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周銘你這個家伙經常也就和怪物一樣,我也習慣了!”
胡安說著也坐在了周銘面前,他看著周銘:“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回華夏,越快越好嗎?”
周銘搖搖頭:“我還在等。”
胡安一頭霧水的完全不明白:“你要等什么?”
“當然是等老摩根通過各種手段告訴我…或者說他通過各方面給我施壓要我回華夏,我才能回去,要不然他什么都還沒做,我就主動回去,那豈不太強行和刻意了嗎?做戲要做全套,故事要有起承轉合,劇情要流暢通順才好看嘛!”周銘告訴胡安。
胡安一腦門黑線,他很無語同時又對那位老摩根有些同情起來,想著他好歹也是站在美國乃至全世界資本金字塔頂端,多少人仰望的大人物,甚至連這次資本世界大戰都成了那邊的指揮,怎么到了周銘你這里,他就這么被玩的團團轉呢?是自己墮落了,還是這個世界變了?
“對了,剛才你接的那個電話是怎么回事?”周銘突然又問。
這讓胡安感到驚訝:“怎么你居然猜不到?”
周銘沒好氣的一巴掌拍過去了:“我去,這沒頭沒尾的要我怎么猜,我最多也就知道肯定是戴森那個家伙在背后動了手腳,具體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
胡安這才慶幸的拍拍自己胸口,還好周銘不是真正的上帝,還是一個普通人的。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情,就是摩西會那邊不知道怎么得知了周銘你的消息,大主教很不高興,他出面聯合了圣公會和烏爾勒支聯會等幾大教派,要求所有人都不得再與周銘你接觸,不允許再支持你這個外人參與這次資本世界大戰。”胡安對周銘說。
“沒想到戴森那個家伙居然還能搞這么一出戲出來,讓我對他有點刮目相看啊!不過這也太麻煩了,只要他隨便走走胡安你們的關系不就好了,何必把場面搞那么大。”
周銘笑著說道,對于戴森把場面搞這么大有些無奈,周銘知道胡安這些所謂的豪門無非就是教廷座下十三教派在全世界的財富代理人罷了。
正是這樣的原因,這些豪門輕輕松松就可以得到大筆融資,可以把銀行開到全世界去,甚至可以隨便搞幾百上千億美元出來玩資本世界大戰,但這些豪門要想他們背后的教派出面,那就不是那么簡單了的。
那么現在戴森能請動摩西會的大主教,那么他必然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雖然周銘不知道戴森這個家伙付出了什么代價,但也能想到是極其昂貴的,而這個代價就只是為了讓自己離開東南亞,這也太奢侈了一點吧?真是崽賣爺田不心疼,還不如給自己扶貧一下呢!要知道,別看自己在泰國這么風風光光,但實際上還是個什么都沒有的暴戶呢!
“沒錯,這個戴森我之前還以為他多少會是個能和伯亞那小子比肩的人物,結果現在看來就他這度量估計也難有什么作為了。”胡安說。
“我倒不這么認為。”周銘說,“至少他能把摩西會請出來,這就是很了不起的本事,你要我來做這事,我恐怕提著365個豬頭一年也找不到一個廟門。”
周銘和胡安在這邊聊著天,突然李慶安急匆匆跑過來了。
“不好啦周銘先生!”李慶安上氣不接下氣,他緊張兮兮的看了對面的胡安一眼,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這個猶豫就讓胡安很不爽了:“喂!我說李家的,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是不是馬拉九世那個傻b國王頂不住壓力要把周銘從泰國給趕出去呀?”
李慶安當即驚呆了:“胡安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胡安對此撇撇嘴不搭理他,裝了一個高深莫測,不過還是周銘給李慶安解了圍。
“你不要理他,就告訴我具體生了什么吧。”周銘問他。
李慶安點點頭,隨后就把事情告訴了周銘,其實事情并不復雜,就是有很多泰國人覺得周銘和其他人有太多的資本留在泰國了,這樣會對泰國資本市場的穩定造成嚴重影響,而周銘又是所有國外資本的核心,因此必須要盡快把周銘和其他國外資本請出去。
馬拉九世國王盡管覺得這樣做不好,但也頂不住各個方面傳來的壓力,因此就讓李慶安過來先給周銘通個氣了。
胡安哈哈干笑一聲說:“周銘,這就是你們華夏那句俗語了吧,叫什么過河拆橋的。”
周銘卻搖頭表示:“我倒覺得這更像是你們西方伊索寓言里那個河神和樵夫的故事,如果我們丟了把鐵斧頭,河神就會拿著金斧頭和銀斧頭上來送給我們。”
周銘隨后又補充道:“當然這個前提是我們要不貪心。”
胡安一臉‘tf’的迷茫,周銘隨后給他解釋:“你覺得我們的錢就要一直放在泰國的資本市場里嗎?或者說我們就真是過來做慈善幫助泰國穩定股市的嗎?”
胡安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到了收賬的時候了。
他們是資本家可不是什么慈善家,況且就算要做慈善也沒必要懟著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泰國啊,說到底他們之前幾天和喬羅斯在股市里拼的刀刀見血,說到底還是一種資本對沖行為。
既然是資本操作,既然周銘他們是笑到了最后的贏家,那么就必然會產生極大的收益。
可以直接看得到的收益就是股指期貨結算以后的收益,還有股市里那些股票增長的收益。除了這些,他們如何利用現在手中掌握的泰國各大銀行的股權進行操作,從銀行借出大量泰銖和黃金,然后利用資本逃離泰國所造成的泰銖匯率下跌,賺取其中的差價,也是一種手段。
這樣做毫無疑問會給泰國帶來又一次的金融危機,但這是你們泰國人要求的,你們做了初一,我們做十五又有何不可?那可不就是丟了把鐵斧頭,然后泰國人自己送上了金斧頭和銀斧頭嗎?
反應過來以后,胡安哈哈大笑著給周銘豎起了大拇指:“沒有什么是跟周銘你合作更愉快的啦!”
隨后胡安又問:“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操作了嗎?”
周銘想了想才還是搖了搖頭:“我覺得老摩根是個聰明人,如果只是這樣的力度還不夠,他應該還有其他的壓力施加給我吧?”
就像是預言一般,這邊周銘的話音才落,林慕晴和蘇涵就都匆匆過來了:“不好了周銘,港城和家里那邊都出事了。”
雖然當林慕晴和蘇涵跑過來的時候,胡安就已經預料到了她們的意圖,可真聽到她們說出這話以后,胡安還是忍不住的跳起來了:“我靠!周銘你這家伙也真是神啦,居然連這種事情也能猜到,要是給你一個水晶球和一副塔羅牌,你特么還真像是小黑屋里占卜算命的巫師呀!”
周銘對此只能攤開雙手表示誰讓對手那么耿直呢?自己要是連這都猜不到,那不是太侮辱智商了嗎?
“那么周銘你現在感受到的壓力足夠了吧?打算什么時候離開泰國?”胡安又問。
“胡安你那邊、泰國人這邊,還有港城和國內,不得不說老摩根為了我的事情也算是煞費苦心…”
周銘掰著手指頭給胡安算著,不過說到最后周銘卻又突然停下來了:“胡安你說我的表演是不是還缺了點什么?”
胡安愣愣看著周銘一頭霧水:“這還能缺了什么?”
“不對啊,你看老摩根聯合了戴森,他們花費了那么大代價,才從多方面給我壓力,要逼我從東南亞離開,我們這么冷靜似乎有點不太尊敬了。”周銘說。
胡安仍然一腦門問號,但緊接著周銘就突然驚叫起來:“哎呀!這個老摩根和戴森簡直太可惡啦!他們怎么能這么做呢?我現在才有點在泰國站穩了腳跟,他們就要逼我離開,這太過分了,但是我又無可奈何,我好不甘心啊,為什么我不能反抗…”
胡安和李慶安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周銘,對周銘這種表現很是無語:大哥你這戲演的有點過了吧?你猜要是老摩根和戴森他們要是知道了你這個反應,他們是會高興呢?還是會氣的吐血呢?
周銘見他們都沒反應,便停下來說:“我說咱們怎么都得做戲做全套啊,要不哪里露出破綻就不好了,畢竟我們是被老摩根他們逼出泰國,逼回華夏的嘛!”
凱特琳最先反應了過來:“哎呀!周銘你怎么就要回華夏啦,我們才見面,難道就不能繼續留在泰國嗎?難道他們這些手段我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林慕晴和蘇涵緊隨其后:“周銘我們不想就這么離開泰國啊,我們不是不可以走,但是我們不能這么屈辱的離開啊,這泰國是我們給救回來的,現在憑什么還讓我們離開,他們這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啦?那個馬拉九世他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了,他憑什么當國王,他忘了當初是怎么求周銘你幫忙的嗎?”
周銘緊咬著牙關說:“媳婦們,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他們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各方面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胡安隨后也加入了進來:“該死的周銘,我們接下來的事情不能沒有你啊!你怎么就能這樣被趕走呢?那些家伙真的都是瞎了狗眼才會配合老摩根,尤其是那個狗屁的洛克菲勒狗屁的戴森…”
李慶安在旁邊看的一陣心驚肉跳:這他嗎真是坑死人不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