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骨錚錚的班猜和塔納帕十分局促尷尬的站在周銘面前,手和腳都感覺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雜ミ志ミ蟲※
他們當然會尷尬,畢竟他們剛剛才那么義正詞嚴的表示自己要和周銘解除合作關系,結果離開還沒兩分鐘,就馬上折返回來表示改變了主意,這真是讓人很難堪的,他們都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了,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不想這樣,然而他們卻又不得不這么做,他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找周銘。
“周銘先生,其實我們遇到了一點小問題。”班猜搓著自己的手說。
塔納帕也忙不迭的點頭道:“沒錯只是一點小問題,我們還需要周銘先生您的幫助,我們還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有問題的時候是合作伙伴,沒問題你們就成了鐵骨錚錚的漢子,要那么義正詞嚴的和我們劃清界限,請問你們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還是你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蘇涵冷笑著說。
蘇涵的反問讓班猜和塔納帕更尷尬了,不過他們的臉皮顯然是修煉過的,仍然在這里不肯走,繼續解釋。
“女士您誤會了,我們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剛才那都只是一個玩笑。”班猜說。
“是啊女士,自從周銘先生想出辦法幫助了我們的企業以后,我們一直都是非常尊敬周銘先生的,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絕不可能!”塔納帕也說。
蘇涵還想說什么,不過周銘卻擺擺手道:“你們要這么睜著眼睛說瞎話也無所謂,讓我猜猜看,肯定是你們的企業又遇到了什么問題對嗎?是你們的股份被人大量拋售了,還是有人在發起對你們的惡意收購?”
班猜和塔納帕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
“周銘先生您果然神機妙算,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還沒出了門,就接到電話說股市上有人在惡意拋售我的天王保險集團的股票,現在股價下跌很嚴重,我的股東都不滿啦!”班猜說,“周銘先生我們是合作伙伴,您可得幫幫我們。”
“我的索灣證券公司也是一樣,被人針對了,有人在市場上大量散布謠言,在拋售股票。”塔納帕也說,“如果這樣也就算了,剛才我的助理打電話告訴我說有人提出了十分苛刻的收購要求,這肯定是陰謀啊!我誰也不相信就相信周銘先生您,您肯定有辦法的!”
周銘默默的點頭,然后稍有戲謔的問班猜:“怎么沒人收購你的公司嗎?看來你的天王保險集團還不行啊!”
“當然不是這樣,也有人對我們提出了收購要求,并且我們的公司債券也在外面拋售。”
班猜告訴周銘,不過他回答是回答了,但他的神情有些發愣,顯然現在還不明白周銘怎么會問出這么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你們就答應他們的要求誰要收購就賣給他們好了,也別賣一點了,就把股份全賣了吧。”周銘說。
“你看看周銘先生就是有辦法,我們剛才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周銘先生就能說賣了…周銘先生您怎么能說讓我們賣了股份呢?”
班猜和塔納帕聽周銘說了,他們下意識就夸贊起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周銘居然說的是讓他們賣了,他們當時就不干了,馬上又向周銘解釋起來。
“周銘先生我們是真的知道錯了,之前我們真是太蠢了,怎么能用那種口氣和周銘先生您說話呢?我們向您道歉,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我們計較了,我們以后都一定會最尊重您的!”
“周銘先生這個玩笑可并不好玩,我們現在真的很著急呀,我們是真的知道自己錯啦!”
面對班猜和塔納帕拼命向周銘解釋道歉,著急的整張臉都要扭曲了,不過在他們面前周銘卻仍然不為所動。
周銘百無聊賴的掏掏耳朵:“我想你們似乎是弄錯什么了,我可沒有任何針對你們的意思,我是很認真的在告訴你們對策,就是誰想要你們企業的股份,不管什么條件都答應他們,把你們的企業賣掉就好了。”
班猜和塔納帕一下子都愣住了,他們瞪大了眼睛看著周銘,似乎想從周銘臉上看出任何一點玩笑的意思,甚至他們還又向周銘道歉了一遍;但最后卻讓他們失望了,周銘的表情十分認真,并沒有任何玩笑的意思。
“周銘先生您真的是讓我們賣掉我們的企業嗎?您這樣的做法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么一個小心眼的人,我們只不過是和你開了一個玩笑,你居然就這么狠心不幫我們了嗎?”班猜和塔納帕說。
“你們是真的很無恥,剛才不知道是誰說的是在通知我們,不再需要我們了的,結果現在轉身就說著是玩笑了嗎?”蘇涵憤憤不平的質問他們道。
班猜和塔納帕先尷尬了一下,但緊接著馬上板起臉來:“我們就算這么說了又怎么樣?我們已經道歉了,那也比周銘你現在說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要強,至少我們會來通知你,讓你早做準備!”
“可是我的話也是很認真的,并沒有任何不負責,你們也不想想就你們那有的公司,賣掉真有多大損失嗎?”周銘饒有意味的問道。
“你閉嘴!我們的企業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不管我們的企業怎樣那都是我們一手帶出來的,就像是我們的孩子一樣,那種感情是你這種人永遠不可能理解的!”班猜說。
“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我們都絕不可能放棄我們的企業,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挽救我們的企業,和我們的企業面對一切困難,戰斗到最后一刻!”塔納帕也說。
班猜和塔納帕說著就轉身要離開,周銘這時卻拿出了兩張空白支票。
“我讓你們放棄你們的企業也并不是讓你們吃虧的,我這里有兩張瑞士銀行的空白支票,你們可以在上面寫上十億以內的任何數字,當做是我給你們放棄企業的補償,我想這應該足夠了吧?”周銘問。
聽周銘這么說,剛轉過身去的班猜和塔納帕倆人如同動作回放般的又轉回來了,帶著十分諂媚的笑容,眼睛死死盯著周銘手上的空白支票。
“周銘先生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一向都是最尊敬和信任周銘先生您的,既然現在我們向您詢問,那么我們自然肯定會接受您的任何答案,哪怕您就是要我們把企業賣掉也是一樣!”
“先生我們十分認可您的話,就我們那狗屁企業算什么啊,有人要那對我們而言還真是好事,誰要就給他好了,為什么非要死守著不放呢?那才是很笨的做法,周銘先生您都這么幫我們了,怎么還能要您的錢呢?”
不得不說,這班猜和塔納帕也真是不要臉到了一定境界,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就過去拿走了周銘給出來的空白支票,甚至拿到了支票以后,他們還很不放心的問:“我們是真的可以在上面寫十億以內的任何數字嗎?”
“那當然,我說到做到,不過你們必須在出售了你們的企業以后,才能拿到支票里的錢。”周銘回答。
“好的周銘先生,我們明白了,我們馬上就去賣掉我們的企業!”
班猜和塔納帕倆人說著馬上離開了這里,十分積極拼命的去賣他們剛才還義正詞嚴表明和他們孩子一樣的企業。
蘇涵對他們十分不屑:“這兩個見利忘義沒臉沒皮的家伙!”
周銘也表示這兩個家伙的確很隨意荒唐,但凡心里有點底限的人就不會做到他們這樣。
“那為什么周銘你還要給他們支票,那支票真的可以提出十億以內的一切資金嗎?他們這樣的人并不值得你做這么大的投資呀!”蘇涵說。
“如果只是他們,那肯定是不值得的,但我投資的是更大的領域。”周銘說。
蘇涵一臉迷茫看著周銘,顯然她還是不明白周銘這么說究竟是什么意思,周銘于是問她:“小涵你知道今天他們的企業為什么會突然出事嗎?”
經周銘這么提醒,蘇涵立即反應過來:“周銘你是說那邊終于忍不住開始動手了?”
隨后蘇涵卻又懷疑了:“但是周銘你怎么知道這就真的是那邊動手了,而不是正常的市場波動,畢竟這兩家公司之前的狀況并不太好。”
“這就是我為什么要他們真的賣掉了企業以后才能提出這些錢了。”周銘說。
蘇涵馬上明白了,周銘這么做就是一個保險,畢竟就像周銘之前說過的,不管班猜還是塔納帕,他們的企業都沒有特別大的收購價值,如果只是為了市場波動的投機,那肯定不會真的收購,只有真是對手可以做的,他們才真會不惜代價也要收購。
對周銘來說,沒收購他是不會往賬戶里存錢,他們是提不出來的,沒損失;反之就可以確定對手動手了,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那筆錢就是第一筆投資,是值得的。
“所以現在我們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吧。”周銘說,“我感覺過了這么長時間,那邊肯定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