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迎著絲絲紅霞,新的一天又來臨了。lingdiankanshu剛剛經過一夜苦戰的孟龍,領著呂蒙等人,正在打掃著丹陽府衙的戰場,看著遍地的鮮血,看著遍地的尸首,孟龍的心慢慢沉了下去,這些人都曾經是自己的子民,可是為什么今天會走到這一步呢?自從自己穿越過來,獨占揚州,可謂是讓揚州劫后余生中慢慢恢復了過來,人民安居樂業,為什么還有如此多的人要反抗自己?
“主公,沒有找到肖三的下落。”一個小校在呂蒙耳邊說了幾句之后,他便走上前來對孟龍道。
孟龍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肖三足智多謀,留著他在這丹陽城內,無疑仍然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也許正如諸葛瑾所說的,自己掌握的極有可能還只是太陽教的表面實力,真正后面還隱藏著多少,實在難以琢磨,因為從此次戰役的情況來看,似乎一切比想象中的要輕松太多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便是這肖三,孟龍在野史上也曾聽說過這么一號人物,傳說可是荊州才俊石廣元的親傳大弟子,石廣元是何等人物,那么他的大弟子一定不會弱到哪里去了。不過較為令他安心的便是,從孟龍所掌握的情況來看,在現在這個時候,至少直到今天,這肖三還未曾得到過石廣元的教誨,也許只是自己穿越之后蝴蝶效應的影響吧。
不過,現在面臨的還有太陽教的殘孽,還有一直沒有露面的張家,形勢仍然不是十分樂觀。于是令軍兵仍四處搜索,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肖三給找出來,一面又令呂蒙飛鴿傳書秣陵,報丹陽大捷,詢問秣陵狀況。
城東,一處大戶人家,門口赫然寫著“張府”,諸葛瑾正在與一名年輕人商量著什么“五公子,你可要想清楚了。既然我家主公知道肖三會要造反,既然我們有能力將他們扼殺,那么我們就一定有能夠識破你們張家的陰謀。”
“諸葛先生,剛剛朵已經說過了我家家族領著全族人,上徐州省親去了,只留下了小的在此看守大院。”諸葛瑾對面的年輕人,卻是張家長老張成的第五個兒子張朵,自從肖三準備起事的前幾天,張家的人,突然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在孟龍探子的眼皮底下給溜走了。可是,居然是攜家帶口,實在不得不讓人嘆服他們的實力。自然,張家之人消失之后,整個張府就剩下了張朵來維持。
昨夜,諸葛瑾仍然是一臉彷徨,要知道自從他投靠孟龍以來,唯一負責的事情,便是監視和接觸張家以及聯絡王評,如今雖然王評的任務完成得十分出色,但是張家這邊卻出現了這么大的紕漏。為了能夠掌握張家的動向,諸葛瑾不得不將自己的白臉轉化成黑臉,對王朵用強了,天色王朵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曾經一直在外游歷,也曾是見過市面,見過風浪之人“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朵說了,在我回來的時候,我家族長就已經出發前往徐州了。既然諸葛先生執意以為朵說的是謊言,朵也無話可說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過恐怕天下的悠悠眾口,對會稽王的意見…”
諸葛瑾聽到王朵的話,不禁氣得臉色發白,自己本來想以主公的勝利來作為籌碼進行要挾,想不到這王朵居然更絕,以死相挾,以天下眾人的悠悠之口相挾,如果真的如他所言,天下人因為會稽王對張家的用兵而造成反感,那就是得不償失了“如今城內如此雜亂,有些盜賊沖入了張家,五公子因為反抗盜賊而死于非命,恐怕天下之人,也只是為公子嘆息罷了。如今天下戰亂不斷,即使我揚州被滅一大戶,人們也只會感嘆我揚州不太太平罷了。”
聽到諸葛瑾的話,王朵微微一愣。好歹自己在外游歷之時,也曾聽過諸葛瑾的大名,學識淵博,名聲甚好,甚至有些神往,可是如今看來,一個享負盛名的學士,居然能夠說出這種卑鄙的事情來,不禁對他有些看輕了,不過心中又多了一絲絲的畏懼,要知道,家主一直是感嘆,會稽王、諸葛瑾都是被名聲所累之人,一定不會輕易對他動手的,想到這里,王朵微微一笑“諸葛先生這是在威脅在下了?朵既然說了不知道,即使用這種匹夫之計,朵有豈能屈服?更何況,朵句句實言,你又何必苦苦想呢?”
雖然王朵的話,說的盛氣凌人,但是諸葛瑾已經從中間隱隱聽出了一些畏懼的味道,于是也笑了笑“瑾不過是說句實話罷了。本來我家主公有派重兵守護你們張府,才不至于被亂黨所乘,如今丹陽城人人惶恐不安,我們要抽調更多的侍衛去守護城墻,守護城門,那么保護你們張家的兵力…”
又是裸的威脅,諸葛瑾的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白了,這不是我家主公不保護你們張家,實在因為城中形勢太過嚴峻,實在無法再分兵了。這樣一來,無疑也就是說,土匪打劫你們張家,與我家主公無關了。
可是此時,王朵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這諸葛瑾看來是因為消滅了肖三,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了,所以才能對自己要挾。可是他們又怎么能知道我們家主的打算呢,此時只要能夠多穩住一點時間,就能為家主爭取到一點時間。于是嘆了口氣道“既然諸葛先生主意已定,要殺要剮,悉看到王朵一臉決絕,諸葛瑾不再說什么,在張府呆了一夜,雖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但是至少也穩住了張家,沒有加入到肖三的行列了,到了此時,自己也該去向主公回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