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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貴格大廈,這是隸屬于國外某基金會的一座商業大廈,位于港城著名的皇后大道,在他對面的兩個街區,就是港城交易所。
這一次準備掀起港城金融危機的國際炒家們,就都住在貴格大廈里。
也因此從十五到二十層,都被劃為了禁區,專門為這些國際炒家們使用。
不得不說,這對于這些國際炒家們來說,這已經算是親臨前線了,放棄了紅水灣的別墅沙灘,來住這種商業大廈。但同時大廈里面也特意整理出來了市內泳池和健身房等放松場所,也是非常重要的。
總的來說,就是這些國際炒家們非常重視這一次對港城的金融投機。
只是7月16日這天晚上,一直到了很晚,貴格大廈十七樓的辦公室里仍然燈光通明,各個投資人坐在椅子上顯得相當煩悶,原因很簡單,他們投機港城的計劃還沒完全開始,就遇到了大麻煩。
正如周銘和林慕晴所猜測的那樣,原本他們好不容易才跟閩臺那邊達成了協議,以放過閩臺為條件,讓閩臺方面配合演了一出戲,他們悄悄抽調資金到了港城,就是等著一舉翻牌。
他們的前期工作做得非常到位,股市的情況也按照他們預想的劇本那樣展開,就在他們等著自己的所有布局全部到位的時候,港島財經一篇突如其來的文章,卻打亂了他們的所有步驟。
港島財經給了整整一個版面,那位叫沈欣的記者詳細闡述了港城金融危機的情況。
這給所有國際炒家們嚇了一大跳,因為這位沈欣記者的分析文章,盡管不完全正確,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于是這些國際炒家們立即退出了股市,結果就造成了股市的突然大跌。
他們這么做不是為了配合印證沈欣分析的前瞻性,而是他們如果不第一時間撤離,等港城市場反應過來,那被套牢的就是他們了。
或者他們如果愿意的話,還可以加大投入,繼續推高股市,這樣可以打臉沈欣的文章,但這么做他們得不償失,因此他們唯一的選擇就只剩下提前發作了。
后續的操作也和沈欣預料的一樣,大量奔向期貨和外匯市場,這也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原本這也是常規操作,可由于沈欣的文章,他們迎頭撞上了港城來這邊找機會的港城投資人,結果就是讓他們相當被動。
“該死!就是這個婊子,都是因為她,我們現在還得坐在這里,上帝,你不知道我多想念蘭桂坊的姑娘們!我真應該帶一些布魯克林的小子們過來,這樣我們就能讓這個港城女人徹底閉嘴了!”
一個破口大罵的聲音傳來,然后一沓照片被狠狠摔在桌面上,照片是偷拍的,上面的人正是給港城金融危機吹哨的沈欣。
不過相比這個人的粗鄙,其他人則對沈欣表示出了欣賞,覺得這個女人確實很厲害,他們有些小瞧了港城的第一財經記者,沒想到她居然能如此精準的洞察到港城乃至整個東南亞資本市場的情況,甚至把握到了其中的每一步步驟,更重要的…她還如此美麗。
“我倒認為這或許并不是這位沈欣記者一個人的本事。”一個年輕又很穩重的聲音傳來,眾人看過去,只見一位身材筆挺,留著一頭干練短發的年輕人走進房間,在這位年輕人身旁,則是一位半禿了頭的中年人。
見到這兩位進來,所有人下意識挺直了腰板,因為這兩位就是這一次針對港城投機的總指揮,同時也是摩根家族的核心成員,年輕的那位是摩根家最杰出的一代伯亞,而中年人則是伯亞的叔叔皮耶羅。
皮耶羅走進來,他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張照片看了看,不過并沒什么表示,隨后坐下詢問伯亞道:“你說不是沈欣記者一個人的本事,這是什么意思?”
伯亞對此沒有矯情,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首先我并非是懷疑沈欣記者的能力,而是就算她能猜到金融危機的發生,也不可能在港島財經要以整個版面,就算她是首席記者也仍然不夠格。”
所有人聽著伯亞的話都不住的點頭,覺得伯亞的分析非常有道理,港島財經好歹也是港城數一數二的財經媒體,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大可能把整個版面給人發表一篇文章的,哪怕這個人是首席記者沈欣也不行。
但現在卻這么發生了,這就證明背后肯定有其他勢力參與其中,沈欣只不過是站在臺前吹哨的那個。
伯亞隨后豎起第二根手指:“其次,我想你們都看過了沈欣的文章,她在最后提到金管局已經指示幾個基金公司和券商參與其中,說明港城特區政府早就注意到了相關情況,并采取了某些措施。”
伯亞說到這里頓了頓,然后看著拿照片那人問:“最后如果我沒猜錯,你這張照片拍的是沈欣在赴某個約會對嗎?可是你好像并沒有拍到另外一個人。”
面對伯亞的提問,那人愣了一下,然后才不好意思的回答:“的確如此,不過那個人似乎非常刁鉆,我的人根本沒辦法拍到他們一起的情況…”
不等他說完,伯亞就打斷道:“是因為那個人身邊有非常優秀的保鏢,會盡量讓他避開直接暴露的情況下,哪怕只是普通的飯局。而也是這個人,他才是我們這次港城行的主要對手,他的名字叫周銘。”
聽著伯亞說出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露出很不可思議的表情。
因為他們倒是聽說過這個名字,不過他不是搞什么網絡商城的嗎?怎么又會跟這次金融戰掛上鉤了呢?而且還說是主要對手,這有點太過了吧?
對于這些人投來的懷疑神色,伯亞面不改色接著說:“我知道你們都懷疑,那么我可以再告訴你們一些消息,比如前不久華通集團在港城的新股融資百億,還有更久以前的國際電子商務中心以及超算中心和華芯集團這些,都是這位周銘先生的手筆。”
“可這么說,也只能證明這位周銘先生有商業頭腦,怎么能證明他是我們的對手呢?”有人向伯亞發問,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表示認同,他們也覺得伯亞有點過于夸大了。
對這些的表現,伯亞冷笑一聲,他拿出早準備好的一份報紙遞給這些人。
“這是昨天星港報何耀陽記者的文章,他當天是和沈欣記者一同等在金管局門口,他也是見證了金管局會議的人,我們不妨看看他的文章…當然,我們要拋開他的個人立場,不去管他那些謾罵抱怨的言論,我們仍然可以看到他在文章中寫到了,特區政府簡直就是兒戲,居然把港城的金融交給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管理,這將是葬送港城的行為。”
伯亞接著說:“還有后面,他也說了這個叫周銘的人,他肯定是內地某位高官的后代,現在到港城也希望實行他專制的夢想…”
伯亞分析著說:“我并不認為一位年輕人在如此關鍵的時刻,又出現在如此關鍵的地方,這會是一個巧合。”
“那或者這只是這位叫何耀陽的記者跟這位周銘先生有私人矛盾呢?”
有人提出疑問,其他人也很贊同這樣的想法,畢竟何耀陽在他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對這位周銘的強烈不滿,所以很難不讓人有這樣的懷疑。
伯亞搖頭:“如果單從文章分析的確有這樣的可能,但據我所知他們在此之前并沒有見過面,所以不應該會有私人矛盾存在,我更傾向于這位何耀陽記者只是把他自己對于干涉市場的憤怒同樣傾瀉到了周銘身上。”
伯亞還說:“當然,也有可能何耀陽記者跟鄒明的確存在我們所不知道的矛盾,但這并不重要,因為只要這位周銘先生在這里,他就一定是我們最值得注意的對手。”
伯亞頓了頓,他看著所有人的眼睛:“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們并不相信,那么你們知道泰國和印尼兩顆金融炸彈是被誰引爆的嗎?知道我們這次金融行動,為什么會比預想要少那么多嗎?”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很明顯已經猜到了:難道都是這位周銘?
伯亞笑著點頭告訴他們正是如此,就是這位周銘,當年親赴泰國和印尼,提前引爆了他們設置的金融炸彈。
“當年就是他毀了我們的計劃,那么現在又是港城,又是他,就算他背后沒有特區政府的支持,我嗎又有什么理由不把他當成最關鍵的對手呢?”伯亞說。
所有人的臉上寫滿了凝重,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真像伯亞說的這樣,那么這位周銘,的確就是他們的對手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讓沈欣發布的消息,已經完全打亂了他們的步驟,讓他們陷入了被動。
不過這時伯亞反而輕松起來:“不過伙計們,我認為戰斗才剛剛開始不是嗎?我們來港城可并不是來度假的,而是真正的戰爭,而我們,也不是毫無準備的!”
伯亞的話讓其他人感到疑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叔叔皮耶羅這時給他補充道:“伯亞早就料到了這個情況,我們做好了準備!”
這個消息讓其他人舉手歡呼,連連稱贊伯亞不愧是摩根家最杰出的一代,也幸好他們有伯亞這么優秀的指揮官,所以他們無所畏懼!
只是他們要是知道伯亞此時在想什么恐怕就不會這么高興了。
另一邊伯亞也十分高興…不,更應該是興奮,他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因為他就是為了這個目的來的:周銘,我千里迢迢來到港城,就是為了能贏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