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很關心生在奧蘭縣伍德大街上的襲警案件,這的確是令人痛心的,不過根據我所得到的最新消息,作案人員的動機,才是最應該要我們反思的,因為他的動機就是種族歧視。(中文〈網〈]〕).)}].net”
“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記得昨天生在距離奧蘭多不遠加登大街上生的一起火災,其實那并不是一次意外事故,而是一次人為的惡性案件,是有人故意縱火導致一位名叫瑪格麗特的女人被活活燒死在屋內,這位瑪格麗特就是這次襲警案件嫌疑人的妻子。”
“后來不知警方迫于何種壓力,還是原本就有一些辦案上的潛規則什么,總之警方并沒有緝拿任何兇手,由于正義得不到伸張,嫌疑人就只能選擇最極端的報復方式了。”
“我相信原本他是并不想和警察對抗的,更不想殺死警察,他只是想殺死罪犯,但可惜我們的警方就在全力的保護罪犯,就因為那位縱火殺人的罪犯,是一位白人,于是我們的嫌疑人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和警察槍戰,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對于這樣的事件,我本人是感到非常痛心的,因為他原本是不應該生的,如果沒有種族歧視,如果我們的白人朋友能夠放下偏見不仇視和殺害黑人同胞,如果白人警察能放下偏見去公平執法,而不是把黑人當做低于白人的二等公民來對待的話,我想這樣的悲劇是不會生的。”
“最后我想說的是,愿所有逝去的人們一路走好,愿天堂里不再有種族歧視的悲劇!”
在表完這番講話以后,伊特利的市長馬丁就結束了記者的采訪回去了自己的別墅,而他的這番講話隨著媒體的傳播也立即震驚了整個美國:什么情況?原來這次襲警案件是種族歧視嗎?
于是各大報社在馬丁的講話以后緊急修改了最新版面報紙的標題,都打上了諸如“種族歧視釀造的血案”和“七名白人警察成為種族歧視犧牲品”這樣的標題,甚至還有報紙打出了“絕望黑人暴力反抗種族歧視”和“黑人群體最后的吶喊”等標題。
盡管在后來,伊特利警方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曾強調他們目前還并未查出嫌疑人的作案動機,他們也不清楚市長馬丁究竟是從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他們也否認這次的襲警案件和傍晚生的火災有任何聯系,并強調這是兩起分別獨立的案件,警方都在全力偵破。
不過有了市長馬丁先前的表態,對普通民眾而言,伊特利警方的話顯然就不具有任何可信度了。
就在馬丁市長講話后的一個小時后,伊特利的黑人團體就包圍了警察局,以抗議警察局的種族歧視。
這顯然是背后有組織的,當黑人團體包圍了警察局,市長馬丁很高興的向周銘匯報了這一情況。
“周銘先生,按照你的說法果然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在我講話以后,我都還沒有去聯系那些黑人團體,他們就主動開始了游行和抗議,現在已經包圍了警察局,我也聯系了其他城市的黑人團體,他們也都表示會組織游行聲援伊特利的反種族歧視游行。”馬丁高興的對周銘說。
相比馬丁的高興,周銘則冷靜許多:“這才只是一個開始,隨后我們可以向各路媒體一些更多關于種族歧視的案例,可以是白人對黑人的,也可以是白人警察對黑人的,我相信這樣的案例一定很多吧?”
馬丁點頭說:“的確很多,在伊特利,幾乎每三到四天,就會有一個黑人死在警察手上,中間有很多都是警察的無故射擊,有的時候黑人只要沒有第一時間把手放在他們所能看到的位置,警察就會開槍了,并且這樣的事情事后都不會受到任何處理。我曾經也是黑人團體的成員,我看過很多的類似記錄。”
周銘對此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在二十多年以后,美國警察還會有一位黑人因為幫助一位自閉癥患者,而被警方誤以為是危險所以開槍射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生,更別說是在現在這種執法更加暴力的9o年代了,或許你只要沒及時的把手放在警察所能看到的地方,警察就會拔槍了。
“那么就把這些消息全部公布出來吧,我們需要一次對警方責任的拷問。”周銘說。
于是隨后在馬丁的安排下,全國各大媒體和黑人團體都收到關于種族歧視造成黑人被白人警察無故射殺的信息,也隨著這些消息被披露出來,全美的黑人都震怒了,僅僅幾個小時以后,包括紐約、舊金山、洛杉磯、新奧爾良和芝加哥在內的很多城市都爆了大規模的黑人游行,以抗議警方的種族歧視,
在紐約,上千黑人走上街頭進行游行,他們占據了聯合廣場,打出了“反對種族歧視”和“黑人的命也是命”之類的標語,并和趕來的警察進行對峙。
對峙中,一張一位黑人女性高舉著標語,平靜的面對五名全副武裝警察抓捕的照片火遍了全美,無數人在看到這張照片后不住的驚嘆:“看啊!這才是新世紀的英雄,她就站在風暴的中心,平靜的面對著一切;我仿佛看到了手舉火炬的自由女神!”
當然也有人把矛頭對準了對方的警察:“看那些警察的樣子是多么的猥瑣和不堪啊,明明面對的是一個手無寸鐵的瘦弱女性,他們卻還要拿著槍,穿著防彈衣,還要五個人才敢上前,我無法想象這些警察究竟是有多么懦弱,我如何能相信如此懦弱的警察能保衛我們的安全呢?”
而相比紐約,在芝加哥和新奧爾良等地的黑人游行就沒那么平靜了,都爆了暴力沖突,黑人向警方投擲石塊和其他東西,而警方則向黑人射擊橡皮子彈和催淚瓦斯,很多沖突都造成了黑人和警方的受傷。
“這該死的馬丁!他肯定是故意對媒體這么說的,就是想把事情擴大化,成為全美種族歧視的矛盾,這肯定是那個周銘的主意,真是太惡心了!”
在大伍德莊園的房間里,伍德在父親喬治的面前大聲謾罵著,他還說:“我就知道這個周銘會和馬丁那個黑鬼聯手,當初我們就不應該放任那個黑鬼成為伊特利的市長,他只是表面上聽我們的話,但實際上他永遠只是個黑鬼,不會和我們一條心的!”
對比伍德的罵罵咧咧,喬治卻還很冷靜,他擺擺手說:“我的孩子,作為一位貴族,你的行為話語應該優雅,而不應該如此狂躁,況且現在生的,也不過就是一群黑鬼在鬧事而已,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這點在十三年前就已經被證明了不是嗎?”
聽著喬治的解釋,伍德這才冷靜下來,的確現在這些黑人的游行根本不算什么,要知道十三年前,黑人的游行都已經演化成為了一場波及幾乎半個伊特利市區的大規模騷亂了。
可即便是這樣,最終等到聯邦軍隊入城鎮壓,不管那些黑人的破壞有多嚴重,不管有幾個街區多少棟房屋遭到損毀,卻依然對大伍德家族沒有任何影響。
“我并不否認馬丁會和那個華夏人聯手,但我顯然高估了他們的能力,居然還是種族歧視這一套,難道他們還天真的以為只要那些黑人上街走一走,就能給我們大伍德家族帶來麻煩了嗎?這也太幼稚了。”喬治很不屑的說。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別墅里,馬丁也向周銘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周銘先生,現在黑人面對種族歧視的勢已經造的足夠大了,我想我們應該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否則不管怎么游行,都是傷不到大伍德家族的。”馬丁說。
周銘卻說:“其實傷的到傷不到,都不只是說說就可以了的,關鍵要看我們怎么去做。”
馬丁點點頭:“我明白周銘先生你的意思,其實在以往針對大伍德家族的游行中我們都試過的,我們特意挑選了大伍德家族的地產業區域進行游行,也都沒有效果。”
“喬治廣場,這里你們有特別去針對過嗎?”周銘問。
馬丁愣了一下問:“喬治廣場不是一塊比較繁華的商業區嗎?不管市議會還是州議會,都有很多人的產業在那里,如果貿然在那里游行,是不是不太好呀?”
“有什么不太好的?游行是黑人團體自的行為,可不帶有任何政治傾向,如果有,那也是帶有反種族歧視的政治傾向。”周銘對馬丁說,“而商業區永遠都要比居民區更敏感,因為大多數生意的進行都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如果一個地方三天兩頭的示威游行,我不信還會有多少商鋪愿意在那里。”
“此外居民區的房子都是人們已經買下來的,要賣掉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并且周期一般都很長;而相比之下,商鋪大都是租下來的,并且大伍德家族為了追求利益都是每個月續租的,這樣一來,他的周期就會變得很短,也會更容易產生效果。”
周銘接著往下說:“并且隨著公司和商鋪的離開,會很容易帶走更多的人,因為所有人都是需要上班的,那么既然這里已經沒有了工作,那人們就自然會選擇離開了。”
馬丁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的確如此,如果從商業圈入手就是一個最好最直接的切入點。”
問到最后馬丁卻又轉了話鋒:“可是大伍德家族很大,在喬治廣場的游行的確能影響他的收入,但卻仍然無法真正傷到他們吧?”
周銘笑了:“如果只在喬治廣場的游行就能打垮大伍德家族的話,那這樣的家族也無法成為伊特利的王族吧?所以在喬治廣場的游行只是第一步,而我們最重要的一步,是通過金融手段完成的。”
“所以市長先生你就照我說的去安排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失望了。”周銘說。
馬丁點點頭,然后當著周銘的面拿起電話撥通了黑人團體的電話,交待周銘安排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