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這邊的事情都好解決,不管是成立研究基金,還是和奧馬爾簽一份很長年限的商務合同,所有但凡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只有奧馬爾的妻子那邊…
于是周銘當著奧馬爾的面給芝加哥的郎克打了電話。
這個事情周銘做的是很隨意的,畢竟自己在芝加哥那邊沒啥關系,就只有上次在做空明尼蘇達小麥的事情里,建立起關系的郎克家族了。在周銘看來,郎克既然是芝加哥當地的地頭蛇豪門,保一個奧馬爾在芝加哥大學停薪留職還是輕輕松松吧。
可這個事情看在奧馬爾眼里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在芝加哥八年,郎克家族的大名那是如雷貫耳,盡管心里早有準備,早知道周銘既然能通過芝加哥交易所做空明尼蘇達小麥,肯定免不了和郎克家族的聯系,但當真聽到周銘直接給郎克家族打電話,奧馬爾仍然大吃一驚。
周銘當然也是故意當著奧馬爾的面子這么做的,不是玩什么心眼,就是為了鼓舞他的信心。
事實正如周銘想的那樣,郎克家族的確對芝加哥大學有很深的影響力,不僅是芝加哥大學的校董,甚至連芝加哥大學的地皮都是郎克家族捐贈的,只要有郎克家族的推薦,哪怕你是一頭豬,都可以得到芝加哥大學的博士學位。因此保一個教授停薪留職是非常簡單的,可有時候事情也沒那么簡單。
原本周銘打電話過去,說要給自己一個朋友在芝加哥大學辦理停薪留職,郎克那邊答應的非常爽快,表示都不用什么停薪留職,不用去上班的帶薪留職都沒問題。
然而當隨后周銘說出自己這個朋友的名字時,郎克那邊卻開始不對勁了。
周銘可以在電話里聽到郎克的自言自語“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隨后他還叫喊著讓自己的管家去把今天的信件都拿過來,好半天以后才詢問了奧馬爾的全名。
別說,周銘還真不知道奧馬爾的全名,甚至連奧馬爾是姓還是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全世界都這么叫,直到奧馬爾點頭,周銘才給郎克答復。
確定以后,郎克那邊直指責周銘不道德:“居然都開始從我芝加哥這邊挖人了呀!”
周銘對此有些不明所以,郎克告訴周銘,他的一個參議員昨天才給他推薦了這個人,說可以保他參選州參議員,卻沒想到周銘這時過去截胡。
周銘的電話并沒有避開奧馬爾,因此當奧馬爾聽到郎克這么說他馬上站起來怒斥他在說謊:“周銘先生,我可以發誓我在芝加哥并沒有得到任何任何重視,也絕對沒有任何人聯系我參選什么州議會,他這是在說謊!”
周銘擺手示意奧馬爾稍安勿躁,同時電話里笑著和郎克說抱歉,自己和奧馬爾是過去哈佛的校友,碰到了聊了天,大家都有共同的理想,他也希望來舊金山工作,還真不知道跟他撞了車:“他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區參議員,我可不知道你們居然這么重視他,所以郎克你是希望他留在芝加哥嗎?”
郎克回答倒也不是,主要是很多前期步驟都已經鋪開了,這 個時候放走就等于之前的投入全白費了,太虧了。
聽他這么說,周銘立即心領神會:得加錢。
于是周銘表示自己在芝加哥剩下的那些期貨小麥,可以處理給他,就當做是賠罪了。
但郎克卻表示不干,仍然表示郎克家族為了奧馬爾所做的各種鋪墊,周銘直接問他要什么,郎克這才露出尾巴提起周銘建立的商會組織。
“商會是自由的,他允許任何企業隨時隨地參與進來。”周銘十分公式化的表明態度。
但這種公式化的態度哪能滿足郎克,他當即表示他不僅要參與進來,還要控股。
周銘先看了奧馬爾一眼,然后告訴他要現實一點,畢竟奧馬爾人已經在舊金山了。
不過就算周銘這么說,但郎克卻依然沒有認慫,繼續跟周銘討價還價,而周銘也在跟郎克的多番討價還價中,才最終把事情給談下來,通過一點沒有投票權的股份,換到了郎克家族對奧馬爾在舊金山參選的全力支持。
總算和郎克那邊討價還價完了,周銘放下電話,奧馬爾馬上又說道:“周銘先生,你被他騙了,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和郎克家族完全沒有任何聯系,為什么你還要受他要挾呢?”
周銘卻告訴奧馬爾:“那并不完全是要挾,因為如果要真是一個普通人,他不應該會知道奧馬爾你的名字和身份,以及正在做的事情。”
奧馬爾這才反應過來的確如此,剛才他只是很憤怒郎克的卑劣欺騙,卻忽略了以郎克家族在芝加哥的身份地位,怎么會知道自己的事。而且他連續兩屆的區議員選舉,都在那位參議員的幫助下,沒有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或許他沒有說謊,但他的話也不完全真實。”奧馬爾斟酌著說道。
周銘對此表示那并不重要:“因為我現在要解決的是奧馬爾你在芝加哥的后顧之憂,至于郎克的借題發揮,這也是在我預料之中的。”
周銘說著頓了頓,然后對奧馬爾說:“不過奧馬爾你可得努力競選,不僅是為我,也為你自己,你要用實際行動告訴郎克那個混蛋,這是他做的最失敗的一次交易,要不然我肯定會穿著皮靴,狠狠踢你的屁股!”
奧馬爾十分嚴肅鄭重的向周銘保證,自己一定會盡全力做到。
郎克那邊的動作還是很快的,周銘放下電話沒幾分鐘,奧馬爾這邊就接到了芝加哥大學副校長給他打的電話。
從這么快的時間就可以看出郎克家族的一些能量了,顯然就是一個電話的事情。
而電話里,副校長一通肯定奧馬爾在芝加哥大學的教學成績,并表示奧馬爾是芝加哥大學難得的寶貴人才,因此如果奧馬爾有其他更重要的工作,芝加哥大學愿意保留他的職位和薪水,只要奧馬爾想,那么芝加哥大學隨時歡迎他回去繼續任教。
不過這總算解決了奧馬爾的后顧之憂,按照美國人的邏輯,這么做至少從程序上來說是沒任何問題了。
奧馬爾隨后給妻子瑪麗安打去電話,讓她代替自己重新和校方簽訂一份帶薪留職的合同。
瑪麗安接到這個電話整個人都不對了,如果不是結婚七年她了解自己的丈夫,那么她都會認為奧馬爾是在和她開一個非常惡劣的玩笑,或者干脆就是瘋了。
奧馬爾告訴她:這就是周銘先生的誠意,可以讓他最大限度的放心。
“我早對你說過,周銘先生是非常令人敬佩的偉大人物,和你印象中的華人并不一樣,所以現在我終于可以開始追尋我自己想要追尋的夢了,對嗎?”奧馬爾說。
“你要參選什么,參議員?市長還是州長?”瑪麗安那邊問。
奧馬爾笑笑:“誰知道呢,周銘先生可是希望我去競選總統的。”
瑪麗安很是無奈道:“那好吧,祝你做個好夢。”
很顯然,這個時候不管是奧馬爾還是他的妻子,他們都只把競選總統這句話當成了一句玩笑,只有周銘知道,總統,這才是自己要搞的最大的事情。
現在就是威靈頓放自己離開,周銘都不想走了,就想給他把事情搞到最大去。
給妻子打了電話,奧馬爾表示自己可以全身心投入競選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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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原本還不放心芝加哥那邊,覺得要不要安排一個律師去陪同瑪麗安簽合同,但奧馬爾則告訴周銘,瑪麗安就是非常優秀的律師,一般的陷阱合同騙不到她。
與此同時在芝加哥的喬羅蘭莊園里,郎克跟自己的幕僚們正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沒錯,就是勝利,在郎克看來,他拿一個小小的區議員,還是一個已經去了舊金山的區議員,卻交換到了華商商會的股份,以及華商商會的會員資格,這可不就是賺到姥姥家的勝利嗎?
當然也有人提出質疑,認為周銘這種能把明尼蘇達小麥做空到負價格的人物,怎么可能會做這種虧本買賣呢?
這個問題郎克當然也研究過,他認為周銘自從公開搞什么替天行道以后,就一直想在美國搞事情,想逼迫威靈頓總統放他離開,不過過去都是小打小鬧,可能現在終于反應過來了,只有競選才能搞大事情。
此外郎克也研究了奧馬爾這個人,不可否認在他母親那邊的確有不少黨派資源。
“但那又怎么樣?他頂多也就能競選一個參議員,市長州長,甚至是聯邦參議員,難道他還想競選總統不成?”郎克笑著說。
郎克的話提醒了其他人,讓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在杞人憂天了。
是啊,就算這個奧馬爾有點本事,也有人脈好了,那最多也就是個州長或者聯邦參議員,只要當不了總統,那還不隨便他們折騰了。
至于他想要競選總統,那也先請你看看自己的膚色,您配鑰匙嗎?
您不配!
什么您配?
您配幾把!
現在的郎克,他顯然并沒有足夠的重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放走的究竟是塊什么樣的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