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所有學生把行李搬運去宿舍以后,周銘就和黃毅開車來到了位于布萊頓市中心的中國城,這里是美國第三大唐人街,朱瑤就住在這里。
周銘他們開的這輛車只是一輛普通的別克轎車,就是為了方便在美國的出行買的,在出國前國家特意為他辦了一張美國駕照,所以現在依然是在開,即便美國和中國的駕駛習慣是一樣的。
在唐人街門口豎著一塊牌匾,正反面分別用繁體字寫著天下為公和禮義廉恥,也算是極富中華特色了,開車進去里面,看著兩旁都是漢字的店鋪,倒也讓人有一種時空交錯,仿佛回到了國內的錯覺。
周銘小說把車開進一條小巷子里,黃毅帶著周銘在一棟破舊的樓房找到了朱瑤的家,朱瑤能猜出周銘和黃毅的來意,就帶著他們來到了巷子門口的茶樓里。
他們才坐下,分別要了茶和茶點,朱瑤主動先說道:“很抱歉,我不希望我父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我才帶你們出來說話。”
周銘點點頭說:“這我理解,我們也并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那我們來找你的目的我想你也能猜到一些,就是關于你和布魯克的事情,雖然時間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不過布魯克卻一直沒有消停,就在今天,他還帶人把黃毅的中國留學生協會辦公室給砸了,兩個同學都受了傷。”
聽著周銘的說法,朱瑤低下了頭:“很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黃毅忙說:“沒關系,我們中國留學生協會就是立志幫助每一位同胞解決麻煩的…”
不過不等黃毅說完,周銘這邊卻說:“麻煩肯定是有一些的,但現在擺在我們面前的,我并不認為是道歉,事實上我們也不需要你道歉,我們只是想應該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朱瑤抬起了頭,睜著眼睛有些驚訝的看著周銘,不能不說朱瑤的確有幾分姿色,再加上她憑自己能力考上的哈佛,如果順利畢業也會是個讓人向往的職場美女經理,不過現在因為布魯克的事情,她幾乎不敢去學校了,課程也就因此耽擱了下來,如果這樣下去恐怕難得的轉機就要毀了。
“可是布魯克他父親是州參議員,如果他自己不想解決的話,恐怕很難吧。”朱瑤擔憂的說。
周銘搖頭說:“這沒什么,只要我們想辦法,沒有什么解決不了的問題。”
黃毅也在旁邊幫周銘說一句:“朱瑤同學你忘了我剛才給你介紹過的嗎?周老師他可是非常厲害的人,只要他幫忙,就不會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朱瑤這才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周銘于是問她:“我這個人比較直接,直接挑重點,布魯克生氣的原因是他說你在欺騙他,說你是為了騙取他幫你辦美國公民的身份,是這樣嗎?”
“不是,他這個騙子,他這是在說謊!”朱瑤憤憤道,“我根本就沒有讓他幫我辦什么公民身份,是他非要幫我辦的,他還說幫我辦了就要我一輩子跟著他,做他的…他的情人,我就是不愿意把感情變成骯臟的交易,也因為這件事看清了他那張令人作嘔的嘴臉我才要和他分手的!”
周銘眉頭一挑,主要的這個答案讓他有些意外,但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的。
周銘仔細回想了從剛才到現在,先是朱瑤不愿意父母知道了擔心,到后來主動道歉以及擔心解決的麻煩,周銘能看出她并不是故意做作的。而這一系列表現都說明了她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這種善良說明她并不會有那么功利,這并不是說功利的女孩不善良,而是會有另一套做法。
并且在朱瑤的話里,周銘也注意到了她在說到做他情人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她的臉也一下紅了,想必是有什么更過分的要求,所以后來朱瑤才會和布魯克分手的。
那么現在事情就很好理解了,就是布魯克喜歡朱瑤,想通過幫朱瑤獲得公民身份等方式獲得朱瑤的芳心,甚至要求朱瑤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但朱瑤并不愿意出賣自己要和布魯克分手,布魯克就接受不了,認為朱瑤是在耍他,就無限制的造謠和中傷朱瑤,甚至最后還把怒火發泄到了幫助朱瑤的中國留學生協會上了。
想到這里周銘輕輕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朱瑤同學,這個事情我會幫你解決好的。”
朱瑤很不好意思的說:“我很想說不用麻煩周老師您了,但我也是真的想回學校上學,我想從哈佛畢業。”
周銘給了朱瑤一個放心的微笑:“放心吧,一切都會解決的。”
朱瑤愣愣的看著周銘,仿佛周銘的笑容有什么魔力一般,看到了周銘的笑容,朱瑤仿佛真的有種感覺,任何事情在周銘面前都不算事了。
隨后告別了朱瑤,周銘和黃毅開車回哈佛,但是才上了哈佛公路,就有警車呼嘯著超車攔在了前面。
“這輛警車是特意跟著我們的,怎么辦?”回頭問周銘。
周銘有些詫異,他知道的觀察力是非常強的,他說這警車是跟著他們來的,就肯定是,不過周銘想想好像并沒有犯什么事才對,如果是美國政府要抓自己也不應該會等到現在才對,至于協會辦公室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被砸了,不存在之前沒人管,這一次警察就心血來潮來管了。
想不明白,周銘就跟說:“我們現在美國,如果他們真是美國警察,我們還是配合一點好。”
表示明白,他開著車慢慢停在了警車面前,兩名黑人警察走過來說:“嘿,中國人,你們慢慢下車,讓我看見你們的雙手,不要想著耍什么詭計。”
周銘知道美國允許槍支買賣,因此警察會這么說也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周銘和黃毅都攤開著手走下車,那兩名黑人警察看了周銘他們幾眼后馬上拿出了對講機通知說嫌疑人已經找到。這讓周銘下意識的皺起了眉,盡管從聽到有警車跟著的時候就已經感覺不對了,但這時卻感覺更不對勁。
約摸十分鐘以后,又幾輛警車開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一輛熟悉的雪佛蘭,是那位布魯克的,看到這輛車,周銘頓時就明白這一切是誰在搞鬼了。
布魯克跳下車,看到周銘就指著他說:“就是這個中國人,就是他今天對我的黑人朋友種族歧視,他還虐待毆打我的黑人朋友,你們都知道的,這些中國人,他們就是蠻橫無理的雜種,他們還會功夫,把我的朋友打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可憐我的兄弟,那么大的塊頭!”
當布魯克這么說著,那黑人劉易斯隨之走下了樓,看著劉易斯那么大塊頭一副受委屈小媳婦的樣子跟在布魯克身后,無疑非常具有喜劇效果,不過這個時候周銘卻根本笑不出來,有的只是無盡的憤怒。
“這個布魯克他是在說謊!”黃毅忍不住大聲說,“明明是他們來砸我們中國留學生協會的辦公室,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且我們也沒有虐待劉易斯,是他在打我們,在歧視我們中國人!劉易斯,你為什么要惡人先告狀?”
“惡人先告狀?這話也就只有你們中國人能說得出口了,你們就是這樣得無賴。”布魯克說。
周銘站出來說:“警官你們好,我們并沒有發生任何沖突,如果有的話他們應該帶你們去事發地點才對,我想到了事發地點,你們就能查出究竟誰對誰錯了。”
帶隊的警官聽了這話猶豫了一下,不過布魯克馬上說:“警官你們都聽到了,這些中國人就是這么的無恥,他們總想著尋找一切可能的借口來為自己辯解,他們就是這么一群狡詐惡徒!如果你們今天不把他們都抓回去,我一定會投訴你們的!”
聽布魯克這么說,帶隊的警官站出來說:“中國人,你們都把手拿出來放在頭上跟我們回去,否則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說著幾個警察就拿著手銬朝周銘那邊走去,下意識的擋在周銘前面。
或許是感覺到了身上的彪悍氣息,那幾個警察馬上掏出了槍對準說:“你想要干什么?舉起手來放在頭上!”
周銘讓讓開,他走出來說:“警官,我們真是被冤枉的,就算你們要抓我們,我想我現在也有權請律師吧?”
“那是你去了警局以后的事,現在,請你們把手舉起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帶隊的警官說。
這時黃毅站出來擋在周銘面前說:“警官,這件事是我做的,是我歧視了劉易斯,也是我毆打的他,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他們無關,他們都是昨天才入境的,你們可以在機場查到記錄。”
這些警官聽到這話猶豫了,黃毅接著罵道:“嘿!你們這些該死的黑鬼,生下來就該當奴隸,看到你們我仿佛就看到了世界上最骯臟的東西!”
隨著黃毅的罵聲,那邊的黑人警察瞬間怒了,他們馬上沖過來狠狠把黃毅摁在地上拿槍指著他說:“我特么警告你給我閉嘴,你要敢再多說一句話我一定敲掉你的牙齒,你這個黃皮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