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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章 不敢主觀相信

  周銘又一次賭對了!

  皮耶羅得到這個答案簡直驚呆了,他沒想到周銘居然真的通過市長和委員會發表的公開聲明中,得出了威敏斯特中標的結果。

  “這是什么樣的頭腦啊,他一個人就能頂上一整個分析團隊了!”皮耶羅不可思議的說,“不,甚至他還比這些團隊更強大!”

  實際不管是企業還是國家,一般都有專門負責處理信息的團隊,只不過大小不同,摩根這樣的豪門自然也養著一批這樣的分析團隊,這個團隊也對這次市長和委員會的公開發言做過分析,只是他們并不認為帶有指向性,更不要說透露誰最后中標了,然而周銘卻分析了出來。

  “該死的混蛋,我回去就要把布魯克那幫家伙全開了,還什么狗屁中情局出身的,要我看就是一幫蠢豬!”皮耶羅怒道。

  “其實他們可能也分析出來了,只是他們并不敢把這樣帶有極大風險的結果送到我們面前,或者說就算他們給了結果,我也不敢相信。”

  伯亞說著拿出一份文件交到皮耶羅手上,那是一份記錄文件,上面清楚記錄了摩根的分析團隊在一次會議上,綜合所有信息分析,得出了中標很有可能是威敏斯特公司的結果。

  皮耶羅很驚訝伯亞這從哪來的,伯亞告訴他自己在周銘給自己打電話以后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布魯克,作為中情局出來的職業情報人員,他們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比一個人差,于是拿出了他們的會議記錄作為證據。

  “該死的家伙,他們應該早拿出來,這樣我們就不至于在那個周銘面前這么被動!”皮耶羅暗罵道。

  伯亞搖搖頭:“叔叔,你為了做空石油,敢只身去庫德人聚居地殺中情局特工,策反當地庫德人武裝嗎?但是周銘就敢這么做,并且他還成功了。”

  “他這就是在拼命。”皮耶羅說。

  “我完全同意叔叔你這個觀點,周銘的確是在拼命,但是他那個時候也沒辦法,他沒錢沒權沒勢力,更沒人支持他,他想憑著一己之力撬動局勢,只能做一些看上去和正常商業行為毫無關聯,并且極度冒險的事情。”伯亞還嘆了口氣,“這也是我當年在印尼第一次輸給他的原因所在。”

  皮耶羅皺著眉頭看著伯亞,不明白伯亞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伯亞告訴他:“周銘敢于相信自己的判斷,哪怕這個判斷極為冒險,但是我們不敢,這就是我們跟他的差距。”

  伯亞指著這些會議記錄:“如果我是布魯克我恐怕也不敢就這么交上來,因為那個時候交上來并不見得會是什么功績,反而還可能被質疑水平。”

  的確如此,就這會議記錄上面的分析,可以說就是針對幾次新聞發布會的發言本身進行的,并沒有任何證據支撐,說是完全主觀的臆想也不為過。就這樣的東西,要是提早拿出來,皮耶羅必然會罵他們這是在胡鬧。

  皮耶羅嘆口氣,他隨后站起身,過去拍拍伯亞的肩膀對他說:“我知道你一向很認真,但也別什么時候都這么嚴肅,其實有時候帶點情緒化也挺好的。”

  拿到了確切消息以后,皮耶羅和伯亞馬上行動起來,只是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的動作是有人盯著的,他們也更不知道,威敏斯特的結果,就是周銘拿來詐他們的。

  唐然馬上把消息告訴了周銘:“他們都行動了,洛克菲勒摩根和甘特他們全都開始行動針對威敏斯特布局了,銘哥哥你猜對啦,看來這一次中標的企業真的就是威敏斯特!”

  盡管周銘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但現在還是松了口氣。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周銘還是多問了一句:“然然你那邊的消息確切嗎?”

  唐然回答:“我可以保證!他們都是直接控股集團下場的,摩根那邊是摩通,洛克菲勒是曼哈頓投資!”

  聽到這些熟悉的名字,周銘就知道這個事情基本沒跑了,雖然洛克菲勒和摩根這樣的豪門掌控的產業很多,但直系嫡系和旁系,還是有區別的。

  由于各豪門財團之間上百年的相互競爭滲透,大家相互的產業股權都相當復雜,任何一家想要保證自己所有產業的“純正血統”,這是很難也是沒有必要的,因此更多的是采用代理人模式,即每個財團利用銀行這樣的金融機構為代理,輻射控制其他產業。

  比如之前周銘做多的全美電話背后依托的貝爾實驗室,其實是西屋電氣控股,而西屋電氣則是洛克菲勒的產業,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洛克菲勒在全美電話也有一定量的股份,只是拐了好幾個彎而已。

  這在資本界是很常見的,但這樣拐著彎的控股也有一個問題,就是隨著拐著彎越多,原始豪門對相應企業的約束力和控制就會越來越弱,得到的收益也就會越來越少。

  這很容易理解,玩過傳聲筒游戲的人都知道,隨便一句話一個動作,傳的人越多,也會越來越不像樣,而在企業里面就更是如此了,洛克菲勒掌握西屋股份,西屋掌握貝爾實驗室股份,貝爾實驗室掌握全美電話股份,可你要是讓洛克菲勒直接向全美電話做決策,那基本不可能。

  收益也是如此,全美電話的收益在貝爾實驗室那里被分一層,再到西屋電氣再分一層,最后基本傳遞不了多少到洛克菲勒手上。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當周銘把運作矛頭對準全美電話的時候,洛克菲勒并沒有任何意見,就是相比拐了那么多彎的收益,還是股市直接做多要更好。

  也同樣因為這樣的原因,一般來說像曼哈頓和摩通這樣豪門的直系產業下場,就能最直接的說明對應的豪門要自己吃肉了,也可以由此斷定消息的真實性。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終于可以放手去做了。”周銘說。

  確定了結果,凱特琳也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方案:“威敏斯特的供貨商主要是科斯和丹納兩家企業,而在紐約地區,根據威敏斯特以往的慣例,會選擇科斯的貨會更多一些,但不排除丹納為了多拿訂單而做出壓低價格的舉動。”

  這是周銘他們早就做好的打算,周銘在判斷威敏斯特中標的第一時間,就沒打算只針對威敏斯特本身,同樣還調查了威敏斯特的供貨商,因為威敏斯特只是電信運營商,他本身并沒有工廠,制造不出這些電信設備,所以威敏斯特中標,必然也會帶動他的供貨商的股票上漲。

  這還只是周銘的布置,而根據唐然查到的關于洛克菲勒和摩根那邊,都早就開始布局對硅砂、銅礦石和石油等期貨了,甚至比周銘摻和紐約競標還要早一些,畢竟整個美國的通訊基礎建設開始,那對各種物資的需求會大增,這樣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期貨價格上漲。

  以洛克菲勒這樣的豪門,隨便操作一下就是一波收割市場。

  當然周銘這邊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不過對比洛克菲勒這種石油起家的大亨,和摩根這種華爾街教父,不管周銘和唐家玩股市都有些勉強,更別說期貨了。周銘也明白自己的優勢跟弱勢,因此先期布局才不管,只到現在才進場,這樣做自然少了很多收益,但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威敏斯特是最好的結果,那么我們什么都不用更改,就按我們定好的方案行事就好。”

  隨著周銘的一聲令下,唐然帶著金融班的同學們立即行動起來,開始大張旗鼓的調動資金進入市場,做最后的準備工作。

  事情總是相對的,周銘讓唐家盯著洛克菲勒和摩根他們,當然洛克菲勒和摩根也同樣在盯著周銘這邊,互聯網通訊投資銀行和唐家的主賬戶更是重中之重,也因此當大量資金調動,洛克菲勒和摩根這邊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到了這時才恍然大悟。

  “該死的,周銘那個可惡的混蛋,我們又被算計了!”皮耶羅在別墅里氣的捶胸頓足。

  伯亞在旁邊也顯得有些喪氣,因為他之前想過很多,卻怎么也沒想到周銘居然也在打著他們消息渠道的主意,居然等著讓他們去幫忙驗證。

  “伯亞,你說我們當初要是聰明一點,要是更信任那個周銘一些,不去驗證,是不是就能占據更大優勢。”皮耶羅突發奇想道。

  伯亞對此只是呵呵,因為誰都知道這只能是異想天開,就算給他們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他們也不敢那么選擇,不光他們對周銘沒那么信任,更重要的也是他們是穿鞋的,可不能像周銘光腳的那么胡來。

  “不過沒關系,股市上的挑戰都是小意思,期貨市場才是大頭!”皮耶羅說。

  同樣在曼哈頓的另一座豪園哈德遜莊園里,洛克菲勒這邊也同樣有些被周銘戲弄的氣餒,他們也知道自己不敢像周銘那么不顧一切,這也是他們的資本體量所決定的。

  然而相比周銘這邊的氣餒,另一個事情則讓他們更提高了警惕:期貨市場最近很不平靜,有人在大量收購硅砂、石油和銅礦石這些通訊器材的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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