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卡蘭頓是泰國首都十分出名的一座金融大廈,尤其這里還是泰國大型保險公司比較集中的地方,各大跨國公司的泰國分部也都在這里租有辦公室。
晚上勃朗斯還有其他二十多位總裁們都聚集在這里開會,商量著他們接下來的對策。
“先生們,現在的情況是很明顯的,泰國的資本集團們和那位周銘先生之間存在矛盾,所以他們一方無論如何都要掌握這些CDS協議,而另一方則不能讓對方掌握,但這些事情和我們卻并沒多大關系,我們已經做到了我們該做的剩下的就讓他們自己斗去吧!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非要參與的必要!”
勃朗斯還說:“另外我剛才還得到了一個消息,他們說需要我們做更多的CDS協議。”
一石激起千層浪,當勃朗斯這番話說出來,頓時會議室里嘩然一片,他們都想到了周銘會再找他們,卻想不到周銘居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多的CDS協議?你從哪里去弄,難道你手里還有更多的國債,你有辦法讓泰國政府繼續姑息你掌握整個泰國的國債嗎?好吧就算泰國政府放任,但這么明顯國債投資集中,市場的自然反應就是國債的價格高漲,造成收益會不斷下降,這樣再強行做CDS協議就有點蠢了吧?
面對所有人的疑問,勃朗斯給他們解答道:“他們當然沒有更多的CDS協議,不過他們在電話里表示他們會拿出更多風險級別和國債差不多的債券代替,這不是笑話嗎?還是他以為我們都不懂債券呢?”
勃朗斯的判斷得到了其他所有人的贊同,作為各個保險公司的總裁,他們接觸投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投資領域這些事情完全是門清道熟的,而債券作為一大投資要點,他們也都再清楚不過。
國債由于有一個國家的稅收和其他收入做保證,在投資界一向被譽為是最穩妥的投資,而其他不管是私人企業的債券還是別的什么,不管多大的企業,哪怕就是那些豪門貴族直接控股的大集團,他也存在一定破產的可能,所以不管企業債券的風險多低,也不可能達到國債那么低的。
當然除非是那些大財團家族的債券,可他們財大氣粗富可敵國的,會發債券還需要發債券嗎?要知道發債券是意味著借錢啊!
“我知道華夏有句老話叫病急亂投醫,我看那位周銘先生恐怕就是這樣了,泰國的資本集團那邊死握著那些CDS協議不放,他又不甘心這些CDS協議被他們掌握,讓他不敢拋售手上的泰國國債,等于受制于人,所以他們就想通過開發其他債券的CDS協議,來搞亂市場,不過他也不想想,這怎么可能呢?”
“他真以為我們不懂嗎?以為隨便什么債券拿到我們這里來我們就能做出CDS協議嗎?太天真了!”
“他給我們賺錢了我們幫他是應該的,但也不要以為給了我們一點CDS協議上的好處,就可以把我們當仆人一樣使喚,我們也會說不的!”
勃朗斯很滿意面前這些人和自己一致的態度,這讓他頓時又有了一種首領的感覺。
雖然之前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本來我就是首領,只是來的稍晚了一些。
這樣的想法讓勃朗斯感覺自己豪情萬丈,他隨后大聲說道:“先生們,我認為我們應該要團結起來,用我們的實際行動去告訴那個周銘,他的什么狗屁新債券的CDS協議我們是不會接受的,我們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他的奴仆家臣!”
勃朗斯的話得到了其他所有總裁們的一致贊同,他們都紛紛表示他們不會理周銘的。
諸如“周銘那是什么東西”、“我們已經賺到了錢他就沒用了”、“他以為他隨便說點債券就能騙了我們嗎…”這樣的話在會議室里滿天飛。
可就當他們這么群情激奮的討論的時候,突然勃朗斯的助理急急忙忙跑進了會議室告訴勃朗斯周銘來了。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個重磅炸彈,直炸的每個人都跳起來了。
“什么周銘來了?他來干什么,是不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那我們該怎么辦,是不是馬上就走,還是多少接受他的一些債券CDS協議…”
看著面前這些人慌慌張張討論的樣子,勃朗斯沒好氣的吼了一聲:“都慌什么?不就是周銘來了嗎?我們不要給他那些破債券做保單,難道他還能殺了我們嗎?”
隨著勃朗斯這一聲吼,眾人漸漸平靜了下來,的確是這樣啊,他們有什么值得害怕呢?大家都是生意人,這個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你也不能強求不是?況且大家本來就只是合作關系,你又不能強迫我們。
他們隨后也都紛紛稱贊勃朗斯,還是他看的透徹,要不是他在這里那么冷靜,恐怕他們就要給周銘打一個措手不及了。
勃朗斯對此十分滿意,心里滿滿的滿足感,他示意大家安靜道:“不得不說,這個周銘是十分有手段的,看來他一邊給我打了電話恐怕自己也出發了,所以才能這么快到這里,但這又能怎么樣?難道我們就會答應他的無禮要求,去給他那些垃圾債券做保單了嗎?”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有人下意識回答了勃朗斯,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表示他們一定都會堅持自己的想法,絕不會答應那個周銘!
勃朗斯這才放心的讓助理去請周銘進來了,而幾分鐘后,周銘來到了會議室里。
事實的確就像勃朗斯預料的那樣,他一邊讓蘇涵打了電話,一邊覺得只是電話恐怕沒辦法那么簡單說服這些家伙,另外有些信息他不想外泄,就只好親自再跑一趟了,卻沒想在這里居然見到這些家伙都在這里。
周銘掃了他們一眼:“看來你們在這里開什么作戰會議呢?”
周銘進來的氣勢是很足的,讓這邊這些保險公司的總裁們都下意識的站起來往勃朗斯身后躲去,盡管他們剛才的氣勢十足,但到了真正面對周銘的時候終歸還是有點心虛的。
勃朗斯在心里罵了一群廢物,隨后他站出來說:“周銘先生,我們都是各個保險公司總裁,好像在這里開會并沒問題…”
周銘擺擺斷他的話道:“你們在這里開會或者商量什么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打聽的興趣,我來這里只有一件事情,就是關于我提出的其他債券的CDS協議,我需要給你們解釋一下…”
勃朗斯被打斷了話很不爽,于是他也站出來報復性的打斷了周銘的話:“那么我也希望周銘先生您能明白一件事,我們這里是保險公司,不是什么垃圾場,不是什么垃圾債券我們都會做CDS保單的!”
隨著勃朗斯的話,其他保險公司的總裁們也都一個個跟著表態說他們都是很有追求的,不是什么債券他們都會做保單的,不管周銘說什么都一樣。
其他總裁們的配合讓勃朗斯信心滿滿,他又說道:“周銘先生好歹我們曾經也合作過,那么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句忠告,好好做投資,不要總想那些投機的事情,我們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周銘看著他們,并沒有離開,而是不慌不忙的坐下了。
“有時候我很不明白,你們為什么總是這么急于做決定呢?先看看我的組合債券再說不好嗎?”周銘無奈道。
“這還需要看嗎?我真的很懷疑你究竟懂金融投資嗎?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比國債風險還低的債券嗎?你要我們給這種高風險的債券作保,很抱歉我們甚至都不需要上報總部,我們就能做決定,這是不能接受的!”勃朗斯鏗鏘有力的說。
周銘不理他,自顧自的拿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文件,讓蘇涵一個個遞給這些保險公司的總裁們。
“我這次要和你們說的債券是一種債券組合,的確這些債券的違約率都比較高,但如果按照我的債券組合來分析,那違約率就很低了。”
周銘說:“打個比方,東太公司的債券違約率是百分之三十,上河公司的債券違約率是百分之十,那么他們同時發生違約的概率就只有不到百分之七,而我做的這些債券組合每一樣都是有至少幾十家公司的,所以他們同時發生違約的概率大概就只有萬分之一,這種概率我想已經可以算做幾乎不可能了吧。”
周銘頓了頓又問:“那么這樣違約概率的債券,是不是和泰國國債差不多了呢?”
“你這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這種違約概率不是你這么算的,怎么可能這些公司每一個的違約概率都很高,但是組合在一起風險就很低呢?這是不可能的,這種紙面數據是不靠譜的,你把我們當傻子騙嗎?我告訴你我們都是有頭腦的,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勃朗斯大聲說道。
周銘還是不理他:“那么我再補充一點,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的CDS協議都是拿來出售的,并不是真的你們來賠付。”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癡心妄想嗎?我們都是很團結的,不會相信你的謊言,我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的那些垃圾債券作保,我們都是很要自己聲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勃朗斯說。
不過勃朗斯的話音還沒落,就聽那邊有人說:“或許這些債券組合也是不錯的選擇。”
勃朗斯頓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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