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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臨陽看到了這里鄉鎮工業園欣欣向榮的發展,我心里是非常高興的,集中優勢資源和新政策,或許看起來走的是特區和高新技術開發區的老路子,但實際上內容卻是相通又不相同的,畢竟在工業園這邊各種資源和支持力度,都要小很多,開發起來的難度也要大很多。\”
“在過去國內提到荊楚人都會說一句楚蠻子,這并不是一句罵人的話,而是在說荊楚人有魄力,敢拼敢闖,當初就是荊楚人的這個特點帶領我們走向了革命的勝利,今天我在這里又在大家身上看到了這個特點,這也完全符合我們改革開放的步調,就是要放大膽子,勇于進取創新。”
“現在是個非常難得的發展時機,未來也將會是世界經濟大發展的時刻,我們國家窮的時間太長了,現在更不能落后,不能放過這個時機,一定要集中‘精’力把經濟搞上去,發展才是硬道理,像臨陽這個鄉鎮工業園這種發展模式,就是需要大膽去嘗試去創新。”
“我知道,現在由于國內外形勢的突變,導致同志們的思想很不穩定,包括中央在內的很多人都在討論姓什么的問題,但我認為這并不重要,因為不管姓什么,改革開放的目的始終是要解放生產力和發展生產力,要消除剝削讓大家都富起來的!”
“這一次的臨陽之行,我認為我來的太值了,因為我看到了鄉鎮工業園的蓬勃朝氣,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發展,就算是很多地級市都達不到的,這更堅定了我改革開放的信念!”
楊定國站在760廠碑的臺階上,拿著喇叭對下面幾百廠干部職工說著話,中辦的隨行官員和省委書記蔣文陪同在他身邊。當楊定國說完話的時候,臺下的干部職工們頓時發出了熱烈的歡呼。
周銘這個時候也站在楊定國的身邊,他心里是非常驚訝的,周銘的驚訝并不是在于楊定國怎么會心血來‘潮’的要和廠干部職工們講話,而是在于他的這些講話內容。
周銘沒有什么傳說中的記憶芯片,也不可能記得每一件事,但對一些大事件還是能記住的,其中就包括這一次的楊老南巡。
他清楚的記得前世楊老南巡講話的核心思想就是鼓勵地方上要大膽創新,加快改革開放的步伐,要集中‘精’力把經濟建設搞上去,更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那么此刻,楊老面對鄉鎮工業園的幾百干部職工的講話,大體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說之前自己還只是讓歷史的走向出現了偏差的話,那么此刻自己就是徹底讓歷史變了軌道,居然連原本到了嶺南那邊的講話,居然才到了工業園就提前說了出來。
不用想,楊老會有這樣的舉動,肯定是在看到了工業園的發展以后的有感而發,正如前世楊老在嶺南和濱海的一系列講話一樣,或許楊老三令五申不允許報道,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會瞞得住呢?只怕楊老越顯得低調,后來造成的轟動才會越大。
原本讓92南巡變成89南巡就已經是很讓人‘激’動的事情了,現在這個南巡講話的重點還從南江移到了自己的工業園,當然要說這個南巡就是因為自己活著工業園是不現實的,但能變成這樣,也還是讓人做夢都要笑醒了的。
講話結束,楊定國在家人和中辦官員的攙扶下走下臺階,前面的中南海保鏢為他撥開人群開路,楊定國邁著穩健的步伐向前進著。
不論古今中外,能親眼見到國家領導人都是很讓人‘激’動的,因此760廠的干部職工都拼命的圍過來要看楊老要和楊老握手。
這可讓中辦官員和省委書記蔣文省長熊清平給嚇壞了,面對著周圍洶涌的人群,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畢竟這可不是安排好的臨時演員,而是真正的人民群眾,想著楊老現在年紀這么大了,萬一要是出了啥事,他們可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呀!
他們擔心的事情當然沒有發生,因為760廠的干部職工原本就跟著周銘這樣的領導經歷了太多事情,心理素質就要比一般人高很多,不會那么輕易沖動發生什么踩踏事件的。更別說之前臨陽市公安局和宣傳部還派工作組在這里做了那么長時間的準備工作了。
新城大酒店是鄉鎮工業園建立以后按照四星級標準新修建的酒店,也是整個南暉縣最好的酒店,平時都是用來接待那些來工業園的嶺南老板的,現在楊老來了,放眼整個工業園,也就只有這里能接待他了。而楊老本人也說住在工業園里才能更好的感受這個地方的發展脈搏。
對于老人的倔強,無論是中辦的隨行官員還是省委書記蔣文,都沒有任何辦法,只好接旨辦事了,為此陳達不僅出動了整個市公安局,還調了一隊武警過來,畢竟國家領導人在這里,安全工作才是重中之重。
一路旅途勞頓,老人晚餐就隨便對付了一下就回房休息了,蔣文他們也只能遂老人的愿。
晚上八點鐘,一位中辦的秘書過來敲開周銘的房‘門’,說是楊老請他過去,周銘早有準備,沒有多話,就點頭跟著他去到了楊老的房間。
在來楊老的房間‘門’口,周銘正好看見了省委書記蔣文和省長熊清平從楊老的房間里出來,他們見到周銘過來都愣了一下,顯然并想不到楊老會這么晚了還請周銘過來。
不過蔣文和熊清平都是什么人物,那點失態瞬間就消失了,蔣文過來對周銘說:“楊老年紀大了,昨天今天又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已經很累了,你要控制好時間,不要耽誤了楊老休息。”
周銘點頭說好,蔣文和熊清平離開,周銘跟著秘書走進楊老的房間。
楊老住的房間古‘色’古香,周銘被直接帶進了接待室,周銘低頭看到楊老面前的兩杯茶,才恍然明白剛才蔣文和熊清平為什么會那么驚訝了。
因為從茶杯上裊裊升起的熱氣來看,蔣文和熊清平并沒有在這里待多長時間,他們本以為楊老是真的要休息了,卻沒想在‘門’口見到了自己,這讓他們就不淡定了,怎么他們兩位省級大員還沒一個周銘重要嗎?
正是這個原因,蔣文才那么囑咐了周銘一句,也不知道只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心里有點不平衡,亦或是兩者都有。
周銘先是恭謹的向楊定國問了聲好,然后才在中辦秘書的指引下,坐在了楊定國對面。
楊定國坐在沙發上瞇著眼睛在想事情,中辦秘書把桌子上的茶杯撤掉,又給周銘新端上一杯茶,周銘接過茶道了一聲謝。
“其實南下的日期是可以再推推的,不管是一天兩天,還是一年兩年。”
那邊楊定國突然睜開眼睛說,像是在喃喃自語,但周銘知道他就是在和自己說話,于是周銘馬上接過話頭說:“可是楊老您最終還是選擇現在南下了。”
楊定國微笑著點頭說:“沒錯,我不就是聽你小子的出來走走嗎?”
這話讓周銘感覺有點哭笑不得,因為楊定國是國家實際上的一號領導人,他能不能出中央,什么時候出中央,難道也是能由自己定的嗎?只是楊老的這句調侃太沒道理了。
調侃了一句后,楊定國接著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不想這么急著出來,只是北方那邊即將發生的事情,讓我不能不提前做準備,先把國內的情況給理順,否則要是等到這個世界格局變了再去做準備,恐怕就要來不及了,很多事情,還是提前做了的要好。”
楊定國的話讓周銘心頭一驚,因為北方的大事,還會改變世界的格局,數來數去貌似就只有那一件了。
如果是在前世,不管那事情多大,對周銘來說也就那樣了,可這一世,周銘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早已不是前世的那個小民了,尤其現在楊定國這樣當著自己面說出這個事情,肯定更有目的。
“沒想到那邊的情況會壞的這么快。”周銘說,“只是不知道楊老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其實有些東西是早就該打破的,如果墨守成規我們就是下一個犧牲品,其實老大哥那邊的情況,也正是給我們敲響了警鐘。”
說這話的時候,楊定國流‘露’出了一種惋惜的情緒,不過這也就是片刻的事,隨后楊定國對周銘說:“不過看到你們這個工業園的建設情況,是很讓我高興的,因為這至少證明了我們的發展方向是對的,只要我們的大方向沒錯,最終的結果就一定會是好的。”
說完,楊定國又補充了一句:“后面幾天你把如何發展工業園,其中需要注意的要點,都列一份材料吧,‘交’去中辦。”
“好的楊老。”
周銘嘴上說的好,但眼皮卻是一挑,顯然意識到了什么,他問楊定國:“楊老是不是要我出國了?”
楊定國點頭說:“是的,年后有一個不公開的會要在港城召開,我們國內需要派個代表去開會,我想來想去就你這個楚蠻子周銘,是最適合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