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銅礦石的期貨價跌破了季度最低,周銘終于出手了,周銘指揮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和唐人投資等四十多個機構,在市場上大肆收購,洛克菲勒和摩根他們也緊緊跟上。也隨著大規模資本的涌入,很快止住了銅礦石的頹勢,甚至還出現了不小的上漲。
科特家族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是上當了,但他卻并不打算再回去買,畢竟自己好不容易跳出來,現在再回去,那不是神經病嗎?
原本周銘認為這個事情就到這里結束了,卻沒想到第二天接到一個特殊的電話。
電話是凱特琳接的,她在接了電話以后神色十分嚴峻的告訴周銘這個電話很不簡單。
由于凱特琳的身份,周銘知道她知道的東西要遠比自己多的多,現在她既然這么說,周銘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周銘接過電話,就聽那邊說:“周銘先生你好,我是摩西會的史蒂文,來自堪薩斯,我想剛才那位哈魯斯堡家的小姑娘可能認識我。”
凱特琳的確認識他,他是摩西會的大主教,而摩西會則是教廷十三教派的一支。
教廷?
這個名字已經在周銘的世界里掉線很長時間了,以至于周銘一段時間都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個存在。
還記得這是很早以前,自己還帶著金融班的同學們在哈佛時候的事,也是凱特琳告訴自己這些事情的,告訴自己一個被教廷控制的外面的世界,告訴自己教廷通過什一稅累積了上千年的財富,不管是歐洲的那些貴族王室,還是美國的大富豪們,其實都是教廷放在外面管理財富的代理人。
想到這里,周銘才恍然明白科特家族怎么會這么厲害,感情這背后是摩西會在支持呀,想必這個事情洛克菲勒和摩根他們也都知道,所以這幾十年來他們一直拿科特集團沒辦法,恐怕這是很重要的原因。
“那么親愛的大主教閣下,你現在打這個電話給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周銘問。
史蒂文那邊語氣十分溫和的說:“年輕人,說話可不要那么沖,我可是來好心提醒你,不要被人利用了還洋洋自得。”
“大主教閣下說的可是這一次針對科特家族的反擊呢?”周銘問。
史蒂文卻賣了個關子:“具體事情我就不說了,我只是想提醒周銘先生你,為人處世要低調一些,別人在背后給你支持,不是你這個人有多厲害,只是別人在利用你。”
給周銘撂下這番話,史蒂文也不多解釋就掛斷了電話,留下周銘這邊莫名其妙。
“周銘你覺得這位史蒂文大主教他打這個電話來是故意挑撥離間的嗎?”凱特琳問。
“很有這個可能。”
周銘隨后又說:“不過這位主教先生恐怕是多此一舉了,因為他說的我都知道,不管是洛克菲勒說服沙特王室提高每日石油產量,還是皇家石油公司和阿拉貢礦業的背后支持,甚至就是淡水河谷的那條新聞,只怕也不是港城財團能獨立掌 控的。”
天下熙攘皆為利往,尤其是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你指望他們履行做盟友的責任?那就是扯淡,對資本來說一切都是可以背叛的。現在要單單只是操縱期貨市場的盈利,根本遠遠不夠他們冒那么大的政治和商業風險去做的,可他們就是這么做了,那毫無疑問就是有另外的利益支撐了。
“我可沒忘了現在還在資本世界大戰期間。”周銘說,“或者說要不是這場資本世界大戰,我可不敢這么讓洛克菲勒他們調集全世界的資源支持我。”
凱特琳隨后想到了另外一點:“從史蒂文打來這個電話的情況看,科特家族應該是要認輸了。”
周銘也十分認可凱特琳的這個判斷,后來的情況也有力證明了。
科特家族除了在硅砂石油和銅礦上撤退意外,還在鐵礦和小麥等其他期貨上也都退走了,這不是科特家族不知道周銘在互聯網通訊上的投資,而是他不敢去賭這一點,萬一周銘嘗到甜頭了呢?
不管科特家族還是他們背后的摩西會,都可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只是他們并不知道,自己一時的害怕就錯過了撈回本錢的機會。
一個禮拜以后,紐約委員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威敏斯特中標紐約互聯網改造項目,威敏斯特的總裁中標講話感謝委員會的信任,同時他表示威敏斯特發明了最新光傳導技術,可以大大提高傳導效率,理論上的最高傳導速度可以突破40gb每秒,是現在最快速最有效率的技術。
在中標和新技術兩條消息的雙重加持下,威敏斯特的股票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狂飆猛漲,短短幾個小時就暴漲了超過十個百分點。
然而威敏斯特的容量畢竟是有限的,在威敏斯特的股票上漲到了一個極限以后,投資者們很快想到威敏斯特的供貨商科斯和丹納兩家企業,畢竟威敏斯特拿下這么大筆的訂單,必然會向他的供貨商要更多設備,也隨著大批資金涌入,這兩家企業的股價隨之暴漲。
一切都如同周銘一開始的布局那樣,中標的消息就像墨水一樣,一個個逐漸向上延伸上去,最后也到了期貨市場,作為原材料的硅砂、石油和銅礦石也都有了一定幅度的增長。
當然除了這些意料之中的增長,還有一些意外之外的增長,就是花旗、曼哈頓和摩通三大銀行的增長。
起初,周銘對此感到有些不能理解,但很快周銘就反應了過來。
這次紐約競標金額高達十五億美元,這么大一筆錢,單憑紐約市政府肯定拿不出來,他只能選擇向銀行貸款。
威敏斯特也是如此,盡管他拿下了這么大的訂單,但做生意的人都知道,這筆錢不可能一開始就打到賬戶里,威敏斯特必須要先墊錢開工。同樣的,對于龐大的供貨設備,威敏斯特也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錢,或者說就算能拿出來,任何正常公司也不會全拿,把自己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更不要說還有美國其他地方的項目了。
這樣一來,向銀行貸款,也同樣是威敏斯特的首選。
最后還有科斯和丹納這兩家供貨商,他們盡管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但面對整個美國的大規模互聯網基建活動,他們也同樣需要準備,因此他們也需要資金購買原材料,那么…還是銀行。
銀行不愧是一切經濟活動的發動機,任何經濟活動都繞不開銀行,而美國的銀行雖多,但最頂尖的無疑就是花旗、曼哈頓和摩通這三家銀行了,不管紐約市政府還是威敏斯特這些電信運營商,還是科斯丹納這些供貨商,他們要貸款首選肯定是他們,那么這時候投資他們肯定沒錯。
“哎呀!這可真是失算了呀!早知道應該也買一點這些銀行股票的,現在感覺自己虧了一個億,是真的虧了一個億!”周銘哀嘆著。
不過周銘也知道自己只能這么說說了,自己之前要真大規模囤積這三家銀行的股票,一來自己的資金就捉襟見肘,二來洛克菲勒摩根和提斯曼三大豪門也肯定不樂意。
畢竟對他們來說,銀行可是他們的核心產業,要知道就算自己和唐然這么親密的關系,可一旦要說到把唐人銀行的股份給自己,那唐景勝一定跳腳,就更不要說洛克菲勒摩根和提斯曼他們了,合作歸合作,但有些東西他們還是拎得很清的。
一千億美元,如果你讓一個普通人來消費,恐怕他幾十輩子都不一定能消費干凈,可現在在周銘手里,也就那么回事。
股市里,周銘不僅買了主流的幾大通訊運營商和設備供應商的股票,還買了其他一些中小企業的股票;期貨市場購買了大量硅砂石油和銅礦石的合約。
除了股票期貨這倆大頭,周銘還買了大量的企業債券以及囤積美元貨幣等等。
畢竟投資從來都不是單一簡單的東西,不管是各個行業之間的相互關聯,還是某個事件發生可能帶來的連鎖反應,這都是可以考慮計算的。
正是因為這樣,凱特琳帶著陳樹葉凝他們,早就做了一大堆的投資計劃。
還有,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盡管是叫這個名字,但也沒人定死了就必須投資哪個行業,否則周銘可沒法進軍期貨,而這也給凱特琳他們大開了方便之門,他們也做了和互聯網投資毫無關聯的其他投資計劃。
總之就是一堆這樣那樣的投資,讓周銘現在手上只剩下不到百億了。
這個錢看起來似乎很多,但如果對比周銘之前投資出去的九百億,這就顯然不算什么了。
而就當周銘認為塵埃落定,準備回加利福尼亞度假休息,準備重新規劃規劃自己接下來的打算時,卻沒想到之前聯系過的堪薩斯摩西大主教又找來了,并且這個“找來”不同于之前的電話,他是本人親自到了紐約。
“周銘先生,我就在你對面的公寓樓,我認為我們很有必要見一面,當然如果你堅持認為應該我主動上門去找你的話,我并不反對,只要你覺得這樣合適就行。”史蒂文在電話里對周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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