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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這是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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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州酒店的房間里是有空調的,因此雖然外面還有些涼,但在房間里還是溫暖如春的,當然要是在周銘和蘇涵所在的房間里,就不僅僅是溫暖如春了。冰火中文binhuo在酒店內某個房間的大床上,蘇涵躺在周銘懷里輕輕喘息著,一張如花的俏臉上泛著桃紅,還有小瓊鼻上點點滴滴的香汗,無一不是在說明剛才的激烈。

  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動了一下,周銘低頭看去,只見蘇涵已經睜開了眼睛,周銘故意壞笑著問她:“終于活過來了?”

  面對周銘的問題,蘇涵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周銘是故意在說剛才自己最后喊著‘要死了要死了’的話,頓時讓她羞的俏臉通紅,伸手在周銘的腰上擰了一把。

  周銘夸張得倒吸了一口氣,蘇涵關心的問他沒事吧?周銘伸手拍了拍蘇涵挺翹的小屁股對她說:“當然沒事,不過你要再擰下去就不好說了,好了,現在咱們休息一會吧,這三個小時的火車也挺難坐的。”

  聽周銘這么說,蘇涵立即很不高興的嘟起了小嘴:“你還說呢?這還不都是你,本來我就說是要休息的。”

  “你這不是休息的挺好嗎?”周銘捏住蘇涵的小瓊鼻說,“你看你都是紅光滿面的,再看我都是腰酸背痛腿抽筋的。”

  論貧嘴,蘇涵渾身上下的嘴加起來也都說不過周銘,想掐周銘卻又怕真的把自己男人給掐疼了,最后只好把頭埋進周銘懷里裝聽不見了。

  周銘能感受到蘇涵臉上的溫度,周銘知道自己女人是真害羞了,另外周銘也知道坐了這么久的車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就沒再逗弄蘇涵,慢慢讓她在自己懷里睡著了。

  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是吳世平的傳呼打來叫醒他們的,吳世平給他們訂的是高級房間,里面有可以打出去的電話,周銘給吳世平回了過去,吳世平告訴他們他就在樓下的餐廳。周銘和蘇涵這才起床,急急忙忙洗漱完了就出門下樓,只是見到吳世平蘇涵還有點害羞,就好像是吳世平通過電話看到了他們在床上羞人的樣子了一般。

  “我已經訂好了包廂,我們直接過去就好了。”吳世平很平常的說,一點也不關心周銘和蘇涵究竟是睡兩個房間還是一個房間的事情,或者干脆可以說他已經猜到了,只是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是了。

  周銘和蘇涵跟著吳世平過去包廂,卻沒想才到路口,就碰到幾個人從包廂區那邊過來,領頭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他們上午碰到過的梁安。

  “安少好。”

  吳世平還是和上午一樣和他打招呼,梁安也客氣的回了一句,隨后他又看到了旁邊的周銘和蘇涵,吳世平給他解釋:“這兩位是來自臨陽的人大代表,是領導要求接待的。”

  這話讓梁安有些驚訝,他饒有意味的打量周銘和蘇涵兩眼說:“不錯嘛,在臨陽那種地方,這么年輕就能受到省里的重視,看來是干出了一番事情的,這一次能來省里開會也不容易吧?”

  梁安輕蔑的語氣讓蘇涵聽起來很不舒服,她幫周銘說道:“我們是來幫熊省長提議案的,是關于鄉鎮工業園的!”

  蘇涵本來是想為周銘壯聲勢的,但梁安和他身旁的朋友聽到她的話當即就笑了起來:“原來是臨陽的鄉鎮老板,這能來省里開會就更不容易了,鄉鎮工業園想來就是你們提出來的什么奇思妙想吧?這個東西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雖然想不起來了,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就祝你們夢想成真吧。”

  蘇涵還想說什么,不過卻忍住了,轉頭看向周銘,周銘面對梁安輕蔑話語并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只是微笑著說了一句:“謝謝安少。”

  周銘的表現讓吳世平高看了他一眼,原本在吳世平看來,周銘這么年輕就有了現在這樣的成績,肯定該是年輕氣盛的,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很能控制自己情緒的,別的不說,就單說在梁安面前擺出這么一副順從的架勢,就是一般人所做不到的。

  梁安是臨楚機械公司董事長的小兒子,梁董老來得子肯定倍加愛護,所以梁安別看表面看上去彬彬有禮的樣子,但那也就是家庭熏陶出來的表面功夫,實際上也就是個紈绔,渾身都是盲目自大和自負這種紈绔子弟的通病,這也是吳世平會這么讓著他的原因。

  吳世平作為省府一秘,萬一要是哪句話惹得他不高興,梁安未必萬一不知天高地厚的鬧起來,不論結果如何,吳世平都顏面掃地了。

  至于周銘的想法,吳世平也不難猜測,無非就是他在潭州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又知道梁安是某個大國企的少東家,自然是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不去和對方斤斤計較了。不管周銘表現出來的這份氣度是不是裝出來的表面功夫,都能說明周銘這個人很不簡單了。

  想到這里,吳世平對周銘這個去過燕京,在臨陽搞出鄉鎮工業園,以及被熊省長這么重視的人,認識上了一個新臺階。

  對于周銘的謙讓,梁安是很開心的,他拍拍周銘肩膀很大方的說:“不客氣,臨陽那地方我去過,雖說比不上潭州,但也發展的可以了,你能在那里成為省人大代表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看在你這么懂事的份上,到時候在會議上,你提的那個什么鄉鎮工業園,我幫你說說話吧。”

  “我的身份相信吳秘書也給你說了吧,我在這里可以告訴你的另一點,就是我根本不必動用家里任何一點關系,光憑我自身的影響力,就能幫你省不少事。”梁安拍著胸脯自信滿滿的說。

  聽著梁安這話,周銘真想回他一句:沒有你家里沒有你父親,你哪來的自信?

  不過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周銘最終沒有說出口,只是笑著向梁安道謝:“那我就先謝過安少了,那安少你忙,我和吳主任就先失陪了。”

  周銘說完就要走,不過梁安卻叫住他說:“周代表別忙走嘛,看你好不容易來潭州一趟,又這么懂事,今天剛好我有個朋友要來,順便介紹給你認識吧,告訴你,我這位朋友可是從首都下來的,家里的關系可硬了。”

  面對梁安這話,周銘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周銘本身是不想和他在這里啰嗦的,畢竟周銘只是不愿惹麻煩,并不是喜歡在他面前裝孫子。

  可周銘忘記了,很多紈绔都有一個“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毛病,尤其是梁安這種給家里慣出來的紈绔,在他們看來,既然你給我面子,那么同樣的,我也一定要給足你面子,所以現在就是這么個情況,周銘讓了梁安一步,梁安心里那股大哥心就起來了,覺得周銘這么給自己面子,自己就要拉他一把。

  正是因為這樣,梁安才會叫住周銘,非要介紹一個從燕京來的朋友給他認識。

  如果周銘真是個普通老板,那梁安這么做周銘肯定是很高興的,但關鍵周銘連楊老都見過了,這么一個從燕京下來的權貴子弟他還真沒興趣,并且這個權貴子弟還肯定是要打雙引號的,畢竟這年頭信息閉塞,只要和豪門沾點邊,或者干脆就是一個沒落家族,到了地方吹起來還是很牛氣的。

  周銘想了一下,正準備回絕梁安,但這時梁安卻對他說:“你看,我首都的朋友來了。”

  周銘下意識的轉頭,果然還真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走進來,周銘一下笑了,因為走進門的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江那位金碧輝煌歌舞廳的經理牛杰,杜鵬口中的小妞。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果然不是什么貨真價實,或者說不是什么真正的京城權貴。

  周銘這么想著然后主動和他打招呼道:“牛經理,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荊楚了。”

  看到周銘和自己打招呼,牛杰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碰到周銘,好一會以后他才愣愣道:“周…周銘,你怎么也在這里?”

  “因為我就是荊楚人呀。”周銘回答說。

  看著周銘和牛杰的一問一答,再看牛杰驚訝的表情,這回輪到梁安想不通了,他問周銘:“怎么你們之前就認識嗎?”

  周銘點頭回答:“原來我去南江發展的時候和牛經理有過一面之緣。”

  梁安這才恍然大悟:“我說了,杰少原來在南江的時候就搞過一家歌舞廳,那可是全國第一家歌舞廳,那簡直太棒了!你不會也是去過杰少的歌舞廳才認識的杰少吧?”

  “還真是因為歌舞廳的事情認識的。”周銘笑著回答,只是周銘回答的意思并不是梁安以為的那種認識就是了,因為周銘那次去完全是被牛杰定義為砸場子的,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梁安的舌頭就要驚訝的打結了。

  梁安想說什么,但牛杰卻先對他說道:“行了小梁,我來這里不是和你敘舊的,你已經訂好包廂了吧?我們先過去吧。”

  杰少都這么說了,安少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于是梁安就帶著牛杰先去了他們的包廂。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周銘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燕京革命后代的牌子到了地方是真的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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