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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火燒周家祠堂

  夜晚的東林很是靜謐,這個年代并沒有后世那么多的娛樂項目,而且除了一些做生意的大老板,大多數人也沒什么娛樂消費的習慣,因此到了十點以后,路上就看不到什么人了,而在周巷這樣各種巷弄四通八達的老城區,這樣的情況更是普遍。

  而時間到了十二點一點,那基本家家戶戶的燈都滅了,絕大多數人都睡下了,整個周巷安靜得如同熟睡的嬰兒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很突然的,一聲凄厲的呼喊劃破夜空:“起火啦!”

  隨著這聲呼喊,一陣火光沖天而起,而與此同時整個周巷也似乎被這聲呼喊驚醒,一戶戶家里的燈光被次第點亮,一個個人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出了門。

  “快!救火啊,咱們周家的祠堂著火啦,快救火啊!”

  有人在街上奔走相告,號召動員周巷的鄰里鄉親去救火,不僅看到出門的周家人大聲求救,甚至還拍醒了那些在熟睡中的周家人,號召更多的人去救火。

  這些周家人雖然在祠堂里和周黃民互相指責懟罵的很嗨,但國人對祠堂祖宗還是相當在乎的。

  聽到祠堂起火,這些人都紛紛走出家門沖向祠堂,一個個的幫忙提水潑水滅火,一時間在周巷的路上,來來回回的都是奔走的匆匆腳步,急急忙忙慌慌張張。

  當然也有人想到了報火警,十多分鐘以后,幾輛消防車呼嘯而來,只是周巷的巷弄太過狹窄,又有很多煤棚灶臺窩棚什么的,占用了太多空間,導致消防車根本進不來,十幾名消防官兵努力了半個多小時,最終只能無奈放棄清理,接了長長的水管來滅火,而這個時候周家祠堂的火勢已經相當大了。

  最終經過消防官兵和周家人幾個小時的奮力撲救,周家祠堂里的大火才堪堪撲滅,而這個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借著微微天光,看著滅火后的周家祠堂滿目瘡痍,倒塌的房屋,斷掉的門梁,到處都是被燒得黝黑的東西,時不時飄出的一縷縷青煙似乎還昭示著那里可能有沒撲滅的火星。

  所有周家人呆呆看著周家祠堂的景象,他們疲憊茫然,那種郁悶氣息有如實質一般。

  “這都是那個周銘給害的!”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一個滿臉煙黑渾身衣衫襤褸的人跳到了所有周家人面前放聲道:“大家想想,我們周家一直以來都很好,就是自從那個周銘來了東林以后,我們才一天比一天倒霉了,先是我們的拆遷款沒了,現在連我們的祠堂也都被燒了毀了!”

  “這些鄉巴佬,他們就看著我們江南好,所以變著法的想回來,什么落葉歸根什么修家譜,他們無非就是想炫耀而已!”

  他還說:“而且要我看,咱們祠堂的大火分明就是周銘他們放的,他們明顯就不是咱們周家人,現在腆著臉想回周家,但是家譜上沒他們的名字,所以他們就想燒掉家譜來個死無對證…”

  “周黃民!”

  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喝打斷了周黃民的話,大爺爺周飛義顫顫巍巍的走出人群,他指著周黃民:“你還記得嗎?周銘是你請回來修家譜的,現在你怎么有臉說這種話?”

  周黃民心虛的后退了一步,但他仍然堅持說:“周銘是我請回來修家譜的,那又怎么樣?我怎么知道他可以這么無恥,看家譜上沒有他們家的名字,居然就要燒了我們的祠堂和家譜,非要把他們家的名字加上去?”

  周黃民越說越順,最后還反問起周飛義來:“而且爸你是怎么回事?你都差點被燒死在祠堂里,怎么你還幫著那個周銘說話,你腦子沒被燒壞吧?”

  周飛義一直都住在周家祠堂里,這次祠堂著火以后,他也是最先出來呼救的。

  “腦子被大火燒了的是你這個畜牲!”周飛義大喝著,他現在恨不能拍死周黃民,恨不能沒有生這個兒子。

  這個時候消防那邊有人恰好過來,他告訴周飛義經他們檢查現場有汽油灼燒的痕跡,他們判斷這場大火有很大可能是人為縱火的。

  聽到這個消息,周黃民一下更來勁了,他面對周家所有人:“你們都聽到看到沒有,消防的同志都告訴我們了,這就是人為縱火,就是那個周銘他害怕自己沒在周家家譜上的事情曝光,所以才做出的極端手段!”

  “周黃民!”周飛義怒視著自己這個兒子,“消防同志只說是人為縱火,你怎么可以這么顛倒黑白,把這個事情說成就是周銘做的呢?”

  周黃民一臉無所謂:“不是他們還能有誰?我們周家一向都很安分守己,除了這些外來的鄉巴佬,還有誰能跟我們過不去,會對我們做這么極端的事情?”

  周黃民的話讓這些周家人都感覺有些道理。

  “是啊!我們的祠堂又沒什么,燒了也不會有什么利益,反而還要坐牢,如果不是有必要的原因,誰會做這種事情啊?”

  “我們周家這里一向都很好的,就是小偷小摸都沒有,更別說縱火這么惡劣的事情了,更沒有和誰結這么大的仇,也就只有那個周銘,難道真是他看了家譜,發現上面沒他家的名字,就來放火了嗎?”

  “我看是很有可能的,這人有了錢就想找好出身要名氣給自己臉上貼金,周銘好端端的沒事回來修家譜,不就是這樣嗎?結果發現自己沒這個出身,就惱羞成怒了…”

  周飛義瞪大了眼睛聽這些周家人你一句他一句的說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明白這些人哪來這么大的優越感,要知道周銘可是隨手就能拿出上百萬的大老板啊,還是外國的駙馬,放在過去他們見到都要下跪的那種,怎么這些人還能有這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不應該是周銘能上周家家譜是周家的榮耀嗎?怎么在這些人眼里,反而是周銘的榮耀了呢?這完全本末倒置了吧?

  周飛義會這么想,但這些周家人卻完全不這么想,尤其是周黃民,他都是恨不能周銘馬上去死的。

  于是周黃民隨后還對消防官兵說:“同志,我必須得向你舉報縱火的嫌疑人,就是一個叫周銘的人,他就住在黿湖山莊里,罪大惡極,快去抓他!”

  消防官兵遲疑了,一方面他們并沒有抓人的權力,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黿湖山莊在什么地方,能住在那里的都是什么人。

  你說一個腰纏萬貫的大老板,開近一個小時的車來周巷燒了你們的祠堂,然后又開一個小時的車回去嗎?這完全說不通好嗎。

  然而眼前周黃民和周家這些人那么群情激奮,他又不好拒絕,一時間為難在那了。

  “我看要被抓起來的人應該是你!”周飛義指著周黃民,他被氣得渾身發抖,“我知道因為拆遷的事情,你一直都在記恨周銘,所以你才把任何事情都算在周銘身上,任何臟水都往他身上去潑,你惡心不惡心啊?”

  “還有你們這些人!”周飛義隨后也指著其他附和著周黃民的周家人,“你們不分青紅皂白,根本不去考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這么跟著周黃民誣陷周銘,你們都是沒長腦子的嗎?要抓也應該要先抓你們這些人才對!”

  “要抓的的確應該是他們!”

  一個聲音突兀的傳來,正好接過了周飛義的話頭,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再熟悉不過了,或者說這段時間,這個聲音根本就是周黃民和周家人的夢魘。

  人群被分開到兩邊,周銘帶著凱特琳慢慢走過來,周飛義見到周銘過去先是一喜,然后卻低頭下來:“周銘,我對不起你啊,這些王八蛋,他們居然誣陷是你放的火,是你要燒了周家祠堂。”

  周銘看向周黃民:“是這樣嗎?黃民叔你憑什么說我燒了周家祠堂啊?”

  周黃民心虛的后退了一步,但隨后又挺胸向前:“這還用說嗎?你們這些人一直以來不就是想回東林來嗎?但家譜上沒你的名字,所以你惱羞成怒了!”

  周銘笑了:“我說你們都這么想嗎?我很好奇你們憑什么敢這么想,你們是有錢還是有權啊?我隨手能拿出一百萬出來修家譜,能隨時和東林市委副書記聯系,你們能干什么?”

  “你有錢有權了不起嗎?”周黃民色厲內茬的反問。

  “我可沒這么說,只是我很費解你們的優越感是哪里來的。”

  周銘接著說:“的確周家傳承長久,以前也出過大人物,但那又怎么樣?還我是為了上周家家譜腆著臉要進來,我很好奇這玩意有什么用,是生病了能幫我付醫藥費,還是我餓了能當飯吃?”

  “不過就是姓周,不過就是三國周瑜的后代,瞧把你們給能耐的,你們怎么不上天去和太陽肩并肩呢?”

  周銘很不客氣的戳他們的傷疤,還是一下下不停的那種:“我還需要沾周家的光?我在臨陽賺了十幾億,你們想想把你們這個周巷賣了有我一個零頭不,反而我分分鐘能讓你們上班的廠子開除你們,讓你們全下崗去要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玩意!”

  “最后我還要告訴你們,這次周家祠堂的確是人為縱火,而且真正的嫌疑人我也幫你們找到了!”

  周銘說著回頭:“王老板,你出來說說吧。”

  一個矮矮胖胖的人從周銘身后走出來,見到這個人,周黃民立即變得驚恐起來,而后王老板指著周黃民說:“就是他,昨天在我這里買的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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