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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關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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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銘你太厲害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在港城居然認識這么多人呀?還有那位諾德里曼先生,如果不是周銘你告訴我你們只見過一面,我真會以為你們曾經在一個研究所共事過,或者你們曾經是相互敬仰的知名人士呢!”

  在周銘身邊,林慕晴非常高興的說,不過相比蘇涵或者唐然,作為成熟女人的林慕晴表現并不會像那些小女孩一樣激動,她就只是掛著淡淡的微笑,不過那雙丹鳳眼中情緒滿滿的全是為周銘的驕傲和自豪。

  此時此刻,他們剛參加完船王鄭浩龍舉辦的宴會,從半島酒店出來,由于他們在宴會結束后被諾德里曼和鄭浩龍李成留下來談了一會話,因此他們并不是跟著宴會大部隊一起離場,而是最后離開的,現在當他們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二點了。

  整個宴會就只是普通的富豪交流宴會,和周銘前世在電影電視里看到的形式差不多,周銘憑著自己進過幾次中南海被強行提高的逼格,再加上林慕晴一直在這里提醒自己,不說自己能游刃有余,但至少沒有出任何岔子。

  這點是讓鄭建成很失望的,當然前提是這位船王之子還有臉皮一直跟著周銘纏著林慕晴的話。

  之前鄭建成不斷的在周銘面前炫耀示威,想讓周銘知難而退,可結果到了鄭浩龍和諾德里曼面前,劇情就完全轉了一個彎,盡管在開始的時候還是鄭浩龍他們先和鄭建成打的招呼,但那更多的只是給老船王面子罷了,但到了后來隨著諾德里曼出來,重心就轉移到了周銘那邊。

  這些人都和周銘攀談,把鄭建成丟在了一邊,這樣的丟人打擊,怎么還能讓他有勇氣繼續糾纏下去呢?別說周銘沒出岔子,就算是出了岔子他都未必敢來。畢竟現實不是韓劇,男人真正癡情會為了心愛女人堅持付出一切的就沒幾個,更別說是鄭建成這種有自己強烈尊嚴的貴公子了。

  不過雖然林慕晴并不會表現的多激動,但那種被一位成熟高雅女人崇拜的感覺要比好幾個小女孩崇拜都要好。

  只是周銘可不是鄭建成,不需要在林慕晴面前做那么些無用的炫耀,他不好意思的說:“慕晴姐,其實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因為其實我真的只在南江的時候和諾德里曼見過一面。”

  “這才說明周銘你是真有本事嘛!”林慕晴說,“周銘忘了剛才諾德里曼先生的話了嗎?他之所以去年能拿到那枚總統自由勛章,很大程度上都是受到了周銘你的啟發。”

  “那照慕晴姐你的說法,他的這枚自由勛章有他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咯?”周銘笑道。

  “那當然,周銘你是最厲害的,我在港城這兩年見到很多人,他們都沒你厲害,之前是因為你在內地,現在你出國了,肯定比誰都優秀!”林慕晴說。

  面對林慕晴那認真的表情,周銘突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因為他之前的話是有點半開玩笑的,卻沒想林慕晴就真的這么說了,他只好說:“慕晴姐,我相信你的判斷。”

  林慕晴微笑著點頭,然后又問周銘:“那對于周末的那個會議,周銘你有什么想法?”

  周銘想了一下回答說:“這個現在說不好,因為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只是港城的一部分人,或許他們在港城有不少的影響力,但卻遠不能代表整個港城,恐怕到了會議開始的時候還有頭痛的。”

  說到這里,周銘擺了擺手說:“好了慕晴姐先不說這個了,反正這個會議我只是來參與,中央還會派官員過來的,這個問題就讓他們去頭疼好了。”

  “內地那些官員?”林慕晴輕嘆一口氣說,“只怕是一幫膽小怕事又沒什么主見的懦夫,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周銘撇撇嘴,周銘心里其實也很同意林慕晴的話,從自己兩輩子的接觸來看,在機關內并不是沒有有識之士,但在一年年的宦海生涯中,再高的雄心壯志也都會被磨平了棱角,成為一慫到底的官僚,才會在面對國外一切不平事件的時候只懂得忍氣吞聲。

  其實這些官員并不是不明白這樣做的后果,只是他們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害怕擅自做決定以后受到上級責怪,才不敢去說去做罷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中央派過來的官員后天就到了。”

  周銘這句話結束了這一次的對話,然后和林慕晴一起上車回去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林慕晴非常珍惜和周銘在一起的時間,特意放下一天的工作陪了周銘一整天,這一天林慕晴的秘書阿敏沒有跟著,也是很識趣的,他有任務要保護周銘,但也不會破壞這個氣氛,就只是一路上給周銘當司機,保持一定距離跟著就好。

  第二天,周銘和林慕晴驅車來到了南湖口岸,在他們后面還有另一輛車跟著,因為今天有一位中央派過來的官員,他們是過來迎接的。

  周銘和林慕晴在口岸門口等了一會就看到一位約摸三十多歲的官員,帶著他拎著大包小包的秘書走出了邊境站。周銘是不記得那官員是啥模樣了,不過一直跟著他的兵王可是有過目不忘本事的,他看過官員的照片,第一眼就認出了那官員。

  周銘朝他招手,那官員走過來先是問了周銘的身份,在得到答案以后才說:“周銘同志你好,我是國務院外貿部的關生,是來參加港城會議的。”

  周銘看了他兩眼,不能不在心里感慨這些官員就是會說話,別的不說,就剛才這句話,周銘知道他明明就只是個司長,在報身份的時候卻偏偏報了國務院和外貿部出來,這樣聽在別人耳朵里,無形中就能將自己的身份拔高,還不是吹噓,不能不說是這些當官的說話小細節。

  周銘可沒興趣和這些當官的繞這些沒任何實際意義的彎彎,直接說:“關司長你好,非常歡迎你來港城參加這次的會議,請問你定好酒店了嗎?”

  “咦?不應該是你這邊負責一切接待安排工作嗎?”關生反問。

  林慕晴疑惑道:“關司長,可是我們這邊并沒有收到通知。”

  “是嗎?那這就是你們工作上的疏忽了,怎么連這么重要的通知都沒收到呢?這也太不應該了。”關生批評著說,同時一雙眼睛不斷在林慕晴穿著緊身職業套裝的窈窕身子上來回掃視著,直讓林慕晴感到惡心。

  林慕晴想說什么,這時周銘先說道:“好吧,既然關司長這邊沒安排,就我們來安排吧,關司長這邊請。”

  說著周銘就請關生上了車,周銘和林慕晴也回到了車上,林慕晴對周銘表示疑惑,周銘的解釋是不想和這些官員啰嗦這些,沒必要。

  一路向南,周銘和林慕晴帶著關生倆人來到了維多利亞酒店,關生下車以后抬頭看了一眼酒店,然后問周銘:“這里就是你們為我準備下榻的酒店?看上去還不錯,不過就是不知道里面的設施如何。”

  “這間維多利亞酒店是港城的五星級酒店,不論設施還是服務都是港城一流的,這點請關司長放心。”林慕晴給他解釋說。

  關生哦了一聲,隨后又問:“可是我好像聽說港城這里還有一家半島酒店,好像也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

  周銘和林慕晴并不是體制內的官員,但關生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哪里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顯然這位關司長是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了半島酒店,覺得那才是港城最好的酒店,他要住那里才符合身份。或者還可以更惡意的揣測,他之前之所以不訂酒店,就是不想自己掏這筆錢,要知道,半島酒店作為港城歷史最悠久也是最知名的酒店,在價格方面肯定要比其他酒店高出不少。

  林慕晴當時就不高興了,周銘則對他說:“關司長,半島酒店的確是港城這里最好的酒店,不過酒店的位置是在尖沙咀那邊,這次的會議召開會是在中環這邊,中環是港城的政治和商業中心,港城的富豪政要都在這邊活動,不管是到時候去參加會議還是有其他的活動,住在這邊都是要比那邊方便的。”

  “你們不是有車嗎?我看港城這邊的交通都挺方便的,我想周銘同志在臨陽那邊搞的鄉鎮工業園,也是受到了港城這邊的啟發吧?”

  關生對周銘說,在提到鄉鎮工業園的時候特意加了重音,林慕晴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她擰起秀眉問:“關司長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正巧想起來了。”關生不慌不忙的微笑說。

  “好吧,如果關司長你執意要住半島酒店我可以幫你安排。”周銘說,他當然也明白關生故意提到鄉鎮工業園的威脅意味,周銘倒是不認為他一個破司長能真正威脅到什么,但有些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要不然他咬不死人沒事惡心你一下也很煩人的。

  不過關生那邊聽到周銘妥協了,他的尾巴就馬上翹起來了:“周銘同志,不是我執意要住,而是你應該這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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