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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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年輕儒生之話,士變的心里似乎有了一些把握,于是低頭又問道“那依照軍師之見,我們現在要如何應對?”
只見那年輕儒生莞爾一笑,站了起來“看來這次會稽王是跟我們動真格的了,想要至我等于死地。不過我交州之人,卻都不是好惹的。他想打我交州,我們便以他整個揚州為籌碼了。”
“哦?軍師此言何意?”旁邊一直未出聲的士壹聽到年輕儒生的話,兩眼精光冒出,趕在士變之前,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第一,我們派人聯絡夷州土著,令他們等到揚州軍出動之后,卻襲擊沿海諸地,然后向內地縱深攻擊,攻城略地,自然可以給揚州以重創,而且揚州的花花世界,夷州土著早就垂涎已久了吧。”那儒生緩緩道,眼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恨意。
“可是,即使夷州人對揚州垂涎已久,可是我們怎么讓他們同意出兵呢?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會稽王派大軍遠征我們,可是也不能說明他們揚州腹地空虛。以夷州人膽小的性格,只是在沿海小打小鬧而已,又怎么可能會相信我們,深入到揚州腹地去呢?”士變皺了皺眉,問道。
“這里便是小生要說的第二點了。需要請二公子,通知揚州各境所有太陽教積極準備,一旦揚州軍出動,就在境內爆發騷亂。當然,這些騷亂一定只能控制在煽動百姓上,要盡量保存我們的實力,不能讓會稽王覺得十分危險,這樣他就不會抽調回遠征主力。”儒生再頓了頓“不過,這樣我們在夷州土著面前的籌碼就加重了。”
“哦?鐘先生果然妙計。”士壹站了起來“這樣,我們在揚州制造出騷亂,便可以向夷州人言,我們可以給他們里應外合。而目前的騷亂只是迷惑敵人,只要他們襲擊揚州,我們的人便可以作為他們的內應,而且更多的援助還在他們進入揚州之后…”
士壹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因為他已經完全明白鐘先生的計劃了,以蠻人來消耗揚州的兵力,看似一場風波,則可以無形地化去了。
這鐘先生,名向中,字華成,朱崖郡樂昌人。此人本是樂昌一大戶人家的公子,飽讀詩書,在當地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卻是以浮浪而著稱。雖然不是欺婦霸女,但是招花引蝶卻是他的本行。雖然長得并不是十分瀟灑,可是憑著他滿腹經綸,出口成章以及殷實的家底,俘虜過無數女人的芳心。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了她。
劍娘是鐘向中一個同窗好友文楷的妻子,自從鐘向中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才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愛上了一個人。當然,憑著他的家實,憑著他的威利誘,劍娘就跟其他女人一樣,終于不過那文楷亦是聰明之人,知道自己身世低微,不是鐘向中的對手,于是裝瘋賣傻,使得敵人放松警惕之后,偷偷逃走,從此不知所蹤。
就在鐘向中正在得意之時,一日去了旁縣為朋友祝壽,一股盜賊卻襲擊了整個樂昌,而鐘家乃樂昌大戶,自然成了盜賊洗劫的重點了。幾乎沒有任何阻攔,鐘家上上下下,百余口男丁,一天之內被殺得干干凈凈。連同鐘向中妻子、姐妹在一起的,鐘府上下三十余口女丁,全部被賊寇擼上了山寨。
鐘向中聞訊大驚,忙去府衙借兵請求報仇。可是哪知道那府衙早就知道他與自己妻子有染,可是想到鐘家財大氣粗,不敢惹,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吞了。本來他就不是什么善與之輩,如今見到鐘向中落難,如何不痛打落水狗。于是,喪心病狂,勾結強盜,洗劫村莊,殺害妻兒父母等罪名都給扣了下來,直接給定了死刑之罪。
可憐鐘向中一介儒生,從小養尊處優,如何受得起如此打擊?后來,就在行刑之時,盜賊卻打來了,鐘向中就趁亂逃了出來,漂洋過海,來到了交州。由于他的才華出眾,士變又以儒生為重,自然深得信任。
此時,鐘向中才知道原來外面的世界如此之大,于是虛心向眾人求教,可是從來不提自己舊事。同時熟讀兵書,不下五年,便與士變借兵,打回樂昌去了。三個月后,大勝而還,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能夠容忍當時的那支強盜的投誠,更有甚者,原來那強盜頭子賴嘗還成了他的心腹親兵。
雖然有所耳聞一些東西,不過,并不影響士變對他的看重,隨著他屢獻奇策,助士變平定了交州大部分地區,他的軍師地位也完完全全地奠定下來了,而且更是與士變的弟弟士壹成了莫逆之交。
聽到士壹的話,鐘向中點了點頭,接著道“不過,我們的計劃不僅僅是局限于此。難道二公子就只想守著交州這一片貧瘠之地,難道就不向往揚州的花花世界嗎?”
聽到鐘向中的話,士變和士壹二人的眼中閃耀出光芒來,要知道,如果拿交州來跟揚州比,就像一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了,雖然在士變的苦心經營之下,交趾有著日新月異的發展,可是由于地理位置和人口的局限,使得他的發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而揚州,不要說魚米之鄉,交通發達,更是在孟龍的治理下,一片欣欣向榮,可是一個十分令人向往的地方了。
“如果能夠掌控整個揚州…”士變的想法已經飄得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