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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要走了(下)

以下是  彭勝友把周銘送到了市委大樓的門口對周銘說:“周顧問慢走,我很期待您在國外的表現,我會永遠記住您是從南江走出去的驕傲!”

  周銘也朝彭勝友揮手致意,這一幕讓門口的警衛頗為驚訝,畢竟周銘的身份并不是每個人都了解的,不過彭勝友這位市委一秘卻是每一位警衛都認識的,大家都是混體制內的,自然明白這個位置意味著什么,現在市委一秘居然送人到大門口,這背后的含義,不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還不等這些警衛消化了之前的驚訝,后面緊接著又生了其他事情,只見周銘來到了門外,就立即有人迎了上來。

  如果只是&&&&小說一個兩個人這些警衛當然不會驚訝,事實上一位能讓市委一秘親自理送出門的人自然不會簡單,有人等在外面也是正常,并且說不準他來市委大樓就是來幫別人有事的,不過這來的人并不只有一個,而是二十來個的一群,這么多人在市委大樓門口,這就讓這些警衛不能不緊張了。

  群眾沖擊市委,這不管放在哪里都肯定是要讓省級干部倒臺的大事件,不過周銘這明顯就不是,這些人領頭的是羅韓,他身后跟著的則都是金融班的學生,當他們得知周銘被陳云飛請來市委談話以后,似乎預料到了一些什么,畢竟現在南江的股市很不好,作為南江展顧問的周銘將難辭其咎,然后他們就都自的跟來到了這里。

  “周顧問,陳書記這一次找您過來是有什么安排嗎?周顧問你成功的避免了股市被濱海來的投機商操縱,肯定得到了表揚吧?”羅韓小心翼翼的問。

  周銘笑了笑對羅韓說:“如果是我的學生們這么對我說我不奇怪,但現在羅總你也這么說,是不是有點太故意了?”

  聽周銘這么說,金融班學生們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班長陳樹馬上問道:“老師,難道陳書記真的要處分你嗎?”

  陳樹問的非常認真,不僅是陳樹,還有副班長李陽和團支書葉凝在內的所有人,都很認真的看著周銘,這讓周銘想玩笑的輕松一點回答都沒可能,周銘想了一下只好說:“其實談不上什么處分不處分的,你們還記得我當初給你們說過的嗎?現在我已經不是南江展顧問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銘已經說的足夠輕松了,但當陳樹他們聽到以后,仍然當時就激憤了起來。

  “老師你被解除職務了?為什么會這樣,老師你這么做明明就是為了拯救南江股市的,為什么還要處分你?我們現在就在這里,我們要為老師您向陳書記請愿,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李陽當即大喊道,而在李陽的帶動下,其他學生也都被帶動了起來,一個個高高舉起拳頭叫喊著要向市委請愿,二十來人的威勢把市委門口的警衛都給嚇了一跳,他們急忙警惕著看向這邊,甚至一個警衛的手都放在了面前的電話上,他打算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就要打電話報警了。

  “一個個都瞎鬧什么?”周銘說,雖然他的聲音并不大,仿佛只是那么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金融班的學生們都停了下來。

  李陽馬上向周銘抗議說自己是認真的,并不是在瞎鬧,但周銘卻仿佛沒聽到一般接著說:“你們也好好想想,現在股市的下跌可以說是我一手策劃的,就算我只是一個普通投機商,都是要負責任的,更不要說我還是南江的展顧問了,我這是監守自盜。”

  “如果不給我一個懲罰,那不是開了一個很不好的頭嗎?要是今天羅韓來一出,明天李陽再來一出,那咱們的南江股市不就成了野心家的樂園了嗎?這根本是違背了股市建立初衷的,所以必須要封殺在源頭,也就是我這里。”周銘環視一圈接著說,“你們現在還要給我請什么愿,這還不是在瞎鬧嗎?”

  金融班的學生們都說不出話來,只有李陽還在試圖辯解道:“可是老師,你這么做是為了保證南江股市的公平,你這么做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呀!”

  周銘搖搖頭說:“沒有什么不得已而為之的,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去找什么借口,因為今天你找了借口,明天他就同樣可以找借口,到了最后制度就會被這一個個的借口給扯到支離破碎。”

  說到最后周銘想了一下繼續說:“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忘了嗎?我們早就計劃好要去美國的,難不成你們想在南江證交所工作一輩子嗎?”

  其實在這里工作也沒什么不好的,是為國家的股市建設做貢獻,也是為人民服務嘛!

  這是所有金融班學生在聽到了周銘最后的話時心里的第一反應,但他們卻誰都沒有說出口,原因很簡單,他們跟著周銘這么長時間,心里都有一桿秤,能明白一個輕重緩急。

  現在他們在南江證交所里,沖頂不過就是一個會計,連操盤手都稱不上,就算對金融系統有一定的了解,但也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根本沒有實踐,現在只是濱海的投機商過來,都能逼得他們束手無策,那要是有一天國外的熱錢涌進來了呢?那豈不是會把國內的經濟吃得骨頭都不剩嗎?

  這是他們不愿意看到的,而要想保衛國家的股市和金融系統,他們先要做的,就是給出國留學,努力的學習國外先進的金融知識武裝自己,師夷長技以制夷,只有學到了金融的精髓,才能保證這次的事情不會生。

  想到這里,陳樹對周銘說:“老師很抱歉,是我們太沖動了,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也請老師您放心,有一天我們會從國外學成歸來,到時候我們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生了!”

  周銘笑了,如果他們繼續堅持,那周銘一定會火,不過現在他們反應了過來,周銘就很高興了:“這才對嘛,不過你們也不需要太自責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不熱血不年輕氣盛不枉少年嗎?”

  羅韓看著周銘那么一副不到三十歲的年輕模樣說著這么老成的話,卻出奇的一點不覺得違和,就好像周銘就有資本那么說一樣,這個感覺很奇怪,但羅韓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樣的感覺。

  南港大道上,一個人騎單車來到了證交所門口,他才把自己的車停在車棚里,就馬上有人圍了上來問他:“今天股市的情況怎么樣了?現在南江的股市已經跌了這么多天了,也該重新往上漲了吧?”

  這個人就是老楊,自從上次南展銀行的消息傳出來引股市暴跌以后,原本就是證交所名人的他,在其他股民那里,他的知名度和影響力一下子變得無與倫比了起來,現在他才到了證交所門口,車還沒鎖上,就有圍過來東問一句西問一句,讓他很無奈。

  “股市肯定有一天會平穩下來,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總之大家多注意就好了。”

  老楊用這么一句話擺脫了其他人,這一句話聽起來很廢話,但由于是從老楊嘴里說出來的,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成了至理名言。

  走出車棚,老楊來到了證交所門口,他還是和往常一樣先去報亭買了昨天和今天的兩份報紙。

  “老楊,這是給你的報紙,剛才又有人問你了吧?看來你現在真是咱們證交所的定海神針了,誰都相信你說的話了。”報亭老板對他說。

  在這里買了兩年報紙,老楊和報亭老板也是老熟人了,盡管老板在上一次的事情里傳錯了謠言,但老楊和他的關系還是不錯的,只是現在報亭老板的臉好像比之前腫了不少,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老楊對他說:“老板你這話并不對,我只是說了一些該說的話,相信了該相信的人,老板你只要以后不拿別人的昧心錢,不去幫別人宣傳那些謠言,我相信也還是很多人愿意相信你的,畢竟你天天在這里,你對股市的了解不比一些職業股民少。”

  在寬慰了報亭老板幾句以后,老楊走進了證交所,他才走進大門,就立即站住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很不一樣的氣氛。

  老楊現在是證交所內最知名的人,因此他來了馬上有人過來對他說:“老楊你來了,你怎么站在這里,是不是你也感覺到了交易大廳里的氣氛很不對勁,其實這樣的氛圍我今天過來一早就看到了,就是鬧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情況。”

  老楊抬頭看了一眼大盤,那人還在認真的對他說:“大盤的情況我看過了,和昨天一樣仍然在暴跌,不過跌幅相比昨天要減小了很多,我本以為是大盤到底要反彈了,卻沒想現在大盤都基本不怎么動,好像被繩子綁住懸浮在這個數字上面了一眼。”

  “好像這個股市透露著一股悲傷的情緒。”老楊喃喃的說。

  他這話嚇了那人一大跳:“股市透露著悲傷的情況?老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股市還有什么七情六欲不成嗎?”

  老楊搖搖頭說:“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也沒法給你答案,但現在這個情緒我卻太能感同身受了,不管怎么樣,我先上去找羅總問一下才行。”

  說完老楊就走上了頭,他走進二樓那間熟悉的辦公室,不過當他進來的時候,辦公室里就只有羅韓一個人在,老楊開門見山的問他:“羅總,今天周顧問還沒有過來嗎?我感覺大盤上的情況還有交易大廳里的情況都有些詭異,像是帶著什么悲傷的情緒。”

  羅韓只是看著樓下交易大廳內的情況,同時回答老楊說:“老楊你的感覺并沒有錯,因為就在昨天,周顧問已經被解除了職務,他再不是我們南江的展顧問了。”

  老楊當即就震驚了,他喃喃的說:“周顧問他怎么就被解除職務了呢?他可是我們股市的好領導,咱們南江股市根本離不開他呀!”

  羅韓卻搖搖頭說:“離不開也得離開,周顧問注定是一直翱翔天際的雄鷹,光我們南江的股市是根本容不下他的,所以他要去美國繼續深造是應該的。”

  老楊這時也改口道:“原來是這樣,那我相信周顧問,既然他要離開,我就會相信他的未來會更好,我會永遠支持周顧問的,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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