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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練功時,不要靠近我二十步內…”
那聲音,是那么的冷淡疏遠,盡管平和,但依然不能掩飾其中恍若冰流起伏的寒意。
一股巨大的痛突然在女人心底蔓延,白靈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慘白起來,她顫抖的后退兩步,低下頭臉不讓朱鵬看到她凄苦的神情,但一滴滴的晶瑩眼淚,還是滴落下來。
“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一個你真正相信的人嗎?我本以為只有練功時的你是真誠、真實的,沒想到,就連練功,你都對外界保持著這樣的警惕…你,是在警惕我嗎?”
如是心語,卻并沒有真的說出來,有些話你便是不說,“他”也能知道,有些話你便是說出來了,他也一樣聽不明,聽不懂。
微微的皺眉,朱鵬并不是很適應這樣的氣氛,他好色貪花,但這并不代表他能夠完全讀懂女兒家的心意,尤其對一些親近女子異樣情懷,便是他也常常感到難以把握,男人與女人,其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
思慮一下,覺得白靈實在沒有傷害自己的可能與理由,朱鵬不由得緩緩收斂了外放的功力,皺眉淡語道:“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就不帶你一同修行了。”言語之后,閉目轉息,升騰四溢的氤氳紫氣又一次內斂起來。
片刻之后,白靈也調整好了自身心態,她知道自己已經受到了相當的優待,相比那些被朱鵬視為玩具、衣物的美貌侍妾,她畢竟擁有被朱鵬一而再,再而三例外的資格,到目前為止,朱鵬所有的親近女子中,只有她有資格步入朱鵬的閉關別府,相守照顧八年余。
這樣想著,白靈的心情又莫名其妙輕快起來,女人就是如此詭異的生物,有的時候她們會永不滿足的得寸進尺,而有的時候她們卻會十分詭異的安于現狀。
心情轉好的白靈不再凝視朱鵬,反而回身到石室之側輕炒了幾份溢香小菜,淡雅素酒,筑基境的修者已經不需要飲食,餐風飲露,吞服丹草就可以做到辟谷不死,甚至氣法高深者因為長久的靜坐修行,到最后就連飲食二字的含義都會漸漸忘記,最后逐步做到食氣者長生不死的顯赫成就。
但朱鵬與白靈不同,強悍的體魄連帶帶來強悍的生·理欲·望,他們倆一個妖獸本質,一個體道高手,種種肉身所帶來的欲·望用過尋常修者十倍有余,所以在這處寬敞的閉關石室內還設立著廚房、臥室等等正常筑基境修者完全不需要的東西,以在必要時疏解方剛氣血所帶來種種欲·望。
“少爺這是這段時間外面送進來的種種書函,和前幾年一樣,幾乎快要把整個傳訊石室填補滿了。”一星期一次的晚飯夜宴時,白靈雙手捧著一堆又一堆種種文書,直接便堆放到了朱鵬面前。
朱鵬這次閉關并不是想要突破自身瓶頸的死關狀態,所以與外界并不存在溝通困難的問題,更何況朱鵬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閉關,盡管外面由朱三三處理著種種事務,但很多人依然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思,把種種密函往朱鵬這里送。當然,朱鵬擁有自己的情報網絡,也并不是說外面傳進來什么,朱鵬就看什么、信什么。
拿起嫡系情報網絡的密函,朱鵬掃視了一遍,基本上都是些老生長談的話題,如這段時間的蟲族與荒獸攻擊越發猛烈了,進攻的物種之中又多了許多特異的存在,疑為地星本土的生物基因變異進化出現的詭異生物,比如說六年前出現在地星的神族戰艦大隊又一次轟破了哪個宗門,殺了多少多少人,哪位筑基境的高階修者隕落,如此而已。
足足八年了,八年前天下修者勢力聯名攻血魄,結果大部隊還沒匯聚到一起,就先一步遇上了域外初到的神族大部分,一場慘戰下來兩敗俱傷,整個神族編制艦隊固然死傷慘重,但也讓那些修者勢力做到了未到血魄先死一半的凄慘。
那一役過后就連昆侖、蜀山、原始魔宗這些老牌勢力都沒脾氣了,看來他們也想明白了,在這場殺劫之中想要聚集兵力強攻血魄無異于自取滅亡,先不說素有強名的血魄一族好不好啃,只說那遍布整個地星的蟲族與荒獸還有那些滿空間亂竄的神族,就已經不是好啃的骨頭,它們無論從哪個角度出發,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原本一盤散沙的修者勢力,匯集成一個凝實強壯的拳頭——誰知道它打破血魄嶺后是星羅棋散,還是一鼓作氣清掃整個地星的異類生命。
在那些異族高階看來,后一種可能性極大,也極為的致命,別看現在的地星遍布三族力量幾乎是壓著地星修行勢力打,但其實只看現在三族聯手依然不能打破幾個老牌勢力的鐵壁合圍,就已經能夠體現出許多問題。
比如說地星修者的綜合實力經過這多年血戰與靈氣補益,其實已經漸漸不遜色于三族綜合勢力,現在之所以依然被三族勢力壓著打,原因就是在“末日開局”之時,三族勢力突然遍布整個地星,把天下修者打了個措手不及,在戰略上得到了絕對優勢,若是這個優勢不復存在,那日后可就真不知道是誰清洗誰了。
所以,便是那些異族高階看出了地星修者是打算自相殘殺,它們也一樣不敢讓這些勢力真的完成兵力匯集,誰都知道一個握緊的拳頭打人最疼,以至于異族高層都不敢讓修者這個“拳頭”真正握緊。
便是在這種互相牽制的詭異局勢下,以千古傳承為首的地星修者勢力、以末日清洗為已任的異域三族和血魄嶺朱鵬一手組建的利益集團形成了一個彼此敵對卻又彼此制衡的詭異平衡,世人皆知,三角形是最穩定的構成,而這三者勢力就形成了一個異樣的另類“鐵三角”。
“都是些老生長談的舊東西了,至于看得這么津津有味嗎?”朱鵬的身側,白靈側頭瞄了兩眼,輕輕笑語。
“看著自己的計劃一點一滴的完成,最后完全變成自己心目中的模樣,是一種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你不喜歡看,只是因為你沒有真正看出這里面隱含的莫大利益。”
嘗著美食,抱著美人,看著手中的密函報告,朱鵬的心情無疑是愜意愉悅的,他信手從那一堆密報之中取出兩張類似于賬簿的東西,然后擺到白靈的面前,讓她真正直觀正視繁瑣計劃后面所包含的莫大利益。
“筑基丹,百載壽數,長生之捷徑。就這一枚靈丹,一句話語,害得多少人喪家業,拋妻女,幾經死地,卻依然不悔不怨,或者說是執迷不悟…我血魄嶺這八年來不僅僅憑借筑基丹制造出近雙手之數的高階修者,更讓十倍于這個數字的修士為我血魄賣命,而且賣得無怨無悔,還唯恐我們不讓他們接著賣。”一邊看似傷懷的感嘆,一邊親昵的指點白靈看那羅列著累累血腥的利益賬單。
“我血魄嶺每年都布置種種任務,搜刮種種靈藥寶物,任務完成度最高的前五名,可以得到我血魄嶺提供的筑基丹,余者,全算白干…他們拼上性命去各大靈域采摘取得的種種靈藥寶物,真實價值在一枚筑基丹的十倍百倍以上,就好比一株五百年份的化心草,是一種筑基丹的主要成份,一株大概可以煉制出七到十四顆,但外來的修者想要獲得一枚筑基丹,至少要付出七株到十四株五百年往上的化心草,而且這還是最低價格,能不能真正求得丹藥,還是兩說之事。”
“再比如說這位昔日苦寂劍宗的當代長老,傾盡家財先后取得兩枚筑基丹,但自己的修為底蘊太差、人品也太低,結果兩次筑基都是差之毫厘失敗,他自己又沒有去喋血采藥的勇氣,只好把自己的美貌妻女外加殘余的全部家當賣給了朱三三…那小妖精你也是知道的,她是出了名的吃人都不吐骨頭呀,那位可憐長老的妻子、女兒到了她的手上春風數度,日后還會不會喜歡男人都是兩說之事,造孽呀。”
如是感慨著,朱鵬心目中還是為朱三三的利益最大化手段折服,筑基丹方固然是他奪取回來的戰利品,那布置而下的“大利益計劃”也是他早有布置的手腕,但真正執行并且把這個計劃做到極限的卻是朱三三,朱鵬只是提出了一個計劃想法,而她卻真的把筑基丹炒作出了其真實價值百倍以上的利益利潤。
“哼,我看她只是放縱私欲罷了,居然連人家的妻子、女兒都不放過,如此敗壞族風,你身為血魄嶺的大祭司也不管管?”白靈總是看不慣朱鵬對朱三三的縱容與寵愛,或者說真正與朱鵬親近的女子都看不慣朱三三的詭異愛好,她簡直就是一個“后宮充實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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