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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各自不同的態度

  周銘和凱特琳在歐洲搞出這么大的事情,消息被帶到了整個歐洲所有豪門那里,這么大的事情,威靈頓不可能沒有消息,相反在凱特琳那場克林維爾堡宴會結束的當天,情報機構就將相應文件擺在了威靈頓總統的辦公桌上。

  見到這份文件,威靈頓并沒有急著召集自己的幕僚開會,而是直接反問自己的情報幕僚:“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這一任的中情局長是退役的海軍上將菲爾德,是一位做派一絲不茍的軍人。

  面對威靈頓的詢問,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給出自己的答案:“雖然答案有些不可思議,但我認為這很可能和周銘有關。”

  威靈頓對于這個答案完全不感到任何驚訝:“因為那位哈魯斯堡公主和周銘的關系嗎?”

  菲爾德點頭說是,他告訴威靈頓自己的猜測是周銘擔心未來下一任總統上臺,會繼續執行打壓華人投資的政策,因此他需要先想辦法給這邊制造壓力,好讓各州的豪門還得需要他的能力,能繼續幫他繼續合作。

  菲爾德為此還說出紅黨大會的時候,周銘曾親赴費市和小沃爾什密探的事情。

  “看來周銘先生還是很看好沃爾什的嘛,當然這也難怪,我坐了總統位置八年,下一任總統競選,對方必然傾盡全力,勝算相對較大。”

  威靈頓說著笑了笑:“只是他看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菲爾德詢問要不要對歐洲那邊采取什么行動:“我已經做好了部署。”

  威靈頓擺手表示不需要:“就歐洲那些烏合之眾,根本沒有管的必要,他們自己就吵上一年半載,至少在我的任期內,他們不大可能做出什么事來,我想這也是那位周銘先生想要的結果。”

  威靈頓最后手放在菲爾德送來的文件上:“所以關于這份文件,暫時先壓一壓吧。”

  菲爾德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能不說,威靈頓作為老美兩任八年,將國力帶到巔峰的總統,眼光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對歐洲豪門的認識非常準確,這些歐羅巴的資本權貴們,的確需要時間發酵。

  當凱特琳無情的將老美的威脅以一個無法避免的方式甩在了整個歐洲資本權貴的臉上,立刻在整個歐洲掀起軒然大波,隨著查理、梅塞德和露易絲這些人將消息帶回家族,全歐各地都進行了洶涌的討論。

  不列顛倫敦,如果這幾天有人來倫敦旅游的話,會發現白金宮外面有頭戴熊皮帽的皇家衛隊荷槍實彈的守衛,不再對外開放了。

  能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白金宮的主人不列顛女王伊麗莎貝來了。

  政務廳里,女王伊麗莎貝高坐在皇位上,面前兩派人分兩邊而坐,一邊是首相和財政大臣等政務官,另一邊則是約克公爵等勛貴團體,而在所有人中間,則是正在侃侃而談,將老美威脅的消息帶來的查理王子。

  而等查理王子說完,這個消息立即引發了現場的爭執,首先是首相和財政大臣這邊跳出來反對,他們認為老美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他們不應該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猜測去做什么國策上的改變。

  “現在談小沃爾什能接任總統還為時過早,就算他最后競選成功,我們也完全可以通過外交手段進行協調,而不是輕易搞對抗,這和不列顛的利益不符。”這是首相說的最多的話。

  相比首相,以約克公爵為首的勛貴團體這邊態度就不一樣了,他們都主張要進行先發制人的打擊。

  “如果協調有用的話,八年前那場貨幣危機就不會發生了,首相先生,你不能因為你沒有損失就在這里大言不慚,我是不接受那種損失了,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先發制人!”約克公爵說。

  作為資本權貴,他們都還對八年前的那場貨幣危機記憶猶新,對老沃爾什執政那四年的痛苦記憶猶新,既然那些楊基佬開了這個不好的頭,現在他們必須要先行打擊,不說要打擊老美到什么地步,至少要確立自身優勢。

  就這樣,首相一方和勛貴一方爭執不下,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問題被擺在了女王面前。

  女王也很自然的接過了這拍板決定的權力:“希特勒和拿破侖,相信這兩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當初希特勒要割讓捷克,我們沒有反對,他攻打波蘭,我們還是沒有反對,最終希特勒把戰火燒到了我們的頭頂,那是整個英倫三島的至暗時刻!”

  “但是拿破侖卻不同,我們從一開始就組織反法聯軍,并且一直在抵抗,終于在滑鐵盧打敗了這位橫掃歐洲不可一世的魔王。”

  女王說到這里刻意頓了一頓才接著說道:“所以大家明白了嗎?現在我們面臨的是勇氣與否的選擇,為了讓不列顛不再承受一如八年前的痛苦,我們這一次必須主動出擊!”

  首相還想勸說什么,但女王眼神嚴厲的看過去:“首相先生,關于這件事情,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

  短短一句話,就讓首相啞口無言,也讓他想起來,這位一向坐在溫莎城堡里看起來慈眉善目,又不過問政務的老太太,她仍然是這個國家的國王陛下,并不是一個虛名元首,而是真正有實際權力的。

  在法蘭克福海倫堡里,德國的容克貴族們也同樣在商討著關于如何應對的問題,只是跟不列顛那邊女王的大權獨攬和絕對威望不同,德國這邊就沒有一個絕對的權威,因此討論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兩難。

  梅塞德和他的父親當然支持要先發制人的做法:“歐元是早該在八年前就推出的,法蘭克福也應該在八年前就成為歐洲金融中心的,可就因為那些楊基佬的阻撓,才讓時間推遲到了現在,馬克也因為那場貨幣危機受到巨大沖擊,各位你們都是經歷過那場危機的,你們難道還想再來一次嗎?”

  當然也有不同的聲音:“我認為這是不同的兩件事,八年前那場貨幣危機,以及對馬克的影響,還有我們的損失,我們都記得很清楚,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要因此把大西洋對岸的那個國家視作死敵。現在小沃爾什還沒有成為總統,他們的新政策也沒有出來,我們怎么能輕易認定和八年前一樣呢?”

  另一位支持梅塞德的貴族站起來:“你這是天真,你仔細想想,難道這八年來我們和那幫楊基佬的戰爭停止過哪怕一天嗎?每天我們都要和他們在貨幣和證券領域,還有各個國際機構里較量,甚至我們還做空了拉美經濟,難道你們認為那些楊基佬會放過我們嗎?”

  反對的人依然反對:“他們當然不會放過我們,但我們也沒有必要太驚慌失措,我們經歷了廣場協議,經歷了九月危機,現在只不過是又一次關口,我們絕不會失敗!現在歐元好不容易才恢復元氣,如果這時候招惹那些楊基佬,給了他們借口,那對我們才是滅頂之災!”

  聽著所有人各執己見的激烈交鋒,梅塞德和他的父親都眉頭緊皺,感到非常疲憊,在可以預見的將來,這場爭論將是一場持久戰。

  在布魯塞爾的肯特城堡里,露易絲王妃面對的則是一面倒的反對。

  當露易絲帶著凱特琳的消息返回布魯塞爾,國王陛下也如伊麗莎貝女王一樣召開了政務官和勛貴的會議,只是和女王陛下的強勢威望不同,森科堡家族明顯沒有那種壓倒一切的能力。

  “我們不能輕易參與這場爭斗里!我們不比不列顛的金融實力雄厚,也沒有德國那么多的產業底子,我們連小心維持自身的金融和產業穩定都非常困難,我們根本經受不起這場金融戰爭的損失!”

  “從八年前的貨幣危機情況來看,大西洋那邊的楊基佬,他們的主要目標就是不列顛和德國這樣的金融強國,畢竟只有打敗了他們,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而我們只是不重要目標,遇到這種事情躲著都來不及,怎么還能自己送上去呢?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我懷疑凱特琳她這時候放出這個消息就別有用心,哈魯斯堡家族的衰落是人盡皆知的事,她想要重振哈魯斯堡就必須從我們手上奪取資源,所以她非常險惡的要挑起我們跟老美的爭斗,目的就是給哈魯斯堡騰出空間!”

  “這肯定是個陰謀!我還知道那個周銘還有華人投資在老美那邊受到了針對,凱特琳和那個周銘的關系不一般,她就是想借我們來幫他們擺脫壓力,這非常險惡!”

  “我認為我們應該為比利時的未來考慮,而不是哈魯斯堡…”

  面對幾乎一面倒的反對聲浪,甚至到了最后都有人開始從帶回消息的露易絲王妃的背景下手,指責王妃是為了她的哈魯斯堡家族,是要獻祭比利時來成全哈魯斯堡的。

  王妃氣得渾身發抖,當時就起身離場,不愿跟這群目光短淺的蟲豸一起討論這種事情。

  然而王妃的離場卻更讓這些反對的家伙們高興不已,一個個歡呼雀躍,認為他們獲得了什么不得了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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