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郡兵的戰斗力就不是很強,而此時的張陽、張溫等人又成了驚弓之鳥,急急忙忙指揮著部隊匆匆朝阜陵港趕去,后面秣陵城內的殺喊聲響起,更是不敢停留。lingdiankanshu
甄宓率人沖入張陽大營,早就人去營空了。嘆了口氣,卻聽從田豐建議,連夜追趕,又令荀彧帶領民兵緊守秣陵城池,以防再有內亂發生。
卻說甄宓循著張陽足跡追趕了許久,又見一軍急匆匆地趕來。甄宓大驚,以為是敵軍援軍到了,等到大軍近前,卻是孟龍帶著呂曠和諸葛瑾等人,迤邐趕肖三而來。夫妻二人此等狀況下相見,想想剛才差點就陰陽兩隔,如何不傷心。可是正事擺在眼前,在諸葛瑾和田豐的勸慰下,收拾心情,領著大軍朝阜陵港趕去。
隱隱約約,已經看到了張陽所部,此時距離阜陵港也過數里之地了。張陽大聲呼和“弟兄們,只要我們趕到阜陵港,就安全了,大伙加把勁。”
士兵們雖然已經是勞累不堪,可是張陽的話似乎是一劑強心針,速度隨著張陽的鼓舞真的提高了起來。可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他們被圍的結局,剛剛一直憋屈著的孟龍,帶著大軍拼命趕來,眼看著阜陵港只有一箭之地,卻終是把張陽給圍困了起來。
“張陽、張溫,到此時還不伏罪,你們等待何時?”在甄宓和田豐的陪同之下,孟龍打馬出列。
“父親,此時我們必須要沉住氣,如今這邊動靜,阜陵港一定已經聽到了動靜,肖先生一定會想辦法救我們的。”張溫低聲對張陽道。
張陽點了點頭,笑道“自古成王敗寇,今日陽落入如此下場,也是無話可說了。”
“哦?如此看來,張族長是輸的心服口服?”孟龍笑了笑,不知道張陽這老狐貍又在打什么算盤了。不過,想到他本在揚州也算衣食無憂,即使自己也要稍微給他三份薄面,可是終成了別人的一顆棋子,實在有些悲哀了。
“心服口服?王爺真會說笑,你真的覺得,我張陽會束手就擒嗎?”張陽冷笑道。
旁邊的張溫一聽張陽此話,臉色大變,此時的形勢可是再明顯不過了,如果阜陵港的肖三不馬上派兵出來援助,或者未能及時組織人馬出來援救,那么張陽此時激怒孟龍可是十分不智的,于是趕緊拉了拉張陽的衣袖,張陽似乎渾然不覺,看著孟龍,滿臉怒氣。
“哦?如今張家主可是山窮水盡了,難道還有什么后手不成?”孟龍一臉玩味的笑容“哦,對了忘記跟張家主講了,剛剛我們在附近陳村經過的時候,無意間抓到了一批奸細,男女老幼,那可是全都有,看起來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哦。”
孟龍此話剛一落音,張陽已經臉色大變,“父親,此時可不是心軟的時候。要知道,我們不回去,會稽王可能還有一絲顧忌,不會多半為難二娘他們。可是如果我們此時就束手就擒,我們就再也沒有談判的資本了。”張溫看到張陽一臉頹廢,立即進諫道。這張溫和張銳二人,本是張陽的正室王氏所生,數年之前,王氏卻害了一場大病撒手西去,而張陽卻扶了二姨太李氏作為正室,所以張溫喚作李氏為二娘。
張溫的話,猶如當頭棒喝,把張陽喝醒開來,微微點頭道“溫兒說的不錯。如今只要等到肖先生的援兵來了,我們再做圖謀。”
看到張陽父子還在竊竊私語,孟龍點了點頭,卻從身后走出了張成、張朵父子出來。原來,剛剛孟龍截下張氏家眷的同時,也找到了被關押的張成。而張朵則是呂曠從丹陽強擄了過來,隨軍出行的。等到孟龍解救了張成出來,張朵等人自然誓死投效。
“東澤(張陽的字),此時為何你還是執迷不悟呢?”張成在張朵的扶持之下,走上前來道。
“張成,你這個王八蛋,我就知道你會投靠會稽王,早知道我就先一刀宰了你。”張陽看到張成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不禁大罵道。
“東澤,會稽王統領揚州那是民心所向,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況且這揚州,在會稽王的治理下,不是人人安居樂業嗎?”張陽似乎并不在乎張陽的憤怒,仍然一臉平靜的道。
其實這張成,從輩分上來說,卻是張陽的叔父,只是因為張陽的才能出眾,而張陽之父張屯又是原來張家的家主,所以家主之位沿到了張陽身上。而張成一直是以長輩的身份,無私地教導著張陽,輔佐著張陽。只是這一次,他們之間的分歧實在太大了。就在張陽執意要投靠太陽教之時,張成苦口婆心勸不住,仍不住破口大罵,張陽一怒之下便將他囚禁了起來。
“哼。人人安居樂業?不錯,那是那些賤民。你沒看到他來到這揚州之后,處處與我張家作對?你沒看到,他來揚州之后,讓我們張家…,難道英明的王爺,會讓他的手下胡作非為嗎?”張陽的話沒說完,人已經哽咽起來了,就連身邊的張溫也是跟著默默地調著眼淚。
此時的張成不再說話,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也許,張陽說到的正是他心中的痛,孟龍眉頭微微一皺,正欲詢問,卻見呂曠馳馬奔了過來“主公,一切進展順利,阜陵港被拿下了。”
孟龍聽到呂曠的回報,臉上的喜色猶然可見,既然阜陵港被拿下來了,也就意味著張陽已經山窮水盡,再也無路可逃了。此時自己的大軍已經將他團團圍住,再也不怕他耍什么花樣了。
“主公,我們到的時候,阜陵港已經成了一座空港,據漁民反映,肖三已經帶著人馬從海上逃逸了。”呂曠的話再次在孟龍耳邊響起。
“啊?肖三逃了?”孟龍大驚。
“啊,肖先生走了。”不知道呂曠是有心還是無意,張陽也清清楚楚聽到了他回報的內容,肖三走了,那么也就以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