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龍疑惑之時,張溫的笑聲已經停止了“雖然溫與兄長素來意見不同,他崇尚武力,可是溫卻以為學問至上,但是這卻改變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溫從小體弱,每次受人欺負,都是兄長幫我出頭。直到你進入了揚州…”
“惠恕,當年之事你應該也知道,祖郎投靠主公,可是張銳、泥宗等三人拒不投降,后來主公卻釋放了他們。可是他們居然死性不改,又投靠黃龍羅、周勃二人,帶領叛軍再興戰火。這些可都是蔡老告訴我的。”當年孟龍平叛山越的時候,呂蒙雖然還小,但是自從加入了學士堂學習之后,耳濡目染,聽過了不少關于孟龍的傳說,尤其是蔡邑說起當年孟龍斬殺張銳之事,雖然他也是聽田豐所言,可是說起來,就仿佛自己曾經身臨其境一樣。
蔡邑,自然是張溫最為敬重的人,所以對于蔡邑的話,張溫并沒有絲毫懷疑,此時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良久方道,“這個溫也知道。可是王爺,請不要怪我,怪就怪我們生長的這個時代吧。自從您斬殺了兄長的時刻起,也就注定了,今日溫必定要為這背主之事。”
“張溫,從一開始你來投靠我,就是為了今天這步棋嗎?”孟龍面色慘淡,緩緩道,似乎正忍受著很大的痛苦,心中正忍受著百般的煎熬。
張溫的臉色有些抽搐,似乎心中有著一絲不忍,有些動搖了,他身邊的一人終于忍不住了“劉孟龍,你事到如今,你還不投降,又在等什么呢?你盼的援軍,不會到了。”
聽到此人出聲,孟龍心中一驚,難道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敵人的計算之中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個敵人可是太可怕了,可是心中雖然吃驚,臉上可未表現出來,笑了笑道“敢問這位先生大名,即使孟龍輸了,也該讓我輸的明明白白吧。”
“這位便是肖三肖先生,太陽教的左護法。”張溫見到孟龍發問,于是介紹道。
“哦,丹陽一戰,先生下落不明,原來卻是跑到這里來張羅起埋伏孟龍的口袋了。”孟龍苦笑,心中暗暗吃驚,丹陽一戰肖三下落不明,自己幾乎翻遍了整個丹陽城也未找到他,想不到卻在此地出現了,不過,他又是怎么過來的呢?
“哈哈哈”肖三狂笑起來“王爺想不到,本來是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之計,卻不知道,這黃雀后面還有一只貓吧。”
孟龍眉頭緊皺,卻聽肖三再接著往下說了下來“實話告訴你,丹陽城外大營的蘇希也是假餓。不然,你以為就憑華雄那三腳貓的功夫,尤其是我太陽教堂堂右護法的對手。”
自從孟龍入三國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華雄的武藝是三腳貓功夫,不過從剛剛的情景來看,“哈哈,王爺果然聰明。”想不到蘇希看似人高馬大,可是說起話來卻是細聲細氣的。
“主公,這人打扮得怎么像夷州水寇。傳聞夷州李家軍麾下大將東桂手下,又四員虎將,其中一人便是身得牛高馬大,可是聲音卻如女人般的細聲,也是使錘的。”聽到蘇希的回話,諸葛瑾皺了皺眉,在孟龍的耳邊悄悄道。
“此人我也聽過,好像叫做隆囸,不過我們眼前的人不是蘇希嗎?”孟龍皺了皺眉,回頭對諸葛瑾道。不過馬上又想到了什么,轉過頭來,大聲笑道“蘇將軍真是深謀遠慮,城府夠深啊。想不到堂堂夷州大將隆囸居然是太陽教的右護法。”
“既然王爺也猜到了,希也就不再隱瞞了。不錯,如果不是這層關系,我太陽教如何能夠順利借到夷州兵,有怎么能夠將王爺圍困于此呢?”蘇希聽到孟龍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孟龍卻是不明白,你們怎么可能調集到如此多的兵力,既要圍困我秣陵城,又能調集如此兵力襲擊我等。”孟龍搖了搖頭道。
“這便是肖先生的神機妙算了。”回答孟龍的卻是張溫“早在你悄悄回軍到達丹陽的時候,我們便得知了消息,可是,即使你帶回來的不是你的大隊人馬,我們的實力也不是你的對手,既然你自恃聰明,肖先生便來了個將計就計。”
“不錯。”肖三將左手中的折扇拍了拍右手手心,緩緩道“你以為襲擊丹陽府衙的是什么人?會是我肖三本人嗎?你以為丹陽城外的是什么人?會是蘇希本人嗎?呵呵,全然不是。其實,那些人便是背板教主的下場。你的鼓動十分到位,確實使得我們教中有不少人已經在動搖了。不過,這種動搖我又怎么可以容忍呢?于是我就趁他們還在動搖卻沒有下定決心的時候,把他們送到了你的嘴里,不然,王評怎么能夠有那么多熟識的人在丹陽呢?沒有我的放縱,他能夠提供那么多情報給你們嗎?”
“難怪,我還在奇怪,王評在說,此次執行任務的人,有很多都是從各地集結的中層頭目,不少人他都認識,當時我還不以為意,沒想到你一早就知道王評是我們的人,而是一直在利用他。”聽到這里,孟龍已經恍然大悟了,其實他一早也在懷疑王評的忠誠和他的情報的準確性,直到后來,王評的所做所為確實證明他的忠心,不過,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在肖三的算計之中了,本來以為別人在自己的股掌之中,沒想到,從頭到尾,自己不過是別人股掌之間玩弄的一顆棋子罷了。孟龍不禁身上一股寒意,眼前的這個肖三果然不簡單,可是他的名號,自己可是從來沒有聽過,三國的歷史中,遺忘了這么一個厲害的人物,是肖三的不幸,不能夠名垂青史,還是自己的不幸,要在此地,性命難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