。”
周銘是真的一點也沒有嘲諷的意思,相反還非常敬佩這個年代的中央決策者們。
因為回過頭來看看,華夏真正就是從九十年代末到千年初這段時間,開始瘋狂的大規模引進西方發達國家的工業系統,最終在08年以后開始爆發,直到未來有了和世界第一強國平等對話的資格。
這個決策可不是看起來那么簡單的,要知道就是周銘自己,前世的時候也跟著網上一起嚷嚷過搞那么多工廠鬧的環保問題,可想而知中央頂著多大的壓力,尤其是這些產業引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出成績可能是十年二十年后,等于是罵名你全背,功勞全給后人,這份覺悟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就單說眼前這位周司長,下到地方就是一個副省長,每天坐辦公室里舒舒服服的不好嗎?誰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到處都是求他辦事的,可結果你來了美國,反而還得受老美的氣,隨便一個人都能沖他大呼小叫的。
“周銘同志,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剛才我們一直在批評你,結果我們自己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沒想到你這么厲害…”
周司長尷尬的向周銘道歉,但周銘卻打斷了他:“周司長,如果你這么說,我可要看不起你了,咱們的格局得放大一點,總是糾結在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可不行。”
周司長先是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周銘同志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應該將我們的眼光放遠一點,不該停留在這點小事上。”
周銘也說就是這樣,周銘接著告訴周司長,讓他面對威斯丁的時候可以稍稍強勢一點:“因為現在并不是一味的我們在尋求他的幫助,而是他更需要我們!”
對于周銘這個說法,周司長一行人簡直都驚呆了,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的:明明是他們希望引進美國的產業,怎么反而還成了威斯丁更需要自己呢?
“因為這就要從資本的內生邏輯說起了…”
周銘隨后給周司長他們解釋,說美隆的生產線在這邊是如何利潤低下到甚至虧錢的,尤其是人力成本的飆升。
除此之外,周銘還講了關于美隆家族內部的權力迭代,包括才繼任族長的理查德,以及可能在家族內部失寵的威斯丁。
“雖然這大量的工廠都在虧錢,但掌握這些工廠股份的美隆家族成員,他們都是家族老人,在家族內部擁有很高的話語權,因此不管是剛剛接任族長的理查德,還是現在的威斯丁,他們都急于要盡快轉移產業,讓自己得到這些美隆族老們的支持。”
“而全世界現在有能力承接如此大規模的產業轉移的,就只有咱們國家,但要是反過來說,我們所能承接的產業轉移,就未必只能是美隆了,還有芝加哥和克利夫蘭,只要條件合適,我們都可以談。”
“所以周司長,你們接下來在面對威斯丁的時候,完全可以不必將身份擺的那么低,他其實并沒那么大的心理優勢。”
聽周銘這么說,幾個年輕人當時就高興到要跳起來。
“這可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再受那些美國佬的氣了!”
“我也是沒想到,原來我們自己也可以這么厲害,這些美國佬總忽悠我們不行,其實根本是他們不行!”
“以后我們也可以讓他們等我們的消息了,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一次啦…”
對于這些年輕人的興奮,周司長仍然訓斥了他們,告訴他們這也不是說就可以狂到沒邊了,而是告訴周司長可以在允許的條件下,為國家爭取最大的好處。
“周銘同志幫我們打好了基礎,可不是讓我們更輕松,而是我們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我們不能辜負周銘同志為我們創造的好條件,知道嗎?”
幾個年輕人異口同聲的表示知道,隨后他們也都在周司長的帶領下,一齊向周銘鞠躬致謝,周銘連連搖手表示太客氣了,自己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沒有那么大功勞。
當周司長再一次抬頭起來,滿臉都掛上了笑容,毫無疑問周銘這時幫了他的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