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對巴西的布局一直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周銘雖然沒有發起過這種掠奪一個國家的金融戰,但周銘卻見證了前蘇聯的金融掠奪,也引爆了東南亞金融危機,更在港城對抗國際資本財團,是典型的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甚至還見過豬在踮步在大跳了。
事實上周銘也是照著印象中喬羅斯在東南亞和港城的布局來做的,利用在巴西的資產抵押給銀行進行貸款,然后再繼續收購資產繼續抵押貸款,這樣周而復始的套娃,以最大速度的擴大自己的資金流。
當然為了確保資金撬動最大化,周銘牢記曾經喬羅斯的至理名言:借雞生蛋。
簡單來說,就是盡可能的從當地的銀行借錢,能盡量少的從自己口袋里掏錢,就要盡可能少,遙記得喬羅斯當年,他最瘋狂的時候,所有買來的股票和債券,都只付了不過5價值的現金,其他接近95全都用借的。
然后再拿這種債券去做抵押,就能借到遠超實際價值的錢,一般情況下,喬羅斯用這樣的辦法,花一千美元往往可以買到超過七萬美元價值的債券。
這聽起來是非常不可思議和瘋狂的,但現實就是如此,甚至于當初在港城最危急,在童華三令五申要求各銀行嚴守資金的時候,仍然還有很多銀行在偷偷往外放貸。
畢竟資本都是逐利的,正如那句最經典的名言說的那樣:在價錢合適的情況下,資本家甚至愿意出售絞死自己的繩索。
現在周銘讓陳樹在巴西做的就是這樣,雖然絕大多數的巴西銀行都能看出這種借錢抵押然后再借的方式是明顯有問題的,但在巨大利益回報的誘惑下,這些銀行都非常愿意這么做,甚至他們還會在監管部門察覺不對要介入的時候幫忙給自己打掩護。
于是就在巴西的各路金融機構配合下,周銘在巴西能控制的資本在短時間內急速膨脹。
盡管周銘的名聲如雷貫耳,但現在當真的看到周銘這么速度的野蠻擴張,也把弗里曼這些人給嚇了一大跳。哪怕就是弗里曼這樣和周銘合作多次的人,也仍然沒想到周銘的事情能做得這么夸張。
其實這并不是周銘一個人的功勞,相反勞苦功高的還要是陳樹。
當初在港城金融風暴以后,中央那叫一個痛定思痛,專門組織國內各路金融人才對事情進行了全面研究,陳樹就有幸被選入了研究小組,這也是周銘選擇讓陳樹上的原因。
陳樹自己也非常整齊,不管是東南亞金融風暴,還是后來港城的金融狙擊戰,陳樹都從頭到尾的進行過分析,對喬羅斯和其他國際資本的手法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甚至還做出了相應的投資模型。
陳樹不愧是國家精心創辦金融班的班長,雖然沒有真的金融戰經歷,但憑著對東南亞和港城的案例分析,就把手法給摸得一清二楚。憑著自己做出的投資模型,基本就能套用巴西的各個方面。
就這個投資模型,就讓許多人刮目相看,因為這個投資模型囊括了非 常多的方面,不僅是股票和債券市場,還有非常重要的外匯市場,并且外匯市場的即期、遠期和衍生品市場等等,他們各自的布局方式都不一樣。除了這些,還有期貨市場,尤其是關于指數期貨的布局,這也是到時候收網時賺取利益的渠道。
為了說服其他合伙人,陳樹是把自己的投資模型完全展示出來了的,他并不擔心別人拿去用,因為這個投資模型是最典型的多向對沖投資,是很多人就算拿到了模型也玩不來的。
除此之外,要想玩轉這個投資模型,也必須要有非常巨量的資金支持,如果缺少資金,別說賺取收益了,可能連啟動都是個問題。
沖著這個投資模型,一些原本只是礙于小沃爾什面子才聽從周銘命令的家伙,他們才開始認認真真對待了。
得益于所有人的配合,再加上這個投資模型的指導,可以說周銘已經把在巴西布局的速度放到了最快,這一方面是為了能盡快支持到小沃爾什的競選,終歸這場做空巴西的戰爭就是為了競選確定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金融市場風云變幻,再加上陳樹對整個巴西金融形勢的研究,認為巴西經濟根本就是坐在火山口上的,危機隨時都有可能到來,為了避免倉促上馬,他必須加快腳步。
事實證明周銘和陳樹的做法是對的,因為所有事情都是在必然的大趨勢上,因為一些偶然的因素爆發起來。
比如東南亞金融危機多認為是取消浮動匯率引起的,但如果細究起來則是由于東南亞國家經濟嚴重不平衡,大量資本外流的結果,就算取消浮動匯率不引發危機,也會由下一個金融舉措引發。
一如金融投機者經常說的那樣:我并不帶來危機,我只是發現本來就存在那里的危機。
現在周銘要陳樹在巴西做的就是如此,既然已經看出巴西經濟已經是坐在火山口上,隨時可能爆發危機,那就在此之前盡可能的做足準備。
當陳樹按部就班的時候,危機突然毫無征兆的推開了門。
7日,就在小沃爾什準備前往薩門托拉鎮進行自己在北達科他州的最后一場活動,巴西的金融炸彈突然就爆炸了。
不過比較讓人意外的是,這顆金融炸彈并不是在巴西被引爆的,而是由美國擔任了起爆員的職責,就在美國時間7日上午,美國標準公司突然調低了巴西的國家信用評級,由2b級下調到了b級。
按照從3a、2a、a到3b、2b和b級,巴西已經是ab兩個標準中最低一個級別,屬于償還能力最差的那種,再往下就只剩瀕臨破產的毫無信用可言。
可以說在對一個國家的評級中,b級基本已經算是宣判死刑的標準了。
也是就在信用評級遭到下調當天,巴西就有超過五十億美元的資本外逃,同時巴西貨幣雷亞爾就貶值了超過5個百分點。
消息出來以后的第一時間,陳樹就打電話過來,詢問周銘這是怎么回事,標準公司怎么會突 然再調低巴西的評級。
周銘告訴他自己這邊事先也沒得到任何消息,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想把巴西推進火坑,但同樣也有可能是認為巴西的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只是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周銘隨后鄭重的問:“巴西那邊的準備工作做的怎么樣了?”
畢竟不管周銘還是陳樹,他們早都知道巴西已經坐在金融危機的火山口上了,爆發是早晚的事情,甚至于陳樹專門去巴西也是為了這個事情。那么現在當巴西的信用評級被降低,吹響了巴西金融危機的嗩吶,這個事情本身沒辦法改變,就只能積極去應對,看自己究竟做了多少準備。
陳樹沒有讓周銘失望,盡管陳樹去巴西的時間滿打滿算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依靠著“借雞生蛋”的金融杠桿,還用高于市場價的利息,盡管并不完美,但也已經把巴西的布局大體準備完畢。
“巴西現在的金融局面讓他們的央行行長難以招架,現在美國標準公司再下調評級,無疑等于給他肩上壓下一塊重重的磚,我猜測巴西會在不久以后更換央行行長。”
陳樹告訴周銘他的想法,他認為這是一個佯攻巴西的絕好機會,他們可以現在大舉拋售巴西雷亞爾,迫使貨幣進一步貶值,打出一副‘全面進攻’的架勢。
這樣當新一任巴西央行行長上任以后為了做出成績,必然會調動外匯進行封堵,同時大量提高利率,尤其是同行拆借利率。這樣做的確能有效抑制投機,但這么做同樣也是在復制東南亞諸國和港城的慘痛教訓罷了。
陳樹說這時可以轉而進攻房地產市場和股票市場,因為高利率會抑制熱錢的金融活動,迫使熱錢涌向固定資產和各種有效投資,而他們只要提前做好準備,同樣可以在這里再阻擊巴西金融一次。
聽了陳樹的想法,周銘馬上拍板告訴他:“陳樹你想怎么做就這么做,大膽放手去做,我支持你,有什么困難盡管跟我說。”
得到周銘肯定的答復,陳樹馬上表示明白去迅速行動起來。
而周銘才掛斷陳樹的電話,小沃爾什的電話緊接著就打了進來,電話接通以后,小沃爾什直接問周銘剛才是不是在和巴西那邊通電話。
周銘愣了一愣,毫無疑問小沃爾什會這么問,就意味著剛才在自己和陳樹通電話的時候,小沃爾什也在給自己打電話,聽到了自己這邊的忙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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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讓周銘意外的不是小沃爾什會給自己打電話,而是他這么著急,因為這是小沃爾什第一次露出了急促的態度,看來形勢的突然變化,也的確讓這位‘未來總統’很焦灼的,以至于他也沒法再像之前那么淡定了。
周銘告訴小沃爾什:“你放心吧,巴西那邊的布局早就做好了,這一次美國標準公司調低評級的事情盡管突然,但也并出不了任何問題。”
小沃爾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然后就恢復了平時的冷靜,他也告訴周銘盡管放手去做,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