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周華普的公司還是被銀行給收走破產了,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公司被移交給了銀行的托管公司,崩潰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懇求工行執行經理和法院執行法官饒過他,可根本不會有人理會,他們能做的,只是把這個礙事的人拖遠一點。
對于某些公司破產而言,是公司領導把公司資產揣進自己腰包的過程,但對現在的華普公司而言卻不是,銀行早就通過法院凍結了公司的一切資產,甚至連公司的財物也早就換成了銀行委托公司的人。
可以說周華普根本沒有任何轉移資產的時間和手段,不僅是這樣,銀行還請了清算公司徹查公司賬目,變賣了公司資產以后仍然不夠,在周華普變賣了車子房產和其他有價證券以后,才勉強清償了所有債務,躲過了牢獄之災,可這樣一來他們家也破產了。
破產以后,周華普的老婆也很直接的提出了離婚:“周華普你現在都已經破產了咱們還有什么好說的,今天我就帶梓珊回娘家,明天咱們就去民政局離婚,如果你不同意咱們就法院見!”
可以說就是因為這一串事情,周華普鬧了一個妻離女散。
周華普心里很恨周銘,恨他為什么最后不幫自己,如果最后他幫了自己,那自己也不會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天知道周華普究竟是怎么想的,對工行這邊跟孫子一樣,狗腿忠心耿耿;對周銘那邊則頤指氣使趾高氣昂,明明背叛了周銘要坑周銘,要周銘幫助的時候卻還那么理直氣壯,好像周銘欠了他的就該幫他一樣。
后來外國投資公司查明周華普做的事情,放棄融資計劃,周華普就把這個仇恨記在了周銘身上。
這個事情周銘事后知道,也只能報以無奈一笑: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當然這也都是后話了,這一次周銘從周文海的別墅里走這一遭也并不是毫無收獲的,至少他完全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的確是田豐在背后搞鬼。
回到黿湖山莊,卻發現一老一少兩個人等在門口,其中一人周銘還認識,他就是之前幫著周梓珊在這里訂位子的薛天建,那么旁邊那位和他樣貌相似的大叔,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周銘叫醒凱特琳走下車,就見大叔拎著薛天建的脖子就急忙走過來了,不過卻被凱特琳的女管家瑪利亞攔在面前,大叔隔著人賠笑臉道:“公主殿下駙馬爺你們好,我是薛天建的父親薛勇軍,我知道我這個孽子今天沖撞了二位,所以我親自帶他來向二位賠罪,希望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
這位大叔說著還狠狠踢了薛天建一腳,摁著他的頭讓他給周銘和凱特琳跪下了。
薛天建和周華普周梓珊父女一樣,他們剛才還那么高高在上看不起周銘,怎么轉眼間就低人一頭了呢?可薛天建也完全不敢違抗父親的意思,他只好對周銘低下了頭:“公主殿下還有駙馬爺,我非常抱歉,今天是我有眼無珠,給二位帶來麻煩了,請二位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
看著這對父子,周銘能明白肯定是發生這么大的事情,薛天建不敢藏著,把事情告訴了他父親,而薛勇軍得知這個事情當時就驚了,短時間他無從查證凱特琳的身份,但他卻了解黿湖山莊是個什么地方,他也能查到黿湖山莊的確是發生了股權變更,也的確是那位凱特琳操作的。
搞明白了這一點,于是他馬不停蹄就趕到了黿湖山莊,讓薛天建好好給自己道歉。
這些周銘都明白,只是“公主殿下和駙馬爺”,這是什么鬼?
你說稱呼吧好像并沒什么問題,但聽著卻又感覺挺奇怪的。
“好了,這個事情就這樣過去吧,我不會和你們計較的,凱特琳她剛過來需要休息,先失陪了。”
周銘留下這句話,然后就帶凱特琳進山莊去房間休息了,至于薛勇軍和薛天建父子,周銘本來就沒和他們計較的打算。畢竟這個事情本身就是意外,周銘要連這個都計較,那真要累死自己了。
周銘和凱特琳回去了房間,不過卻沒啟動啥造人計劃,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凱特琳真的太累了,車上只小憩了一會,現在到了房間,幾乎沾枕頭就睡著了,連衣服鞋子都來不及脫,這樣的情況貌似正常,但對凱特琳這種出身的人來說就很不可思議了。
趁著凱特琳睡覺的工夫,周銘分別聯系了林慕晴蘇涵唐然和卡列琳娜,因為在周銘想來凱特琳能這么突然過來,肯定不會只是她自己單一的決定,所以周銘打電話過去是想知道這些姑娘們究竟什么打算。
可結果卻讓周銘有些沒想到,自己居然給她們擋回來了,她們一致表示這個事情自己就不要管了,交給她們處理。
這讓周銘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自己居然被自己家里的娘子軍給孤立了嗎?
周銘這時突然很想給田豐打個電話,告訴他趕緊收手吧,他可捅了馬蜂窩啦!
周銘盡管不太懂怎么處理各個女人之間的關系,但周銘卻很明白,不管蘇涵林慕晴凱特琳還是卡列琳娜,就算是性子最軟的唐然,她們都是很驕傲的,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已經是極限了,結果你還想要往后宮里加人?
如果是周銘自己,那她們都還能商量,可是其他人要強加進來,這些母老虎必然炸毛了。
而且這還是對付周銘的手段?這么欺負她們家男人,這些娘子軍同樣不能容忍。
更重要的,是周銘自己都沒法預料她們的怒火爆發出來會是什么樣的結果,女人不比男人,有時候情緒化起來是不計后果的。
只能說田豐自求多福啦!
阿q!
遠在首都燕京的田豐狠狠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看外面仍然艷陽高照的天空,納悶今年的冬天也沒比往常冷啊!還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嗎?
不得不說田豐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他腦子里才出現這樣的想法,辦公桌上的電話就突然響起來了,田豐的眉頭當時就皺起來了,他的手指輕輕敲打了一會桌面,才拿起接通了,果不其然是東林那邊的電話。
電話里,工行東林分行長向自己匯報說周文海那邊并沒能拖住周銘。
田豐對這樣的結果并不感到奇怪,畢竟周銘也是個人物,要是一個小小相親就能綁住他,那他也不配在自己面前出現了。
只是讓田豐感到意外的,是電話里出現的另一個人物:“你說有一個國外的公主來了東林,是她的出現強勢打斷了相親程序,讓周文海一家不敢有任何反抗意見?這個公主你去打聽過嗎?”
那邊的答案是讓田豐很失望的:“很抱歉領導,我的級別不夠,查不到那是哪里的公主。”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會記下你功勞的。”
田豐這么說完就掛掉了電話,而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這邊田豐才掛了電話,自己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然后田泰就這么大大咧咧走進來了,然后坐在了面前的沙發上。
“領導我很抱歉,田總他非要進來,我攔不住他…”
秘書小心翼翼的給田豐解釋,田豐擺擺手表示沒關系,然后讓秘書先出去了,他這才站起來走到田泰面前:“你也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冒失。”
田泰抬起頭,他能看到田豐的臉色很不好看,卻還是說道:“表哥,我在外面能聽到你在打電話,我這不是等你打完電話才進來的嗎?而且咱們自家兄弟還計較那么多干什么?我小時候就是去你家串門也不敲門呀!”
田豐擺擺手,懶得和自己這個野慣了的表弟計較。
“表哥,是不是東林那邊出什么問題了?”田泰突然問道。
田豐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想到這一點。”
田泰不滿的撇撇嘴:“我只是沒禮貌沒教養,又不是傻!”
隨后田豐把剛才電話里的情況原本原樣說給田泰聽了,問他有什么想法。
田泰聽了就瞪著眼睛,好半天以后才說道:“我去!這情況也太扯了一點吧?還外國公主,是不是東林那個分行長沒把事情辦好,編出來忽悠你的啊?這怎么聽都有點不現實啊!”
田豐搖搖頭說:“不會,東林市的分行長以前是我的秘書,對他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他不是那種會失敗了就編故事的人,所以我覺得他有很大可能說的是真的,可能那個周銘真有一個外國公主的未婚妻。”
田泰突然一下坐直了身子,變得認真起來,他雙手扣上,細細想了想說:“如果這樣的話,那對我們并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一個外國公主的能量和所帶來的影響,都會是咱們計劃的一個變數。”
田豐也點點頭:“但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們再叫停也不可能了,所以我們所有的步驟都必須提上日程了,而且是要用最雷霆的手段。”
聽著表哥這樣的安排,田泰第一時間還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樣:“表哥你是說?”
“把企業互通平臺徹底趕出燕京!”田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