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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銘,你說這次八寶粥和鄉鎮工業園的事情也都是譚少那幫家伙搞的鬼嗎?”
才走出熊清平的辦公室,杜鵬就迫不及待的問周銘,現在他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焦急,因為周銘當初的預言正在一個個的實現,先是南江的夜總會和整個金鵬公司,然后是他們離開南江,就算再怎么掩飾是戰略轉移也掩蓋不了他們非常狼狽的事實。[][]
看著杜鵬臉上那副表情,周銘哪里會不知道他心里多希望自己給他的答案是no,事實上周銘自己也很希望是這個答案,但很可惜的是這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他們在背后搞的鬼,而且…”周銘接著說,“我還認為單憑譚少華少他們幾個還根本造成不了這么大的聲勢,更不可能從嶺南一路追殺到荊楚,緊咬著不放,并且還在公安局在證監會在衛生部在國計委這些部門調動那么多的資源。”
如果周銘肯定的回答還只是讓杜鵬感到沮喪的話,那么周銘后面補充的那句話就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了。
其實這些杜鵬并不是想不到,只是他根本不愿意往這方面去想而已。
作為同樣是在皇城根下長大的人,杜鵬耳濡目染得不少,他心里很明白,譚千軍不管再怎么京城一哥,那也是小輩們私下自己封的,這在大人們真正的圈子里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但凡有點身份的,都是一笑了之,只有不了解情況的,或者是地方上的小官,才會一廂情愿的認為他們真有多牛b。
簡單來說就是譚千軍他們可以借助家里的影響在外面做事,但要說真正要動用這么多的政治關系,這卻根本不可能了。
原因無他,政治從來靠的都是相互妥協,年輕人火氣太大,很容易控制不住,萬一搞出點什么事情,那就麻煩了,怎么說一個政治家族搞起來不容易,但凡只要腦子沒壞,就不會允許自家小孩這樣敗家。
當然從另一方面,不管官場里的形勢如何,不管官員們多多奉承上級,但凡能坐上領導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份自己的傲氣,并且官越大,他身上的這份傲氣就會越重。一般的衙內要使喚官員是有一定前提的,官場里面也都會有自己的規矩,衙內要是肆無忌憚的指揮官員,那就是壞了規矩,而且官員到了副部以上,別說你是什么京城一哥,就算你是阿哥都沒用了。
但是現在譚少這一系列的動作卻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衙內能量的極限,不說之后調動的證監會,就單說之前讓南江公安局查封周銘的夜總會就很夠嗆,要知道南江市委副書記可是陳云飛,他還是嶺南常務副省長來著,不管他究竟是杜家人還是曹家人,都不可能會對這事不聞不問的。
更別說現在還讓一位堂堂荊楚省長熊清平都得認慫,不敢正面抗衡,只能出此下策的讓自己的槍口對內,搶先把八寶粥和鄉鎮工業園的文章給做了,只能通過這樣的無奈辦法來保護周銘了。
能做到這些的只有政治上的超級大人物或者是某個集團,不過那些大人物不可能會出手對付這么一個小輩,還不是官場的小輩,那簡直是要被笑掉大牙的,這樣一來就只可能是集團了。
杜鵬很清楚,譚哥之所以被稱為京城一哥,不是因為他老子是首都的市委書記,而是他組織了一幫權貴子弟,搞成了一個新興公司,這個新興公司的影響力非常大,不僅覆蓋了全國經濟的方方面面,就連官場都能影響到,這點就從在嶺南華少和陶國令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得出來。
想到這里,杜鵬嘆了口氣,感到很頭疼的說:“原來在燕京的時候就覺得譚哥這個人很不簡單,沒想到他比我想的還要深不可測,能組織這么大的一個集團,能同時調動這么多資源來對付周銘你,他也算是咱們燕京城里第一人了,連一向很頑固的熊叔叔都做出這樣的決定了,我們該怎么辦才好。”
雖然明知道自己是重生回來的,但聽著前世動用一切手段,但實際能量并不比現在的譚千軍出這話,還是很讓周銘感到違和。
搖搖頭,周銘甩開那些無謂的想法,提醒了杜鵬一句:“現在想怎么辦還早了點。”
杜鵬愣在了那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試探著問周銘:“你不是要告訴我說譚少那邊的動作都還沒完吧?”
“我不想這樣說,但顯然那就是的,難道杜鵬你忘了熊省長剛才還提了一下高速公路那邊的事情嗎?”周銘又提醒一句。
“不會吧,譚哥他還沒個完了?他搞了八寶粥和鄉鎮工業園的事情還不準備停手,還要在高速公路上做文章嗎?”杜鵬喃喃的說。
“那當然了,他既然出手了就肯定是要把我弄死才開心的,這就叫山雨欲來風滿樓!”周銘很輕松的說著,臉上還露出了笑容,“那么就讓他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讓我看看這位京城一哥還有什么手段!”
杜鵬聽著周銘的話看著周銘的表情,他突然有一種錯覺,就好像不管譚千軍那邊怎么弄,他都不放在心上,他總有信心能破局一般。
妖孽,簡直妖孽!
這是杜鵬心里唯一的想法。
“既然行動開始了,就要持續下去,直到把對倒為止!”
在南江南湖酒店的包廂里,譚千軍姜春華和陶國令三人正在這里吃飯,當譚千軍接到電話說荊楚省長熊清平急邀周銘和杜鵬去潭州,事后荊楚省政府相關部門就開始介入對周銘的八寶粥廠和鄉鎮工業園進行調查的時候,他們三人立即高興的舉杯碰杯。
說話的人是姜春華,他接著說:“我聽說在嶺南這邊有一套詠春拳,就是用疾風驟雨的快拳打倒敵人讓敵人無法反擊,那么現在譚哥就是這樣做的。”
“譚哥你做得太棒了,我敬你一杯!”
陶國令先敬了譚千軍一杯,然后說:“我現在能想象得到周銘的那副表情,他一定是像死了親爹一樣難看!”
陶國令笑著說,但隨后又惋惜的說:“不過很可惜的是,熊清平這個家伙太礙事了,居然搶著把事情接下來了,他是省長那省政府那些部門的板子肯定是輕拿輕放,不會打到周銘身上去的。”
“國令,這你就放心吧,譚哥可不會就這么輕巧的放過周銘,還給他準備了接下來的套餐。”姜春華對陶國令說。
這話讓陶國令眼睛一亮,他急忙希冀的看著譚千軍,譚千軍笑著說:“那當然,國令你忘了我的作風嗎?要么不出手,出手必有傷亡,這一次把動靜都鬧這么大了,要是還弄不死周銘,那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擱,我以后還怎么在四九城那個地方混下去?”
“所以接下來我們就宜將剩勇追窮寇,直到把周銘給徹底干趴下為止!”譚千軍說。
陶國令并沒有著急說話,而是先問譚千軍:“譚哥,那最后周銘那家伙會被槍斃嗎?”
譚千軍看了陶國令一眼,見陶國令是非常期待的,他回答:“就高速公路那些事,還有他以前搞國債的事,以及他在港城搞的公司,都可以做文章,這些事情,只要運作的好,每一件都能判他死刑!”
“這太好了!”
盡管之前就已經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了,但在聽到譚千軍的話以后,陶國令還是激動得大喊出聲,他隨后接著對譚千軍說:“譚哥,能在周銘槍斃前讓我再見他一面嗎?那個王八蛋把我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不能讓他這么簡單的就去死,我一定要在他的頭上撒尿,我要讓他心里憋屈,最痛苦的去死!”
譚千軍看著獰笑的陶國令,在心里默默的搖頭,覺著這位曾經的權貴子弟現在已經完全魔怔了,居然連這種話也說得出口了。
不過這和譚千軍并沒有關系,整理好思路,譚千軍對陶國令說:“國令,我知道你很恨周銘,不過他現在已經進了一個死局,我已經是動用了新興公司全部的力量,甚至還鼓動了家里我所能鼓動的全部力量,周銘或許能有通天的本事,但我卻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我認為他這邊已經不重要了。”
“周銘再厲害,他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我們畢竟是要向前看的,國令不知道你聯系的怎么樣了?”譚千軍問。
陶國令點頭說:“譚哥你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會落實到位的,國外賬戶上的錢已經都匯攏過來了,大概能有上百萬美金的樣子,還有我原來的那些國外的聯絡客戶,這些就比較麻煩一點,畢竟大家干的都是違法的勾當,他們也需要偽裝,在沒有生意的情況下,未必那么好聯絡。”
“這個我以前就聽你說過,我也能理解,對于國令你的辦事能力我還是很放心的,不過這個事情還是要盡快落實到位的好。”譚千軍說。
“譚哥我知道了,譚哥你這么幫我,我肯定不會耽誤你的大事!”陶國令向譚千軍保證道。
譚千軍拍拍陶國令的肩膀說:“好好干,這個未來肯定是我們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