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克是墨西哥最負盛名的基金公司之,自創立到現在的三十年間始終保持盈利,哪怕是在幾次的墨西哥金融危機中,他們仍然逆市給他們的投資者們帶來了非常可觀的收益,因此在墨西哥的金融行業內,他們還擁有個叫做“奇跡”的稱呼。筆趣閣biqugen
簡單說來,就是所有墨西哥乃至國外的投資人,對于巴斯克基金長盛不衰,哪怕是遭遇金融危機也能提前規避甚至利用的能力感到無法理解,只能用“奇跡”來形容。
和其他的基金公司和投資銀行樣,巴斯克基金也坐落在墨西哥金融街上最宏偉的金融大廈內,不過在這個和后世外灘樣寸土寸金的地方,巴斯克仍然任性的包下了整層的辦公室,可見其財大氣粗。
勞爾是這個基金公司最年輕的投資經理,1月1日這天他仍然和往常樣來上班,可他才踏進公司就被人叫出去了。
叫住勞爾的是他在公司最好的朋友,他告訴勞爾:“就在剛才,我看到了克洛納那個家伙去找了老大,我想或許你又要有麻煩了。”
勞爾皺起了眉,克洛納是他在公司的對頭,自從在前不久的墨西哥國債的事情上,自己堅持不同意他的拋售提議,讓他直懷恨在心,不時的尋找各種機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哪怕后來的結果證明了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想到這里,勞爾無謂的聳了聳肩:“隨便吧,反正這兩個月以來我的麻煩就像熱帶雨林里的蒼蠅樣從來就沒少過。”
“可是這次或許不樣了,因為我聽到他和老大提到了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
之前還直能保持鎮定的勞爾,在聽到這句話時再也淡定不下去了,他暗罵了句“該死的婊子”,然后急匆匆的去往基金公司總裁的辦公室。
由于勞爾心里十分著急,這次他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克洛納果然正在辦公室里,正在向基金的總裁何塞匯報著什么。
克洛納對勞爾的突然闖入非常不滿:“勞爾經理,你不敲門就進來是非常沒有禮貌的。”
“那么克洛納經理你到總裁這里說其他經理的壞話,這難道就是有禮貌的行為了嗎?”勞爾針鋒相對,當然他也向總裁道歉和解釋,“老大,對于我突然闖入的行為我向您道歉,您要如何處罰我都沒有意見,不過我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您知道關于國家電信的項目,是我直在做的。”
聽完了勞爾的話,何塞站起來繞過桌子最后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才又說道:“的確,剛才克洛納經理就是在和我說關于國家電信公司股份的問題,他覺得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持有國家電信的股份了。”
“沒錯,我們必須要放棄國家電信的股份,因為他們已經輸掉了市場,”克洛納接在何塞后面說道,“根據我在墨西哥電信公司內的朋友偷偷告訴我的數據,目前墨西哥電信公司已經搶占了過百分之五十的市場份額,也就是說墨西哥電信已經過了國家電信。”
“國家電信就要完蛋了!”克洛納強調,“所以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要搶在這些消息還沒有公布出來以前,立刻拋掉我們手上所有國家電信的股份,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的損失降到最低,否則旦消息公布,國家電信公司的股價必然大跌,到時候我們就算想要拋售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當然隨著國家電信公司的股價大跌,或許還會帶著其他通訊行業的行情變化,或者我們也可以購買墨西哥電信公司的股票或者進行其他的反向操作再賺筆,不過這需要另外再進行研究,而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國家電信公司。”克洛納說。
何塞點點頭看著勞爾:“克洛納經理的話很斬釘截鐵也非常有說服力,那么勞爾經理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我絕不同意克洛納經理的意見!”勞爾的話同樣堅定。
“理由呢?如果你能說服我,那么剛才你不敲門就進來的不禮貌我就不會再追究了。”何塞問。
“因為標準。”勞爾回答,“我承認墨西哥電信公司成立的這個月以來的展勢頭很兇猛,但終歸所有的通訊線路仍然還掌握在國家電信公司的手上,我認為只有擁有了這些通訊線路的國家電信才能算是真正的通訊運營商,沒有自己的通訊線路的墨西哥電信公司是不可能打敗國家電信的!”
克洛納笑了:“我以前直知道勞爾經理非常倔強,但現在我才知道你還很厚顏無恥,居然連事實擺在了面前都不承認,真讓人驚訝。”
克洛納最后還字頓的說:“我想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現在墨西哥電信的市場份額要高過國家電信!”
“單純的市場份額并不能說明任何問題!”勞爾堅定的反駁,“墨西哥電信公司之所以能搶占這么多的市場份額,完全是些卑鄙手段的緣故,但我還是那樣的意見,只要那些通訊線路還在國家電信的掌握中,那么國家電信就擁有可以翻盤的可能!”
“那好吧,既然勞爾經理你那么篤定,那么你來說說看,國家電信究竟能如何翻盤。”克洛納攤開雙手,語氣戲謔的問道。
這讓勞爾猶豫了下:“我不知道國家電信會如何做,不過我相信他們是有機會的!”
克洛納哈哈笑起來說:“老大您聽到了,勞爾經理他這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明明什么都不懂,卻還要堅持這么做,甚至在事實面前都不肯松口,簡直是蠢到了家,所以請還是按照我的提議,拋售了吧。”
“不可以!”勞爾仍然在繼續堅持著,他對何塞說,“老大,你曾經教導過我們,在金融市場這個風云變幻的戰場里,直覺有時候比數據更重要,而我現在就是相信我的直覺,我們不可以放棄國家電信呀!”
“我說勞爾經理你也夠了吧,老大所說的直覺是建立在他豐富經驗,和對市場數據了若指掌的基礎上,你不覺得你這么說是對直覺這個詞的種侮辱嗎?”克洛納譏笑道。
勞爾再也忍無可忍:“克洛納經理,我知道你對上次我干預了你在國債上的事情耿耿于懷,才直想報復我,但那次的判斷是我對了,后來墨西哥比索危機,如果不是我提前拋售了國債,基金公司就會遭受重創,你難道就睜不開眼睛看不到這個結果嗎?為什么還要對我糾纏不放?”
“你這是對我的污蔑!我并沒有在針對你糾纏你!”
克洛納大吼道,不過他隨后反應過來又說:“況且勞爾經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是美國斯坦福大學金融專業畢業的高材生,而你不過只是國立大學的垃圾,并且我已經在金融行業里從業過十年了,你不過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你無論從金融理論還是實際操作都不如我,你憑什么在這里說這樣的話?”
勞爾握緊了拳頭:“的確,我只是國立大學的畢業生,并且進入公司才不過年的時間,不管從理論還是實際操作的經驗,我都遠遠比不上你,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和理論經驗都沒有任何關系!”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那照勞爾經理這么說,我們隨便上街去找個乞丐來擔任你的職位好了,反正你的理論和經驗都沒有任何作用,不是嗎?”
克洛納譏諷道,他隨后又對何塞說:“老大,我認為勞爾經理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可能是有點腦殘的癥狀,所以我們為了公司考慮,還是給他些假期作為休整好了,至于他的國家電信股份,可以交給其他的經理代為管理,我相信其他人會處理好的。”
何塞沒有立即答復,而是看向勞爾:“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勞爾緊繃著張臉:“老大,請相信我,國家電信公司是定能翻盤的,到那時股價會迎來個暴漲,我相信我們現在所持有的股票會為我們帶來過百分之百的回報!”
“我真的無法相信勞爾你到了這個時候怎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居然現在還要求老大相信你,你要老大相信你什么?相信你的直覺,你能用你的意念,幫助國家電信公司翻盤嗎?如果不是我知道國家電信的董事長是華夏人,我真懷疑你們有親戚關系了。”克洛納說。
勞爾這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何塞這時跳下了桌子,他拍拍手說:“好了都不要再說了,我想我現在有了決定,關于國家電信公司的股份,暫時從勞爾這里拿出來,交到小組進行重新分配。”
隨后何塞走到勞爾身邊小聲對他說:“勞爾經理,我很相信你的直覺,你的直覺也曾經成為了巴斯克基金的救世主,所以這次,就請把機會讓給其他人吧。”
“老大不可以呀!其他人定會拋售的,就請再給我個月…不,就個禮拜的時間吧!”勞爾做最后的爭取。
何塞皺起了眉頭:“你是在挑戰我的權威嗎?我從巴斯克成立就在這了,我是不會錯的。”
勞爾還想說什么,何塞卻很不耐煩的揮手:“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
可這個時候,何塞辦公室的門卻被突然敲開,何塞的助理慌張的跑進來說:“老大不好了,你快看電視,國家電信公司宣布啟用新標準,墨西哥電信公司將失去舊協議,再沒有和國家電信競爭的資格啦!”
這話就像是顆重磅炸彈般瞬間爆炸,直炸得何塞和克洛納風中凌亂。
什么情況?我們剛剛才鄙視的勞爾,說國家電信沒機會了,還說自己從來不會錯,你就過來說國家電信翻盤了?這打臉要不要來的這么直接和簡單粗暴?稍微委婉點不好嗎?
隨后何塞馬上打開辦公室的電視,調到新聞頻道,里面果然正在評論此事。
頓時何塞和克洛納的表情就像是吃了屎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